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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6 章 【my love(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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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是我,程淮书。阮茉,把电话给你哥——”

“别闹,我有正事儿找你哥。我知道你哥没被你捅死,快点吧。”

“……”

周子珩正躺在床上,给阮茉制定秋天上大学后的规划。

虽然他知道,小茉莉肯定不会听从他的安排,但阮茉的事情就是他的事,他得管。

阮茉不情不愿把手机递给他,说是程淮书。周子珩“嗯”了一声,接过。程淮书像是刚起床,这都下午四点多,昨夜忙到几点也不知道。

“什么事?”

“恭喜没被捅死,大恋爱脑。”

“嗯,谢谢你的祝福,老婆跑了的傻逼。”

程淮书:“……”

“有个事情问你一下。”

“什么。”

“你了解海马体受损失忆不?”

“……”

“知道的不多,但大多数的失忆都能明白。”周子珩:“我好歹也是人类脑学方面的博士,海马体失忆就算不是我的研究领域,要是不知道,也着实有损师门颜面。”

程淮书:“哦我都忘了,周公子在商界称霸前,还是个搞学术之人。”

周子珩:“……”

“你老婆回来了?”

程淮书:“你怎么知道?”

周子珩:“阮茉前天晚上偷偷约会周子川,告诉周子川还没拿我捅死,去的路上,看到你的车了。”

“在明觉寺,她回来说,有个傻逼从半夜给老婆跪台阶跪到了清晨,只为求得老婆的原谅。软软的原话是——‘真他妈是个傻叉,好老土又傻鳖的开屏方式,看他把自己给自我感动的……’”

“阮茉!!!”程淮书:“周子珩你把阮茉给我交出来,改天我一定要把这玩意儿扔沟里去!你别捡——你不许捡!这姑娘我以前就说蹬鼻子上脸,目中无人胡作非为——”

周子珩舒心地笑了一下,结束这段无营养的闲聊:“我惯着的,你别想碰她!”

程淮书:“………………”

程淮书切回正题。

他问周子珩,海马体受损失忆,是真的不可能再恢复了吗?

周子珩瞬间明白,他在问的是安若。

但程淮书究竟是希望安若想起来,还是不希望她想起来,或者在两者之间万般纠结。周子珩不给任何建议,从抽屉里抽出之前收拾阮茉书包翻出来的那份她处理的安若的检查报告,一五一十跟对面的程公子说明白状况,

“以安若的状况,能恢复记忆的概率几乎为零。”

“但凡事都没有绝对,医学永远在出奇迹,我也不能给你‘安若就是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这个保证。”

“我给你个提示吧——可能会让她,骤然想起一切都提示点。”

“……”

程淮书睁了睁眼眶。

“至于这个点,你愿意怎么用,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周子珩:“看到她过去、在意的事情。”

“也不一定就是最在意,毕竟她重新见到你,也都没有想起任何事,你给她的冲击应当算是她人生里的历劫了。”

“但不保证别的东西,是否会勾起她的记忆。有可能是父母的坟墓、有可能是妹妹的脸庞,”

“再者……一个很特殊很特殊、对你们两个人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

安若翻了个身,从床上苏醒。

窗帘还是拉上的,但透过缝隙,隐约能看的出外面太阳的光。

程淮书不在房间里,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他在洗澡。

她抓着被子,看了一下那丢在宾馆地毯上的男式女式衣物,昨天夜晚的事情重重回现在脑海之中。

一种甜蜜感,忽然就在心底,油然而生。

但做完后,做的梦却并不太美好,因为两个人都极累,安若坐了好长时间的飞机、程淮书又是去处理事情又是跪长阶,再后面两个人又翻云覆雨了那么久,结束时自然累的筋疲力尽。

人在最最劳累之际,睡觉做的梦,往往伴随着内心底处的恐惧。

平日安若并不太注意自己做过的梦,但昨夜做的是真的不美好,所以她就又稍稍回想了一下,在盘着腿等待程公子出来的时间,她想了一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梦境,能让她起床都是被吓醒的——

好像是一个、很华丽的樱花树。

樱花树下,吊着两根带子,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被用那两根带子,栓住了胳膊。

女孩浑身都在淌着鲜血,血液腐蚀草地,世界一片灰暗。她还长着两只翅膀,羽翼全部被折断,那些鲜血就是从折翅的缝隙一点点往下流。

安若想上前去看看那个女孩。

这时耳边突然放出一段旋律,沙哑地男声正在婉转地唱着调子。那段旋律很熟悉、很悦耳,就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小的时候就听到过般……

梦想到这里,安若突然自己打断了对梦的回放。

“……”

“……”

“……”

外面白色的阳光,浅浅地洒入房间内。

安若倏地就发现——

她怎么、她怎么……

她用手指,扶了一下额头。

“……”

童年的,记忆呢?

不只是童年!不只是童年!她的中学、大学!包括以前发生过什么,她发现、自己居然!全都不记得了!!!

人真是奇怪,每天就这么按部就班活着,谁也没时间去刻意思考自己过去的记忆是否还存在。

但真当去想,却发现——

她没有,回忆!

安若被这一件事给吓了一跳,她努力回忆,却只能想到在樱井家醒来后的事情。其余的都想不起来、都想不起来!安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可偏偏肢体上却觉得是那样的自然!

怎么会……

她想,一定是自己昨天太兴奋了。

因为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想不起来以前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她认识世界、知道签字笔要旋开笔帽去写字、知道世界大战是1945年结束、知道矿泉水是一块钱,甚至能清晰记得、梦里那首歌是小的时候爸爸给她听过。

去捕捉爸爸给自己听歌的那个画面,却发现,画面里爸爸的脸,没有一点儿五官!

一定是哪儿错位了,她应该是没有失忆,只是短暂地想不起来!在此时此刻之前,那些记忆就好好待在她的脑袋里。是的没错!她就是这两天太累了,所以才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

安若摇了摇脑袋,继续想那个梦:

那首十分熟悉、是童年时听过的歌,继续在空旷的梦境里回荡,安若走上前去,想要去看一看那个女孩的脸。

可梦境里,女孩仿佛没有长五官。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最后不知道为何,安若觉得十分悲伤,她在梦里一定是哭了,那个女孩也在哭,但她看不到她是如何哭的。

安若盘着腿,坐在那里思考了许久。

提醒着自己,想想记忆。提醒一次,却觉得平淡,过段时间自然就想起来了。

这时,程淮书洗完了澡,推开浴室的门。

他见安若已经起来了,将湿漉漉的头发一擦,摘下浴巾,就俯身上床上去,与安若接吻。

安若还在愣神,嘴唇就被含住,程淮书身上有水汽的腾热,混合着酒店檀香沐浴露,让人瞬间潮热了起来。

“唔——不要、不要……”

两个人已经开过荤,程淮书也就毫不客气了,他抚着安若的后脑勺,转着圈亲吻她的唇瓣,另一只手也动了起来,安若睡觉时还是穿了一件小吊带,程淮书食指一勾,就给撕扯掉了。

用拇指,柔着她的小宝石。

安若逐渐被他农的上了些头,情迷意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就被拉了过去。

“还记得昨晚,我怎么教过你的?”

“……”

“对,就这样,不要怕,昨天夜里你的上下嘴都能让他满意,相信你自己,你的手能做的更出彩。”

“……”

“呜……”

……

两人叫了些外卖,解决了又不想要下楼、又想要品尝京城美食的想法。

吃完饭,程淮书收了些文件,抱着安若,边看文件边安抚小姑娘。

安若在翻程淮书的手机,程淮书的手机干干净净,背景就是一家戏园子,半点儿他前妻的画面都看不到。

她也能想明白,怕触景伤情嘛!安若翻着翻着,就随口哼着一个曲调,曲调模模糊糊,也听不太出来是什么。

是她梦里的那首歌。

但是音调实在是太破碎,身后的程淮书根本没意识到她在哼曲子。看完文件,程淮书又想到了过阵子,他要去欧洲这件事。

他昨夜,其实已经跟安若说过了。

但没有讲清楚,去欧洲这一趟,究竟有多么凶险。

程淮书不想让安若上心,也没做好让安若直面他可能死亡的这一准备,他想了很多如何去减缓安若知道他离开后悲痛的办法,最终发现似乎只有拖延时间。

让安若回日本,若他真的死在了欧洲,让消息慢慢传,传到日本传到东京、传到那信息堵塞的小镇。

或许到那个时候,安若也就、抱怨他是负心汉、抱怨到没有那么期待他了。

但,他需要一些沟通技巧,才能够让安若、神不知鬼不觉心甘情愿自己回东京。

“过些天,我就要去英国。”程淮书亲了亲安若的耳畔,“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安若英语说的不好,又不喜欢吃西餐,她摇了摇头,说不去。

程淮书:“那你一个人留在京城,可以?”

安若翻手机的手指一顿,转过头,撅起嘴巴,

“不要!”

“……”

“你都不在京城,那我干嘛还留在这里!”

程淮书:“那你跟我去欧洲。”

安若:“我就不能,回东京吗?”

“你去欧洲,我就回东京。我才不要留在京城,你离开了,我在这儿就是人生地不熟呀!人生地不熟就会害怕,回东京,有嘉琪她们,我就不会害怕了!”

“……”

“那好吧。”程淮书搂着安若,推开文件。

两个人又倒在了床上。

本身他们起床,就已经到了下午,现在又进入到了深夜。夜晚寂静,灯光缓缓降落。他们接吻,程淮书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放松,问安若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要直接回东京?还是在这儿玩几天……”

安若又皱眉,觉得程淮书是在遛狗吗?还是真的不解风情!她钻到他怀里,拼了命挠他,

“我才来京城你就让我回去呀!我还没在这儿玩玩!我至少得玩玩!”

“我至少得去吃吃烤鸭看看京剧!我知道得去那几个著名景点看看吧——程淮书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居然让我今天到了明天走人!我挠死你挠死你——”

“嗷嗷嗷嗷嗷!我的错我的错!我陪你玩几天!陪你玩!”

“……这还差不多!”

……

*

周子珩:【你要是害怕安若睹物思人回忆起往事,需要我找人,暂且关闭全京城的戏园子吗?我记得安若之前,是唱戏的?】

程淮书:【可能、不需要关戏馆。】

【因为就在安若和我正式重逢那天,她就是穿着戏服,唱的戏曲。她穿上戏服都没有想起来往事,可能真的再也想不起来了吧……】

【她还是喜欢戏曲,她都来京城玩了,怎么可能不来听听戏?我若是拦着她不让她听,反倒会让她产生怀疑的。】

*

早上八点半,程淮书带安若,去吃京城藏在胡同巷子里的当地早点。

两个人包了一个小隔间,靠着镂空雕花木窗。程淮书随手拿了份报纸,等餐的功夫,他看报,安若研究着今天要去听的戏曲曲目。

安若果然率先提出想要去听戏,程淮书面对她的这个希望,没有表现出一点儿不自在。他打好了一切腹稿,点着头,悠然自得同意了她的要求。

只是戏园子,还是没敢选过去安若唱戏的那家。

好在安若没有硬性的要求,只听说可以去听戏,就相当期待。这会儿天气正好,程淮书先点了一碟点心,让安若先吃着,吃完饭就去听戏。

安若研究了一会儿。

又开始,不自觉,哼唱着小曲。

程淮书也舒心,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安若究竟哼了个什么调。便随口问了句,

“之前在东京学的日本歌谣?”

安若摇了摇头,娴熟地吃着那些点心,

“不是日本歌谣。”

“……”

早餐上齐,安若吃饭吃的也很顺。出了餐馆,已经九点过一刻钟。沈助理的车在外面等候着,程淮书为安若拉开车门,安若刚上了车,忽然,程公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周?嗯,现在?”

“但我现在正在跟——怜怜准备去看戏……”

程淮书捂了一下手机,转头背对着安若。

沈煜就在前面等,这种临时有事情的场面仿佛见怪不怪。安若隐约听到程淮书说的话,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安若探了个脑袋出来,程淮书低头,给了她放宽心的目光。

“……”

挂了电话,程淮书推了周子珩的事情,准备陪安若去听戏。

安若突然环住他的胳膊。

“要不你去忙吧。”

“我一个人去听戏!”

前面沈助理还没有启动车子,程淮书怔了一下。

安若一鼓起嘴巴,伸手就去推他。

她要做一个,好一点儿的女朋友!

“我真的没事!戏园子你不都安排好了吗?还有你的保镖们跟着!安啦!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

周子珩给程淮书打的电话,向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程淮书刚刚才下了好大的决心,推掉好哥们,选择陪安若。

但这一刻,看到安若坚定的目光。

他又有些,动摇了。

“那你……好好跟着沈助理。”

“不要乱跑,从这里到梨园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路上车堵,要是觉得无聊,就睡个觉。”

“我抓紧忙,忙完了过来陪你,中午我们一起去吃烤鸭。”

“这样……可以吗?”

记忆中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对她曾经如此温暖。安若点了点头,深情地望着程淮书,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会乖乖听话的!”

“……”

就这样,程淮书下了车,目送着沈煜送安若去听戏的车辆走远。京城的堵车高峰来袭,纵使程家的车挂着*牌,打工人该堵他们还是会堵的沈助理都无计可施。

沈煜其实一直都很好奇,夫人到底失忆到怎样的一个地步。他在接到送安若去听戏这个任务时,真的都快吓破胆!看程老板的样子,是并不希望让安若回忆起过去,但是听戏这么冒险的事情,大老板怎么会同意了夫人去戏场子,这种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一路上,他或多或少,也按照程淮书的指示,放了些京剧在音箱里。

果然如同程淮书所言,那些戏曲几乎都是安若唱过的。

小姑娘听完了,却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程淮书对助理解释安若连戏曲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时,神色是那么的悲凉。沈助理也就没办法多说什么。可能安若真的不会再记起从前了吧?沈煜不再好奇,他变回程氏首席助理,恭恭敬敬对安若说,车还得堵一会儿,问小姐需不需要小憩几分钟。

安若打了个哈欠,点头同意了他这个建议。

之前的戏曲都放完了,沈煜准备换一盘,安若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车后座。她忽然又抬起头,对着正要放下一盘戏曲碟子的沈助理,伸手制止,

“要不放个别的歌吧。”

“等会儿还要听戏,现在听太多,容易腻!”

沈助理说好的,翻了一下碟盒,找到了一张不是戏曲的碟子。

“只有这个了——”

安若:“什么碟子啊?”

沈助理把车往前挪动了一个红绿灯,粗略看了一下,

“陈奕迅的。”

“应该是老板以前专门去香港买的黑胶,陈奕迅演唱会现场的黑胶。”

安若点了点头。

她知道陈奕迅。

“行。”

碟片放入,唱片机开始旋转。安若重新躺回座椅之中,她迷糊的很快,听到现场的Eason,用沙哑的嗓音,介绍道自己接下来要演唱……

“接下来演唱《富士山下》……”

……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1】

……

满天的樱花花瓣如白雪在飘。

安若坠入梦境之中。

再一次,见到了那棵飘雪的樱花树。

还是垂落丝带,缠绕着流满鲜血的女孩。

这一次的歌声,更加清晰,安若甚至都能把上一次听不出调的声,给唱出了词,“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她踩着歌声断句,逐渐向前走去。女孩的鲜血快要流到枯竭,她站到了女孩的身子下,看到那张被乌发遮盖住了的脸,一串串晶莹的泪花,滚落而下。

她的内心感到了悲伤,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女孩的脸。

那只手,抚摸着女孩的右侧脸颊,忽然,在那乌发下,她像是摸到了一些、凹凸不平的东西。

风吹起,吹散了安若的乌发。

右侧太阳穴处,有着相同的,坑坑洼洼枪伤疤痕。

下一秒,那个“死去”的少女,倏然就抬起了头。这一次她终于有五官了,安若看着那张精致的脸,看着那张流着泪的脸,太阳穴处子/弹穿过留下的疤痕,蝴蝶翅膀被折断,垂死吊在樱花树下的秋千处。

她看到了,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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