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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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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稀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坐上车的机会。

见到他,她的多巴胺就自动分泌,从她喜欢上他的那年就这样。那时每次见他,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心底就无比满足,那种雀跃和欢喜无人能懂,伴了她整个青春。

她承认,他刚才那句表白蛊惑到了她。

“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开走了。”

傅言洲从车头绕到副驾驶座,转身把手里的西装丢在后排座椅上。

闵稀踩油门前特意看了一眼方向盘,回正了。

车窗开着,车胎的声音清晰入耳。

前几天刚来过冷空气,路上已经有人穿棉衣,风吹在身上有点冷。傅言洲还好,担心她穿裙子受不了冷风,“稀稀,把你那边窗户关上。”

闵稀注视前面路况,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我不冷。”

冷也忍着。

一旦关上车窗,车里就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又强势,长时间被这样的气息围着,人很容易妥协。

她被他蛊惑,但脑子还算清醒。

傅言洲不时瞅她两眼,猜不透她的决定。

“去哪?”他问。

闵稀从被表白的悸动中抽离,心脏还会不时咚咚狂跳几下。

她没看他,开车的好处就是一直可以看着路。

“我在前面方便停的地方放你下来,你是打车回去还是让陈叔来接你?”

傅言洲:“……”

他哑然失笑。

生平头一次被丢在路边。

从他上学开始就有专人接送,打车是头一回。

闵稀感应到他幽沉的目光一直在看她,想起他两年前在机场说过的那句‘除了你,没人敢逗我玩’。

除了她,大概也没人敢把他堂而皇之赶下车。

她当时不好意思把他丢在地下停车场,就给了他一个上车的机会。

傅言洲看她:“稀稀,还生我气?”

闵稀没应声,随手打开车载音乐。

傅言洲心领神会,她心里还有意难平的地方。

前面就有停靠点,闵稀调低音量。

她问他会不会叫车,不会的话她帮忙叫一辆。她打车的次数也不多,但再少都比他多。

傅言洲语气平和:“不用。”

他示意闵稀在前面路边停。

下车前,他又叮嘱她开车慢点。

吕臻订的西餐厅就在前面那条路上,闵稀拐弯直奔餐厅。

傅言洲站在人行道上,目送她的车开远。几年下来,他所有的脾气和棱角都被闵稀慢慢磨平。

感觉到冷,才想起来西装在她车上忘了拿。

他没再让陈叔回来,找到褚逸的电话拨出去。

傅言洲的身形和气质过于优越,旁边经过的路人频频回头看他。他单少插兜在打电话,不甚在意别人在干什么。

暮色笼罩下来,路灯次第亮起,他站在路灯下,清冷中又透着些许温和。

褚逸还在公司忙,很意外接到傅言洲请他吃饭的电话。

“去哪吃?”

傅言洲把自己所在位置告诉他,让褚逸定饭店。

褚逸对那一片熟到不能再熟,嘉辰公关就在附近,他和闵稀每次约饭都在那条路上。

他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等我半小时,这就过去。”

傅言洲左右看看,前面路口有家咖啡馆,把咖啡馆名字告诉褚逸,“到咖啡馆把我带过去。”

“你去那家咖啡馆干嘛的?”

“喝咖啡。”

“……”那家咖啡馆不大,不适合谈事。

褚逸不再纠结傅言洲怎么选那家咖啡馆,他以前失恋时也会找一家很小的清吧喝酒。

挂了电话,傅言洲走去咖啡馆,推门进去才明白褚逸刚才为什么吃惊他来这家咖啡馆,店面实在太小,只有三张桌子,主要是打包和外送。

三张桌子都坐了人,他退出来。

傅言洲对附近店铺不熟,以前送闵稀上班路过,从没下来过,应酬也不会选在这边。

搜了一下,前面两百米还有一家咖啡馆,是连锁店。

点了一杯咖啡,傅言洲在靠窗的一张空位子坐下。

窗外没有夜景可欣赏,除了车流就是人潮。手机响了,陈叔的电话。

陈叔到底还是不放心,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情况,关心地很委婉:“傅总,我大概几点到哪儿去接你?”

就当他约会顺利。

傅言洲:“你们下班吧。”

男人讳莫如深的那点面子,原来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在意。

一杯咖啡喝完,褚逸姗姗来迟。

褚逸半路接到傅言洲的消息,说在另一家咖啡馆。

他以前的遭遇比傅言洲惨多了,傅言洲失意时找他吃饭是对的,他完全能感同身受,不会挖苦奚落。

这条路上有两家高档西餐厅,褚逸都吃过,两家菜品和餐厅环境不相上下,他随意选了一家。

订餐位太晚,没有好的景观位置。

“你将就一下。”

傅言洲无所谓,本来也没心思看夜景。

--

闵稀在餐厅等了半个多钟头,吕臻带着成濯赶到。为了照顾她,吕臻把吃饭的地方选在嘉辰附近,自己在路上堵了一小时。

成濯与小常长得有几分像,高大俊朗,但比小常成熟,有余程潭身上的那种内敛稳重。

如果小常在场,肯定会调侃表哥,深沉内敛是因为身上有钱的味道。

吕臻给他们简单介绍,寒暄过,几人轻松落座,没有刚见面的陌生与尴尬。

成濯比闵稀高四届,他毕业后闵稀才进校,没有任何交集。没交集也不影响他们聊母校,聊起来差点没打住。

吕臻没空插话,他们两人聊得投机,她趁空处理工作,工作群里消息不停,她从坐下来一直忙着回。

平时和朋友约饭她不好意处理工作,再次感叹,今天带成濯来吃饭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成濯给闵稀杯子里加水,闲聊到:“怎么转行了?”

他们不仅是校友,念得还是同一个专业。

闵稀:“想尝试一下不同的行业,就随着余总回来了。”

成濯笑说:“我很佩服余程潭。”如果不是有足够的人格魅力,闵稀不会跟着转行,闵廷首先第一个不同意妹妹转到公关行业。

“你认识我们余总?”

“不认识,听过。”

聊过余程潭,他们又说起蓓清语。

成濯对闵稀愿意接蓓清语这个案子,心怀感激,像嘉辰这种公关界的头部公司,基本不接这么小的项目。

耗时耗力还又不赚钱。

听吕臻说,闵稀当时就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成濯问道:“什么时候去上海出差?”

闵稀:“不好说,最近没空过去。”

成濯跟她约好,下次再过去出差,叫上小常一起聚聚。

前菜还没上,吕臻有电话进来,是祝攸然的号码,她和大多数公关公司都有合作,与卓然和嘉辰的合作最多。

祝攸然负责危机公关部,隔三差五就找她采买媒体资源,替客户危机公关。她同祝攸然只是单纯的利益合作关系,没有私交。

吕臻接听:“祝总,什么指示?”

“方便视频会议吗?情况紧急,我一个客户的产品被爆出有质量问题,二十四小时内必须得公关下来。”

“我现在在餐厅和朋友吃饭。”

“半小时能到公司吗?”

看来特别着急,吕臻:“我现在就回去,回头电话联系。”

成濯和闵稀不是第一次遇到吕臻吃饭吃到一半赶回去加班,客户的危机从来不分时候,不分白天还是晚上,吕臻凌晨起来加班是常事。

吕臻歉意道:“对不住,我又得撤了。祝攸然一个客户遇到麻烦,等着我回去开会。”

再次听到祝攸然的名字,闵稀没了以前的针扎感,只当她是同行。

“没关系,你赶紧回。”

吕臻对成濯双手合十告饶:“我对不起你我知道。”说着自己忍不住笑,已经连着三次吃饭时把成濯一个人晾在餐厅。

还好,今天有闵稀作陪,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尴尬吃大餐。

“下回我专门给你赔罪。”

成濯开玩笑说:“算了吧,别赔到一半你又接到电话赶回去。”

吕臻笑出来,“很有可能。”她端起水杯喝了几大口,一会儿开会忙起来,说不定连喝水都没时间。

放下水杯,她人也站起来,又拜托闵稀吃过饭把成濯送到酒店。

闵稀催她赶紧走,“你客气什么。”

吕臻不忘今晚来吃饭的正事儿,让闵稀放心:“小常专访的事,我保证给你安排妥当。”

抄起包和外套,步履匆匆走出餐厅。

走得太快,边走边打电话通知其他人到办公室集合,有熟人迎面走过来,她没注意。

余程潭今晚是过来相亲,十分后悔昨天拜访高中班主任时,实话实说自己感情还没着落。

即便他强调自己暂时不想找,班主任也没听进去,相亲今天就安排上了,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今天与他相亲的女生也是班主任的学生,低他几届,家境与他差不多,班主任说条件这么合适打着灯笼都难找,怕万一一耽搁,人家女生有了相亲对象。

餐位是班主任订的,选了离嘉辰最近的一家西餐厅。

如果是父母或亲戚介绍的相亲,他不会顾及任何情面,直接推掉。换成班主任,他开不了那个口。

赶鸭子上架,他就坐在了这里。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难得相次亲,遇到闵稀也在这里吃饭,她对面那个男的看上去气质谈吐都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相亲对象。

让他更想不到的是,十分钟后,他在这家餐厅又看到了傅言洲和褚逸。

闵稀坐在他右前方的位置,傅言洲坐在他左边平行的餐位,他能看到他们两桌,但闵稀和傅言洲因为隔得远和餐厅布局问题,互相看不见对方。

他无意间转脸,傅言洲正巧偏头,两人目光猝不及防撞一块,想假装看不见都装不下去。

余程潭拿起手里的水杯,隔空打声招呼。

“你跟余程潭很熟?”褚逸好奇。

傅言洲打过招呼收回视线,道:“不熟。”

“不熟你怎么知道他喜欢闵稀?”

傅言洲翻看餐单,没吱声。

褚逸自顾自道:“遇到余程潭这样的情敌,怎么说呢,幸运也算幸运,但有时候,他又是你最大的危机。”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情敌,又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傅言洲点好了,把餐单给褚逸。

他手指轻叩一下桌面,提醒褚逸别没事总往余程潭那个方向看。

褚逸只瞟了两次而已,讪讪接过餐单。

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不会跟傅言洲一起吃饭,一顿饭至少有半顿饭时间沉默不语,可能就是所谓的食不言。反正他受不了,吃饭不说上几句心里难受。

他在琢磨,傅言洲话少会不会也是离婚原因之一。

吃到一半,傅言洲接到舅舅的电话。

许向邑有半年没见到外甥,对外甥的感情近况不了解,今天又有朋友来家里做客,想给外甥介绍女朋友。

“你和闵稀到底什么情况?”

傅言洲:“以后再有人给我介绍,你直接推掉。我跟闵稀表白了。”会不会复合,什么时候才能复合,他没底。

对面的褚逸惊掉下巴,等傅言洲挂了电话,他迫不及待问:“你真表白了?闵稀什么反应?”

“没反应。”

完蛋。

褚逸在心里叹口气,“表白前你怎么不请教请教我呀?”

傅言洲:“用不着。你那些煽情的表白不适合我。”

“……都已经表白了,不煽情难不成搞得像立军令状?”

傅言洲不想多言,下巴对着他的餐盘微扬,“快吃吧。”

他向闵稀的所有表白都是他能做到的,不是信口开河。

褚逸摇摇头,本来还想让傅言洲复盘一下怎么表白的,他帮忙分析分析问题出在哪里,结果傅言洲闭口不谈。

吃得差不多,他放下叉子去洗手间。

褚逸去的时候很正常,回来时表情凝重,欲言又止。

傅言洲瞧着他:“想说什么你就直说。”

褚逸:“你猜我看到谁在这里吃饭?”

“闵稀。”

“你早就知道?”

“知道她约了人吃饭,不知道在这家餐厅吃。”

“她跟一个男的一起吃饭,那个男的长得不错,和你差不多高,我从来没见过,不认识。我还看到闵稀加了他微信。”

应该是加微信,男的把手机递到闵稀面前,闵稀扫码,两人有说有笑,然后都低头操作手机,一看就是互加好友。

“感觉他们像相亲。”

傅言洲杯子里还有半杯红酒,杯沿已经抵到唇边,他的手顿住。

褚逸不是故意给傅言洲玻璃渣子吃,现在不是顾及心情的时候,他替傅言洲着急:“能不能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表白的?我了解闵稀,但凡你让她感受到真心实意,她不会没反应。”

傅言洲能对闵稀表白,对旁人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连复述都做不到。

褚逸锲而不舍:“你有没有表明心意?”

“什么都表明了。”

“那不应该。”褚逸对他的‘什么都表明了’心存质疑。

如果傅言洲的表白连‘喜欢’这样的字眼都没有,他依旧没打算将闵稀暗恋的事告诉傅言洲。

感情不对等,对闵稀不公平。

褚逸刨根问底:“你说没说喜欢她之类的?对我来说很重要。”

傅言洲无语,起身离开。

“诶,你干嘛……”褚逸担心他过去找闵稀,看他往洗手间方向去,心才放下来。估计傅言洲不信闵稀在跟一个男的相亲,亲自去确认。

他一直盯着洗手间方向,很快,傅言洲回来。

傅言洲特意往闵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正在跟对面的男人说话,嘴角带笑,明眸皓齿,那个男人递了一杯柠檬水给她,闵稀没拒绝,大方接了过去。

她吃过大餐习惯喝杯柠檬水,以前都是等着他给她倒柠檬水。

回到餐位上,褚逸问:“看到了?”

傅言洲瞅他一眼,没说话,拿毛巾擦手上的水。

褚逸从傅言洲脸色就能看出,醋意不小。

他侧脸瞟余程潭那边,跟余程潭吃饭的女人应该去了洗手间,位子上只有余程潭一个人。

“那个男的应该是相亲对象,如果是她们公司客户,不可能不过去和余程潭打招呼。公司的哪个大客户,余程潭不认识?”

他正说着,发现余程潭也有意无意朝闵稀看过去,男人对情敌最敏感。

现在基本肯定,闵稀在相亲。

褚逸问傅言洲:“你打算怎么办?”他强调:“如果闵稀今天是真的相亲。”

傅言洲:“相亲也不妨碍我追。晚上回去问问她,那个男的是谁。”

总算直接到点子上一回。褚逸分析:“你肯定是表白方式不对,闵稀感觉不到你的诚意,我了解闵稀,她……”

傅言洲打断他:“你了解她什么?”

褚逸反问:“你先回答我,你所谓的表白是什么?在我看来,什么一辈子对你好啊,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之类的都不算表白。”

傅言洲被问到没辙:“爱都说了。”他放下毛巾,沉声道:“你能不能别再八卦试探!”

褚逸:“……”

确实显得他很八卦,但没办法。

令他震惊的是,居然能从傅言洲嘴里听到爱这个字。

他不再纠结,想帮他们一把。如果彼此知道了心意的情况下,还是觉得无法再继续婚姻,至少没有遗憾。

“我对她也不是多了解,但肯定比你了解得多。我知道她对你感情很深,比你以为的深多了。上次在你家院子里,就是给你送结婚请柬,严贺禹也在的那次,我说闵稀跟你联姻不是单纯为了利益,其实,她跟你联姻完全不是为了利益。”

傅言洲懵了几秒,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相信,“什么意思?”

褚逸:“她很早就喜欢你了,到底有多早,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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