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呼神守卫

@菲特：［…

辩护会很快结束,合众盟的稽查队伍无功而返，那些淌毒水的家族暂时也熄火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亲自带莫奈沙适应科研员的日常工作和流程,首先，我们…什么？好的，好吧，看来现在已经没有年轻虫喜欢听内容丰富的故事了。

［笔者备注：询问是否可以简略一些科研员工作入职流程］

…］

评论区高赞：【应该出台一个语言类法令，禁止首都盟虫族一句话说超过15个词,一件事必须在200字内交代清楚！】——点赞数量过多已折叠——

…

＠菲特：[…

省去那些入职流程与适应，莫奈沙很快跟上西比尔项目组的节奏。

他精准地找到自己在组中的定位：罗斯科技算法解构师。他与西比尔雷达技术部门成员汇合计算实验数据,通过一次次实验最新数据，加强西比尔的预判雷达定位。

呵呵，术语解释您肯定不能理解,简单来说,您只要知道，莫奈沙所在的部门很重要，是整个西比尔计划的王牌核心项之一。

如果要莫奈沙去研究雷达外的科技，他的进展绝对跟不上我的组员,再学20年也不可能碰到西比尔的项目门槛。

但,他那会研究的是罗斯家族的看门绝活,雷达科技。

在我还在地上捡吃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亲长怀里问xxx公式的下一组计算变量是什么了。

他学习雷达科技的知识点是兴趣使然。

兴趣是最能激发虫天赋的助推器，莫奈沙前半生都以一种轻松快乐的探索理念认识那些知识,和雷达部门里的同事具备不同的看待视角，他进组的第一个月，雷达部门就更新了一版新的定位算法。

是的，当时我和他并不在同一个部门,我在另一个核心项目组。

西比尔之眼第一出名的是雷达，第二是侦测异兽潮汐能量波动的星能感应部门。

往年来，正是这两项核心技术铸就了西比尔之眼的威名，“祂”不仅能预见异兽潮汐即将形成的坐标，还能预见即将袭来的异兽潮汐中是否存在领主兽，并且根据[保密协议用词]，“祂”甚至可以通过[保密协议用词]细分到领主兽的品种。

…]

【抛开这个首都盟虫族的自说自话，要是现实真能做出这个战争AI就好了。】【不仅能预见定位，还能细分到品种？真是会做梦。】

【…】

【懂了，这就去试着绑架首都盟赫菲斯工作虫。】

【？】

【我真是服了你们这群军团虫族，能不能禁止军团虫族上网啊？在评论区开虚拟战术会议就算了，怎么还真开始计划去抓科研虫？迫害亚雌和军医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

【收起你下流的想法！搞学术的事情能叫绑架吗！我保证，来到我军团的科研虫族全都是自愿退出首都盟的。——ip来自第二军团总部驻地主城指挥室】

【啊啊啊啊！！总长您切错号了！！】

＠菲特：[…

嗯？

是的，我们所在部门不同，日常当然不可能出现您想象待在同一个科研室内的情况。

首先，西比尔是一个巨型项目工程，科研部门往下细分有100多所。

其次，最开始我请莫奈沙进组，是抱着让他发挥才能与罗斯科技的目的，怎么可能会不顾他的天赋所长，拘到不适合他的星能感应部门？

这实在太浪费资源。

不过，要说见面，每周我们倒是可以见4-5次。

在休息区的餐厅。

什么？休息时间不同会不会错过？

这重要吗？我监管整个项目部门，了解一个科研员的休息规律就像随手解一道基础公式一样简单。

和莫奈沙在餐厅偶遇半年后，又经过几次高效合作后，第七个月，我站在莫奈沙旁边喝提神能量冲剂，他已经不会见我就走了。]

【一种可能，累的没力气了。】【你一个雌虫都累得把提神能量冲剂当水喝，真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

＠菲特：[…

莫奈沙入组七个月，仍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

【我之前就想问了，阁下和雌虫同室内长期共处，荷尔蒙素方面真的没关系吗？】

【…】

【不要用你们贫瘠的大脑来假定科技城的技术。科技城每一个项目注资都以千万亿万为单位，在这儿，每一个虫族科研员都会佩戴三道抑制颈扣、内含强效麻醉针的抑制腕扣，科研城所有消防管道都是两套的，一套流通正常水流，一套灌满针剂剂。任何一个科研员出现失控，最慢0.02秒就能控制住。更别提日常里所有科研所的空气清新剂里都含有轻度镇静剂，科研员每15天体检一次，方方面面保持着高理智状态，绝不可能像军团虫族一样，随时随地被情绪掌控脑袋，像未开化的野兽。】

【呵呵，你们科研虫族清高，了不起，性冷淡！祝你们早日实现全面冻精生育计划，日常和阁下交流只剩修智脑环一项！】

评论区的军团虫族和科研虫族瞬间撕得火热。

其他路过观众倒是在关注别的事情：【所以，其实阁下频繁出现在科学城也挺安全的？】

诸如此类的评论很快形成不小趋势，【等等？别光说科研城啊，法庭这些地方呢？行吗？我今年才上岸法庭初级助手，能梦一下吗？】

【法庭不需要荷尔蒙管控，电叉电网电击子弹能解决一切刺头。】

又过几秒，不少年轻的路过观众达成一个卷神共识：【懂了，明年报考奥图文的科技工程，颤抖吧！你们这群科技家族性冷淡！既然你们不珍惜真阁下，那就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虫！】

＠菲特：[…

我并没有一开始就问莫奈沙的交友情况，而是在第三次陪他站在阳台喝提神饮料的时候，随口问：怎么没见你和其他同组同事一起聚餐？

我表现得很风趣慷慨，告诉他雷达部门里哪些科研员的性格好，害羞或不善拒绝，友善或热情自来熟。

我一番介绍后，像亲长一样体贴地说，“你可以试试和他们社交，总是形影单只，工作结束后精神压力很难排解。”

但莫奈沙没什么反应，他倚在阳台栏边默不作声地喝着提神饮料，手边放着一碟一口量的小点心，他隔五分钟六分钟才吃一口面点，在我说话的期间，莫奈沙只是偶尔掀掀眼皮子瞥我一眼。

他吃完，用纸巾擦拭毫无食物残渣油痕的唇角以后，才说：“和他们交朋友？然后你再去学他们身上那些引我目光停留的特质，再勒令他们改掉，你自己保留着让我主动靠过来和你亲近？”

“虫的性格是会变的，贝利斯，你这套讨我好感的手段早过时了，省省你的表演欲。”莫奈沙随手将擦过唇的软巾丢进垃圾桶，往我身边走过。

我们双肩并行的那一刻，他略停顿一瞬，声音又轻又浅，含着点倦意的气音，像初冬的寒意：“不要在我走后吃我碟子里的东西，背上性骚扰罪名会耽误全组进度，首席。”

嗯？哦，事后我当然没有去碰那碟放在阳台上的点心，莫奈沙说得不错，虫的性格当然会变，我看着保洁过来清理倒掉后就走了，谁都不是小时候了，莫奈沙的顾忌只是多虑。

这件事并没有导致我们关系进一步恶劣。

事实上，正正相反，就在此次交流的一周后，我们的关系出现重大转折。

…

一周后，雷达科技部门又重新汇算迭代出16.0的侦测科技，

只要雷达部门做出新技术，他们就必须立刻携带便携主板和代码过来我的部门，申请合作测试。

因为莫奈沙携带罗斯科技和他灵巧的想法入股西比尔，雷达部门的合作测试从一年一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

猜测这个月的雷达测试部门申请什么时候来，成为我忙碌的工作期内较为有意思的乐趣。

他们不是在每个月的月初过来的，而是在月末还有几天结束的时候，急匆匆地提着便携主板来到我的部门，雷达部门的负责虫急切又狂喜地告诉我，他们最新做出的雷达代码，不仅扩大了西比尔之眼的侦测范围，侦测到异兽潮汐的准确率也飙升到40％。

这是一个非常令虫惊讶的数据！

我当时听清楚的一瞬间，差点傻愣地跟着雷达部门负责虫学舌，但我很快反应过来，问：“什么环节出了新反应导致算法成功突破？”

雷达部门负责虫往后让开一步，他身后急促挤在一起的科研虫也一一让开，我在他们中间，看到了提着便携主机手提箱的莫奈沙。

他轻轻喘着奔跑过后的气，双颊涨着显眼的红，耳侧皮肤都爆了些许毛细血管，但他一点也没感觉难受痛苦。

他与我对视，双瞳晶亮，里面盈着一层柔软无害的情绪，是某种大事发生后，虫们会下意识寻求亲眷熟虫声音的迷茫。

他抬起手，对我展示了手中的黑箱。

黑箱手把和他的手腕间锁着一条手铐，确保安全性。

代表，这个黑箱主机使用权属于莫奈沙。

代表，最新的雷达代码算法，是莫奈沙汇算出来的。

他亲自从科研机厂里导出那条由他汇算更替的新算法，带过来输入西比尔之眼。

我看着他，某句话不由自主地就从唇边滑了出来，仿佛，一个更年轻的虫在接管了我的舌头。

“你又办到了，你总是很有办法。”我说。

这句话非常不合时宜，还充满了一种另虫揣思的密切含义。

可莫奈沙当时就像被我点着了，短暂地被我带回了他熟悉的时光，他看着我，唇动了动，说：这又…他没有说完。

他连声都没有出，短暂地露出了迷恍的眼神又飞快收敛，很快对我点点头：“日安，首席，这是装载新算法的主机箱。”

但我知道那句话全貌是什么。

年少时，他为我启蒙科技知识，那时候，世界在我眼里充满了未知，我对任何知识点大惊小怪。莫奈沙一开始嫌弃我的蠢笨，然后骄矜地安慰我，这又有什么难的？我教你，你不要害怕世界的未知，真理永远怜爱聪明努力的虫。

年少时，我学不会，他就把每一个基础公式拆碎了讲给我听，我听不懂，他就会生气地拍我的脸，但他的手劲能有多大呢？如果不是我放松，他甚至拍不红我的皮肤。

很快，他拍红我脸以后才想起来，他还没有教过我认识数学字母和通用语，他几乎立刻就产生他那个地位不该有的歉意。

那时，莫奈沙想伸手摸摸我的脸，但他用那只手打过我，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便把身体靠近我，用自己冰凉柔软的脸贴了贴我泛红指痕的脸颊。

他会问，凉不凉快？还疼不疼？

其实他打的我一点也不痛，年少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情绪起伏非常明显，他切实希望他能为此补偿，也认为那样是补偿，所以我便顺着他的心愿说：一开始痛，但您贴过来一会儿，就不痛了，真是太神奇了。

小小的莫奈沙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又很快克制住，他的家族传统，日常将体面和教养挂在嘴边，小莫奈沙很容易被逗高兴，也总是很快就会克制好，他会故作淡定地说，那不是当然的吗？冷温刺激血管收缩，冷敷是最常用的消肿降低阵痛办法之一，这又不是什么难理解的知识点，神奇什么。

我那时很长一段时间总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少爷您总有办法。

小小的莫奈沙立刻就会从眼中送出快乐，一喜一笑皆化为细细密密的春雨，滋润拥抱着贫瘠的我。

…

当时，我作为首席有些不合时宜地走神，氛围瞬间变得有点怪，莫奈沙很快后退半步，站在一位身材高大的同事身后，解开了保护主机安全的手铐，提给同事。

我回过神，立刻端起虫们最常见的面具，我看着垂眸静立的莫奈沙，对雷达科技部门说：“新算法导入西比尔之眼，该由算法得出者来，这是你该有的权利，谁都不能阻止你站在真理光辉之前。”

没虫有异议，他们发出窸窣而激动的低鸣声，互相撞着肩膀和拳头，有的雷达部门科研员低声激动地和莫奈沙说，“快上去吧，快，你亲身接触西比尔之眼，你的名字很快就会被刻在对外展示的荣誉墙上！”

嗯，是的。我对每一个对西比尔之眼做出贡献的科研员都这样说，我邀请他们站至西比尔之眼旁边，将他们的名字刻写在13区对外展示的荣誉墙上，用没有实质的名声驱使他们为我当牛做马。

莫奈沙讨厌我，厌恶我，但不会因为私虫情绪拒绝知识。他点点头，主动朝我走来。

我很快带着雷达组的成员进入封闭区安保最严格的西比尔之眼存放区域。

嗯，因为西比尔之眼所有实体消息记录都写进了保密协议，即使我退休了，我也不可能和您说一点儿关于西比尔之眼实体的消息。

总之，我带着他们经过重重审查后，最后和我一起登上西比尔主机台的虫是莫奈沙。

我亲眼监视他按照流程一步步将新雷达代码导入西比尔之眼的主机。

然后，我站在莫奈沙身边，和他使用同机台的同一台大键盘，同步操作机台的虚拟键盘来启动西比尔之眼。

我们并肩站着，抬头仰望那组新雷达数据化为一串全息光子讯息，融入机厂高空的西比尔之眼全息投影中，那串雷达数据化为一串发光的飞鸟，又化为一排遨游的鱼群，被广阔精密的西比尔包裹进入怀中，进行数据连接，转化成身体的一部分。

几秒内，西比尔之眼就安装好，开始启动雷达，运行测试，又一分钟后，“祂”给出了两个全新的坐标。

一个是16h1m40s，90°15'50.78——10月5日中型潮汐。

一个是2h21m49s，89°15'50.78"——10月11日大灾级潮汐。

这两个精准的星区定位坐标被西比尔之眼写出来的那一刻，我不由地喃喃出声：“西比尔之眼从未写下过如此完整的星区坐标。”

两个新坐标完整到只要输进星图检索，立刻就能找到对应的星球。

以往西比尔之眼的检索成功率之所以只有10％，是因为一条标准星区坐标数字在20以上，“祂”只能写出其中5个左右的数字。

莫奈沙重新汇算出的雷达公式根本不是见鬼的40％，而是100％。

当然，当时我并没有那么肯定，但后来这两条坐标星区真的爆发了对应的异兽潮汐，如今我便能准确说，是的，他就是算出了100％的雷达代码。

回到当时，回到西比尔之眼写出预判的那一刻，我和莫奈沙忘记了相互间的恩怨复杂，我们朝对方伸手，互相紧紧握着。

就像小时候，我们睁着眼睛，呼吸同频，用力看着世界对我们掀开的一角，那其中有真理与世界组成的规律。

预言，原本属于典籍中神的技能。

现在，它坠在了我和莫奈沙的眼前。

我提供一片沃土，莫奈沙的灵光是淋下的甘露，战争AI西比尔之眼如发芽的种子，正式破壳。

那时，我望着西比尔之眼，忽然流下眼泪。

那是一个伟大的，绝伦的，真理实体。

祂踩着我的心，我的血，我为之努力的一切降生。

“恭喜你。”

那是莫奈沙的声音。

我怔怔地转头去看他。

他的眼神里是久违的平和与克制过后的喜悦。

莫奈沙轻声说：“西比尔之眼诞生，祂会改变我们整个种族的历史，至此以后，我们不必再担惊受怕。”

“这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即使世界崩裂，一切化为尘土，刻着你名字的石碑仍会闪闪发亮。”

在未来，我一定要做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让世界记住我。这是我年少时曾和他说过的。

我那一刻什么话术都没想起来。原本，我可以趁势改变他对我的印象，莫奈沙对掌握知识的虫族有着很大宽容，我有太多合适此时此刻的话术了。莫奈沙对我的态度有松动，这是一个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但最后，我说的却是：“我说过，我能做到。”

“我能，你看，我做到了。”我曾少年时对你夸下的海口，要做一件意义非凡的伟大事业。

那一刻，我没有用任何话术，我甚至说的有点僵硬。

我说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轻。

“我说过，我能做到。”

莫奈沙没有再说什么，他抽了抽被我攥紧的手，没抽动，就不管了。而是淡淡说一句，走到外面要松开。

我们的关系就是那个时候正式破冰的。］

【我查了一下文中坐标，还真有，就在南十字星区！菲特又开始混用现实素材了？】

…

【10月5号南十字星区还真炸了一场中型异兽潮汐，第七军团顶在前线，现在还有武装顶在那边执勤。】

【…】

【我也查了一下第二个ip坐标，竟然是东天弓星区北境的坐标？10月11号，也就是明天。但那边从来没有爆发过大灾级异兽潮汐？笑死，菲特你混素材就算了怎么连日期都能写错。】

评论区大部分观众嘻嘻哈哈，但更关注战争局势的军团虫族却神经敏感了一下，一下子许多潜水窥屏的军团虫族都切了军事账号给战友/上级/总部发消息。

因为菲特直播间观众基数超大，十分之一的军团虫族观众走了也丝毫没有引起水花，评论区一如既往热闹私吵。

尤其，下一秒，主播菲特又把他们点燃了。

@菲特：［…

不过破冰只破了一晚上，第二天日落前，我们的关系又变坏了。

…]

【？】【啊？】

【…】【想了一堆理由都觉得不太符合逻辑，只有一种可能惹爆莫奈沙阁下…天杀的你不会真伸舌头去舔莫奈沙阁下＊￥％￥％！】

就在这时同一秒！西装像素小人走出一句仿佛从评论区复制过去的文字段落。

＠菲特：[…

嗯，我又惹到莫奈沙的情况，如果暴露出来，勉强可以诡辩定一下性骚扰罪名。

呵呵，现在说肯定没关系，毕竟我已经和莫奈沙结婚了。

啊，当然不可能是广泛意义上的性骚扰。

您如此猜测已经冒犯我了，不过介于我用词的确不当，我原谅您的口误。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西比尔项目取的阶段性胜利，我们正在进行庆功演讲会，合众盟火速派队伍过来视察，队伍里有一些当时我都觉得很麻烦的大家族成员。

我在阶段项目计划汇报中，没有遮掩一点属于莫奈沙·罗斯的功劳，那些大家族成员，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冲莫奈沙而来。

但我不可能和莫奈沙开门见山地说这事，他这段日子看似修身养性了，实则内里性格还是没变，又傲又犟，很容易着了别虫的激将法。

尤其，那段日子他也累得不行。

我担心他冲动之下被那些难搞的大家族虫抓到言语把柄，进而定下一些难堪的口头合约，导致精神压力进一步扩大，伤身伤心。

我直言合众盟派遣队一事，他肯定会犟气硬要留下来。

当时，我收到消息后只能先想出一个有失体面但非常管用的劝虫离场办法，让莫奈沙立刻离开庆功会议才是我的目的。

所以，我在庆功大会议室里，在万数科研虫族拱卫出的庄严肃穆氛围宣讲下，我将并着的腿伸长，用皮鞋鞋尖轻轻蹭了一下莫奈沙同样在桌下并着的小腿。

他是这场庆功宴的功臣之一，就坐在我右手第一位，离我并不远，我的腿也够长，鞋尖不仅能蹭到他的小腿，鞋尖还能顺着他的西装裤往上轻轻滑动，碰一碰他严实穿扣在小腿上的袜夹。

嗯，呵呵，当然，莫奈沙瞬间僵住了。

他睁大眼睛，脑袋迟钝地缓缓转过来看我。

我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惊绝的困惑和看疯子一样的情绪。

毕竟，当时的庆功宴十分正式，我坐在大会议室主位，身披最高规格的礼仪制服，左胸口还佩戴着这些年来我获得过的科技荣誉奖章，就在十秒前，我还对着桌上的麦克风读完了普罗米修斯神圣的法令典籍。

十秒后的现在，雷达部门的负责虫正在讲话，宣读他们这个月来的工作心得。

再下一个步骤，我就该为此次的项目功臣讲读夸赞，亲手将他们的名字刻在悬挂在会议室正墙的荣誉石碑上。

但在下一步之前的间隙，我却在桌下伸脚蹭莫奈沙的腿，莫奈沙觉得我疯了很正常。

他最开始甚至想让我冷静点，他尽量谨慎地侧脸，无声动唇对我说了一些话，但我始终只是笑眯眯地望着他，用鞋尖蹭他的小腿。

我的鞋尖顺着他的脚踝往上蹭，碰到他的袜夹带子。

莫奈沙家风传统，一些服装配饰就像他的第二层皮肤，比如胸针、颈饰、耳环、做工华丽的领带针和收束半腿袜的袜夹。

我用鞋尖顶了一下他的袜夹，那个袜夹被顶起，又弹回去，无声轻柔地打了一下莫奈沙的小腿。

莫奈沙当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

【？？？】

直播间的评论区久违地瞬间涌出一大股问号，堪比海啸加泄洪。

【你在什么地方用脚蹭莫奈沙阁下？？？】

【用脚？用脚！？原来还可以用脚和阁下调情！？】

【这是违法骚扰！！】【…】【科研虫族你们最好马上给所有会议桌桌底装监视器！！】

评论区一片群魔疯舞，贝林家族却仍然稳定地心惊肉跳！

他们看着最新出现的一段文字描写里的大家族成员，心态突然感染文中主角口癖！

贝林虫族：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菲特老师，那个仿佛可能99％是反派形象出场的大家族成员，不会是我们家定制的配角吧？

下一秒，主播菲特又点了一把炮仗。

@菲特：［TBC.］

主播写到关键时刻宣布休息下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