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菲特怀恩决赛（二）

12号与60号抓住卷轴,环绕赛场的纯音乐静默！同刻！赛场设备开启区域静音，所有特效光幕消失，连同舞台正上方的3D菲特投影。

30万观众的窸窣低语与抽气声均被屏蔽,舞台无声无光。

突然！两道直光打下，照出两位手握卷轴的参赛选手。

12号和60号选手的表情惊讶,直播和现场展示的屏幕特写2位选手表情,其他观众瞬间明白：12号和60号也不知道现场安排！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阵空灵的钢琴单音：“叮、叮、叮。”钢琴单音节奏对标时间和心跳,琴声珠落玉盘,轻盈空灵地环绕12号与60号。

黑暗中,他们站在唯一的光源中,仿佛步入怪诞的梦境。

“按照数字大小,12号优先进入赛事环节。”菲特的声音与纯净的钢琴单音一块儿轻柔回鸣。

菲特话音落下,60号身上的光束消失，60号随之消隐在黑暗中，整个黑暗里只剩12号独自站着。

线上评论区：【有星外任务内味了,黑洞之门外就这样,乌漆墨黑,好像被隔绝在时间和世界之外。】【…】【非军雌，我觉得更像被医生扎安定剂和麻醉后的梦境。漆黑，虚无，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脚和思维，飘在黑暗里等待药效褪去,理智回归。感官糟糕透顶。】

“我下一步应该执行什么？”12号问，他站在唯一的光源中有些困惑。

钢琴单音轻轻响着,“叮”，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光点。

“叮。”又一个，“叮。”再一个。

光点随着钢琴单音变多,它们环绕12号，在黑暗中浮游，幻化为一条美丽的银河光带，闪烁幻梦的光屑。

银河光带飘然坠落至12号脚下，在黑暗中化为一条上升的星辰阶梯，星光阶梯在黑暗里划出一条凌厉的分界线，阶梯尽头有一扇纯白的军校教室门。

门同时象征离开黑暗与去往新的空间，那是一扇结束与开始之门。

钢琴单音加速，混入其他小提琴和鸣，音乐鼓动12号心跳加速。

线上评论区：【娱乐公司之前办的预选和进阶赛根本是虫屎…】【12号还愣着做什么？冲啊！！那是只属于你的窄门！！】

此刻！钢琴音三变，多出管风琴的伴奏。管风琴属气鸣类乐器，音感宏伟优雅，一进入伴奏，轻盈的单调琴音混响嗡鸣，仿佛在说：踏上去，踏上这条通往云上的银河阶梯。

突如其来的音乐变调霎时惊得静音区域外的30万观众发出低鸣，一人的低鸣是低鸣，30万人的低鸣是和弦配乐，化为这场宏伟音乐的一部分。

万众之声与音乐齐鸣，12号一点没犹豫踩上发光的阶梯。

配乐伴奏突然嗡鸣升调！12号踏阶开启全新的混响音乐伴奏，万籁俱寂的黑暗中，音乐环绕12号，音乐牵引12号！

银发黑肤的军雌先往上走，脚步慢慢快起来，开始在阶梯上小跑。

音乐此刻如鼎沸的火焰！它们升调！升调！管风琴拥有世界上最广的音域，一旦升调，广阔、浩瀚、无限与神圣是它对世人唯一的自我介绍。

隆重辉煌的音乐紧紧抓着12号的心脏，鼓动他：快点！再快点！推开那扇门！

音乐与星光托着12号攀升黑暗，越过时间与现实的缝隙，抵达幻想彼岸。

12号来到门前，握住把手，他轻声呼吸，气音颤抖。

12号推开那扇门。

线上评论区：【**的，我血管差别憋爆！】【前排提示可以呼吸！】

但，推开门的一霎，黑暗中的白门、音乐、星光阶梯都消失了！

12号突然坠落，下意识展翅平衡身体。

黑暗里响起菲特的平静提示：“放松，你在这里不会受到伤害。感受重力的牵引，顺从牵引，让它带着你前进。”

12号扑棱两下，鳞翅半收半放，很快放松身体。

此刻，黑暗中只有12号微微发光，他的坠落速度慢下来。

评论区看出端倪，对比高空坠落，12号更像被放进重力模拟室，他被无形的引力轻托，时而翻转，时而蜷缩。

钢琴纯音乐变换成长笛乐；悠长、孤独、空灵。

线上评论区：【卵壳期姿势？】【是潜游。】【菲特在搞什么？能不能快点进入正题？】【这次的配乐我知道！！海洋星球的深海大型鱼类会发出类似波长的回音鸣响！】

悠长孤独的长笛乐缓缓退潮，黑暗中开始模糊出现嘈杂声，两秒后，嘈杂声清晰：“我要死球了！”“受不了，这次的课题作业怎么那么难？”“一定要找虫搭小组吗？什么？硬规定？烦死了！”“必须选机甲辅助系的同届？？服了，那群擦线考进来的亚雌懂个屁的战甲？他们连战甲考核都过不去！我干吗不去找高级智脑工程系的同届？！智脑工程的雌虫好歹来自科学星家族！”

黑暗斑驳褪去，舞台光明万丈，全息建造的奥图文学院拔地而起！

3D全息建模的学生们身形出现，他们或争吵或勾肩搭背互相叫嚷。对话声音，环境音，背景音与课室特有的教课器械摩擦音一一出现。

12号佩戴感应贴片，身上的黑色潜行服顷刻间变化成奥图文第三校区校服。

他落地站在一群来来往往的年轻学生中间，有的学生抱怨着急匆匆路过，带起一阵风。风的音效特地被放大，现场观众和线上观众同时听见。

线上评论区瞬间嗨翻：【哦哦哦！！奥图文第三校区！！我的精神爱情乐园！】【靠！这个对话一秒梦回奥图文！】【特效音运用得真好，渐变放大，由远渐近，好像真被12号视角带回奥图文课后广场。@***·**@*·*@**·****，爱情片导演出来学习！】【是我莽撞了，前面那种黑暗氛围原来是为铺垫新景对比，真他***的有一种从服役期回溯时间重返校园的感觉！】

静音屏蔽区内的现场观众们低声交流：“我还以为会是之前那种排队展示身体条件？”““这种程度的渲染与穿越黑暗抵达过去的表达手法仅仅是决赛？”“这片子主导演定好是哪位？”“娱乐公司还没官宣。”“想办法运作主播菲特亲自监管，一个决赛画面的场景渲染和流程安排甩水面上爱情电影十个高等星差距。”

线上线下的言论直流全都在说电影导演，吃瓜流拱火，疯狂艾特星网上有社交账号的导演们：【现在压力给到这边，大导演们出来走两步。】

潜水看直播的爱情导演们：……

主播菲特的大耳刮子怎么打我们脸上来了？？跨界执法啊？？

—

全息造景中，12号看了看四周，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和衣服，很快接受情景变化。军内部也有类似的全息训练，12号对此接受良好。

“嘿，菲特。”突然有个声音朝12号打招呼。

12号迅速反应，朝声源方向看过去，瞬间错愕：“……”

场外线上线下霎时响起欢声笑语：“哈哈哈哈菲特你真的太损了！！”“救命啊！这种谁演得下去！”“欢乐谷效应起来了！”

一个身材精瘦的高挑同学对12号打招呼，并扔给他一箱工具，说：“你之前不是说机甲平衡器的螺丝松脱，导致感应芯片时灵时不灵？学院发的样子货都这样，我找高年级问了，他们说用工具箱里的701号扳手和微芯阻隔器手动调一下。你自己试试吧。”

友善同学头部笼罩一层光晕！完全分不出五官和头发还有触须！

学院内设置超300个荷尔蒙检测点，公共区域禁鳞翅飞行，学生们标配荷尔蒙抑制器。所有观众包括12号，没虫能立刻马上分辨出眼前的同学到底是雌虫还是亚雌。

12号突然木掉的神情直接拉满节目效果。

线上评论区：【hhhhhh】【爱情电影之侦探系列！】【笑得缺氧，我简直不敢想象12号要怎么寻找卡罗尔阁下哈哈哈哈哈，悄悄打量同性后腰和屁股真的很变态！】【按照这场全息塑景的真实度！我敢保证！只要12号打量到卡罗尔阁下的后腰，卡罗尔阁下的守护者立刻从阴影里跳出来！当场把12号干碎！】【不不不！这绝对是一个出局点！只要12号冒犯到卡罗尔阁下，守护者们出现就代表12号扣分出局！】

直播中，12号表情管理恢复，揣摩菲特·怀恩的态度，回复同学：“谢了兄弟，回头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说。”

光晕同学摆手：“比起帮我，你还是想想最新的课题作业怎么办吧，大导要求组队一个机甲辅助系的亚雌。”光晕同学不爽，“干嘛非要带一个拉我平均分的虫啊？我现在找组员找得烦死，先走了。”

12号点点头，他很快进入状态，提着箱子走到广场僻静一角，打开卷轴查看内容。

[当一个好学生。]

12号：？

线上线下观众：？

【我本来沉默了，但是12号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五分震惊两分迷茫三分愤怒，12号表情展示还挺细腻生动的哈哈哈哈，适合大荧幕！】【黄金比例演员】【表情学管理大师】【这真的是爱情片？好搞笑。】

此刻，菲特的声音再次响起，在12号耳边平静温和地念着：“你提着箱子，正要前往教室上下一节机甲构造理论学课。”

随着菲特念着旁白，全息场景风云变化，课后广场消失，无数崭新光亮的玻璃从天而降，犹如水晶雨。

玻璃环绕12号落地，墙面、室内阶梯桌、讲台与无数同学的建模在12号身边形成。

“新课题发放后，类似同学艾伦的抱怨你听了很多。但你并不为此放在心上，你出生在一个低等星，一路摸爬滚打拼进奥图文，你解决过更困难的社交问题，同学们头疼烦躁的事情对你而言只是一道饭后点心。即使不好吃，你仍能无视味道一口吞下用于饱腹。”

“你在校内虫缘非常好，机甲辅助系少有的几位雌虫同学和你关系不错，只要你发消息询问，他们百分百会同意。你并不担心课题作业虫选。”菲特的声音落下，立刻就有全息建模同学对12号打招呼。

“早，菲特。”“嘿，怀恩！”

“上周赛事成绩出来了，你的成绩排第二，压下2班的金蝎，行啊。”一个光晕同学砰砰两拳砸了砸12号的肩膀，笑道：“了不起，那群金蝎来自南区的高等星呢，你给我们北区挣了脸！”

“下课后去赛两场吗？”另一个光晕脑袋问。

12号想着卷轴赛题，谨慎模拟：“下次吧，我的机甲平衡器有点小毛病。”他晃了晃工具箱，“这节课下了我得回去调试。”

光晕脑袋们耸耸肩膀回课桌，上课响铃，大导从外面进来，宣布开课。

12号一坐下，身边的场景再次变化，理论课教室变成实机操作模拟教室，室内同学数翻三倍。

每张实机操作桌围拢8-10个学生，是2-3组学生的数量。

12号也是机甲兵出身，当年学习过相同的课程，他悄无声息观察四周。

他的身旁零散站这7、8位同学，光晕笼罩他们的头部，他们的身形高大或高挑，收鳞收触须，穿着整齐校服。

卡罗尔阁下书中设定高挑纤瘦，伪装得当，12号一时间分不出同学里哪一位是卡罗尔。

“开课！”全息教室里的大导说，“别拖拖拉拉。”

12号当机立断，分不出头就不分了！他嘴唇轻动：“卡…”

“上次那个问题，我在129届的毕业考试卷宗里找到答案，”12号身旁有一位同学突然开口，随手递过来一只U盘，“资料我拷贝下来了，给你。”

突然开口的同学声音不粗也不低沉，中音，慢斯条理的发音十分优雅，隐隐有点西仙女环大区的口音。

12号的呼吸瞬间屏住，下意识就要斜眼去观察这位光晕同学的后腰，突然，12号脑袋僵住不敢扭动，清清嗓子：“好的，谢谢。”

现场和弹幕区一片欢声笑语：【哈哈哈哈他反应很快啊！突然抻脖子去看阁下后腰和臀部触犯反骚扰法条令哦！】【笑死我了12号的条件反射，眼珠转动紧急刹车！】【@雄虫保护法庭】

“你愣什么？开始啊，这节课就50分钟，4个小项目要做。”递U盘的光晕同学疑惑。

12号想起卷轴要求，轻吸一口气，摆出对镜调整过多遍的阳光微笑，燃起前所未有的热情与这位光晕同学交流。

他服役多年，又是机甲兵，决赛前还和无数网友朋友亲友一起钻研过可能会出的赛题，有关机甲方面的深浅问题信手拈来。

随便抛出几个适合学生学习又稍微有点难度的实战答疑非常轻松。

12号和光晕同学度过非常愉快的30分钟，其间，光晕同学主动靠近几步，和12号一起上手操作一番桌上的实机模拟器，两虫距离半米不到，12号可以清晰地看到光晕同学佩戴的荷尔蒙颈环刻度：90%

12号的触须悄悄立起，有点狼狈扭头。

不多时，旁边的同学渐渐围拢过来看12号的操作演练，小声议论。

12号皱了皱眉，不动声色上前一步站近光晕同学身边，隔开这群雌虫与卡罗尔的社交距离。

线上评论区：【那么近！犯规！！】【犯哪条规？？虚拟全息你管你**！】【12号这表情我怀疑他只是看颈环刻度就OO了！】【**的，卡罗尔阁下设定上可是圣，一位圣阁下如此专心听你讲话，具备共同语言，做同一种实验还会砸你肩膀夸你，这谁不触须动！】【…】【卡罗尔阁下有那么容易被吸引吗？怎么和原文不太一样？】【…】【笑死我了你们切一个网页去看法庭官方，他们又在给娱乐公司发律师函哈哈哈哈！】【赛博保护法上线！】

就在电光石火间！有一只马克笔砸向12号。

12号还盯着光晕同学，条件反射抬手抓住马克笔，他皱眉望过去，是大导丢的。

“菲特·怀恩！和你自己的搭档做课题！跨组实验不给分！”大导在讲台上严肃呵斥。

12号：…？

刚刚冒出一点疑惑的观众们：……？？

等等？

此刻，旁白菲特突然开腔：“卡罗尔·苏今天迟到了，他昨晚与老师们视频开会发生争吵，下半夜四点钟才入眠。”

“第三校区有不少教授知晓猫眼阁下就读一事，正好，这节课的大导师是其中之一。大导对苏阁下迟到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卡罗尔悄悄进来时，他的搭档怀恩已经和同桌的隔壁组同学开始实验理论。他没有上前打扰，站在一旁安静听着。”

“卡罗尔再次对菲特·怀恩刮目相看。”

“他的搭档不仅对亚雌公平公正，对雌虫也保持相当友善的热情积极姿态，卡罗尔很少在身边圈子见过类似的品德。”

“卡罗尔一夜未眠，精神上有些疲倦，此刻却因为怀恩稍微精神了一点。”

12号：……

他神色空白，表情管理消失，银瞳放大，面色发灰，嘴唇颤抖，触须僵直。

…我刚刚对谁大献殷勤？谁来着？

现场观众反应过来，爆笑声快把赛场天穹顶震翻！赛场再次飘起磅礴汹涌的虚拟金卢暴雨！

因为打投量过大！赛场天穹再一次炸响彩带礼炮！金卢与礼炮彩带漫天遍野，金虹交错，现场气氛癫狂。

线上评论区爆屏：【他刚刚讨好的是一个雌虫建模！！！】【哈…哈！！】【救命啊12号你弃权吧！！】【全宇宙都知道你对雌虫献媚了，放心，一辈子很快，马上过去】【纪念史上第一只当众搞同的胡蜂！】【@第三军团@第三军团！你团第5分支总长搞同！！第三总团您怎么看！！】【我笑死了法庭官网秒撤律师函哈哈哈哈！】【菲特你搞法庭法律部心态是有一手的！】

这时。

全息场景，建模同学们一哄而散，大导师很快去观察别的小组。

有一只手从背后靠近呆滞的12号，两根手指弹钢琴似地敲了敲12号的肩膀。

旁白平静叙事：“卡罗尔走近，碰了碰你的肩膀。”

12号僵住。

“哦哦哦！！”“出现了！”舞台下响起排山倒海的窸窣低语。

12号转过身，不出所料，敲他肩膀的卡罗尔仍光晕笼罩。

但，所有虫立刻能辨出卡罗尔和其他路虫NPC的区别。

卡罗尔的面部光晕很淡，隐约可以看见微笑的唇角和一双朦胧似雾的蓝瞳。

他比其他同学多穿一条长款冬校服，奥图文校服全系列军制，长款冬校服就是长款连腰的无肩章军制服。

全息建模的卡罗尔身姿高挑修长，双手佩戴礼仪白手套，扣带式，一枚金扣若隐若现藏在袖处，校服立领烫得新直。长袍腰间紧束腰带，长袍下摆是黑靴，黑靴足弓处也有一圈装饰用的皮扣束紧。

12号转身，全息卡罗尔正好收回手，随手理理毫无褶皱的袍子，尔后，卡罗尔轻抬下颚，头朝教室后门方向倾了倾。

“嘶！！”“老天！”“菲特的素材到底从哪里来的！建议严查并公布素材提供阁下的身份！”“嘶！”

现场观众激动指向舞台，有的大喊：“疯了吧！距离太近了！12号你**往后站！！”“卡罗尔阁下的守护者呢！！”

线上评论区再次卡崩：【…】

“卡罗尔见你回神，眼神往教室后门看去，他头朝门的方向，无声询问：这节课你没分了，还有15分钟下课。你的机甲平衡器不是失灵了吗？你愿意现在带我去看看吗？我帮你重新校准。”旁白解说适时响起。

但，此刻已无虫在意旁白解说。

全息场景中，全息模型抬下巴那刻，颈部抻长，黑色立领边缘露出几寸雪肤，喉侧靛蓝色血管若隐若现，喉结微弓，雪颈弧线美得惊人。

12号胡蜂少将很高，全息模型的卡罗尔自动校准目光对视。

从12号视角看，卡罗尔阁下正骄矜又规矩地仰脸邀吻。

阁下。

主动。

求吻？

全息意外的校准概率直接抡懵90%的年轻雌虫！

12号：“……”

所有观众：“……”有处虫捏爆饮料，有处虫捏碎智脑环。

第一排SVIP：“……”有几位分支总长又站起来！

阿努什卡：“……”很好，今天表演看到这。

时刻关注SVIP席位的安保组立刻紧张，他们飞快派虫过来SVIP席位挨个提示：“根据你们进场时签的协议，你们不能…”

“愿意，您说的一切我都愿意。”12号斩钉截铁！触须起立，直接在舞台上发誓！

突然，卡罗尔的全息建模后退一步，发出冰冷的机械音：“12号胡蜂选手蒙迪·罗素扮演失败，第一道赛题得分：2分。总分为10。”

眨眼间，全息场景崩塌成光粒子消散，舞台还原最初的鱼骨状，12号独自站在舞台中央。

12号如梦初醒，大脑空白，一时竟朝舞台上方的巨型3D菲特出声：“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请…”

3D菲特的像素脸微笑^v^，全息特效霎时化为无边黑暗，翻腾吞没12号选手，舞台归零平静。

现场转折3秒闪现！

所有观众上一刻还沉浸在全息建模脖间的绝对领域，下一秒，全息学校和全息卡罗尔阁下直接无了。

观众们：？？

现场骤然爆发剧烈抗议，又有军雌展翅起飞冲刺，被安保电落请走。

线上评论区：【？？】【菲特你真的我哭死，12号说错一句直接移除赛道？？】【熟悉的快转折令虫胃痛。】【好崩溃，嘉年华截图和录像阁下形象都犯法，建模的脖子和抑制环露出不到2秒钟菲特你怎么那么敏感啊！多看一眼怎么了！！】【菲特你怎么走入法庭老古董邪道！！】【就我想知道菲特手里的建模素材到底来自哪位阁下？？】【这就是圣级阁下的建模含金量吗？？】

“接下来，有请60号选手登场，让我们期待他的表演。”3D巨型菲特^v^说。

…

舞台下。

“临时急会，开一个临时的隔音保密区给我。”阿努什卡对拦路的安保组说。

安保组一听不是冲舞台，立刻答应，为第一军的分支总长引路。很快在休闲大厅开出一个临时隔音区。

“你跟到这。”阿努什卡命令副官站岗，随行副官点点头。

临时隔出的保密隔音区由防爆玻璃围成，阿努什卡一进去，玻璃立刻雾化，变成内看外的单向模式。

阿努什卡进去没有马上开智脑环。

他静站片刻，从军服外袋里摸出烟盒，咬一根出来点燃，吸烟吐烟，面无表情抽掉半包。

又一会，阿努什卡摘掉手套，从贴身内袋里拿出那根三股辫金线。

他垂眸片刻，手指揉捏金线，指尖收力，柔软的黄金立刻变形。

阿努什卡顿住，又松开金线，金线团躺在掌中，柔软冰凉。

盯视几秒，他发出一声烦躁的叹息，泄气地吻了吻那条金线，随后缠到腕上，与一个细边的黑色抑制环并排。

阿努什卡晃晃烟盒，咬出一根新的点燃，面无表情打开智脑的军事模式，查看第一军总长新发布的清缴任务，当场加班。

…

赛场舞台。

12号退场，60号上台。

12号竞赛期间，60号一直待在安静隔音的休息室，没有智脑也不接收外界消息。

60号一出现，舞台外的30万观众前所未有的热情、关爱、友善咆哮：“没关系！坚持超过10分钟也很厉害了！！”

“坚持时长最短的明星军雌也是荣耀级称号！”

“当众出柜没什么羞耻的！60号！勇敢接受你的命运！”

“出柜吧！菲特·怀恩！”

6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