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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章 7.10《马镇旧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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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镇的夏日从来都是热死人不偿命的,每年都要有许多劳苦人中暑落下病根,近几年更是热的出奇,即使城镇比邻一条不算小的运河也只是多添了分潮湿之意。

现在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酒疏的院子正对着头顶一轮烈日。

热气蒸腾之下,即使站着不动都要热得浑身是汗。

酒疏本来不算很热,现在被穿着长袍的莫幸一抱,犹如被一大张棉被拥住了腰身,不一会儿便热得全身汗湿。

莫幸其实也差不多,他穿的更厚实,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并不算舒服。

可他却不管不顾抱得更紧了。

掌心贴着的便是酒疏的腰肢,少年人紧致有弹性的腰部肌肉触感很好,隔着薄薄的布料,几乎与酒疏肌肤相贴的程度。

仿佛只要这样死缠烂打就能让心肝儿不再跟自己分开一样。

对此,酒疏情绪倒是挺稳定的。

他平静听着惩戒对象在自己身旁抽抽搭搭哭个不停,被热的两颊泛红也没任何生气的意思。

只是抬手推了推他一个劲儿往自己腰上贴的脑袋。

莫幸脑袋上久不打理的短发毛茸茸的,有点扎人。

“你从哪里听说我有姘头的?”

酒疏垂眸看向下跪的惩戒对象,就这么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虽然是在询问,但其实心中早有推测。

就按照这个世界惩戒对象这种不太正常的多疑性格,多半是道听途说。

甚至大概率是从附近街坊四邻那里打听得来的。

果不其然,莫幸红着眼睛,一五一十地说了:“是我打听到的,附近邻居都知道……我的意思是听到他们在附近说话,然后才知道的。

不是我故意打听的!我其实真的不介意的,心肝儿你别把我之前的话放心上。

都是我一时头脑发热说的混账话,我不该扣钱的,以后也绝对不扣钱了,心肝儿你消消气!”

莫幸低声下气地说着,讨好地朝酒疏露出笑容。

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是自己要扣钱的言论惹怒了自家心肝肉。

明明在马镇中长大的他很清楚马镇中的人们有多么喜欢捕风捉影,造谣生事。

却还是会在听到传言的时候选择相信。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酒疏明白,与其说是人们的流言蜚语让莫幸不安,倒不如说是他本身就很不安。

就算没有那些邻居们的非议,莫幸也早晚都会认为他水性杨花。

对于一个在原著中坚定奉行大男子主义的封建大老爷来说,这是很正常的。

在原著中,土老财完全就是个偏听偏信的愚昧形象,是作者塑造出的旧社会封建男性人物的典型代表。

一点流言蜚语都能让他气的暴跳如雷。

在女主巧儿没偷人的时候便整日对巧儿横眉冷对,后来也成了他病入膏肓时供认不讳的罪状之一。

但其实,与其说是大男子主义。

酒疏觉得土老财其实更像是全盘继承了来自母亲的偏执,嫉妒成性。

他从小时候起,拥有的东西就不多,一直在不断失去。

长大后便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近乎疯魔的占有欲。

无论人还是物,皆是如此。

原著中的莫父虽然也很大男子主义,可却是很博爱的。

正浓情蜜意的情人出轨了,他都能来个大被同眠男女通吃的荒唐事。

土老财与其相比完全是另一个极端,是莫母的翻版。

嫉妒心兴起来的时候是听不进话的,自有自己的一番逻辑,认定有第三者就一定要纠结到底。

一个控制不好就会跟现在一样当场发疯。

与这种性格的人交往,还真的不能用寻常人的方式相处。

酒疏收回思绪,想了想,对着莫幸露出了公式化的笑脸。

态度似乎缓和了。

说话时语气也温和,话语中却夹枪带棒的:“怎么能不扣钱呢?莫老爷可是好大的威风,不扣钱怎么能省下些彩礼钱娶妻生子?”

“心肝儿肉你吃醋了?别担心,我不出彩礼就是了,我的钱全都是心肝的!”

莫幸看着眼前阴阳怪气的年轻人,竟然有些开心起来,原本惨白的脸色都多了抹潮.红。

能吃醋就好!

只要酒疏还在吃醋,就代表着心肝儿心中还是有他的。

就跟他吃醋是太过在乎酒疏了一样。

这都是酒疏太在乎自己了。

两情相悦就是这点不好,心肝儿太年轻了,很容易为了一点小事吃醋,大题小做,闹的他心神不宁的。

“……”酒疏看出了莫幸的情绪变化,几乎能猜到他的心里话。

他不禁沉默下来,片刻后轻笑出声,笑眯眯地抓住了莫幸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一个用力便将那死死圈着自己腰肢不放的手臂撕扯了下来。

莫幸脸色刷的又白了。

他不想松手,僵持着。

手腕关节被拽得生疼,几乎要被掰折了都要坚持拽着酒疏的衣角。

跪在地上的他个头跟小山一般高大,也能忍痛,骨头嘎吱作响都不吭一声。

好好一个大男人硬是被酒疏丝毫不留情面的力道折腾得眼眶通红。

疼痛感倒是其次,只是心里难受的紧。

他生怕一不留神就被酒疏逃走了。

但即使再努力也是徒劳,他身体虚弱,比不过年轻朝气的情人有力气。

眼看手臂被拽开,便只能边哭边忙不迭继续道歉:“心肝儿呜呜,心肝儿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别生闷气,别赶我走!”

“心肝儿你真的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不好。”

酒疏面无表情。

莫幸被酒疏的表情扎的心脏绞痛,不禁将姿态放得更低,原本都快要止住的眼泪再次顺着眼眶啪嗒啪嗒的掉。

他已经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要是早知道会闹成现在这样,再多给他几个胆子,他也根本不敢光明正大跑过来兴师问罪,他就应该私底下处理掉那几个姘头。

看着一脸漠然的心肝肉,莫幸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无论如何自我安慰这只是酒疏在吃醋,只是一点小矛盾,心底的恐慌都在不断蔓延。

酒疏现在的这种态度让莫幸觉得钱财根本无法将心肝儿拴住,不禁越想越害怕。

他现在甚至开始祈祷酒疏是个很爱财的贪得无厌之人了,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酒疏不离开自己。

不,酒疏一定是个爱钱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勾引他了,不会有错的,一定不会有错的。

正是因为酒疏喜欢钱,想要攀高枝,才有了他们的两情相悦。

对于莫幸来说这一点就是最重要,也是唯一能让他感到安心下来的事情,因此必须是真的。

不然他这段时间与酒疏的感情不就全成了一厢情愿,镜花水月。

那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

莫幸自欺欺人般地否定着自己的胡思乱想。

是了,酒疏一定是想要钱的,要想弥补过错,必须要大出血一番才行。

想到这里,顾不得心疼自己攒了许多年的钱财,莫幸急切地哀求道:“心肝儿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弥补你?什么都行,不如一会儿就去铺子里买点金银首饰什么的,算是给心肝儿的见面礼……”

“你是不是没搞懂我在生气什么?”酒疏低头看向莫幸。

阳光下的少年人身姿挺拔,露在衣袖外的身体肌肉线条极具美感。

低头看过来时,眉眼轻敛,眼尾带着淡淡的晕色,显得面容愈发俊秀动人。

莫幸看得失了神,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回答:

“……心肝儿,心肝儿是因为我凶你了才生气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心肝儿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莫幸绞尽脑汁才给出了答复。

跪在地上抬着头的样子显得有几分可怜,扒拉着酒疏衣角的手却显示着依然固执的本性。

“错了,是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怀疑我。”

酒疏说着,伸手拍了拍莫幸一头松软的短发,像在对待一头不太乖顺的宠物。

动作轻浮,一副正在气头上,很不尊重人的年轻气盛模样。

“我没有姘头,也没有什么旧相好,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

“你知道的,我出身一般,但也算是个行走江湖的,是很讲义气的,我既然答应了你的要求,就不会食言。”

酒疏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一直都是个不务正业的街边混混,至少在外人眼中,辞工之后的他便是游手好闲,四处乱逛。

而在马镇里,这种泼皮无赖还真的都挺讲究义气的。

当然,这种义气很有限,但跟马镇里爱说闲话的普通人相比就重情重义多了。

演技很好的酒疏扮演起这种人设挺得心应手的,无论表情还是气质都毫无破绽,让人一看便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形象。

“!”

莫幸睁大了眼睛,还带着泪水的脸庞很苍白,表情却生动极了。

像是要露出狂喜的表情,但紧接着看到酒疏那副明显生气了的冷漠神态后,表情又暗淡下来。

在意识到自己也许错怪了酒疏之后,他的心情更加慌乱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弥补。

酒疏连钱都不要了。

那他还有什么能给酒疏的?

酒疏瞥了莫幸一眼,他知道面对眼下嫉妒成性的惩戒对象,最需要的便是直言不讳。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继续道:“以后再拿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来污蔑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酒疏拽着莫幸的短发,略显粗鲁地将他抽噎的头颅拽起来一些。

然后,酒疏勾起嘴角,看向他满是慌张的眼睛,温柔擦掉他眼角的泪水。

“至于让我消气,就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诚意?”

莫幸小心翼翼地重复着,生怕自己再次会错了意。

“嗯,我想想,最近路过金店时看到有一尊金蟾蜍很好看,你去给我买过来吧!听说是他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一定很有收藏价值。”

酒疏捏着自己的下巴,故作困扰地思索片刻后,冲着莫幸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现在的姿态与马镇里那些为了钱攀高枝,图谋那些地主老头子钱财的男女别无二致。

柔软的声音里充盈着的全是金钱的味道,学的惟妙惟肖。

只不过眉眼间仍然是酒疏独有的英气俊美,属于少年人的朝气蓬勃与他人完全不同。

刚刚抽条的身形高挑漂亮,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有着一种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雌雄莫辨的少年美感。

莫幸痴迷地看着酒疏,心中盈满了欢喜,转涕为笑,连忙点着头:“好,我这就去买,这就去买!心肝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只要还在乎钱就好,他还是能用钱留住酒疏的。

只要这个不变,他们就还是两情相悦的。

莫幸想到此处心中放松了许多,原本紧绷到几乎要碎掉的神经也总算平复下来。

他就说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不会因为一点小矛盾就分开。

“真的吗?”

酒疏听了莫幸故作大方的语气,轻拧着眉,面露忧色:“你不会觉得我太能花钱了吗?”

“昨天你送的信里还说要我每一笔钱都要记账,是你不相信我吧,担心我乱花钱?”

酒疏斜睨了莫幸一眼,形状漂亮的桃花眼即使只是轻轻扫过莫幸,也足以令他酥了半边骨头,目眩神迷。

“怎么会呢,我对心肝儿绝对是掏心掏肺,花多少钱都行!那些信上的都是些胡话,算不得数!心肝儿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虽然都是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信,但莫幸此时都快被自家情人勾走了半条命,一心只想着赶紧哄情人开心,哪里还能再去计较太多。

当即就表示那些信上的内容全都作废。

全都只是他头脑发热,发癔症了,不用当回事。

闻言,酒疏似乎终于满意了,笑着揉了揉莫幸的头发。

示意他可以不用继续抱着自己了,要是真想聊天就去屋里说话。

院子里太热了。

看着莫幸裹着长袍的身体,还有那哭得快要脱水的模样,酒疏略感困扰。

真怕惩戒对象一个不好晕死在院子里。

“没事,我不要紧的,我这就去叫人买!”

莫幸观察着心肝肉的脸色,在确定态度缓和之后才小心松开了手。

然后忙的脚不沾地,又是擦桌子挪椅子,又是殷勤地替酒疏递上手帕擦汗。

等到将自己娇气的情人安置妥当,便赶紧跑出门外让下人去金铺买东西。

也不拘多少钱了,现在只要能让酒疏消气,他多少钱都愿意花。

然后,莫幸指定的金蟾蜍很快就送过来了。

“三千块大洋?”

听到价钱后,莫幸眼前直冒金星,忍不住扶着墙踉跄了一下。

“那该死的金老九,怎么不去抢钱?”

金老九便是马镇里有名的金铺商人,是马镇中的大地主之一,家财万贯,却是与莫幸一样很抠门。

最爱趁火打劫,趁人之危,提高价格卖货。

在马镇人民眼中,金老九等人与莫幸便是一丘之貉。

事实也确实如此,以前莫幸仗着自家生意好资源多,也没少这般落井下石,坑了其他家不少钱。

只是没想到这回轮到自己吃亏了。

院子前,狗腿子小厮捧着手里的金蟾蜍,见着莫幸铁青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这金蟾蜍要不要趁着时间还早赶紧退回去,还是继续递给莫幸。

说实话,他也觉得贵,比当下的金价高了一小半,明显是看土老财要得急,往上提了不少价。

对于莫幸这个众所周知抠门吝啬的铁公鸡来说,怕是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狗腿子胆战心惊的,本以为土老财会很快就退了这个金蟾蜍,并且破口大骂一番金老九的趁火打劫。

却没成想自己刚提出要将东西退回去,莫幸居然叫停了。

然后死盯着托盘上的金蟾蜍没出声,表情咬牙切齿的,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心里抗争。

这也太不正常了。

要搁往常,哪怕多付了一文钱土老财都能计较大半天。

退货时连半分犹豫都不会有。

现在这么迟疑不定的,已经可以称得上诡异。

狗腿子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道漫不经心的问话。

“莫老爷?东西送到了吗?”

那是一道很好听的少年声音,清澈干净。

与莫幸低沉磁性的声音不同,声线柔软,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人年纪绝对不算大。

“送到了送到了,我这就进来了!稍等片刻心肝儿!”

一声“心肝儿”吓得狗腿子小厮一个激灵,他又想起了之前发现的那个真相,立刻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手中端着的金蟾蜍转眼就被拿走了,那身形高大瘦削的莫老爷像一阵风一样重新回到了院门之内。

门一关便隔绝了外人的视线。

还站在门前的狗腿子隐约听到那平素只会脸色阴沉,训斥下人的土老财低声下气的声音。

说着什么“心肝儿宝贝”之类的肉麻情话,还不时讨好地赔着笑。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这还是以前那个只在意钱财,就差搂着银元当老婆的莫老爷吗?

怕不是真的中了邪了。

狗腿子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恍惚着,竟然大着胆子扒在门缝里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莫幸那土老财给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年人端茶倒水的一幕。

那个价值不菲的金蟾蜍也被送到了少年面前。

金光闪闪的金蟾蜍做工精致小巧。

少年却是心不在焉地翻看了几下,随手扔回了托盘里,差点没把托盘撞翻过去。

还是土老财手忙脚乱抱着金蟾蜍才没掉在地上。

眼看蹭掉了一点金皮,当即心疼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抽抽过去。

要是搁在平常下人身上,敢这般毛手毛脚乱碰东西,早就被莫幸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得扭送官府教训一番了。

可那少年却只是姿态懒散地坐在座椅上,托着腮轻轻笑了下,一双动人的桃花眼望着土老财,连一丝歉意都没有。

竟像是在看笑话一般,旁观土老财那副心如刀割的模样。

纵然有着让人惊叹的好皮囊,也挡不住那股轻佻骄矜的气质,明显没把莫幸放在眼中。

而那脾气差劲的土老财面对如此挑衅,却没有一点要发火的意思。

在见到少年笑了之后,更是连心疼都忘了。

反而怔愣着也跟着露出了笑容,活像个被勾了魂的傻子。

完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狗腿子小厮很快认出来这少年正是当初码头上被赶走的那个年轻伙计。

虽然之前就有所猜测,但没想到住在这座院子里的人真的是他。

现在想来,确实是自从见过他之后,土老财就一天比一天不对劲了。

但是变成现在这个近乎摇尾乞怜的样子还是超乎他想象的。

狗腿子被眼前一幕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间便透过门缝,跟院子里那个容貌美丽的少年人对上了视线。

少年人的眼睛在阳光下折射着漂亮的光。

那精致剔透的眼珠里乍一看似乎满是庸俗市侩,迷失于世俗金钱欲.望之中,甚至不惜为了钱财委身于土老财。

对视时才会发现那双眼睛深处平静的过分,平静到仿佛能看透他人心中全部想法。

狗腿子不知自己怎么了,竟然被这双眼睛惊得一身冷汗。

手忙脚乱间,不小心摔在门板上,没关紧的房门“砰”的打开,狗腿子摔落在地,一下子就暴露在了院内两人的视野中。

被打扰了甜蜜时光的土老财朝他投来阴冷的目光。

他这刚要跟心肝儿和好呢,却被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给打扰了,要是心肝儿因此生气了,他非要活剥了这家伙的皮不可!

土老财愈发冷硬的脸色吓得狗腿子赶紧拿出掖在怀里的几张字据,想要以此将功赎罪。

“老爷,老爷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是忘了给您汇报情况了!”

“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地点,有点眼力见!老爷我现在不想忙这些东西!”

土老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头面对酒疏时就换了一张脸。

笑容满面的,脸上笑容灿烂到一张苍白英俊的脸愣是显出几分傻气。

“心肝儿,我对天发誓,你才是最重要的,什么生意都没你重要,我绝对不会为了生意就耽误跟你在一起的!”

莫幸深情款款地看着酒疏。

只希望自家心肝能看清楚自己这颗盛满了爱意的心,明白自己的心意,不再跟今天一样一发脾气就威胁要离开自己。

见此,酒疏眉眼微弯,瞥了眼跪在地上战战栗栗的狗腿子小厮,很是通情达理地示意自己不要紧。

“没关系,如果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不过几句话的事情,我不在意的,你去忙吧,我也需要时间再想想还需要买点什么。”

酒疏说着,细长的手指勾勒着桌子上刚摆好的金蟾,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他确实要好好想想怎么扮演好自己这贪慕虚荣的形象。

既然惩戒对象一心想给他花钱,酒疏自然是要满足他的。

不然岂不是让他白白哭哭啼啼了那么久。

那么多张纸的规矩也不能白写。

酒疏如此想着,笑容和善地朝莫幸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忙了。

“啊,好、好的心肝儿,你慢慢、慢慢想……”

土老财的声音有些艰涩,不停擦拭额头冷汗,心脏已经提前开始抽搐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家心肝儿狮子大开口的模样了。

可是没办法,都是已经答应好的,只要能让心肝儿消气,多少钱都不算浪费。

就这样安慰了自己几句,莫幸才有心思去听身旁的狗腿子讲话。

原来是他们刚才逮到那个奸夫了,还让那人立了字据,发誓以后不再来打扰院子里的人。

且不再给他们老爷戴绿帽子。

“什么绿帽子!这谁写的!狗屁不通!什么玩意儿!”

看着手中按压过红手印,白纸黑字的字据,莫幸简直要被气炸了肺。

他差点没控制住音量,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才没让身后屋子里的酒疏察觉到异样。

这当然是狗腿子的主意,想着以此讨好土老财。

但眼下见情况不对劲也不敢吱声了,只能心惊肉跳地弥补道:“老爷,那人还被关着呢,跟巡捕房那边的人打好招呼了,等会儿老爷就能去教训一顿出气!”

这才让莫幸压下了脾气。

只是脸色依然不好看,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一样,恶声恶气的:“根本没有绿帽子,我看以后谁敢胡说八道,老爷我就撕了谁的嘴巴!”

狗腿子点头哈腰连声称是,面上痛心疾首承认错误,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莫幸最后也自讨没趣沉默下来。

他看着手中字据,发现上面只说对方是地痞无赖,犯过不少小偷小摸的案子,没有提及酒疏的身份。

自然也没法从中知道这人是怎么跟酒疏认识的。

虽然酒疏已经说过自己没有相好的,但莫幸还是觉得心头妒火难熄。

他都还没有在酒疏的院子里待上多久呢,这地痞混混倒是做到了。

真的不是旧相好吗?

说不定是酒疏为了让自己放过这人才撒了谎。

毕竟这人认识酒疏的时间一定比他长,在酒疏眼中说不定这人也是他勾搭的目标之一。

而且看样子年纪很轻,与酒疏的年纪倒是很相配。

莫幸越想越心烦气躁。

他不禁隔着衣服挠了下脖子,觉得脖子越来越痒了。

莫幸身上的病症在情绪波动巨大的情况下发作的越来越快。

现在已经到了刚刚挠破皮肤,撕掉上面腐烂的皮肉,下一秒就要开始长瘤子的地步了。

要不是如此,莫幸早就恨不得将这些烂肉直接撕扯下来了。

没有皮肤也比任由病情发展,最后跟莫父一样浑身溃烂强得多。

“该死的东西,再给他点教训吃,让人把他们认识的经过都记下来……”

莫幸压抑着心头烦躁,吩咐手下等会儿给那个姘头好好来个教训。

宁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如果心肝儿确实跟他没关系,那他将人教训一顿也不要紧。

莫幸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字据收起来,眼底阴暗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了。

如果真的有关系怎么办?

那就是酒疏在骗他。

意味着酒疏比起他,更喜欢那个年轻姘头。

“……”

莫幸手指捏的很用力,几乎陷进肉里,鲜血淋漓的露出苍白皮肤下的血肉。

他不年轻了,身体也虚弱丑陋,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如此担心酒疏会离开自己。

要是他有跟那个姘头一样健康年轻的身体,心肝儿肯定就不会被这样一个样貌平平的家伙勾引了。

莫幸咬了咬后槽牙,表情越来越阴郁,心底的不甘前所未有的强烈。

比当初目睹亲爹莫父死掉时候还要不甘,还要恐惧。

要是他没有得病就好了。

哪里还用怕这些个歪瓜裂枣与自己争抢心肝。

他们两情相悦,根本没有他人插足的余地!

就在莫幸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时,狗腿子还在手忙脚乱汇报情况。

汇报完成后,便又谄媚地道:“老爷,您看需要给这位姨太太再捎点什么吗?”

狗腿子挤眉弄眼的,指了指酒疏所在的方向。

他想要试图以此来弥补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

可土老财没听清,下意识呵斥道:“绿帽子什么绿帽子,哪有绿帽子,再乱说老爷我撕了你的嘴!”

狗腿子被土老财的应激反应吓得冷汗涔涔,连声解释:“没、没提绿帽子,没有绿帽子!”

“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土老财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头了。

看着狗腿子的表情不免愈发阴沉起来。

狗腿子见这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只能抖如筛糠地强笑着,说着吉祥话:“当然了,小的一看您跟那位就是天作之合,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土老财表情稍微缓和:“说的不错,是心肝儿先看上的我,然后我们两情相悦。”

“啊是,老爷您魅力不减当年……”

狗腿子努力搜刮着肚子里那点听书得来的墨水,想要缓解眼下的尴尬气氛。

可话还没说一半,就见到另一位当事人不知何时走到了附近,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们,立刻噤若寒蝉。

“心肝儿对我可着迷了,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那些个不要脸的野花野草,哼,也只能私底下作妖了……”

莫幸没发觉不对,反而越说越起劲儿,眼睛亮的惊人:“我那心肝儿还是太年轻,太爱我,动不动就吃醋……”

“片刻见不到我,怕是急得要哭了,呵呵!”莫幸滔滔不绝起来,心情肉眼可见好转了。

“……”站在不远处的酒疏静静看着莫幸。

正在描述酒疏是怎么为了自己又哭又闹的莫幸不经意间一回头,顿时僵在了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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