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 > 其他类型 > 玉殿娇 > 第 11 章 宠幸

第 11 章 宠幸

推荐阅读: 听见没锦衣杀营业悖论[娱乐圈]职业替身英灵变身系统3穿成校园文男主的后妈汴京生活日志超级惊悚直播七零海岛养娃日常女配在婆媳综艺爆红了台风眼小尾巴很甜小纯风科举文继母养儿日常股掌之上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绿茶被迫说真话后爆红了人渣反派自救系统魔道祖师名门天后:重生国民千金

第11章

苏祁压下心头的震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你和皇后的事,我都听说了。皇后被刺客劫持,你亲自去救了她。”

“你对皇后……莫非还有感情?”

苏祁将酒送到唇边,观察着对面人的神色。

可谢灼只不冷不热回了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苏祁笑意隐隐淡下去,时过境迁,谢灼身上的气质变化太多,他这个故友几乎快认不出来。今日二人相处,自己心里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

但苏祁并未在意这份尴尬,只想和旧友恢复从前熟稔的关系,笑道:“我记得你年少时,总是与我一同去裴家,名面上是找裴家的几位玩得不错的郎君,实际去看那危家的小女郎。你和她毕竟认识四五年,有些感情不是能轻易抹去的。”

谢灼听完,只平静道了四个字:“她是皇后。”

“我知晓她是皇后,”苏祁抿了口酒,酝酿了片刻问:“你恨她吗?”

谢灼问:“为何要恨她?”

苏祁噎得咳嗽了一声,道:“你和她是青梅竹马,当年她在外祖裴家一切的地位都是依仗你,她却在你被发配后,后脚入了宫嫁给谢启。你怎么不该恨她?”

苏祁扪心自问了一下,若自己在谢灼这个位子,面临一样的情形,会是怎么个心境。

说不恨是不可能,只怕见了旧人,心都要在流血。

谢灼道:“从始至终她做什么事,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若想嫁给谢启那便嫁,更何况入宫未必是她所愿,既如此,我为何要恨她?”

苏祁没料到谢灼是这样一个心态,这可太出人意料,豁达得难叫苏祁相信。

放在四年前,他绝不可能会是这般反应。

北地苦寒之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什么棱角都能给磨灭了。

从前的谢灼肆意张扬,是锋利耀眼的宝石,如今却像一块冷冽没有温度的冷玉。

苏祁对上谢灼深不可测的眸子:“所以你不恨她,你只是遗憾不能和她在一起。那你对她还有没有一丝感情?”

得不到谢灼回应,苏祁追问:“不喜欢?”

谢灼侧着脸:“我对她没有一丝旧情,见到她心里也再无一丝波动,你说我喜欢她吗?”

苏祁饮下一杯酒,“心无起伏,定是不喜欢。”

谢灼道:“她嫁了人,与她丈夫才是一体。”

谢灼最是冷静清醒,断不是那种不敢正视内心的人。

他不恨危吟眉,只是对她另嫁一事介怀。

甚至看到她立在少帝身侧,他心中对少帝的厌恶,快蔓延到她的身上。

他记忆中浮起了那日宫宴上,危吟眉捧着酒樽,盈盈朝他走来的画面。她清媚柔美,容颜一如往日,却递来了一杯毒酒。

哪怕后来她被他丈夫绑着送来王府上,柔声解释说自己不知道前情,他其实心中也没起一丝波澜。

烛火摇晃,映照出郎君一张俊丽的面容。

谢灼喝了酒,眉目澄澈,周身有清贵优雅之气,皎洁若皑皑雪山,不容亵渎。

话说到这里,苏祁苦笑一声,似乎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那你在佛庙中,为何会救她?”

谢灼的回答和之前一样:“她是皇后。”

“只是因为她是皇后吗,那问你,若那贼人扣下的不是皇后,是叶婕妤,你可会搭救?”

在这话一出后,谢灼沉默了半晌。

随后他直起手臂,起身道:“你该走了。”

这酒还没喝完怎么就走了?

苏祁随之站起来,满是不解,若非自己说中什么了?可他看谢灼面色坦然,不像有鬼的样子,也压下了怀疑。

走之前,苏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此也好啊,冷心冷肺才能刀枪不入。不动心,便不会伤心。”

廊下灯笼摇晃,摇曳一地清光。

谢灼长身立在檐下,目送苏祁身影融入黑暗中,转身朝回屋,衣袍被冷风吹得飒飒。

他思忖着苏祁最后一个问题——

若那时劫持的是叶婕妤,少帝让他去交涉,他会不会去?

谢灼目若玄玉,眼底无情。他也知晓自己,不会。

**

翌日,谢灼走进未央宫的时候,天已全黑。

宫人见到摄政王来,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毕恭毕敬迎上去,引他到书房内坐下。

少帝身子孱弱,朝堂上政务多有冗余,摄政王从回京后,便将朝中事务接管了大半,出入未央宫如入自己的宫殿般轻而易举。

只是没想到,今日摄政王未回府,这么晚了还来见少帝。

谢灼问:“陛下呢?”

“陛下……”安公公脸上露出几分迟疑。

谢灼又问了一遍,安公公才道:“陛下就在寝殿中,与皇后沐浴完已经歇下了。”

这个时辰不早了,大晚上夫妻共一榻,再正常不过。

安公公心里打鼓,道:“今夜陛下唤了皇后娘娘来侍寝。”说这话时,声音竟然不自察地弱了半分。

这倒是让谢灼挑了挑眉,目光看向殿门,“是吗。”

于此同时,寝殿之中。

青铜花鸟纹香炉边,少帝谢启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中衣,手中握着玉勺,将香料轻轻洒进香炉,有些心不在焉。

香炉的云母片上升起青色烟气,袅袅绕绕,挡在他眼前。

傍晚时分,太后将他唤到建章宫,说了一番话。

“启儿,她是你的皇后,是你的发妻,你怎能这样冷待她?眉儿一向性格温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辜负!”

“你做得太过分了些!但凡你不糊涂,在白鹤寺那么多人面前,你也知晓你该选谁!你将她舍下,她心里怎么会不伤心难过!哀家也是后悔,或许当初不该选她入宫受罪。”

“今晚你就唤她侍寝,给她赔不是。”

虽说是太后要求,但那番话不无道理。是以他唤危吟眉来侍寝,也是自己的意愿。

谢启低下头展开掌心,望着躺在手里的那枚药丸,面颊上涌起一阵羞愧,火辣辣的。

便是这民间得来的小小一粒药,能助他圆房。

想起那郎中的话,谢启将药丸服下,随后朝床榻走去。

光下看美人,更是不可方物。

危吟眉一向极少穿娇媚的颜色,今晚却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宫裙,艳丽若桃李。

谢启一时诧异,她是为了自己穿成这般?

危吟眉长发垂腰,安静地坐着,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男子的鞋履。

谢启拉过她的手,坐下温声道:“白鹤寺一事是朕的不是,你是皇后,朕应当以你为先,还请皇后莫要放在心上。”

谢启极力温柔,眼里都溢满了柔和,却不想危吟眉将柔荑从他掌中抽出,眼中写满抗拒。

谢启脸上笑意落下。诚然他对她心存愧疚,但这一刻不免有些动怒。

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她还有何不满?

方才还想着与她温存的心思一扫而空,谢启站起身来,道:“将衣服褪下吧,朕等会与你行房。”

行房。

这个词对危吟眉冲击太大,她下意识握紧了指尖。

皇帝派凤撵来接她时,没说今夜会与她同房。

眼下场景如此熟悉,危吟眉一闭上眼,便是和谢启那一夜的场景。

那夜,太后姨母将她召到身边,笑着抚摸她的脸蛋。

“我们吟眉真是妩媚妖娆之姿,若你都医不好少帝的隐疾,那哀家也想不出来第二人了。”

危吟眉头一回探知少帝有隐疾的事,只觉彻骨的冰凉从四面八方袭来。

隐疾,隐疾。

他们不敢选进宫别的世家女郎,便看中了她。

她不过就是一味药,因为值得被男人“玩弄”,能“医治”好他的难言之隐,所以就该她入宫。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她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器物。

危吟眉耳畔嗡嗡作响,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等着谢启的到来。

太后派来的教习宫女帮助谢启,他立在屏风后,磨磨蹭蹭半天都出不来,许久之后,不耐地斥责教习宫女滚出去。

少帝走过来,慢吞吞爬上榻,去解自己身上衣带,背对着她,依旧磨蹭。

好半晌他转过身,身子就要覆上来。

危吟眉一直在抖,满心都是惧怕,心中涌上深深的抗拒,连滚带爬离开了床榻,摇摇头,满眼是泪,说不要。

她不想嫁给他,不想被当作他的药,她满心荒凉,只想要逃离,她精神崩溃,说想要见太后,口中呢喃唤谢灼的名字。

这一举明显刺激到了谢启的痛处。

谢启涨红了脸,见她蜷缩在角落里一直抽泣,冷冷拂袖而去。

这是二人唯一一次同房,也是最后一次。

不久之后,从南方楚地献来的美人叶氏入宫,少帝日日留宿其殿中。

危吟眉回过神来,愣愣地望着屏风之后少帝的身影,那萦绕在她心头的恐惧再次涌现上来,她扶着床柱,慢慢站起身来。

那边,谢启立在屏风后,深吸一口气。

到这个时候,他又怀念起叶婕妤起来了。

他为何会宠幸她?叶婕妤和危吟眉完全不同,她永远温柔可人,体谅他、安抚他、全心全意为他,不会对他的隐疾报以讥嘲。

谢启目光扫过床榻。

危吟眉到底是七叔的女人,犹记得当初,他曾经撞破她和七叔亲吻,女郎被抵在树上,伸手揽住郎君脖颈。那画面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让他觉得恶心烦躁。

太后给他选妻子时,根本没询问过他的意见。

少帝长吸一口气,绕出屏风,再次朝床榻走过去。

蜡烛已经熄灭,没有了光,黑暗也藏匿了他身上的慌张。

“朕今晚会好好怜惜你的。”

危吟眉摇摇头,摇头说身子不适,想要离开,而谢启已经将她推到了床榻上。

女郎是美的,媚骨天成,柔弱倒在床榻之上。

谢启眼前浮现那日她倒在摄政王怀里的景象,想她那时身躯软不软?双眸是否像现在一样含水?摄政王拥住她时,心中是何体会?

谢启想到摄政王,突然有些败兴。同时心中烦躁,他药已经服下了好一会,为何药效迟迟不来?

危吟眉挣扎着推他:“臣妾脖颈上还有伤口,不能侍寝。”

一说起那脖颈上伤口,又是与摄政王有关。

谢启皱眉,不是很想继续下去。但事已至此,他若下榻,岂非又让她笑话?

这进退两难的局面,让他额角出了汗。

终于,他感到药效似乎起了些许作用。

他去解她身上的裙带,就在这时,外头传来说话声,二人齐齐一怔,朝门外看了过去。

男子说话声极有特色,若清磁般低沉清润。

危吟眉听出那声音是谁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寝殿之外,谢灼坐在椅上,翻看着手上的奏折。

安公公问:“殿下,可否要进去帮唤少帝?”

“不用。”

安公公应了一声,服侍在侧,抬头朝寝殿内看去。

里面这么久没传来动静,也不知陛下事成了没有?

他担心若是陛下体力不支,还提前让小厨房备下了粥,可摄政王在,自己也不好去拿。

安公公回想那日家宴之上发生的种种,仍心惊胆战,不敢直视摄政王。

这一位可不是好伺候的主。

万一摄政王今晚是来谈政务的,有急事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安公公道:“殿下可有要事通传陛下?如若事情不急,您要不先回去歇息?”

摄政王并未回话。

此时,门口进来一宫女,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一件女子干净的小衣。

谢灼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抬起头,那藕粉色的小衣便映入了他眼中。

安公公心口一紧,连忙给宫女使眼色让她先退下。

谢灼忽开口道:“你方才说什么?”

安公公道:“奴婢说,殿下可有要事要去通传陛下?”

谢灼摇头,将奏折合上,冷冷道了句“没有”,站起身来。

安公公长松一口气,连忙跟上,然而出乎意料,谢灼都走到了殿门口,却又转过头来——

“将少帝喊出来,孤有事找他。”

安公公一愣:“什么?”

谢灼睥睨了他一眼,安公公立马扭头朝里面道:“殿下,摄政王来了!”

殿内,谢启一下握紧掌心。

危吟眉呼吸一滞。

谢灼他在外面。他何时来的,知晓她和少帝在里头,是要做什么吗?!

本文网址:http://yudianjiao.23quan.com/38065948.html
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m.23quan.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