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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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秦骛面色一沉,几乎比夜色还要凝重。

他,大晚上的,翻墙来见扶容。

是为了见扶容一面,为了和扶容说话。

不是为了和扶容探讨“前世太子是怎么死的”这种煞风景的事情。

说实话,秦骛现在最大的愿望不是老皇帝快点死,也不是自己快点登基,而是,太子快点去死!

太子死了,扶容守寡,他才有机会。

太子总是拖着不死,秦骛整天盼着他死,怎么可能还把他的死因透露给扶容,让扶容去救他?

所以,秦骛定定地看着扶容,一言不发。

扶容也真是笨得可爱,怎么会想到来问他?

扶容同样看着他,小声道:“秦骛,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以随便问你。”

秦骛深吸一口气:“那你就问我这个?”

“嗯。”扶容点点头,神色认真,“要是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想,怎么不想。”秦骛转过头,将打开的窗扇关上。

他本来都准备走了,扶容盛情邀请他留下来,他怎么不肯留下来?

还能多和扶容说两句话。

窗扇合上,轻轻一声响动。

周遭寂静一片,唯有这一声响动,扶容忍不住抖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秦骛,太子殿下是怎么死的?”

扶容眨巴眨巴眼睛,等着他回答。

秦骛朝扶容靠近一步。

扶容吓了一跳,还要后退,却被秦骛按住了。

秦骛低声道:“扶容,前世太子……”

扶容捏着衣袖,强装镇定地站在他面前:“嗯。”

秦骛垂眼看他,看见他白皙的脸颊,微微发颤的睫毛,还有清明透亮的眼睛。

如今这双眼睛里,装的全都是太子。

秦骛像野兽一样,磨了磨后槽牙,几乎是咬牙切齿,低声道:“他是——”

“夏天冻死的。”

“冬天热死的。”

“他就是贱死的。”

扶容原本目光恳切,认认真真地听他说,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目光惊讶,不可置信。

扶容明白了,自己是被秦骛戏弄了,一把推开他:“秦骛!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出去!”

扶容是真生气了,一双眼睛通红,两只手按在秦骛的胸膛上,用了十足的力气,要把他给推出去。

“出去!”

只是秦骛身形高大,比扶容高出半个头不止,他站在原地,扶容根本推不动他。

秦骛一把握住扶容的手腕,把扶容给提起来,扶容只能踮着脚,另一只手撑在秦骛的胸膛上,勉强站稳。

“扶容,你要问我太子是怎么死的,他就是这么死的。”

“秦骛,松手。”

秦骛垂下眼睛,看着扶容。

扶容就挨在他身上,因为生气,胸膛起起伏伏,就贴着他。

秦骛忽然有了点儿不合时宜的想法,食指不自觉动了一下。

秦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藏起眼神中的杀意,低声问道:“扶容,你真想知道他怎么死的?”

扶容了解他,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了,冷静下来,道:“我现在不想问你了,松手。”

秦骛仿佛没听见,低声道:“扶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扶容别过头,试着和他拉开距离,不想理他。

秦骛继续诱哄:“那你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秦骛凑到他面前:“扶容,这事不亏,你亲我一下,抱我一下,就能知道他怎么死的。你多亲我几下,说不准我还能帮你保住他的命,嗯?”

秦骛一向厚脸皮,说这样的话也能面不改色的。

他摸摸扶容的脑袋,扶容才洗漱完,头发披散在肩上,摸起来很舒服。

秦骛低下头,额头抵着扶容的额头:“没事,他又不知道。”

他二人靠得很近,扶容只要稍微抬一抬头,双唇就能碰到秦骛的唇角。

秦骛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这场交易,扶容又不亏。

扶容思忖良久,终于踮了踮脚尖。

秦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闭上眼睛,等着扶容亲他。

下一刻,扶容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拍了一下秦骛的脸。

秦骛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着扶容。

扶容道:“秦骛,我说,我现在不问你了,我现在让你走。”

秦骛道:“你现在可以问我,亲一下就可以问。”

“你又听不见我说话了吗?”扶容仿佛习以为常,再拍了一下他的脸。

“听见了。”

秦骛捂着被扶容打过的脸,没忍住笑了笑。

没有挨亲,挨打也不错。

扶容往回收了收自己的手:“松手,你该走了,太子殿下的事情,我不该问你,我以为你说可以随便问,就是可以随便问,你又骗人。”

秦骛面色一沉:“扶容,我没骗人。我让你随便问,你问我朝廷机密,问我任何私事,问我什么都可以,你问我太子的事情,你把我当成什么?”

“什么当成什么?”扶容轻声道,“秦骛,我把你当成……和我一样重生的人啊。前世的事情,我也没办法问别人啊。”

秦骛周身气焰立即熄灭,缓缓地把扶容的手放下来。

是了,这个世上只有他和扶容重生了。

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知道前世的事情。

扶容自然问他。

这样简单的事情,秦骛在扶容面前,竟然会想不起来。

秦骛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听到情敌的事情,就忍不住要发疯。

扶容趁机推开他的手,想要推开窗户:“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了,我也不会再问你了,你走吧。”

秦骛站在扶容身侧,低声道:“你非要救他?”

他们都知道,秦骛说的是谁。

扶容点了点头:“嗯,我要救他。”

秦骛道:“天数有常,寿数有定,他的寿数就是那么多,救不了的,不能逆天而行。你不是最相信鬼神了吗?你非要救他,会惹怒鬼神的。”

扶容有没有惹怒鬼神不知道,他已经惹怒秦骛了。

秦骛竟然还想吓唬他。

扶容没有犹豫,认真道:“这件事情,我不相信鬼神,我想试一试。”

秦骛耐着性子劝道:“扶容,阎王要他死,你拦不住的,还折损你自己的福气。不要救他,救不了的。”

“我本来就没什么福气。”扶容想了想,“我的福气,在我重生的时候,全部都用掉了。”

扶容忽然想起什么:“再说了,如果不能逆天而行,那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就是……”

秦骛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怎么回来的?那还不是因为……”

扶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因为什么?”

秦骛没有回答,却问:“为什么非要救他?”

扶容认真地说:“因为我想让太子殿下活着。”

秦骛低声问道:“为什么非要让他活着?说不准他死了,他会更高兴呢?说不准,他就想死呢?”

好奇怪的逻辑,简直是在胡搅蛮缠。

哪有人死了会更高兴的?

扶容捏了捏衣袖,梗着脖子,认真地看着他,不肯后退:“我只是想让太子殿下活着。秦骛,我没有再问你了,我又没有求你帮忙,你干嘛这样?”

“我干嘛?”秦骛定定地看着他,厉声道,“我他娘的在吃醋!”

扶容却不相信地看着他。

秦骛会憎恶、会暴怒、会发疯,扶容唯独没有想过,他竟然会吃醋?

他这样凶巴巴的,竟然是因为他在吃醋?

扶容看着他的眼睛,隐约看见他眼里熊熊燃烧的妒火。

秦骛猛地捏住扶容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靠得很近。

扶容也将他眼里的妒火看得更加清楚。

秦骛语气阴鸷:“我在吃醋,我巴不得他现在就去死,他凭什么能独占你?他凭什么让你去救他?”

扶容想要推开他:“秦骛,松手,我已经没问你了……”

秦骛捏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凭什么?他凭什么让你折损福气去救他?他不配。”

秦骛力气大,身形阴影投下来,就像一座牢笼似的,把扶容笼罩起来,困在其间。

扶容奋力挣扎,挣脱不开:“松手……”

秦骛的手越收越紧,扶容只能被彻底压制。

扶容有些急了,低声呵斥道:“松手。我就是想让太子殿下活下去,我又没有问你,我也没有求你帮忙,你干嘛?松手。”

秦骛一言不发,只是按着他,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扶容留在自己身边。

扶容急得双眼通红,用力地想要推开他的手:“秦骛,你不用问凭什么,也不用说他不配,这是我的事情,我说他配他就配。”

“就算折我的福气,那又怎么样?我就想这样做,我想让他活下去,我想让他做皇帝……”

扶容话还没完,面前秦骛的呼吸忽然一滞,随后立即变得粗重起来,周身气势立即加重。

扶容似有察觉,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秦骛从喉咙里呼噜了两声,低声道:“扶容,你给我再说一遍。”

扶容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正色道:“我想让太子殿下做皇帝。”

“你想让他做皇帝?”秦骛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句,“那、我、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扶容道:“随便你。”

秦骛咬着牙:“什么叫做,随便我?”

“太子殿下仁厚,虽说你与他并没有什么兄弟之情,但是他也不会苛待于你,如果你安分的话,你应该可以得到一块封地,做一个藩王。”

秦骛目光阴鸷,一定要问出一个究竟:“如果我不安分呢?”

扶容没有回答,只道:“反正我不要你做皇帝。”

秦骛前世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如今重生,自然也将皇位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照顾扶容之余,也安排了属下去部署各种事情,得益于前世的经历,比起前世还顺利不少。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毒杀老皇帝,然后登基,把太子和几个皇子统统送走,赶去封地。

只有他愿不愿意,没有他能不能。

就算知道扶容和太子在一块儿了,他的计划也是,等一阵子,等太子死了,他做皇帝,扶容做皇后。

就算方才他猜到了,扶容可能要保住太子的命,秦骛的打算也是,既然扶容这么紧张太子,那就留太子一条命,他秦骛做皇帝,扶容还做皇后。

可是现在,扶容在说什么?

扶容不要他做皇帝,扶容要太子做皇帝。

皇帝是什么位置?是掌握生杀大权、至高无上的位置,秦骛不可能把这个位置拱手他人,不可能受制于人。

他从来没想过要放弃那个位置。

他不可能放弃皇位,也绝不可能放弃扶容。

秦骛紧盯着扶容,心里已经在谋划,当上皇帝,再把扶容抢过来的可行性了。

事实上,他已经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了。

只是每一次都碍于扶容,他怕扶容会哭,怕扶容会怪他,所以总是不敢做。

可是现在不一样。

他心里清楚,失去权力,就等于失去扶容。

扶容和他想的,恰好一模一样。

扶容认真地说:“你做皇帝,没有人的权力大过你,你就会欺负我的,你还会欺负……”

秦骛厉声道:“我不会!我不会欺负你!”

“我不信,前世就是这样,你登基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凶。”

“那是我的东西,你要把我的东西送给太子?”

“那不是你的东西。”扶容认真地看着他,陈述事实,“秦骛,你现在还没当上皇帝,太子殿下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我希望太子殿下做皇帝,太子殿下会当一个好皇帝的。”

秦骛骂道:“他能当个屁。”

扶容同样执拗:“我跟在太子殿下身边,陪他处理公务,陪他南下巡视,我也看了史书。我知道,只要他不英年早逝,他就可以当一个好皇帝,比你还好。”

“你觉得他比我好?”

“对!”

“他哪里比我好了?”

“当皇帝,仁君比暴君好;当我喜欢的人,他比你温柔体贴,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两个人就这样话赶话,几乎是扶容说一句,秦骛眼里的妒火就旺盛一分。

秦骛简直要疯了,他要被自己的妒火给吞没了。

秦骛厉声道:“他当皇帝,不出一年,齐国就得被敌国踏平;他当你喜欢的人,不出一个月,他就得纳妃,抛弃你。”

扶容同样大声地反驳:“就算太子殿下登基之后纳妃,至少他不会欺负我,至少我还可以保住官位,至少我还可以做侍墨郎!”

这些都是前世,秦骛做皇帝,没能给扶容的。

所以扶容坚持,一定要让太子殿下活下去。

扶容梗着脖子,固执地看着秦骛:“你做了皇帝,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官位和自由,就都没有了。”

秦骛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不会的,我做了皇帝,你的官职也可以保留……”

这话说来,秦骛自己也没有什么底气。

说到底,他还是希望扶容做皇后,天天和他待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官职,扶容要是喜欢,偶尔去玩一玩也可以。

扶容语速虽慢,却无比执拗:“秦骛,我说,我要太子殿下活下去,我要帮太子殿下做皇帝。”

“我没有求你帮我,我也没有向你劝降,你大可以和前世一样再争皇位,只是我不站在你那边,我要站在太子殿下那边……”

扶容话还没说完,秦骛一把将扶容抱进怀里:“不行,你不能帮其他人。”

秦骛的手臂像铜铸的一般,紧紧地箍着扶容,几乎要将他揉进骨血之中。

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升上秦骛的心头。

皇位之争,向来是不死不休。

如今扶容要与他为敌,要帮太子跟他争。

他不可能让扶容出事,可是他也要活着和扶容在一块儿。

秦骛偏了偏头,用冰凉的脸贴了贴扶容的脸颊,低声道:“不行,扶容,你不能帮他,你得帮我,你得帮我。”

扶容靠在他怀里,忽然开了口:“‘你真以为你很厉害?没有你,我就饿死了?’”

秦骛身形一僵,扶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里的心跳顿了一下。

这是秦骛前世跟他说过的话。

扶容也很惊讶,没想到自己还记得。

他慢吞吞地复述:“‘你以为我没你,我就在冷宫里冻死了?’”

“‘你以为,我真要靠你,才能把宫门打开?’”

“‘你以为你有什么功劳?有什么苦劳?五年来你出了什么力?你连榻上都不出力,你还觉得你是功臣?’”

扶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秦骛,是你自己说的,前世在冷宫里,我帮上的忙,没有我想的那么多,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没有我,你一样能行,所以,我现在不帮你,我帮太子殿下,于你而言,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吧?”

秦骛整个人都僵住了:“扶容,那是我胡说的,我错了,我需要你,你帮了很多忙,你是功臣,我混账,我发癫,我故意吓唬你。你帮我,不要帮太子。”

秦骛顿了一下:“不帮我也行,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布置。等我登基了,我就回来接你。”

秦骛弯着腰,把脸埋在扶容的肩窝里,低声道:“扶容,你想做官,想要什么东西,我统统听你的。不要站在他那边,站在我这边,站在我这边。”

扶容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这一世我要自己谋算。”

秦骛猛地抬起头:“那我现在就去把太子乱刀砍死!”

扶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秦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先把太子砍死了,再把老皇帝砍死了,我就能登基,立你做皇后,皇位斗争就是这样。”

“你敢这样,我……”扶容到底没有宫变经验,想了想,“我马上去救太子,让禁军死守宫门。”

“然后你就眼睁睁看着太子死在你面前,我把你扛走,一路砍翻禁军,杀进宫里。”秦骛扭过头,指了一下窗外,“天亮之前,我就能立你做皇后。”

“我和太子一起死。”

“扶容,你敢?!”

“宫变上位,名不正言不顺,我撞死在宣政殿,就算是为太子殉节了。”

又是话赶话。

又是秦骛被噎回去了。

扶容都要自尽了,他有什么办法?他……

“扶容,皇位争斗就是这样,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秦骛低声问,“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希望是他,还是我?”

扶容没有迟疑:“我希望太子殿下做皇帝。”

秦骛追问:“非要死一个呢?”

扶容看着他,目光变得哀戚:“那就让我死吧。反正我的寿数,是向天借来的。”

秦骛苦笑,点点头:“好。”

秦骛抬脚朝门外走去,忽然,他回过头:“若是你死了,太子只会为你哭几天,然后为了他的天下苍生,好好活着。他不会像你给他殉节一样,也给你殉节。”

他厉声道:“只有我!我会上天下地去找你!只有我会用我的寿数把你换回来!”

秦骛说完这话,便一把拉开扶容房间的门,大步走出去。

扶容直觉有哪里不对,小跑着跟了出去。

他扶着门,站在房间门口。

方才他与秦骛吵架,早就忘了要控制音量,家里人全都被他们吵醒了。

这时,兰娘子就站在廊下,老门房也拿着武器,站在门口。

扶容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让开,让秦骛出去。

秦骛大步朝外面走,用目光逼退老门房,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打开了门闩,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扶容总觉得,秦骛的背影有些落寞。

像一匹落单的野狼。

从前扶容陪着他的时候,他总是刚愎自用,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废物,都不配和他站在一块儿。

如今他确实是一个人了,却不复往日的自负,竟显得孤寂起来。

这时,兰娘子跑上前,紧张地问道:“容容,那是谁?他对你做什么了?”

不知为何,扶容忽然发起抖来,他忽然有些站不住,扶着门,摇了摇头,竭力冷静下来:“没事,娘亲,我没事。”

扶容强撑着,退回房里。

兰娘子还想拍门,扶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门关上,然后扶着门,慢慢地蹲下来,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难受?

和当年掉进湖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另一边,秦骛大步走出扶容家。

夜里冷风迎面吹来,他咬着牙,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地响。

一股腥甜涌上喉间,秦骛脚步一顿,强忍住了。

扶容倒是懂得取巧。

自己问他,太子和他非得死一个,他选谁,结果他选自己死。

扶容死了,太子能独活,他秦骛怎么活?

还不是他秦骛去死。

扶容不要他了,不喜欢他了,也不想让他做皇帝了。

扶容要与他为敌。

秦骛的属下和往常一样,驾着马车,停在巷子口。

秦骛下颌线紧绷,一身煞气,走到马车前,径直上了马车。

属下见他一言不发,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放下帘子,就准备驾车离开。

忽然这时,马车里传来一声轻咳。

像是秦骛有什么吩咐,又像是秦骛刚才吹了冷风,没忍住,随便咳嗽了一下。

属下转过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直接滚下马车。

马车帘子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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