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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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懿行拧干湿帕擦拭起上半身,结实的肌肉灯火下映出阴影,更显健壮。

春杏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时,无意瞧见这副场景,咽咽嗓子退出去,“我把水放门口。”

沈懿行不走心地道了声“谢”。

隔着布帘子,春杏忽然多几分扭捏,“奇遇,我娘我说门亲事,对方是河对面一户人家的小儿子,我是情愿,家还没过彩礼。你若想留下,等我爹娘回来,你还需多、多主一些。”

话落,她掩跑开,留下眉眼疏冷的男人。

奇遇。

沈懿行苦笑,总是记住自己还有这个名字,他没打算真的做丁家的倒插门女婿。

昨夜,他做一个梦,梦里有一男一女垂落的帷幔中交颈,发出燕好声。

他嫉妒得发疯,想要上前阻挠,却被绊一下,摔地上。

一只玉手掀开帘子,露出卫湛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殿下的恩赐,本相收下。”

他从梦里醒来,无奈地望着屋顶,知自己为何会梦见别人的良宵。

而这良宵,是他亲手为帐中的人打造的。

还有那声“殿下”,无比讽刺。

闭闭眼,他仰靠床头,几分颓然,几分甘。

是没想过就此平庸地度过一生,苟且于世,他恢复前世的记忆,甘拘泥于平庸的一隅。前世,他是呼风唤雨的太子殿下,离皇位一步之遥,奈何命运多舛,沦落至此。

**

四月廿八,青橘从河畔回来,提一篮子瓜果,说是村民送的,用以感谢世子为他们拆穿老张和假道士的骗局,拿回银子。

“奴婢听说,大桥快要修好,再有几日咱们就能启程。”

“是啊,快。”宁雪滢翘首以盼着,期盼与双亲重逢的那日。

心头的大石头落地儿,她迫及待想要见到双亲,诉说离别的相思。

过还有一件事让她忧愁,就是知卫湛何时能够醒来。

打心底里,她想要爹爹第一见到的是卫湛,而非阴晴定的卫九。

瞥一眼懒散倚雨棚里的男子,她摇摇头,让青橘瓜果递送过去。

“那是村民用来感谢你家世子的,快洗净端过去吧。”

青橘笑嘻嘻道:“世子的就是大奶奶的。”

宁雪滢刚要反驳,忽然想起那天卫九的警告,下意识并拢双膝,敢再惹他生怒,“去把果子洗,多分一些阿婆和阿伯,剩下的切成块拿世子。”

“好嘞。”

青橘提着竹篮蹦蹦跳跳地跑开,麻花辫子一晃一晃,有飞虫围绕。

宁雪滢继续替眼花的婆婆缝补衣衫,于庭院里宛如一朵静美的玉兰。

卫九抬眼,望着日光下静坐的女子,摩挲起光裸的食指。

多日戴银戒,他还是无法习惯,总觉得银戒与他是一体的。

想那银戒还是宁雪滢前世挑选的,他懂自己为何会意那枚银戒,明明自己衍生于今生。

**

六日后的傍晚,快要离开的一行人与老夫妻吃顿大锅饭。

老翁有每顿晚饭饮酒的习惯,开怀时免拉过卫九举杯。

卫九从没单独与陌生的老者田园之间畅饮过。

能抛开朝堂的算计和暗斗,心无旁骛地品尝陈酿,新鲜感倍增,禁多饮几杯。

回到屋里,宁雪滢开始收拾包袱,准备明日一早启程赶路。

离开伯府一月有余,她错过卫昊和庄舒雯的大婚,回头还要这对新人补上一份大礼。

正思量着要金陵采买哪些伴手礼回京,忽听叩门声传来。

漏尽更阑,用猜都知道是何人前来。

叩门声轻缓持久,叩门人倔强如驴,宁雪滢拉开门,刚要嗔怪,就被浓重的酒气包裹。

卫九浑身酒气地进来,脚步虚晃,“关门。”

还知道关门背着人。

合上门扇,宁雪滢抱臂看着到桌边喝水的醉鬼,“一身酒味,去河边洗干净再回来。”

“那你还会我留门?”

“小伯爷请自入惯,还需别人留门?”

卫九笑笑,坐桌边轻晃瓷盏,作是下意识地晃酒杯。

“挺解我。”

宁雪滢想与醉鬼扯皮,到床边铺起被褥。

倏然,身体一沉,那人从背后抱住她,也酒气传过来。

宁雪滢挣挣,丢开被子,费力转过身,“你再这样,我......”

“宁雪滢。”此刻的卫九,似皇城中的卓跞世家子,没有醉玉颓山的洒脱风姿,摇摇晃晃的缬眼迷离,一脸的认真。

他弯腰靠女子肩头,让她做自己的支撑,“你也喜欢我,行吗?”

身体无力,顺着女子的手臂下滑,蹲她的前,双臂环住她的腰,用额头抵她的裙带上,“卫湛我前头,我次之,行吗?”

这是酒后的真言,还是戏谑的手段?

宁雪滢已区分清。

狡猾骄傲的卫九真的会甘拜下风吗?

宁雪滢扶他,“你起来。”

卫九抱着她的腰向下滑,双臂卡她的胯骨处,似要竖着她举起。

“答应我好好?”

阴晴定的家伙委屈起来,像个被降服的雪狼,宁雪滢跟着蹲下,怕怕他的发顶,“答应你,你就会乖乖睡吗?”

卫九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立即点点头,目含期待,又掺杂着置信。

醉鬼是记住事儿的,宁雪滢安慰自己,莞尔笑道:“好,我也喜欢你,快起来吧。”

久旱逢甘霖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卫九身心处缥缈的舒悦中,更是迷醉意识,懂见好就收,他抱住宁雪滢站起身,屋子里转圈。

视线天旋地转,宁雪滢拍他的肩,忽然有点心虚。

卫九转着转着,脚下稳,带着人一同倒床上。

他以手护着宁雪滢的头,继而翻身人压下方,“你再说一遍。”

醉与醉同样粘人,宁雪滢想依他,又无奈于他的磨缠,“好,好,我说。我最喜欢你,以吧?”

敷衍的态度让卫九即处醉态也有所感知,他苦涩地点点头,趴着睡着。

被压得喘上气,宁雪滢费力人推开,朝屋顶放空思绪。

而睡着的男子忽然睁开眼,一敛醉态,缓缓坐起身,撑开虎口掐掐眉骨。

头脑被酒气侵蚀,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克服着醉醺的意识,转眸看向同样看着他的女子,轻声道句“是我”。

宁雪滢立即爬起来,犹豫下,伸手抚上他的脸,语气温柔的快要溢出春水,“夫君醒。”

卫湛眼前浮现出那晚旖旎的场景。

曼妙被中断,用多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酸苦的滋味溢上心头,他覆上她的手背,以拇指摩挲,打算再提。

“滢儿,我和卫九是一个人,所以,你要太有负担。”

他也想以此安慰自己。

宁雪滢一怔,知他安慰她,淡淡笑开,“本来就是呀,要我会包容他?”

怪呢。

露出略带俏皮的高傲表情,她哼声:“他偷着乐吧。”

卫湛依旧摩挲着她的手背,紧绷的下颌有所缓和,向后靠窗前,宁雪滢拉进怀里。

感激她能接受这样一个完美的他。

隔着衣衫,宁雪滢吻他心口,“夫君,正因为他你的身体里,我会接受他,因为,爱屋及乌,我心里有你,能接受你的一切,包括好的一。”

好的一,是指卫九吗?

卫湛被逗笑,笑声低低沉沉,又人向上提提,紧紧搂住,“要爱屋及乌,要喜欢他。”

“我没有......”趴着舒服,宁雪滢索性跨坐他身上,笑吟吟道,“我永远最喜欢夫君。”

心里算是舒坦,卫湛搂她腰上的手改为轻揉。

算算日子,卫湛确定地问:“来过月事?”

宁雪滢会意,俏脸绯红,却还是主解裙带,还笑着系男人的双眼上。

透过轻薄的布料,依稀见模糊灯影,还有女子宽衣的婀娜轮廓。

拔下朱钗,长发倾泻垂腰,宁雪滢徐徐靠过去。

卫湛抬手去碰,凭着记忆触到她腋窝旁的一颗小痣。

“痒。”

宁雪滢拨开他的手,带着他去往别处。

大胆而魅惑。

卫湛喉结上下滚,喑哑道:“滢儿,自己来。”

宁雪滢努努鼻子,丢开他的手,伸向他的衣带。

这一晚的少女大胆,大胆到让卫湛快要招架住。她跨坐仰头,一头乌发上下波,映出烛台的光缕。

卫湛几次想要摘掉蒙住眼睛的裙带,看看女子此刻的模样,却被制止。

汗湿的小脸泛着春意,宁雪滢靠他耳边说:“许看我。”

薄唇微勾,卫湛回句“好”。

知过多久,宁雪滢依偎卫湛的臂弯沉沉睡去。

她累坏,比以往每次都累。

余温未烬,被枕着胳膊的男子仰躺床,纾解着方的快意。

破晓时分,宁雪滢揉揉眼皮,翻身寻个舒服的体位继续小睡,却又忽然醒来。

想起今日即启程,她扭头看向安静睡一旁的人,晃晃他的肩,“夫君。”

卫湛浅眠,快清醒,“怎么?”

“你是是要回京城?”

次辅仅事务繁忙,还要理首辅之权,案牍劳形,能再陪她去往金陵的。

没等男子回答,宁雪滢钻进他怀里,“夫君抱我。”

一大早就撒娇,即卫湛再有自持力,也被激荡的堪一击。他环住她,拍拂着她的背一颗定心丸,“我陪你回娘家。”

“真的?”宁雪滢抬头,“你别说好听的哄我。”

“没逗你。”经历妻子被劫持一事,卫湛哪还放心得下,“但咱们要适量减短逗留的时日,好?”

红唇忍住翘起,宁雪滢点点头,“回去呆上几日,咱们就回京,我还要舒雯补上贺礼呢。”

妻子的乖巧让卫湛有些自责,身为丈夫和女婿,本该陪妻子多回娘家省亲的。

稍许,秋荷提着水桶叩门,服侍宁雪滢梳洗。

“小姐,屋里么味儿?”

“许问。”

晓色熹微,小夫妻与老口作别,一直被送至河畔。

浮岚暖翠中,一行人越过大桥,踏上旅程。

青橘坐马车,吃起一早没有吃完的馅饼,“世子也要与咱们一同去金陵?”

秋荷打着哈欠点头,“小姐是这么说的。”

“世子是忙吗?”

“姑爷放心小姐。”

青橘打个嗝,拿起水囊灌一口,“他们真腻乎。”

穿越河对岸的村落时,宁雪滢的月事拖几日后终于见红,她戴上月事带,舒口气,差点以为自己稀里糊涂怀身孕。

是想为伯府添丁,而是没有改变成亲前的想法,想要十八岁后再行备孕。

车队浩浩荡荡越过修葺的大桥,吸引对少村民的视线。

正陪沈懿行熟悉周遭的春杏望着华丽的马车和油亮的骏马,禁叹道:“瞧瞧那架势,应是富贵人家出行的途中被困对的村子。”

沈懿行站树影里望向那边,本是意的,富贵如云烟,早已消散卫湛对他的算计中。

当他瞧见坐车廊上晃悠小腿的胖丫头时,平静的眸光骤然一凛。

若是没记错,这丫头是宁雪滢身边的侍女秋荷!

怒火油然而生,他握紧拳头,压抑着想要嘶吼的冲。

被窄袖包裹的小臂绷起条条青筋,血液快要倒流。

他扶住树干大口喘气。

见状,春杏上前扶住他,“舒服?”

处怒火中,沈懿行一把人挥开,反应过来后,又赶忙人扶起,“抱歉。”

春杏拍拍衣衫,想说么,却见他的视线再次落向车队,怎么唤也没有回应。

“奇遇。”

再听得这个名字,沈懿行生出浓烈的反感,紧紧盯着远去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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