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封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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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汐闻言也不由得笑了一声。
她道：“这话可真是够实在的。那继续回答接下来的问题吧。”
楚云汐缓缓道：“如果我们之间就一直维持现状的话，那等我姐姐回到昆山派之后，你会怎么做？如果我和我姐姐发生矛盾的话，那你会站在谁那边？”
沉吟片刻，顾宴疏道：“我觉得还是要根据具体问题来看，但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可能会稍微偏向婉柔一些。”
“所以……”
楚云汐轻轻踢了踢脚下的一粒石子，懒懒道：“我们来分析一下正常的可能，以我的性格，基本不可能理会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人，哪怕我真的理会他，你也不会同意带他回到昆山派。这些本来都是不应该发生的，可是他却偏偏发生了。”
顾宴疏看着她：“所以呢？”
楚云汐淡淡道：“所以我姐姐出现，来改正这个错误，想把你和师尊他们重新拉回去，但是似乎也没有特别成功。”
至少就没有上辈子那么显著的效果。
顾宴疏：“……”
顾宴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现在我们所做出的选择。”
“已经偏离了这件事情原本的走向？”
楚云汐道：“对。”
正常的走向应该是她上辈子的结局。
楚婉柔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她则被所有人厌弃，孤孤单单的死在昆山派。
在这之后，接下来的事也就不难预料。
没有了圣树之力的支撑，封印会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而楚陵因为要帮助那些饱受欺凌的半魔回到魔界，会主动打开六界通道的封印。
到时候他和正道修士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倘若顾宴疏当真是晏黎的话，一旦他恢复修为，那实力应该和楚陵半斤八两。
顾宴疏目光落在楚云汐身上：“那你觉得这其中最大的变数应该是谁。”
楚云汐摸了摸鼻子：“应该是我吧？”
她还是没提重生的事情，只是道：“我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所以做出的选择自然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顾宴疏勾了勾唇。
他道：“在凌肃巢穴的时候就已经想起来了？然后觉得自己跟我有仇？就开始疏远我？”
楚云汐：“……”
顾宴疏还是非同寻常的敏锐。
楚云汐笑了一声道：“那个时候其实是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姐姐回来，然后你们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觉得我是个可耻的替代品，只要她稍微出一点事儿那就都是我的错。”
顾宴疏道：“后来呢？”
楚云汐道：“后来……楚婉柔中了毒，你们都认为是我所为，合起伙来杀了我。”
顾宴疏：“……？”
顾宴疏道：“云汐，我认为你应该明白一点，如果没有证据或者是亲眼所见，那我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无论是我是师尊，还是叶师弟和江师弟，都不会。”
楚云汐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亲眼所见就一定对吗，顾师兄，无论是你，还是江师兄的事儿，不也都是其他人亲眼所见的么？甚至江师兄的事，还是被你和叶师兄亲自抓了现形，为何你和叶师兄愿意千里迢迢的为江师兄取溯世镜，师尊也可以在掌教还有好几位师叔师伯的言之凿凿之下顶着那么大压力让你离开？可独独到了我这里，就是信任也没有了？耐心也没有了呢？”
顾宴疏：“……”
楚云汐懒洋洋笑了笑：“顾宴疏，你没必要有什顾虑，如今我都能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你说，就说明我已经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说到底就是亲疏有别，其实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做了这么久的师兄妹，还是只能让你们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来照顾我。”
顾宴疏低声道：“云汐，抱歉。”
楚云汐摇头道：“一个梦而已。顾师兄为什么要为了我的梦来道歉？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亦只是为了跟你坦诚相待，不是为了来责怪你，别说只不过是个梦，就算是真的，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向前看才最重要。现在……”
说到这里，她微微侧了侧头：“我需要先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晏黎。”
顾宴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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