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推荐阅读: 小漂亮被偏执室友们缠上[穿书]当诸朝开始围观我的语文课[历史直播]从长生苟到飞升千山青黛异兽迷城骤落[大唐]武皇第一女官假少爷离家出走后[娱乐圈]我来京城报仇的再少年野草疯长心尖意在无限流里直播爆红直播写纯爱文的我在虫族封神宦海官途池中物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无人渡我广府爱情故事加油好男人[快穿]

没人知道褚桉宫的一夜荒唐。

暖阳洒入殿内,云姒趴在床榻上,头埋进锦被中,只露出了一点乌发在外,她双手有点难言的酸涩,让她埋头不敢见人。

有人将她捞了出来,她猜到是谁,呜咽了一声,她看不清她的模样,紧致的脊背暴露在暖阳下,蝴蝶谷纤瘦,两侧曲线自腰间凹陷,身子轻颤着,有人视线一顿,替她披上外衫,遮住了些许春潮,他声音有些绷紧的沉哑:

“不要闷到自己。”

云姒没想到他还在,她心底算了算,才发现他今日没有早朝。

本来只三分羞窘刹那间变成了七分,她脸颊飘了绯红,头都不敢抬,呐声问:

“您怎么还在?”

她没抬头,却是在低头时瞥见了扣在她腰肢上的那双手,指骨修长,根根分明,坦然自若地扣在她腰窝上,仿若这双手昨夜里什么都没做一样。

云姒做不到这么若无其事,她抬手捂脸。

不由自主想起昨日殿内叫水时,秋媛隐隐朝她投来的不赞同眼神,云姒有一点点的心梗。

她糯声不清地哀怨控诉:

“臣妾要没脸见人了。”

那人不为所动,甚至低声问她:“谁会笑话你?”

似乎只要她说名字,他便会替她做主一样。

云姒难得又是一噎。

背后的人还在不紧不慢地问:

“在行宫时不是胆子大多了,怎么现在脸皮又薄了起来。”

云姒见他旧事重提,窘得脚趾都在蜷缩,这两件事能一样么?

那时是情不自禁,如今她还怀着身孕,怎么都不该行这事,她恼得推了推人,闷声:“您别说了!”

谈垣初见她真的恼得紧了,没敢再说,而是道:

“你不放心的话,请太医来看看?”

谈垣初觉得他有很小心了,只要她稍露出不适,他便不敢深入,一寸寸都是顺着她的心意。

只可惜,某人白日睁眼时总不认账。

云姒顺着他的话去想,只想到林太医和曲嬷嬷都是不赞同的眼神,云姒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拽住谈垣初的衣袖,顾不得羞赧:

“不许去请。”

林太医每日都会来给她请平安脉,到时自会清楚她有没有事。

要是特意去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谈垣初见她脸颊红润,整个没有一点不适,也没有强求,顺着她的话音点头,然后才慢条斯理道:

“曲嬷嬷已经把药膳热了三遍,你还不起来么?”

云姒浑身陡然一僵,她堪堪转头看向殿内沙漏,如今已经快要到午时。

她欲哭无泪,一点点拉紧了谈垣初的衣袖,咬唇强调:

“昨夜是您非要让臣妾谢您的。”

她是被迫。

谈垣初衣衫松散,斜靠在床榻上,低垂着目光望向她,瞧出她对曲嬷嬷的紧张,他轻挑了下眉梢,若无其事地颔首,和她对好了口供。

云姒这才敢让秋媛进来伺候。

殿门一开,宫人们端着银盆鱼贯而入,曲嬷嬷也在其中,她端着的是药膳,摆了一旁的案桌上,静等娘娘洗漱。

她瞥了眼,轻易瞧出殿内的不同寻常,些许旖旎的气味似乎说明昨日发生了什么。

曲嬷嬷抬眼,某人勾着女子的腰肢,轻声哄着不敢抬头见人的女子,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冲她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曲嬷嬷心底没好气地摇头,娘娘真是糊涂,怎么能由着皇上乱来呢?

秋媛闷声替娘娘擦净了脸和手,谈垣初有许顺福伺候,除了一个曾经的云姒,他惯来不喜欢宫女伺候,褚桉宫的宫人也没有僭越。

往日云姒喝药膳时,总要磨磨蹭蹭的,今日也许是心虚,她没让人催促,将药膳一饮而尽。

然后,她撇头觑了眼曲嬷嬷。

曲嬷嬷心底叹了口气,只好说点话来让她安心:“娘娘今日气色很好。”

云姒杏眸一亮,眉眼间的那点不自在立即消失不少。

等林太医也来检查过,确认没出什么问题,她终于挺直了脊背,神色恢复如常,谈垣初忍不住偏头,唇角勾起一抹幅度。

谈垣初是陪着她用过午膳才离开的。

人一走,秋媛就忍不住出声:

“您这孕期才将将三月,也太胡来了。”

娘娘有孕,秋媛知晓自己在这方面有不足,请教了曲嬷嬷好多,当然也知道娘娘这个时候应该避着点房事。

云姒脸颊陡然涨红,她想辩解但昨日殿内叫水是事实,她只好道:

“没有下次了。”

秋媛半点不信这个话,有没有下一次也不是娘娘说的算,而且,她算是瞧出来了,娘娘根本受不住皇上勾搭。

也是这时,请安后的消息才传到了褚桉宫。

提起正事,云姒脸上那点绯红不见一点踪迹,她略有点诧异地抬起眼:

“你说什么?”

松福重复了一遍:“苏婕妤被罚了十日禁闭,还有抄写宫规三遍。”

他从头到尾将事情说了一遍,云姒和秋媛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是今日请安散后,孟修容着急回宫,快到御花园时,也不知苏婕妤的仪仗是怎么回事,直接冲撞了孟修容,孟修容惊怒下,让苏婕妤在御花园中罚跪。

如今十二月,外间冷意很重,一股股的寒意往骨子中钻,再有心思的人也不乐意在外久留。

这个时候跪上了两三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苏婕妤的性子一贯不饶人,况且在她看来,孟修容的这个位份都是谋算小公主才得来的,在她眼底的威信要大打折扣。

她不愿受罚,一时间就和孟修容顶撞起来,事情闹到了皇后娘娘面前,最终的确是没罚跪,却是得了禁闭和抄写宫规的惩罚。

罚的其实是苏婕妤顶撞上位。

松福好笑地摇了摇头:“听说孟修容对娘娘的处理没有一点意见,倒是苏婕妤走出坤宁宫时,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都觉得苏婕妤有点没脑子了。

禁闭十日,算什么惩罚?

她也没这个能耐说这十日内一定能侍寝,既然如此,十日禁闭其实也就是让她休息十日,至于宫规,有几个主子是亲自抄写的?不都是底下奴才代劳。

再说这十日的禁闭时间很有意思,十日后就是除夕,皇后娘娘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想耽误她参加年宴。

皇后娘娘都够偏心的了,结果被偏心的人还一点都没有察觉。

甚至,还可能心底埋怨上了。

松福轻啧了声,心底有点庆幸,幸亏自己的主子不是苏婕妤,不然不得愁死?

秋媛对皇后娘娘的处理没有看法,平静地看向娘娘:

“看来孟修容是出手了。”

但让人意外的是,她针对的居然是苏婕妤,而不是祁贵嫔。

云姒颔首:“不难理解,相较而言,的确是苏婕妤更好对付一点,也不会引人注意。”

从选秀进宫后,苏婕妤就一直这样,稍一挑衅,就能让她上钩。

*********

苏婕妤被禁足后,她心底生恼,出坤宁宫时都是冷着脸。

祁贵嫔闻言,都觉得有点无语。

便她还是容昭仪时,对皇后娘娘都是恭敬着,不敢有一点疏忽,到底是谁给苏婕妤的胆子?

想到往日皇后娘娘一直若有似无地庇护着苏婕妤。

祁贵嫔不由觉得讽刺: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祁贵嫔懒得再评价苏婕妤,也不再对苏婕妤被禁足一事有所关注,她安分一段时间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坤宁宫中。

百枝被气得够呛,她恼声道:“这苏婕妤真是不知所谓!”

这宫中前前后后得宠的妃嫔不知有多少,谁敢在坤宁宫撂脸色?

苏婕妤离开时的神情根本就在宣泄对娘娘的不满。

笑话。

她有什么资格对娘娘不满?

要不是娘娘,她能坐到今日婕妤的位份么?

皇后没理会她的抱怨,心底不知在想什么,她皱着眉头:“让人盯着苏婕妤。”

别人许是察觉不出什么,但皇后对孟修容也算有点了解,她不是个得势后会轻狂的人,否则皇上也不会让她来抚养小公主。

偏偏她今日和苏婕妤对上了,孟修容不是不清楚她对苏婕妤有照顾,却还是对苏婕妤存了隐晦的针对。

至于苏婕妤?

恐怕到现在还觉得一开始的冲撞只是个意外。

皇后有点头疼,她一开始选择利用苏婕妤,是因苏婕妤的家世,其中也有一大部分是觉得苏婕妤不聪明却不算坏得彻底。

谁知一场小产变故,没让她变得聪明,反倒让她所剩不多的优点又少了一些。

皇后也想起了昨日苏婕妤和祁贵嫔的见面,她轻叹了口气。

百枝有点不忿:

“娘娘,咱们就不能让她自生自灭么?奴婢瞧她一点都不感激娘娘,反而还埋怨上了。”

皇后闭眼,话音透着疲惫:“本宫即使护着她,又能护她多久。”

她所谓的庇护苏婕妤,从一开始就是让自己心底好受一点,她嫁入王府十二年,如今照镜子时,总觉得铜镜中的人有点陌生。

她不想最后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百枝哑声。

她咬唇,眼底有点心疼,人人都在变,她还记得才嫁入王府时,那时的德妃娘娘好像也不是很坏。

会觉得糕点好吃而羞窘得偷看娘娘,会因为管理中馈难而头疼躲懒,会在娘娘生病时担心得唉声叹气,否则,娘娘何至于信她到孕期也不防备德妃?

但在日复一日中,那位初进府时还有些娇憨的姑娘逐渐变得安静温和,百枝都快记不起德妃一开始的模样了。

百枝打消了所有劝解娘娘的心思。

不论娘娘做什么,她也只盼着娘娘能随心所欲一点。

********

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对某些人来说,这十日简直度日如年。

松福觉得给苏婕妤当宫人会愁死,事实没错,白芍愁得根本睡不着。

宫规有宫人代劳,主子只需要安分地在宫中待十日就够了,偏偏主子觉得不平,这也就罢了,主子再不满也只能在宫中宣泄,根本传不到青玉苑外。

让白芍愁闷的是殿内的炭火越来越少了,偏偏中省殿还没送新的来。

青玉苑中只点了一个炭盆,殿内虽说有点暖意,却是不多,白芍的一双手缩在袖子中都还觉得冷。

冷风从楹窗缝隙中钻进来,苏婕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披着鹤氅,人还有点哆嗦,她皱紧眉头问向白芍:

“怎么这么冷?炭呢?再点两盆。”

白芍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苏婕妤不满她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皱起了眉头,但白芍是自幼跟着她的,情谊不同,她也没对白芍发火,压抑着被禁足就有点烦闷的情绪:“有话就说。”

殿内玉器摆件精致,任谁看见青玉苑,都会觉得内里住的是个受宠的主儿。

白芍却觉得苦涩,她低下头:

“主子……宫中没剩下多少炭了。”

这番话说得艰难,但说出来后,白芍却是觉得好受多了,不需要把事情再憋在心底。

苏婕妤脸色骤然一变:

“没炭了,是什么意思?”

最艰难的话都说出来,接下来的也就没那么难开口,白芍低声:“平日中,中省殿是三日送一次炭来,但距离上次送炭来都快有五日了,殿内的炭也只能撑一两日。”

还是这般节省地使用才能撑两日。

苏婕妤余光瞥见白芍手指上的冻痕,当即脸色难堪下来。

白芍自幼就跟着她,什么好东西都没见过?说得难听一点,白芍养得比一般富家千金都娇气。

她不耐冻,冬日也得炭火燃着,否则就被冻得一双手红肿。

只见白芍的状况,苏婕妤猛然意识到这几日白芍应该是都不曾用过炭,她脸直接黑了下来:

“中省殿居然敢这么放肆?!”

她这是头一次被中省殿克扣份例,冲击下,只觉得怒不可遏,气得胸口起伏不断,身子轻微颤抖。

白芍担心地看向她。

苏婕妤闭眼,她说:“你亲自去一趟中省殿,让他们把炭赶紧给我送来。”

她双手握紧,强撑着镇定。

白芍哑声,中省殿敢克扣青玉苑的份例,难道还怕她们上门对峙么?

白芍陡然想起了皇后娘娘,往日中省殿从来不敢这么做事,这么中省殿为什么敢这么大胆,是觉得娘娘关了主子禁闭,放弃了主子么?

白芍压住心底的不安,她没在这时候反驳主子,让情况雪上加霜,服了服身子,退了出去。

苏婕妤被禁足,但宫内的宫人却是没有这个限制。

白芍很快到中省殿,一路上寒风吹得她脸有点白,人进了中省殿,就见殿内忙得热火朝天,不断有人算着份例,让人把东西搬走,有人看见了她,立即招呼她:

“白芍姑娘怎么来了?”

说话的是个公公,白芍认识他,中省殿很多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

白芍不信中省殿的人会不知道缺了青玉苑的份例,她没有委婉,直接道:

“融公公,两日该送去青玉苑的木炭怎么没送去?”

小融子一脸意外惊讶,似乎根本不知情,他叫来一个宫人,询问了一番,才一脸歉意地对白芍道:

“哎呦,白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是底下的奴才给忘了。”

白芍心底发凉,不管小融子说得是真是假,她只能相信,白芍深呼吸了一口气:“既是疏忽,这次补上就行。”

她自觉她退了一步,但谁知,她话落后,面前的融公公一脸为难:

“还得请白芍姑娘见谅,现在中省殿的木炭也不够了,得请苏婕妤再等两日。”

再等两日,主子的禁闭也要结束了,白芍皱眉,问:

“为什么?”

小融子为难低声:

“皇上有吩咐,一切事宜都得紧着褚桉宫来,熙修容惯来畏寒,木炭都送褚桉宫了,其余宫中只能等了。”

白芍脸色骤变,心底苦笑一声。

怎么又是褚桉宫。!

本文网址:http://xiaogongnyuxiangshangwei.23quan.com/54124258.html
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m.23quan.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