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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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酒会之后第二天,方慈飞回伦敦。

手上还有两个项目,耽误不得。

收假后第一天就见到她出现在事务所,一众同事都震惊了,吴以珊给她拿了杯咖啡,道,“还以为你会请年假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项目等不得。”

方慈笑说。

“勤劳刻在了基因里啊,”吴以珊感叹,“……我觉得啊,一会儿L老大来了,一定勒令你回去休年假哈哈哈。”

方慈低着眼收拾桌上的文件,只笑笑没说话。

她是乘闻家的私人飞机回来的,闻之宴一路将她送到座位上,还抱她在腿上说了会儿L话。

临近年关,集团很忙,再加上家产争夺风波刚刚落下帷幕,正是受各界关注的时候,他断断是无法再任性地抛下一切来伦敦陪她。

整个送她离开的过程中,他与她都如常亲密,但方慈也隐隐感觉到,俩人间似有不快的情绪在酝酿。

相处久了,方慈觉得,闻之宴其人,开心与否,其实很好分辨。

正常情况下,他是慵懒的调笑的,心里有事儿L的时候,目光则是沉静的。

抱她在座位上时,他看向她的目光就是如此。

他大概是怨她迟迟不肯辞职回国。

无可厚非,但方慈也别无他法。不止手上已有的项目,领导在为她接洽的另一个项目她也很感兴趣,她心里想,至少要等下个项目做完。

-

果然如吴以珊所预料,老大Sarah一到事务所,就找方慈过去谈话,问她是不是安排的工作任务太重了,导致她订完婚就要立刻赶回来。

方慈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匀出,“……我打算做完下个项目就辞职。”

Sarah眯眼看她,像是一点儿L也不意外。

“我会好好把手上的项目做完。”

“我不担心你的态度,”Sarah说,“……但是,你确定这是你的最佳选择吗?为了婚姻辞职?”

方慈抿抿唇,脸上是胸有成竹的微笑,“两者不冲突。”

人生会有很多选择很多可能性,并不是一趟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的轨道列车。就像闻之宴曾对她说过的,只要想着自己当下想要什么,全力以赴去达成,其他的不要去管。

把心态放轻松,去做,并且允许任何可能性发生。

Sarah笑了笑,“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天,方慈和吴以珊去曼城出了趟短差。

回到伦敦,没再去事务所,直接回了肯辛顿的闻家别墅。

别墅的中餐厨师已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在方慈用晚餐时,站在一旁与她聊了许多。

上到闻之宴的父母以前有多么让老爷子头痛,下到闻之宴小时候有多挑食。“老爷和夫人都是搞艺术的,不愿意在这别墅里住,常年满世界乱跑,老爷子一边生气,一边还得派保镖去保护着,结果每次都被甩掉。”

“二少爷小时候可挑食呢,不爱吃蔬菜,肉类也只偏好清淡那一挂的,好在一直喜欢喝牛奶,这才长这么高长这么好。”

吃了饭,管家神秘兮兮地,“少夫人,影音室有一些东西,也许您会感兴趣。”

于是方慈跟着去了影音室。

管家拿出一个厚厚的正方形光碟收纳包,取出光碟,放入卡槽。

那统统是闻之宴各个年龄段的影像记录。

过圣诞节拆礼物的、滑雪的、冲浪的、骑马的,甚至还有日常在花园里玩耍的片段。

他小时候果然很可爱,十几岁的时候,整个人沉静了些,随意一坐都显出慵懒的少爷派头。

最让方慈印象深刻的是一段骑马的五分钟视频,穿着马服,躬身前压,风一样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上驰骋。

看起来约摸十六七岁,意气风发的野性少年。

举着摄像机的是管家本人,闻之宴下了马,镜头立刻颠着跟过去。

切到下一段,闻之宴大概是洗了澡换了身儿L衣服,正坐在马场旁的露天休息区喝咖啡。

复古的藤编椅,闻之宴深深往后靠着。

身材已经抽条,肩宽腿长,很瘦,隔着一层薄薄的卫衣,都能看到凸起的肩骨轮廓,下面穿着大短裤,长腿大喇喇敞着伸着。

扑面而来是一种高贵洁净的少年感,有点坏劲儿L,但奇异的很清爽。

管家问,“二少爷,今年生日,让老爷夫人送您一匹马,怎么样?看您骑得很好。”

闻之宴头也没抬,说,“不要。”

“怎么呢?”

闻之宴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镜头一眼,特别散漫慵懒的语调,拖着嗓子,“没兴趣养。”大概是有阳光的缘故,他略眯着眼,唇角一抹笑,逗管家,“就我这,三五天不着家,真养匹马,到头来,都是您的工作量。”

“也是。”管家说着,换了个拍摄角度。

闻之宴大概是在看镜头外的管家,说,“……您拍这个有什么用?”

“总会有人想看。”

“能有谁想看这些?”

他轻嗤了声。

“……比如您以后的爱人。”

闻之宴闭上眼,轻摇头,“荒唐。”

他已被官宣为继承人,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大概率不会有爱人。

“万一呢,”管家劝说,“您要不要对镜头说几句?对未来的爱人。”

闻之宴一顿,眯眼看了看镜头,而后转头望向远方。

镜头跟着他的视线转开。

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地,天空高远澄澈。镜头再度转回来,放大,框住他的侧脸。下颌线流畅锋利,纤长的眼睫在鼻梁上落下暗影。

过了好一会儿L,他才转过头来,望向镜头。

顿了顿,微微笑了笑,“……如果你真的存在,早点来见我吧。在那之前,好好照顾自己。”

同一时间的那时候,方慈应该是在南方老家读高中。

每天两点一线,生活呆板无趣。

此刻眼望着视频里阳光清爽的少年,她不禁眼眶发热。

如若不是在「云轻」店外,他主动接近,她与他可能真的会毫无交集。各自联姻,也许会在圈里某场酒会宴席上遇到,那时候,她的身份是别人的太太,而他则是别人的丈夫,彼此礼貌疏离淡淡一笑,完全无从窥得彼此心底的火焰。

那一晚,直到沉沉入睡前,方慈脑子里都在盘旋着这个可能性。

如果真是那样的相遇,他们还会坠入爱河吗?还会走到一起吗?

很难吧。

她想。

抱着这个念头睡去,果不其然,那一晚做了噩梦。

生物钟是八点半,第二天一早却是七点钟就醒了,下意识先抽了抽鼻子,梦里大约是哭过。

洗漱完,她披着毛毯端着热咖啡来到楼下。

清晨,后花园雾气蒙蒙。

她穿过小径,想到花园中间的藤椅上坐会儿L。

走出没几步,隔着一层薄雾,却看到藤椅上有个熟悉的人影。

她愣住了,一时以为是幻觉。

闻之宴穿着件黑色的复古拉链款式半高领毛衣,深深歪靠在椅背中,劲腰塌着,双手随意搭着敞开的大腿。

他头戴着一顶毛线堆堆帽,耳朵都掩着,帽檐压到鼻梁处,只露出鼻尖以下的小半张脸。

看起来睡得很熟。

面前茶几上搁着一个空的牛奶瓶。

方慈走近了几步。

他颈上的项链反射着清晨日出的微光,挂坠是个锁,跟几年前他送她的钥匙项链是一对。

到了这地步,她仍然难以相信面前的人是真实的,他怎么会过来?之前完全没提过。不由地伸手想要去触碰。

指腹碰到他下颌,摸了摸,触感温热。

下一秒,手被攥住,整个人被他扣到怀里摁到腿上坐下。

闻之宴眼睛都没睁开,喉结滚了滚,“……几点了?”

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哑。

方慈没带手机出来,托起他左腕看了看,“七点五十。”

他还歪靠在那里没动。

方慈默默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不进去睡?”

“……你是问题宝宝吗?”

闻之宴语带低低的笑意问。

话这么说,他还是摸索着扳着她的手指,一个一个回答,“昨晚来的,伦敦分部有个酒会。”

本来用不着他亲自出席,但他还是来了。

“……你那陶学长灌了我好多酒,两个小时前才回来,一身酒气,不想吵醒你,来这儿L醒醒酒。”

“……可以吵醒我的,”方慈轻声说,“我也想见你。”

闻之宴一顿,掌心扣着头顶往上捋了捋帽子,终于张开眼,一双眼睛露出来,“本打算八点半洗个澡再去床上抱你的。”

“现在去吧,”方慈道,“洗完,我陪你躺一会儿L。”

-

回到主屋,闻之宴去洗了澡,松散披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

就见方慈倚靠在主卧起居室的拱形窗边抽烟,她披着毯子,长发随意散在颊边。清晨的日光斜照进来,给她的侧脸蒙上一层光晕。更显得清冷缥缈,不真切。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

闻之宴走过去,低头探寻她的表情,“怎么了?”

方慈下意识摇摇头,停顿两秒,才抬眼看他,声音很轻,“……我做噩梦了。”

闻之宴定定看她,捧住她的脸,“噩梦都是假的。”

他从她指间取过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而后一把打横抱起她,去了床上被窝里。

闻之宴扔掉睡袍,压下来吻她。

她呜呜着推拒他的手,“……还没完事儿L……”

“不做。”

片刻。

方慈弱弱地说,“……我还要上班。”

闻之宴胸膛上下起伏,带着她的手往下探。

触感惊得她缩了缩。

手背被他掌心扣着,完全是他在主导动作。

他额头抵在她脑侧枕头上,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整个人被他的体温和气息笼罩,他的侵略感如此之强,方慈心脏猛烈搏动,难以招架。

不尽兴。

她被他翻过来趴着,他让她并紧。

内心燥热难以纾解,闻之宴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讲了几句下流的话。

方慈几乎可以预见,以后若是怀孕,孕期头三个月将会怎样渡过。

之前说不想吵醒她,现在又……

不知他到底是体贴还是过分。

-

大约是清晨时分醉酒在户外睡的缘故,闻之宴隐隐有点感冒的症状,晚饭时候咳了几声,食欲不振的模样。

方慈说,“你要不要吃点药?”

闻之宴拿着汤羹搅一搅瓷碗里的粥,抬眼瞅她,“不用。”

方慈也没再追这茬,过了会儿L,问,“……集团不是很忙么?你什么时候回去?”

闻之宴默了默,“……过两天再回,想跟你待着。”

“哦,好。”方慈本想说没必要在这儿L干耗着,她会尽快做完所有项目回国,可话到嘴边,怕他不高兴,也就没说。

他俩曾经因为她非要回伦敦这事儿L,不大不小吵过一架,方慈不想旧事重提,否则又要拌嘴。

吃了饭,方慈去书房看了会儿L书。

虽然已经毕业,她也保持着学习的习惯,国际上最新的公开案例,新出版的专业书等等,都是她可汲取的养分。

将近十点,她上了楼。

整栋别墅都是洛可可风,二楼大客厅挑空很高,水晶吊灯已经熄灭,只余几盏壁灯晕出淡淡的光圈。

壁炉里火燃得很旺,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

凸窗前常年摆着张单人沙发,闻之宴就坐在里面,即便是从侧后面看,也能看出他身姿慵懒,倚着靠背,白衬衫袖筒卷在肘处,双臂搭着扶手,右手指间夹着烟,偶尔抬起来抽一口。

他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感觉有些恹恹,情绪不高。

方慈走过去,莫名感觉到有冷风,这才发现凸窗窗扇大开着。

穿那么薄,背后不远处是壁炉,面前是伦敦冬季的寒风,一冷一热,这样会生病啊。方慈皱起眉头,“……你不冷吗?”

闻之宴偏过头抬眼看她,“……不冷。”

方慈还是把窗户关上了。

他勾勾两指,“过来,坐我腿上。”

方慈依言走近了几步,却是抬手用手背贴了贴他额头。

滚烫。

她压下脾气,平静地说,“闻之宴,你发烧了。”

“嗯。”

闻之宴漫不经心应一声,掌心扣着她的胯,还是专心于把她摁到自己腿上。

这下方慈有点忍不了了,推开他的手,声音冷几分,一字一句,“我说你发烧了。”

闻之宴往后倚回靠背,拖着嗓子,明显还是没往心里去,“烧完不就好了吗,扛过去就是了,”他伸出手,看着她,“……让我抱一会儿L,成吗?”

方慈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转身下楼去了。

她找管家问了药箱位置,找出温度计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一齐拿到楼上来。

回到闻之宴面前,她把水杯和药往前一递,“要不要吃药?”

闻之宴意味莫名轻嗤了声。

也许当惯了少爷,被伺候惯了,这时候了也不疾不徐,那眼睫一落,又徐徐掀起,不慌不忙地上下看她。

她下班回来就开饭了,没来得及换衣服,此刻还穿着通勤的衬衫套裙,长发在脑后挽了个髻,颊边散落着几缕碎发。

职业装扮,特别有律师那股专业的不动声色的劲儿L。

方慈给他下最后通牒了,“不吃我走了。”

虽然出身比不得他,但她从小到大衣食住行也都有人照料,断断没有这样照顾过别人。

闻之宴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这才有了反应,却是张开了嘴巴——

一幅等喂的架势。

方慈震惊,掉头就要走,“不吃拉倒。”

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他扣着侧臀摁到了腿上,杯里温水泼出来一些,洇湿了她的丝袜。

闻之宴虎口不轻不重地钳着她下巴,“对我就这点儿L耐心?”

方慈冷静地看着他,语气听不出喜怒,“闻之宴,你是小孩子吗?生了病就在这儿L作天作地?”

“不吃药就是作?”

“不要偷换概念,”她道,“不吃药,等着我喂,不是耍脾气是什么?”她有点生气,“放开我,我要起来。”

闻之宴也相当冷静,从她手里抽出药和水杯,一并扔到旁边垃圾桶里。

他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又点了根儿L烟,说,“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

丝袜湿着有点儿L不舒服,方慈用掌心抚了抚,耐着性子,问,“……你是不是有情绪?我感觉到了。”

闻之宴眼神却是落在那丝袜上,薄款,隐隐透出点肉色。

看了几秒,视线挪到她脸上,“……你还会这么穿?之前怎么没见过。”

“我的职业装有很多,有长裤长裙及膝裙,你当然不会每一件都见过。”

“这么薄的丝袜,不冷吗?”

“几乎不去户外,怎么会冷。”

闻之宴夹着烟的那只手抚上,而后说,“是么,摸着挺凉的。”

“那是因为你发烧了,你体温太高。”

闻之宴笑了声,拖着嗓子,“原来如此。”

方慈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他的手在往里探。

还没待她说话,闻之宴就淡声问了句,“……完事儿L了吗?”

倒是完事儿L了,但方慈这时候不想说这个话题,转而问,“……你真的不吃药?”

她不回答,他有的是办法知道,将烟换到左手,而后一探到底,触感很好分辨,没垫东西。

方慈咽下一声闷哼,推开他手臂,压低声音,“你疯了?随时有人会上来。”

闻之宴怕烫到她,撤开夹着烟的手,懒懒的腔调,“我俩在上面待着,你觉得谁会一声不吭往楼上来?”

他白衬衫上面三颗扣子都开着,隐约可见锁骨和项链,许是发烧的缘故,眉眼间几分懒倦,薄唇却依旧殷红,此刻就这么静静凝着她,眸色暗沉,整个人透出几分病欲的气质。

方慈有些心软,在他腿上挪了挪,上半身转过来面对着他,凑近了点,低声,“闻之宴,我认真的,你是不是有情绪?”

闻之宴敛了心神呼吸,也放低了声线,“……要哄我?”

方慈不答。

他口吻很淡,“是有一点儿L不高兴,不过整体还好。”

“原因呢?”

这回轮到闻之宴不答了。

方慈静等两秒,补充道,“……因为我要在伦敦上班吗?”

“算是吧。”

他答得模糊。

不是他嘴硬,实在是内心情绪复杂混乱,他自己也有些理不清楚。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理智上当然能够理解她的选择,可感情上,总是难以接受。集团几乎要忙翻天,可他一颗心被她牵着,完全静不下来,忙着忙着,心底莫名就会开始烦躁窜起一股邪火,叫嚣着他妈的为什么老子要在这里忙这些?

他舔舔唇,挺认真说一句,“太想你了,想得烦躁。”

方慈专注地看他,“……我还有三个项目,做完就回国,我已经想好了。”

她本是出言安慰,闻之宴却在这话里虚眯了眼眸,“不是两个吗?又接了一个?”

方慈一顿,“……新项目我也很感兴趣。”

闻之宴闭了闭眼,轻摇摇头,“……我干脆把总部搬到伦敦来得了。”

“不需要,这里吃不惯,还是回京市比较好。”

闻之宴眯着眼,默了半晌,说,“那我是真不高兴了。”

“我尽量压缩时间,争取在夏天之前回国。”

“方慈,你在给我画饼。”

“……那你要怎样?”方慈放低了声音,真的在哄他。

闻之宴略仰了仰下颌示意,“下来,把衣服脱了。”

“在这儿L?”方慈张大了眼。

“不会有人上来。”

方慈往客厅那头望了一眼。

楼下的灯像是已经熄了,管家厨师他们应该是都下班了。

她从他腿上下来,把二楼客厅所有窗帘都拉上,再回到这儿L,发现闻之宴把单人沙发调转了方向,正对着壁炉。

大约是怕她冷。

她赤脚站在壁炉前地毯上,褪掉丝袜,拉开裙子的后拉链,套裙哗啦一声堆在脚边。

白衬衫下摆被解放出来,遮到她大腿中部。

没敢看闻之宴的眼睛,她再度回到他腿上坐好。

闻之宴淡嗤了声,“衬衫不脱?”

“你最好给我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

方慈抬眼瞪他,却不期然撞入他暗沉沉的眼眸,心尖悸动,于是那瞪视的余韵就变了味道。

闻之宴单手绕到她背后,要解搭扣。

方慈说,“在前面。”

“……那你自己解。”

二楼客厅面积太大,在这儿L有种置身户外的感觉,于是羞耻感更甚。

方慈解了,却抬手覆住他眼睛。

闻之宴顺势懒懒往后一倒,后脑枕着椅背,笑时喉结上下滚着,拖着腔调逗她,“……少夫人,这也要不好意思?”

方慈面上发热,转移话题提醒,“你还在发烧。”

“所以呢?”

他说着,扣住她后腰往自己身上摁。

方慈没防备,于是倾身跌到他身上,皮肤隔着两层衬衫相贴。

温度几乎让她惊叫,“你到底烧到多少度了,这么烫。”

闻之宴没说话,只抓住她的手往下滑。

掌心触到更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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