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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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曜心里难受到了极点,眼泪也无法自控的往下流,他几乎已经看不清地上人到底被自己打成了什么样儿,只觉入目血红一片。

他已然忘记了这是在校武场,忘记了皇帝就在旁边,忘记了周围还有文武百官,脑子里只剩下:我要将这狗贼碎尸万段!

校武场的所有人都被露台上的这一幕惊呆了,他们起初是愣在原地望着这边,随后便爆发出异常激烈的争论:

“这谢宁曜真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他怎么敢在圣上面前动手打人,打的还是镇北大将军?还有天理王法吗?!”

“哼,镇北大将军又如何,杨志这人,我是从来都瞧不上的,阴险狡诈、虚伪歹毒到了极点,从来就是个墙头草,只会沽名钓誉、投机钻营。”

“谢宁曜不就是被谢家人给惯的,他打了镇北大将军,这顺国公谢启竟还帮着他打人,可见有其父必有其子。”

“呵呵,全天下想打杨志的可不在少数,当初若不是他优柔寡断,我们怎会痛失疆土,若不是顺国公威远大将军横扫燕云十六州收复失地,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这杨志也是个奇人,打仗不怎么行,却总能剑走偏锋立功,又及其擅长.站.队,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我实在佩服谢宁曜这胆识,真不愧是威远大将军的儿子,真不愧是谢宁昀手把手带大的弟弟,杨志活该挨打,也只谢宁曜敢动手,我们就偷着乐吧。”

“这看着是真解气,总算是替燕云十六州的百姓讨回了点公道,那几年多少百姓惨遭铁蹄.践.踏,死伤不计其数!”

“就算镇北大将军有错,当年早罚过了,哪里轮得到谢宁曜来动私刑,我看是谢家太嚣张,竟连圣上也不放在眼里了。”

“若再放任谢宁曜如此跋扈行径,今日敢当着圣上的面打大功臣,将来还有什么是他家不敢做的?!”

……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谢家与杨志之间的血海深仇,只是即便私底下小声议论,也没谁敢提当年秦家满门抄斩之案,这是皇帝的禁忌,谁提谁死。

十多年过去了,仍旧没人能为昌国公秦岩证明清白,即便谢家人再如何想为秦家翻案,却总也找不到证人。

皇帝当初也实在不愿处死秦家人,可那时他才刚坐上皇位几年而已,朝.政多被先太后娘家人所把控,外戚专权,皇帝不过傀儡而已。

昌国公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当今圣上,他当年是如何无能,如何屈服于先太后的威势之下。

终于等到先太后去世,皇帝联合谢勋等大臣斗倒外戚,独揽大权,可昌国公案却再也没有翻案的可能,若翻案便是当今圣上昏聩无能的佐证。

皇帝只是眯眼看着这荒唐的一幕,轻嗽了一声,怒道:“谢爱卿,惯子如杀子,还不赶紧拦住曜儿!”

谢启这才松开踩住杨志脖颈的脚,一把将小儿子抱了起来,轻声说:“曜儿,够了,别打了。”

杨志满脸是血的跪起来,一边磕头一边说:

“还请圣上为微臣主持公道,他谢家就算再权势滔天,也不能当着圣上的面就打人,他们将圣上置于何地,将.国.法置于何地……”

谢宁曜被抱着还用脚踢踹,口内大骂:“杨志狗.贼,我要杀了你、碎尸万段,你这天杀挨千刀的狗贼……”

杨志挨了狠打,心里却是高兴的不行,他没想到都不用他来设计陷害,谢宁曜就这么沉不住气,只要彻底惹怒圣上,整个谢家都要跟着遭殃。

为了让皇帝更加猜忌,他又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哭诉道:

“圣上,微臣实不敢招惹谢家人,全天下皆知他们谢家比皇家还厉害呢,这么多年微臣只守着封地谨小慎微的过日子,没想到才来京城,他们就敢当着圣上的面暴打微臣……”

谢家人一听这话全都跪了下来,却还是只顾着为谢宁曜求情,谢启也赶紧将小儿子按跪在地上。

皇帝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帮任何一方说话。

谢宁曜发疯一般的还要冲过去打杨志,却被谢启死死抱在怀里,实在挣脱不了。

杨志装作万分惧怕的样子,对着谢宁曜磕头认错:“谢小公爷,您就饶过小的吧,小的给您磕头,求您高抬贵手,求您饶恕……”

校武场众人都被杨志演的这场戏给震惊的合不拢嘴,纷纷想着,谢家这回怕是真会被谢宁曜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坑惨!

皇帝的脸色愈加阴沉,好似雷霆之怒即将降临,吓的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

谢宁曜突然放声大笑,随后又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死命的蹬着地板,形状疯癫,言行都仿佛变成了幼儿一般,边哭边说:

“还我娘亲,我要娘亲,爹爹,我什么也不要了,好吃的好玩的都不要,只要娘亲,是不是我不乖,娘亲才会走?

我乖,我再也不贪玩胡闹,爹爹,你快去把娘亲找回来,曜儿不能没有娘亲,不能没有娘亲,爹爹,你快去呀……”

谢启紧紧抱着小儿子,早已是泪流满面,却还强忍着并未哭出声来。

校武场所有人见谢宁曜这样,先是以为他又在演什么大戏,后来见实在不像演的,倒好似真疯了。

众人越听越觉得可怜,越觉得感同身受,谁人没有娘亲,谁人不是爹娘的心头肉,谁人能承受年幼丧母的痛。

谢宁曜忽然又笑了起来,跑到谢宁昀的身边,一头扎进兄长的怀里,笑着说:

“哥哥,你最好,你带曜儿去找娘亲,哥哥,曜儿最喜欢吃娘亲做的咕噜肉,你也好爱吃的呀,我们让娘亲给做很多很多,藏起来不给爹爹吃,谁让他总打我们……”

谢宁昀着实被弟弟这番行径吓的不轻,他猜应该是弟弟装疯卖傻,只为逃脱拳打脚踢大将军的责罚,可又觉着这不像演的,他颤抖着声音说:

“你别吓哥,阿曜,你别这样,快些好起来,别怕,圣上降罪,我作为你的兄长,自然都是兄长一力承担的……”

谢宁曜又跑到谢启的面前,跪着说:

“爹爹,曜儿知错了,你打我吧,曜儿再也不贪吃冰糖葫芦,都怪曜儿气走了娘亲,曜儿不偷跑出去买冰糖葫芦,娘亲就不会走……”

谢启一把将小儿子搂到怀里,哽咽道:

“傻孩子,不怪你,怎么能怪你,都怪爹,都是爹的错,你娘亲没走,她一直都在,曜儿,是爹对不起你……”

谢启永远也不会忘记,小曦走的那天,大雪纷纷扬扬,小曦说嘴里好苦,想吃冰糖葫芦,想和曜儿一起吃冰糖葫芦,被曜儿听到了,立即就让大仆抱着偷跑出去买。

那天雪下的真大啊,好似要将万物都掩埋在纯白的雪地里,小曦想抱着曜儿,可满府都找不到,阖家上下都急的不行。

曜儿一双小手拿着好多冰糖葫芦跑回来,那上面落满了雪,可到底晚了一步,小曦没能吃上冰糖葫芦,更没能抱上小儿子。

他也早派了人出去买,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曜儿回来的快,曜儿拿着冰糖葫芦喂给娘亲,可无论怎么哭喊,娘亲再也不会醒过来。

曜儿原本是很爱吃冰糖葫芦的,从那以后便再也没吃过。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曜儿总是问他:“爹爹,若是曜儿没有偷跑出去买冰糖葫芦,娘亲是不是就不会走?都怪曜儿,没有守在娘亲身边……”

谢启想到这些,越发抱紧了小儿子,胡乱抹了眼泪,看向杨志的眼神仿佛利刃一般。

杨志被看得毛骨悚然,他从未这样怕过。

皇帝亲自走到谢宁曜的身边,蹲了下来安慰道:“曜儿,你可还认得皇姑父?别怕,有皇姑父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谢宁曜一把抱住了皇帝,哭的泣不成声:

“皇姑父,我娘亲走了,曜儿好难过,为什么他们还要骂我是没娘的野孩子,他们说我没娘管,没爹教,所以才这样没规矩,可是他们先骂我的……”

当今圣上亦是年幼丧母,先太后并不是他的亲娘,他母妃死后才被先太后抚养,可先太后只将他当作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故而对谢宁曜的遭遇更加感同身受。

皇帝想起自己的母妃去世后,也有宫人背地里说他是没娘教的野孩子,他千方百计的讨好先太后,才总算找到新的靠山。

谢宁曜的脑子早已清醒,他知道若不演这出大戏,很可能会因自己一时冲动连累整个谢家,父兄必定会为他今日暴行付出惨重代价。

只不过这也不完全算是演戏,实际上在看到杨志的时候,又想到娘亲,想到那样疼爱自己的外祖父一家,他的脑子就已经不听使唤,确实算被仇恨逼疯了!

他便打定了主意,就要疯一回,杨志太狡猾阴险,根本找不到机会报仇,若不能发疯将其狠打一顿,他能被活活气死!

皇帝亲自用手为谢宁曜擦了眼泪鼻涕,就像补偿当年那个在皇宫偷偷藏在角落里哭鼻子的自己,他笑着说: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别哭了,再有谁敢欺负你,皇姑父定为你报仇,狠狠打他,朕倒要看看谁还敢欺负曜儿。”

谢宁曜指着跪在地上的杨志,哽咽道:“皇姑父,就是他,你快狠狠打他,我不管,我就要你狠狠打他!”

杨志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赶忙一边磕头一边说:

“圣上英明,方才是微臣先主动问他好,而他却无缘无故的打微臣,就连谢启也帮着他打,若他装疯卖傻就能逃过责罚,圣上的颜面何存,又置国法于何地?!”

皇帝也实在为难,他拉着谢宁曜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哄道:“曜儿,你已经打过他了,你看,他都满面是血了,便先放他一马,好不好?”

谢宁曜哪里肯罢休,装作幼儿状扑到皇帝怀里蹭着撒野:

“皇姑父也说话不算数吗?!我就要打他,还要用廷杖打!就是他骂曜儿没娘教,骂曜儿是野孩子,他还想打我,若不是爹爹帮我,他就打了……”

杨志几乎没被气昏过去,怒气冲冲的说:

“我何时骂过你?!是我把我打成了猪头,你还反咬一口!谁看不出你是在装疯卖傻,也就圣上可怜你,不忍心揭穿罢了……”

谢宁曜装作及其害怕的样子,躲在皇帝怀里,哭着说:“皇姑父,他又吓我,他好可怕,快些打死他,皇姑父,救命啊,我不管,我就要他死,要他马上死……”

皇帝不得不承认他爱极了谢宁曜装疯卖傻,他就是喜欢谢宁曜毫无心机,就是忍不住的偏心,他被闹的没法,却也只是轻声说:“曜儿,适可而止。”

谢宁曜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着皇帝不备,跑到杨志的面前,耳语了一句:“我就是装的,你打我啊,你敢吗?”

他早看准了杨志腰间别着的一把弯月刀,狠心撞过去,将手臂划出一道口子,顿时大叫起来:“大胆贼人,你想杀我!”

皇帝赶忙将谢宁曜拉起来,忙问:“曜儿,伤在了哪里?”

李及甚与谢家人一见也急了,全都围了过去看。

杨志只觉荒唐至极,且终于意识到,很可能是皇帝想要他的命,不过借谢宁曜大闹一番罢了。

他冷笑道:“谢宁曜,明明就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大家有目共睹!”

皇帝勃然大怒:“镇北大将军,谁允许你在朕跟前佩戴兵器?!你可是御前带刀侍卫?”

杨志不敢反驳,这弯月刀还是当初皇帝御赐,从前在皇宫行走也是随身携带的,更何况这里是校武场,根本没有不能带的规矩。

只是皇帝要用此理由来惩处,也算理由充分,毕竟确有规定,在圣上面前,不能佩戴任何兵器。

杨志叩首道:“圣上英明神武,微臣无话可说。”

皇帝被气晕了头,扬手就要打在谢宁曜脸上,可又实在下不去手,谢宁曜这张脸太好看,光是这样委屈巴巴的盯着他,就让他心疼的不行。

谢宁曜哽咽着说:“皇姑父,别打我,打伤我是小,闪了您的手是大,曜儿会心疼。”

皇帝怒道:“你也知道受伤会让人心疼,你还撞上去,就为让他挨打,故意弄伤自己,真是该挨教训!”

谢宁曜委屈巴巴的说:“谁让皇姑父不愿意打他,曜儿才出此下策。”

皇帝当即下令:“镇北大将军,违规御前带刀,按律当打六十廷杖,念在他已挨过曜儿的打,便打四十廷杖,立即执行!”

杨志并未辩驳,只是跪谢皇恩。

谢宁曜又说:“不行,就打他六十,我打的不算……”

皇帝没有理会他,令跪着的众人起来,又令比武继续,随后便拉住谢宁曜上去了露台后的营帐内,李及甚与谢家人自然全都跟了过去。

御医等都是随时跟着皇帝的,见谢宁曜受伤,都不用皇帝吩咐,便也带了药箱跟进去。

谢宁曜被皇帝带着坐在塌上,御医及其仔细的为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皇帝心疼的紧,一边让谢宁曜握着他的手忍痛,一边训斥:“往后再敢这样鲁莽行事,朕定狠狠打你,他算什么东西,就值得你弄伤自己……”

谢宁曜嘀咕着说:“也没伤多重,就一个小口子,都不怎么疼。”

皇帝怒道:“不疼你抖什么!”

谢宁曜实在觉得这点小伤不打紧,就胳膊上被划出食指长的小口而已,也不深,都不会留疤,疼是有点疼,但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皇帝怒道:“幸而太医说这伤不留疤,否则等你伤好,朕立马揍你,让你不听话,你这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许留疤,朕看着会心疼……”

谢宁曜有时是真不懂这皇帝,他时常怀疑皇帝真将他当作了亲儿子看待,否则怎么会对他这么好?!

只不过他很清楚,就算皇帝再喜欢他,也丝毫不影响皇帝忌惮谢家。

等包扎完毕,谢宁曜突然一把抱住了皇帝,哽咽着说:“皇姑父,你对我真好,曜儿知道若没有你的溺爱,曜儿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早死八百回了……”

皇帝笑着说:“别说这些肉麻的话,你看皇姑父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虽有些笨,可朕偏爱你的这份天真无邪,你又长的实在好看,真像朕与阿玉的孩子……”

谢宁曜趁机劝道:“谁让皇姑父太宠爱我小姑妈,就舍不得让她受生育之苦,可曜儿觉得,小姑妈也不年轻了,若她想要,只求皇姑父怜爱,给她一儿半女傍身吧。”

皇帝长叹一口气说:“就你嘴甜,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

谢宁曜见皇帝松口,忙又补充道:

“皇姑父是全天下最最好的夫君,我小姑妈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得如此隆恩,再则,我也很好奇小姑妈倾国倾城,皇姑父貌若潘安,你俩的孩子那得多好看,我都不敢想!”

这几句话正正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他做梦都想与阿玉有孩子,可他是皇帝,不能意气用事,如今世事变迁,他反而心软起来,便更加心动。

皇帝爽朗大笑着说:“那就得看你小姑妈的意思了,私底下都是你小姑妈管着皇姑父呢,让朕回宫后好好与阿玉请示一番罢。”

谢宁曜激动不已,连忙下来磕头谢恩,谢家人更激动,自也是全都跪了下来磕头谢恩。

皇帝亲自扶起谢宁曜,又命他们起来,最后说道:“曜儿受了伤,你们也不必在这里守着了,带曜儿回府罢。”

他们自又是谢恩,随后便一起告退。

杨志的四十廷杖早打完了,谢宁曜只看见那露台下有一滩血迹,却没见着人,这让他有些失望。

谢宁曜心里还是很担心父兄会为他今日太莽撞,回去就要责罚他,一路上都有些紧张。

他们一行人抵家后都到了宝辉院,让谢宁曜万万没想到的是,父兄、叔父都只是关心他手臂上的伤,也只是让他以后不要再为任何事伤害自己,并不曾训斥他的荒唐行径。

谢宁曜惊讶不已的问:“爹,你们真不生气吗?”

谢启语重心长的说:“曜儿,别说是你,就是我们也都忍不住想当场弄死他,这么多年,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你竟能打他一顿,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他又问:“可是万一圣上不吃我装疯卖傻的这一套怎么办?如若我真连累了你们,连累了整个谢家又该怎么办?”

谢启感慨道:“即便你不是为你娘亲才这样,只是你胡作非为,也还是我们没教好你,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们也得保你,更何况是为你娘亲,便是做出再荒唐的事,都不怪你。”

他这才彻底放心了,笑着说:“我都怕回家就要挨打,你们总算是疼我一回了。”

谢宁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含笑道:“你在外面闯祸,我们哪回不是护着你,哪回没有疼你?”

谢勋忙又嘱咐:“圣上答应的事,有关皇贵妃娘娘的,千万要守口如瓶,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等皇贵妃娘娘真诞下皇子公主后,我们再高兴也来得及。”

这个道理就连谢宁曜也懂得,暗里有太多人不想小姑妈诞下皇家子嗣,若提前泄露,必定会被无数人使绊子。

谢宁曜胳膊受伤,自又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日,李及甚自也是将他照顾的很好,两个哥哥以及父亲、叔父、姑妈、婶母、嫂子等也日日都来看望,只是瞒着祖母。

这日午后,他实在无聊的很,便拉着李及甚去了跃然酒楼。

他听说如今李从威倒成了跃然酒楼的大主顾,几乎日日都用三倍的价格定下最昂贵的雅间,樊星与不愿收这样贵,李从威就是执意要给他们送钱。

谢宁曜从车上跳下来,一边往酒楼里走,一边笑着说:“阿甚,我也该去感谢一下李从威,你说呢?”

李及甚沉声道:“随你罢,你高兴就好。”

早在上次挨了兄长的打,李及甚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谢宁曜便与李及甚又和好如初。

如今他俩都很默契的谁也不再提那次吵架,只尽情享受日日在一起的时光。

两人还是从特殊通道直接上三楼,樊星与亲自带着他们到了李从威常订的雅间。

李从威打开门,见是谢宁曜,很是受宠若惊,赶忙将他们迎了进去。

谢宁曜只见外面楼台上坐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自己都差点看花了眼,那背影举手投足之间都与自己一模一样!

李从威笑着说:“扶光,你看,我对他多好,只因他曾是你的小厮,他也聪明的很,竟学的这样像,若不看脸,我有时恍惚间都觉得他就是你。”

谢宁曜笑道:“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笙竹听到前主子的声音,便满心欢喜,赶忙走了进来,他心里的苦,没人可以倾述,只要能再见到自家小爷,他便觉得好似活着也还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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