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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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曜被李及甚紧紧抱着,又在沟壕之中,李及甚坐于沟底,上半身靠在沟壁上。

他觉得这个姿势太奇怪,相当于他坐在李及甚身上,偏偏他俩又身形相当,坐的位置就十分尴尬。

沟壕里杂草丛生,是极好的隐蔽之地,他看到沟壕之上几个校尉着装的壮年男子鬼鬼祟祟的背着几大包东西。

他立即就明白,李及甚要躲起来看,这几个校尉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干嘛。

谢宁曜觉得肯定会被发现,他俩的马还在上面呢。

他们方才是在这沟壕旁边下的马,李及甚端的身手好,抱着他快速滑到沟里躲避,竟能做到让他的身体从始至终都没沾过地。

这会儿李及甚还将他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脚上,就连脚都没落地。

他听到上面那几人轻声说着:

“哪来的两匹好马,看那马鞍镶金赘玉,不知又是哪些个公子哥儿骑马到郊外玩,把那两匹落下,马儿到处跑吃草走到了这里?”

“那马鞍虽奢华却易得,但这可是汗血宝马,不仅价值不菲还极难买到,要落下马匹也该落下寻常的马,怎么可能将这等宝马落下?”

“不若我们完事儿后就在这附近守着,等到天黑还没人来牵走,就当是我们捡来的,赶明儿拉去马市最少也能卖个几千金,可是发大财了!”

“甚为不妥,能用得起这等宝马的必是侯门公府,这可不是钱多就能买来的,其主人必定权势滔天,我们贸然去卖了,以后被其主人知晓,怕是小命都难保。”

“那我们便牵来,上交给营中大将军,也算做了一桩好事,还能在大将军跟前讨点好。”

“该不会这宝马的主人就在这附近罢,我们得赶紧把正事儿干了,别被发现。”

“先检查一下四周,莫要掉以轻心。”

……

原本他们已很好的隐藏在沟壕中,见这几人开始四处搜寻,李及甚愈加抱紧了谢宁曜,双脚紧蹬沟壁,缓慢往上挪动。

李及甚还腾出一只手轻轻盖在谢宁曜的脸上,以免杂草将其脸部刮到。

谢宁曜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李及甚这手是真的大,用蒲扇大手来形容也一点儿不为过,竟能将他整张脸外加两边耳朵都遮挡住。

这手也是真好看,手指如修竹般倾长且骨节分明,手掌指腹上的硬茧都丝毫不影响美观,反而更显得硬朗霸气。

李及甚不断的往上移,谢宁曜总能清晰的感受到某些尴尬的摩擦,却又因为不能被发现,只得忍着,想挪动个位置也不成,只有重叠着才不易被发现。

直到将两人身体完全藏在壁上茂盛杂草之中才停下来,主要是沟底杂草没有壁上的茂盛,之前坐在沟底就藏的不算最好。

谢宁曜通过李及甚的指缝看见,那几人在四周搜寻一番,还用石头胡乱砸了他们藏身的沟壕,将沟底茂盛的杂草砸的倒下去许多。

幸而他们挪到了壁上,刚才坐的位置都被砸了几块大石头。

那几人这才放心,说着:“都找过了,千里驹主人肯定没在附近,我们赶紧办正事。”

谢宁曜看见他们先是拼命的挖坑,再将背着的大包整个仍在深坑之中,然后快速填土。

李及甚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阿曜,别乱动。”

谢宁曜连忙解释:“我也不想,这沟壁太陡,我俩的衣裳又都是轻薄的绸缎,衣料很滑,我身体就容易下滑,我就得往上蹭。”

李及甚不得不微微弯曲膝盖,尽量不将身体漏出草丛外,又能稳稳托住谢宁曜。

这回谢宁曜是感觉身体一点儿也不往下滑了,但坐的更深了,好似还被卡住了,他忙问:“我是不是坐痛你了?”

李及甚闷哼一声道:“没有,你别再乱动就行。”

谢宁曜有些面红耳赤,故意强迫自己不再关注李及甚,就专心看那几人填坑。

只见那几人将深坑填好后,还将表层的土弄的松软了一些,又将杂草覆盖其上,就完全看不出这里动过土。

几个校尉干完正事,躲到了不远处就盯着那宝马。

两人正不知如何解困时,只听得军营中响起号角声,那几个校尉立马往军营疾跑而去。

他们见那几个校尉进了军营,才滑到沟底站起身来,就在沟壕里整理衣衫仪容。

李及甚先帮谢宁曜拍去身上的草屑,及其仔细的将头发里落的草屑渣滓也都一一吹掉。

谢宁曜也这样为李及甚整理,只是李及甚直接卧地上,背后的衣裳怎么都弄不干净,如何拍打都有草渍、土色,就连背上罩青龙偃月刀的锦绸也都脏了。

李及甚道:“无妨,我们原就是出来玩的,弄脏衣裳也很正常。”

谢宁曜笑着说:“那我也在地上滚一下,才显得我们是一齐玩脏衣裳的。”

李及甚道:“很不必,你金尊玉贵的养大,夏日衣衫单薄,草屑土渣弄进衣裳里,一旦磨着你肉,又要红几天,在霜山打猎不是,松针进了你衣裳,磨的背上都红好几处。”

谢宁曜笑着说:“我哪就有这样身娇肉贵,红就红了,我不在乎。”

李及甚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在地上打滚儿,拉着他手腕,强行带出沟壕。

前面就是军营,两人已无需骑马,李及甚心知若他们带着马去军营,很可能引起那几个校尉的怀疑。

于是拿出怀里的玉哨,吹了两声,藏在远处密林中的隐青吹了三声回应。

这就是已交代清楚,隐青自会派小厮过来牵走两匹宝马。

两人一齐走到军营外,早有哨兵前来拦路。

只是见他们穿着贵气逼人,哨兵便毕恭毕敬的说:“敢问两位小爷,可是受这营中哪位军爷相邀前来?”

若是普通打扮的人敢来军营附近晃悠,这些巡逻的哨兵早凶神恶煞的赶人,甚至可能将人痛打一顿。

谢宁曜十分骄傲的说:“我哥是谢宁暄,谢校尉,还不放我们进去。”

哨兵愈加恭敬,弯腰作揖道:“想必您便是顺国公府六少爷,还请谢小公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果然如传言一般,比那天上的仙人灵童还好看,能得见您一面,我也算不枉此生。”

李及甚不耐烦道:“少废话。”

哨兵忙又说:“想必您便是圣上额外开恩新封的侯爷,还请谢小公爷、新侯爷见谅,若无大将军之令,谁也不能入内。”

谢宁曜知道这个规矩,之前谢宁昭都是买通里面的小兵帮忙打探三哥的所有消息。

他就想着先看情况,营中的大将军叫“张易”,与他爹谢启有过命的交情,张易有空就会被谢启请到府上叙旧,他都直接叫张易“阿叔”。

正因如此,他才能随意前来,若哨兵是个不懂变通的,他就等阿叔出来巡视军营时,叫住张叔,保准能进去。

谢宁曜又说:“你们大将军,我喊他张阿叔,快些放我进去,耽搁了我正事,仔细我让阿叔打你军棍!”

哨兵万分为难道:“还请谢小公爷见谅,若是以往,我也敢大胆一回放行,前儿大将军刚训过话,再不许外人入内,所以实在不敢。”

谢宁曜也没想真为难一个小啰啰,只能在一旁等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偌大的操场,就等张大将军出现。

李及甚不得不从怀里掏出“虎符”,用大手握住,只露出一角给哨兵看。

那哨兵是万万没想到新侯爷竟然得了能号令三军的虎符,吓的双腿一软,咚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新侯爷恕罪,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

李及甚收起虎符道:“不知者无罪,好好当你的差,管好自己的嘴,就说我们是得了大将军的传召入内,大将军那边,我自会去告知。”

哨兵忙道:“请新侯爷放一万个心,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泄露半个字。”

谢宁曜也感到震惊不已,但这里问话不方便,只能先憋着。

两人直奔大将军营帐而去,一路上操练的士兵们全都盯着他俩看,只是不敢公然议论。

大将军营帐外守卫森严,他们老远就被几个身穿麒麟直甲的校尉挡住,且这些校尉可不像哨兵,丝毫不讲情面,只说大将军在忙,不容打扰。

谢宁曜道:“还请军爷帮忙传报,就说谢宁曜、李及甚拜见张大将军,张叔再忙也会抽空见我的。”

这几个校尉都与谢宁暄是对头,他们老远就认出谢宁曜,专程跑过来拦的。

他们就怕这谢宁曜太机灵,几句话就哄得大将军高兴,或是拐弯抹角的告状,以后他们再要对付谢宁暄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此他们该去传报,竟也不报,只让谢宁曜改天得了大将军传召再来。

谢宁曜心知李及甚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得了虎符,他也不肯罢休,来都来了,必定要干成事,他便大喊:

“张叔,我是谢宁曜,我是阿曜,你快出来,阿叔,我是谢宁曜,我想见你,你快出来啊……”

这几个校尉立马就急了,怒道:“谢宁曜,军营之中不许大声喧哗,还不赶紧回去,改天再来,否则别怪我们军棍伺候……”

他们说着就要动手将谢宁曜拉走,李及甚只是冷眼扫过去,他们便再不敢有所动作。

张易此时正在营帐中被北方军情烦的焦头烂额,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苦笑道:

“曜儿那猴崽子实在有趣,我每每不顺心去谢府喝顿酒,再叫曜儿来呱噪一番,烦恼竟好似能去大半,现下烦的不行,竟出现幻听,曜儿怎么会来军营。”

营帐外守卫的小兵听到将军此言,立即进来禀告:“大将军,确是谢小公爷来了。”

张易又惊又喜,快步走了出去,脸上愁云全散,眼里满是欣喜。

那几个校尉见大将军来了,全都规矩站立一旁。

谢宁曜忙跑到张易身边,笑道:“阿叔,我要见你一面可真难,让这几个军爷帮我去传报一下也不肯,他们只拦着不让我过去。”

张易先恭贺了李及甚得封侯爵,随后才说:“曜儿,你个猴崽子,谁让你来的?”

还不等谢宁曜回答,张易便严厉训斥了几个校尉:“谁定的规矩,人都进了军营,你们还敢不来传报?!”

这几个校尉赶忙跪下解释:“大将军,我们也是想着您近来并未召见谁,深知您今日实在繁忙,又想着谢小公爷不过是贪玩,故而不让他来打扰您。”

张易性情粗犷,夺过小兵手中的长矛,用长柄胡乱抽了几个校尉一顿,怒道:“打量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往后再敢拉帮结派排挤人,打死不论,滚。”

这几名校尉唯有磕头领受。

张易一手拉着谢宁曜,一手拉着李及甚,回到营帐中,早有小兵为他们倒来茶水。

谢宁曜开门见山的说:“阿叔,我这次就为来给三哥送那件神兵,再顺道来军营玩玩。”

李及甚解下背上的青龙偃月刀,取下锦绸,放到张易面前。

张易笑着说:“上次我来找你爹喝酒,你硬要我耍这刀给你看,惹得你爹差点揍你,在曜儿心里,我就是个耍刀的杂技,你三哥才是这神兵的主人?”

谢宁曜笑道:“阿叔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我三哥争宠?阿叔有五虎断魂枪这样厉害的神兵在手,还有与之相配的神招,您的回马枪无人能敌,哪里还需其他神兵。”

这番话惹的张易爽朗大笑,拍着谢宁曜的肩膀说:“就你嘴甜会哄人。”

谢宁曜又抱怨:“阿叔,你不是个好阿叔,若你真喜爱曜儿,就该知道曜儿最在乎三哥,你明知道我三哥性子沉闷孤傲,在军营屡屡遭人排挤,你就没想过帮他!”

张易语重心长的说:“曜儿,这就是你不懂了,带兵打仗,军心所向者,方能无往不胜,我不是不帮他,是要锻炼他。

你也不用担心,你三哥厉害着呢,已收服许多忠心耿耿的属下,不过总有那么几个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将这些小人放在眼里,更不要为这些小人浪费精力,斗倒他们又如何,能顺手收拾就收拾,放着他们也生不起什么浪花来。”

谢宁曜顿时醒悟,笑着说:“阿叔,曜儿受教了。”

张易无比疼惜的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摩挲着谢宁曜的头脸,感慨:

“可叹阿叔一生无子,以前想有个谢宁昀、谢宁晔、谢宁暄那样好的孩子,现下谁也比不过曜儿,就拿十个状元郎来换,阿叔也只要曜儿。

有这么个总能让人开心的猴崽子承欢膝下,这方是天伦之乐,太争气的孩子都是给君王给朝廷效力的,自古忠孝难两全啊。

阿叔戎马一生,也算为国为君,鞠躬尽瘁,便想自私一点,出息的孩子,我倒看不上了,曜儿这样的才是最好。”

谢宁曜附在张易耳边轻声说:“我不喜欢我爹,他也不喜欢我,正好,我不给他当儿子,我当阿叔的儿子,以后私底下我叫你爹,爹,你快答应。”

他心想:亲爹太渣,我就在外面认新爹,厉害的人物都是我爹,气死谢启!

张易满目含泪,不住的应着哎,他明知这对老友谢启很不厚道,却也实在忍不住答应下来,就这会儿过个当爹的瘾。

随后他才说:“曜儿,这话可不许再提,你爹不过严厉了一些,更何况你爹对谢家子弟都十分严苛,对你算很溺爱,你这话,让你爹知道,他得多难过。”

谢宁曜嘀咕着:“他才不会难过,他就嫌我是个纨绔,嫌我不仅不能给家里长脸,还总是闯祸惹事,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张易十分心疼揉了揉谢宁曜的脑袋,道:“胡说,我与你爹乃生死之交,他在战场上受伤最严重的时候,嘴里念叨的还是你尚且年幼,心里牵挂的全是你。”

他实在太喜爱曜儿,真当作了亲儿子待,若按着他的私心,他很不愿帮谢启缓和这父子关系,只想独占曜儿,可毕竟良心过不去,还是忍不住帮谢启解释。

谢宁曜埋怨:“这些我都知道,可他再牵挂我,一点儿也不妨碍他觉得我没出息,觉得我给他丢脸了。”

张易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爹只是望子成龙,往后阿叔会多劝劝他,早晚他能想明白。”

谢宁曜心想:望子成龙的父母都不是真爱子女,不过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全天下有几个子女能成龙,不能成就嫌弃就厌恶,那便不能怪子女心生埋怨!

当然他还是不敢直接说出来,毕竟这放现代都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价值观,更何况是古代这种社会环境。

张易笑着说:“都怪阿叔,倒勾起你的伤心事来,你放心,阿叔一定找机会把你爹骂醒。”

谢宁曜无所谓道:“我才不伤心,阿叔也不必帮我,祖母又不是没为此骂过他,都没用,左不过我是当儿子的,多忍耐些吧。”

张易笑道:“你能想得开也好,我让人带你去找你三哥,这军营,你想去哪里玩都成,玩到什么时候都好,阿叔亲自护送你回去,让你爹不能再为贪玩骂你。”

谢宁曜自是高兴的不行,让李及甚带上神兵,他们自跟着小兵去校尉营找谢宁暄。

军营占地面积很广,大将军的营帐与校尉们的营帐隔着老远,不过小兵带着他们骑马过去倒也快。

因隔得远,这边都还不知道谢宁曜与李及甚来了军营,路过之处,所有士兵全好奇的看着他们。

谢宁曜见那边围着一群人,他也不急着去找三哥,下马跑了过去看热闹。

他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见,热闹的中心正是他三哥与另外一个穿着麒麟直身甲的壮硕年轻男子。

谢宁曜从未见过比这人更壮的,身高至少有两米以上,浑身上下壮如牛,他三哥身高一米九以上,在这人面前都显得清瘦,长的倒是气宇轩昂,就是太壮,看着就吓人。

这人十分不屑的俯视着谢宁暄,挑衅道:

“瞧你这瘦不拉叽的,还上什么战场,回去当你的公子哥儿享清福,你家那样的泼天豪富,就不该再来同我们这些粗人争功勋,我们除了卖命永无出头之日。

众人都怕你们谢家权势滔天,我却不怕,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我牛栓住又是一条好汉!我生平最恨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靠家里平步青云的……”

谢宁曜不用猜都知道,这“牛拴住”是个空有武力全无脑子的,这都能做到校尉,肯定在战场上特别拼命,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利用。

他能想到,真正将三哥当死敌的那几个校尉,不费吹灰之力,就利用了牛拴住帮他们对付谢宁暄,就算牛拴住毫无心机,不能弄走谢宁暄,多骂骂膈应也好。

牛拴住骂的酣畅淋漓,谢宁暄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耐烦道:“你说完了吗,我还要去训练。”

他哪里肯罢休,嘲讽道:“就你这一股风都能吹倒的样子,训练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我劝你趁早滚回家去享福……”

谢宁曜都为三哥气的不行,三哥的壮硕虽远不能和这牛拴住比,但绝对是健硕的,只不过不是那种视觉上就能看出的健壮,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再也忍不了,拨开人群,怒喝道:“姓牛的,你看好,我三哥能耍的动这青龙偃月刀,你能吗!”

李及甚立即将青龙偃月刀送上,谢宁暄震惊他们怎么来了,却也没有当即就问,接过神兵,及其潇洒的挥舞起来。

之前谢宁暄每次回家,谢宁曜都让三哥抓紧练习使用这神兵,虽还没有用到出神入化,却也十分熟练。

牛拴住的眼神从不屑一顾到忍不住的有些敬佩,但他还是冷着脸,既然都到这步田地了,他不可能再打自己的脸。

谢宁暄耍完一套,所有围观的校尉士兵等早已是喝彩不断。

牛拴住很想耍这神兵,却又怕耍不好丢脸,故作姿态道:“谁不知你们谢家,行动就要拿钱权压人,你们自有神兵,我白丁出身,啥也没有,全靠自己,却比你们光荣!”

谢宁曜笑着说:“你不过就是怕自己耍不好,所以不敢耍,找什么借口呢。”

牛栓住气得直跺脚,因身材太魁梧,震起许多灰尘,他怒道:“谢宁曜,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我上战场杀敌时,你还做梦呢……”

谢宁暄不在乎自己受气,却不允许弟弟受气,正待发怒,却有几个负责督查的左将军走过来,迅速将牛拴住押下捆住,并说:

“牛校尉,你看守的军旗全都失窃,你却在这里与人斗嘴,军旗失窃是大罪,这回真让你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谢宁暄却有些爱惜这个人才,忙道:“军旗怎会失窃,偷去也没用啊。”

左将军道:“我也纳闷呢,可就是全没了,不管是怎么没的,总之是他管的,这就是杀头大罪,告明将军,便可斩立决!”

牛校尉怒吼着:“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让我去见大将军……”

几个左将军押着他说:“你不想见大将军,我们也要带你去,倒不必喊。”

谢宁曜与李及甚都想起,他们在军营外看到的那幕,那些大包里很可能是军旗,但他们毕竟没看到里面的东西,也就不能肯定。

他们都跟着来到了大将军营帐,张易听完汇报之后,只感到头疼不已,私心他不愿处死牛栓住这个战场上最忠诚的属下,但又不能不杀,否则置军规铁律于何地!

军营里的斩立决很简单,带到营帐外,大刀落下,人头就落地。

牛拴住看着悬在脖子上空的大刀,无声的流泪,他一生之愿唯有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最终却落得这样屈辱惨死,还死的不明不白。

眼见着大刀就要落下,谢宁曜大喊:“慢着,都没查明白,不能杀人!”

张易无奈道:“曜儿,军旗失窃是重罪,我自会查明,但他监管不力,就是死罪,不用等查明。”

谢宁曜却说:“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呢?我也许有证据。”

牛拴住愣愣的望着谢宁曜,他怎么都没想到谢宁曜竟会帮他。

他不自觉的跪行到谢宁曜的脚边,用无比粗壮的脖颈去蹭谢宁曜的鞋面。

以往他最厌恶谄媚权贵的,可死到临头,他方醒悟,但凡仗义之士、光明磊落之人,无论权贵与否,都值得最高的崇敬。

这时谢启疾步走了过来,怒道:“谢宁曜,我不让你来军营,你就非要来,你真是被惯的无法无天。”

谢宁曜忙躲到张易身后,轻声说:“阿叔,救救我。”

谢启见儿子对张易都比对他亲,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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