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推荐阅读: 小纯风提灯映桃花我还能苟[星际]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台风眼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不见上仙三百年婚婚欲宠高危职业二师姐皇贵妃名门天后:重生国民千金娇妾小尾巴很甜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锦衣杀魔道祖师东宫有福职业替身,时薪十万成为无限游戏美人NPC人设崩塌后我c位出道了[古穿今]

谢宁曜与李及甚两人吵的属实太厉害,风住、兰廷等小厮不住的劝解,却丝毫不起作用,反惹的他们生出更多嫌隙来,故而不敢深劝。

李及甚心知圣上多疑善怒且心狠手辣,他必须为谢宁曜洗脱“勾结朋党”的嫌疑,否则一旦圣上猜忌起来,谢宁曜就必死无疑。

如今谢家已是鼎盛,原本就让皇帝十分忌惮,而他早就是享誉天下的名士,偏偏又被谢宁曜带到谢家,按照圣上多疑的秉性,逐渐很可能会怀疑谢家在蓄养势力。

圣上之所以还没有怀疑,主要因为谢宁曜真是个纨绔,将他带回谢家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想找个长得好看的玩伴而已。

可今日他得了侯爵,还是谢宁曜亲自给予的,将来他还会得到更多的权势,皇帝难免担心,他会成为谢家强有力的臂膀。

因此他必须做这场戏,让皇帝以及所有权臣、皇亲国戚都认为,谢宁曜太过飞扬跋扈,他在谢家受了许多的委屈折辱,将来必定会报复谢家。

这样做至少可以让谢宁曜与谢家都更安全,况且他与谢宁曜原本就经常吵闹,这也不全然是做戏。

谢宁曜被家里保护的太好,根本没有城府算计,他哪能想到这么多,只认为李及甚得了侯爵,就要拿捏他了。

李及甚故意激怒:“阿曜,我原不过就是你养的玩物罢了,更不该为你两句玩笑话生气,往后我便都改了,你莫再这样动怒,叫我如何自处……”

谢宁曜冷笑道:“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自觉,你不该生气也早生气千百回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傲的,你总说我拿你当玩物,你正经给我玩过没?你有什么绝活,倒是露两手给小爷我瞧瞧……”

李及甚直被气的面如金纸,指着谢宁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宁曜原就口无遮拦,又被李及甚数落的太难堪,索性愈加放荡起来:

“你既自认是我的玩物,总该学点玩物的本领,什么媚眼如丝、玲珑身段、娇.喘.微.微、婉转承恩,从此都要学起来……”

风住见实在说的太不像了,赶忙捂住了主子的嘴,哭求:

“我的小祖宗,你千万别再说了,不看其他,看在我殷勤伺候您几年的情分上,饶我一命吧,我们为奴为仆的也惜命,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死。

再说下去,若是被大老爷听到,您不过挨顿家法,我等却有不加规劝的大罪,轻则打断腿,重责活活打死啊,虽则打死也不敢埋怨,可到底还望小爷饶命。”

其余众奴仆小厮早跪了一地,纷纷磕头求饶。

兰廷赶忙拿了一旁的马鞭,跪地高举过头顶,说:“小爷,您打我出气,甚少爷惹您动怒,都是我们的罪过,是我们有失劝导……”

谢宁曜一把推开风住,怒道:

“好哇,你们主仆都来拿捏我,李及甚,你端的会收买人心,风住跟了我几年,如今反倒来帮你,这兰廷也是有趣,我何时拿下人出过气?!”

兰廷原就是得了李及甚的吩咐,故意用此言行激怒谢宁曜。

这番话就完全可让外面的人认为,谢宁曜经常拿李及甚出气,还拿李及甚的仆从出气,李及甚在谢家简直受尽屈辱,还要依赖死忠的仆从护着一二。

兰廷赶忙扔了鞭子,抬手啪啪抽自己嘴巴子,一面说着:“是奴才说错了话,小爷您消消气,奴才不配让小爷亲自动手责罚……”

谢宁曜忙道:“住手,别打了,倒好似我将你们主仆欺凌的多厉害。”

兰廷不敢不听,立马停了下来,但他为能看出明显的伤,对自己也下手极狠,不过才打几巴掌,两边脸已明显肿了起来,嘴角都破了。

锄禾忙掏出手帕为兰廷擦嘴角的血迹,哽咽着祈求:“还望两位小爷饶命,千万别再吵了,纵然还生气,也等回家再说。”

风住、笙竹就跪在谢宁曜脚下,两人一齐抱着主子双腿哭的可怜。

谢宁曜便不再与李及甚吵,就指着众小厮仆从骂,到底要出够气才肯罢休的。

……

帐篷外早聚集了许多达官贵人,当然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些达官贵人之前就想找机会恭贺新侯爷,可新侯爷太傲气又刻意疏远众人,毫无接近的机会,这会儿倒是想借口劝架进去接触,可谢家仆从把守森严。

他们只能在外面听,却也听得津津有味,纷纷轻声议论着:

“这谢霸王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可怜了我们的新侯爷,那样光风霁月的谪仙人物,却还要在谢家受多久的气,要在这嚣张跋扈的纨绔身边受多少屈辱。”

“正所谓大丈夫有时而动,新侯爷只是龙困浅滩,早晚能摆脱谢家,若新侯爷愿意,我家也不比谢家差到哪里,我倒是能帮他脱困。”

“你可拉倒吧,不论其他,单就风骨气节,你们郑家给谢家提鞋都不配,还是我们驸马府能给予新侯爷更多助力。”

“呵呵,我们郑家再不配也比你一个闲散外戚好得多。”

“新侯爷固然极好,可他心机城府太深且阴鸷狠戾,只有他利用别人,从没有别人利用他的道理,你们与其争着讨好他,还不如讨好谢宁曜。”

“谢宁曜可比我们都聪明的多,我们谁能讨圣上欢心,他不过三言两语就让龙颜大悦,只怕就连最受宠的皇子公主也难做到。”

“这话说的在理,往后我们还要多去向谢小公爷讨教才是。”

……

帐篷里面,谢宁曜发泄一通后,很是口干舌燥,他也不让小厮们伺候,自己从塌上下来要去倒茶喝。

他早脱了鞋袜的,那战靴穿起来麻烦,便直接光脚下地,踩在柔软冰凉的草地上,倒还挺舒服。

这天极热,虽则谢家的帐篷位置很好,完全在树荫下,但里面仍旧没那么凉爽。

谢宁曜没走两步,就被李及甚一把抱了起来,放回塌上坐着,并说:

“外面哪能比得家里,不要光脚走路,家里那样好的木地板,擦的一尘不染,你还嫌硬,铺上鱼獭地毯你又嫌不够凉,这草里不知多少小虫子,你倒不管不顾起来。”

谢宁曜气道:“我光不光脚与你什么相干,我这脚就是被草里的毒蛇虫子咬烂,也不要你管!”

说话间,风住已倒了茶端过来,谢宁曜接过连喝了几大口。

兰廷也给主子端了茶水过来,李及甚却不喝,他立即蹲了下来,捧起谢宁曜的双脚仔细查看,将脚底的草屑、渣土等用手轻轻拂去。

谢宁曜最怕痒,忍不住将脚往回抽,却被李及甚抓着脚腕,根本抽不出来,他气道:“不要你假惺惺的对我好,让人瞧见,还以为我真把你当奴仆使唤。”

李及甚的手很大,十根手指犹如修竹一般倾长,谢宁曜又正值疯狂长高的年纪,身材早就拖长条,十分清瘦,脚腕也细,李及甚一只手就能将他双足脚腕紧紧握住。

谢宁曜又急又气又抽不出脚来,却能清楚的感受到,李及甚常年练武手掌指腹上粗粝的茧子刮过脚底、脚趾、脚背。

李及甚道:“被虫子咬了不是玩的,小虫子咬过不会马上痛,过后又疼又痒好几天,你又得闹脾气,让我仔细看看有没有红点子,要即刻擦药。”

谢宁曜也没再反驳,且想着:就得让李及甚伺候,否则我岂不是白背了骂名,既然李及甚都说自己是玩物是奴仆,就这样来用!

兰廷早拿了擦蚊虫叮咬的清凉药油过来,李及甚接过后,先将药油倒手掌心搓磨到发热,再将药均匀涂抹到谢宁曜的双足上。

谢宁曜故意气他,冷笑道:“阿甚,你倒是学得快,都能亲自给我脚擦药了。”

这时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两小内监高打起帐篷帘子,皇帝独自一人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一众近臣都候在外面。

谢宁曜和李及甚均是愣住了,李及甚还捧着谢宁曜的双足给他擦药,他们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御驾亲临。

李及甚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到圣上会来,他这当然不是故意做戏,是真担心谢宁曜脚被咬伤又要闹脾气。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行大礼,皇帝便笑着说:“不用行礼,朕来的唐突,你们便当朕是寻常长辈来看望小辈。”

皇帝坐到塌上,拉着正准备穿鞋袜的谢宁曜,笑道:“你倒是会享受,让新侯爷给你捧脚擦药,朕都求不来的福气。”

谢宁曜忙就要下地跪拜请罪,皇帝却说:

“曜儿,朕也就在你跟前还能得些自在,你莫学他们那副怕朕的样子,既或是你犯了天大的错,朕也只会像你爹那样打你一顿家法就揭过。

况且你又没错,这不过你情我愿,阿甚的脾性朕是知道的,他不愿意的事,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做,你再跋扈,倒还不至于能逼他就范,既然他乐意,朕也不管这许多。”

谢宁曜连忙解释:“请圣上恕罪,我真不曾欺凌他,我不要他帮我擦药,是他非要擦的,他手劲儿大的很,硬抓着不放,曜儿以后再不敢这样荒唐。”

皇帝却说:“曜儿往后只能叫朕皇姑父,但凡叫错了,朕可是要认真生气的!快叫来,寡人爱听。”

谢宁曜这才放心了,连喊了几声皇姑父,逗的皇帝爽朗大笑。

皇帝原是听说谢宁曜与李及甚在营帐中大吵大闹,且打猎许久也累了要歇息,与惧怕天威的臣子们闲话太无聊,故而来看看两人在吵什么。

现今却也懒得再问许多,皇帝此行不过为了验证谣言,看来谣言非虚,他也就放心了。

皇帝到底是十分忌惮谢家的,又深知李及甚将来必有大作为,且很清楚李及甚阴鸷狠戾、睚眦必报,应该早将谢宁曜恨之入骨。

更何况皇帝很明白,谢家以及谢宁曜对李及甚再好都没用,李及甚这类人只会利用能利用的一切,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如今只因谢家对他有大用处才如此隐忍。

等谢家成为李及甚的阻碍,就是被他铲除的时候,以李及甚的冷心冷血,必定全然不会顾念当年如山似海的恩情。

更何况谢宁曜还总是戏弄折辱李及甚,将来不知会被报复搓磨的多惨。

皇帝却也实在打心底里喜爱谢宁曜,故而还想着悄悄留下一道御旨,将来或许能保曜儿一命。

谢宁曜与李及甚陪着皇帝闲话许久,直到小内监在外提醒皇帝已到行赏的时辰,皇帝便带着他们一齐去了大露台。

这会儿已夕阳西下,皇帝意兴阑珊,赏完便立即启程回宫,群臣自然还是跟着仪仗队随行。

谢启、谢勋与谢家三兄弟当然也都听说了两人在营地大吵大闹,可他们需要一直跟在皇帝身边,故而没机会来看。

等他们跟着圣上到营地,天子便一直单独与两人会谈,不让旁人入内,随后又是行赏等事宜,还要跟着仪仗队随行,更加没机会询问一二。

因此种种,他们也就只能想着等回家再问,更何况谢勋与谢宁昀大致猜到了是李及甚在做戏,故而并不怎么担心。

谢宁曜与李及甚仍旧如同早晨一样骑马回府,后面自也有许多家仆小厮骑马跟随。

他们抵家后先去向祖母问安,再回宝辉院洗澡换衣,因谢宁曜还在赌气,故而两人面上都淡淡的。

谢老太太自能看出他俩又吵了架,因他们经常吵闹,老太太也随他们去,不过三两日就好。

今天出了大汗,他们都洗了头,长发不容易干,两人都躺在外面游廊长竹椅上,几个丫鬟轮流用大棉巾不停的汲水擦拭。

李及甚也不愿气坏了谢宁曜,终究还是站起来,附在他耳边,将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谢宁曜是越听越高兴,待李及甚说完,他已激动的跳了起来,兴奋道:“阿甚,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些!”

他从未想过这都能引起皇帝猜忌,他当初将李及甚拐到家里,全然就为了好玩,一点儿帮家里招揽人才的念头都没有。

李及甚忙说:“你头发还滴水,赶紧躺下,别把衣服弄湿了。”

云舒也跟着劝:“我的小爷,先弄干头发,前两天中暑才好,若再病了,真就是我的罪过。”

谢宁曜高兴的不行,激动之下竟张开双臂抱住了李及甚。

李及甚顿时愣住了,他虽和谢宁曜同吃同住再亲密不过,但这样的拥抱从未有过,还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实在不该。!

本文网址:http://tuanchongxiaowankurichang.23quan.com/50909347.html
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m.23quan.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