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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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季余下意识否定了。

不可能吧,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这时候那些看过的霸道总裁爱上小白花的电视剧始发挥它的作用。

因为高中时候善良的小白花鲫鱼安慰了平时备受欺凌又在分化失败后被羞辱的私生子阿舟,小白花鲫鱼像一束光,照进了私生子阿舟荒芜黑暗内心。

私生子阿舟为商氏掌权人商总以后,再一次在酒会上遇到了高中时期心里的白月光。

为了不玷污了不拜金不恋富的白月光,借着自己还无法完掌控商家的困境,让心软的白月光答应假结婚。

然后先婚后爱,最终达幸福美满的HE结局。

季余几乎被自己编造的故事逗笑,心里越发觉得商远舟喜欢他这个想法荒谬。

现实不是童故事,没有人会因为一句死心塌地的爱上另一个完不了解的人。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小白花,高中那次的交谈也不算什么安慰,他更没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品行。

只是身上他不知道的信息素依旧是个压在季余心里的疑惑。

“谁不知道Alpha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留下代表占有欲强烈的信息素。”

季余不知道。

并且他认为一个beta不知道也正常。

因为听到的那些,季余第一次正经深入的了解了一下Alpha,也不算太正经,主靠互联网。

但无论是百度还是帖子,或是别的什么论坛,提到的Alpha信息素时,说法都是大同小异的。

Alpha的信息素主有个作用。

一是攻击,二是标记。

随着久远战争的结束,现在Alpha信息素的攻击效果已经微弱了,但顶级Alpha释放的带有攻击和威慑意味的的信息素还是会让其余Alpha感到难以喘息。

压制效果代替了攻击效果。

标记则是更为简单粗暴,更类似野兽,在自己的伴侣身上留下痕迹,让所有靠近的人都知道,他们属彼此。

但标记只发生在Alpha和Omega之间,Alpha的信息素甚至可以诱导Omega发,反之也是如此。

Alpha和Omega近乎天生的一对。

Beta是无法被标记的,也无法标记其他人,在beta身上留下信息素痕迹,几乎是无用的。

除非Alpha喜欢这个beta,属Alpha标记占有的本能,会让他控制不住的留下信息素。

信息素不止是一种味道,它里面包含着信息素主人留下信息素时的绪,攻击压制是愤怒,标记是带有掠夺欲的占有,是圈地似的排他。

谈起标记意味信息素的题,总是和浓烈的性分不,这些生活中没有人好意思随时拿出来在嘴边讲。

茶水间里的那些人,也只有一个人在八卦的最兴奋时忍不住讲了一句。

但在互联网上,人人都披着一层马甲,说起来也越发没有顾忌。

“Alpha在beta身上留下信息素,不是想干他是想上他啦,哦对,干是干架的干,千万不想。”

“只不基本上没有什么Alpha会看上beta吧,beta太普通了,没有什么乐趣,而且完没有办法抚慰处在易感期的Alpha。”

“脑补一下偷偷给无知无觉的beta染上信息素什么的,好涩。”

“其实我有一个朋友一直觉得,这和把那什么液留在对方身上有什么区别,这是我朋友的想法,不是我的,我严厉的批评了她。”

“什么液,让朋友大胆说出来。”

“一无所知的beta带着浑身浓郁的信息素走入人群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狠狠疼爱了,只有beta不知道,好磕,好磕。”

“现实里根本看不到AB恋啊!!请楼上速速动笔写,我今晚上看到。”

这些让季余越看表越呆滞,耳根越红,快速的了解了一下,一脸不忍直视的关上了。

他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商远舟的办公室,不想打扰对方办公,把一腔疑问又暂时憋回了肚子里。

不管怎么样,季余都是问清楚的。

他不想和商远舟有任何除了朋友以外的感上的纠缠,不止是因为商远舟是Alpha,季余排斥和任何人步入家庭关系。

无论对方是Alpha、Omega还是beta。

等商远舟得到他想的,季余拿到钱,了结了所有事会出国,然后再也不会回来。

他看了一眼商远舟,又看了一眼商远舟,再看了一眼商远舟。

在第三次被抓包以后,听到了商远舟口问他,“有事?”

这么冷淡...

想想也不可能是喜欢他吧。

但商远舟平时对他也不算冷淡...

是因为今天是工作状态的商远舟吗。

季余又始在心里天人交战,在摇头时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回去以后问清楚。

打心底里,季余都不觉得商远舟会喜欢他。

不然他做的不是问,而是直接离。

是因为完不信,才可以大大方方毫不在意的问出来。

之所以还求证,是因为季余习惯了在感上杜绝一切可能,况且他和商远舟还处在关系麻烦的合约上。

再加上商远舟隐瞒信息素这点,确实有些奇怪。

说清楚了,季余才能心无芥蒂,个人相处起来才能自然。

商远舟没有错季余看来的眼神,也看出了他表之下的犹豫,迟疑,隐隐带着些不确定。

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变了这样,联想到出去之前季余说去茶水间找点零食,大概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

商远舟并不意外,或者说是有意放任。

在答应让满身都是他信息素味道的季余和他一起来公司,商远舟在瞬间料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

有时候,其他人的也可以为推动感变化的助力,

不然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季余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

商远舟自己之前的感生活乏善可陈,一片空白,连莫须有的绯闻都没有,所以他不担心季余会听到什么不利他的事。

那些,无外乎是惊叹他居然带着对象来公司,或是讨论季余是个beta,再或者,是季余身上无法忽视的属他的信息素。

商远舟则可以借此在季余心里留下一枚种子。

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彼此之间再没有一句交流,办公室内安静下来,静谧得能听到商远舟签约文件时沙沙的落笔声。

但个人,又在心里思考着同一件事——个不同的角度。

季余渡了和以往并没有什么样的一天,只不把地点屋子里改到了商远舟的办公室。

个人是一起回去,像早上一起到公司那样。

落在旁人眼里,倒真的像一对恩爱夫夫。

晚饭还是那家梨湘园送来的餐,吃饭的时候季余一直在反复思考到底该怎么问,一直到吃完饭了,他还是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场。

眼看着商远舟回自己房间了,季余心一横,干脆直接口道:“阿舟是喜欢我吗?”

站起身准备离的男人身形顿在原地,表错愕,像是不理解季余怎么问出这种问题:“怎么会这么想?”

商远舟坐了回去,眉头微蹙,语气虽然还算平和,但语里疏远的意思明显:“我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对我有所误解?”

季余:“信息素,有人说我身上带着浓的信息素。”

他睫毛颤动着,有些窘迫:“Alpha的信息素好像是用来标记的吧。”

到底不好意思说得像季余看到的那样直白,季余强装着镇定说得委婉了些却还是藏不完那些在看到露骨说法时升起的窘迫羞耻。

商远舟的神,比季余不小心听到茶水间那些时还疑惑。

俊美的男人剑眉微蹙,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昨天我易感期突然到来的时候,挨着我,摸我,叫我的名字,那么近的距离,而且是在易感期我控制不了信息素,大脑不清醒的况下,必然会留下信息素。”

“我以为知道这一点。”

季余:......

他艰难的纠正:“不是摸,是拍。”

“我没有摸。”

商远舟善如流的改口:“好,拍我,如果是因为这一点让误解了,我可以道歉。”

“我只想借着和的伪装,顺利彻底掌权商家,只是我们毕竟相处不知道久,我不想白天保持工作状态,回到家依旧严肃正经,这样太累。”

“也请不误会。”

坏了...

好像被当结束合约以后会不死心纠缠的那种人了。

季余尴尬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在商远舟略带审视的目光下,感到压力大。

“我只是担心,”还没说完,季余自己先顿住了。

说担心商远舟真的喜欢他?这也太自恋了。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因为一些似是而非的会跑来问商远舟啊,传说中的总有一种错觉叫那个人是不是喜欢我?

季余想叹气,纠结了片刻,决定实实说:“抱歉,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有些误解以后不会了。”

“我也担心我们纯洁的工作关系会掺着上别的,这样会让我考虑中止合约。”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作,但都提到中止合约了,商远舟应该不会觉得他会纠缠了吧。

这也是季余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在他们正式举办婚礼,商远舟正式将他介绍给其他人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到正式举办了婚礼了明路,不是季余想叫停能叫停的了。

他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也不是真的自我意识剩的小白花,知道世界不会围着自己运作,不是他不想做了可以随时结束,合约上那一串违约金也不允许。

合约上季余中途违约需赔付的违约金,只限定在人的假结婚关系在商家所有人面前正式宣布以后。

对商远舟来说,损失的也少,无非是了一些桃色绯闻。

所以婚礼之前,还有余地。

这也是季余哪怕觉得匪夷所思,觉得问出来太自恋,也依旧问的原因。

商远舟看着清秀白净的脸上满是认真说出这番的人。

他并不意外季余口中听到如果喜欢是真的中止合约这件事,只是在季余毫不犹豫的说出时,还是少有些...

迈出一步后发现悬空的窒息感。

商远舟一次次在季余身上感觉到挫败——

无论他是混乱底层而来,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打架狠辣的私生子,还是拥有权势地位财富的商家掌权人,季余都不在意他。

但他易感期已经去,不会再分在意这种早知道的事。

“纯洁的工作关系?”

商远舟笑了下,“我还以为现在我们至少算是朋友?”

季余怔愣了瞬间,也浅浅的弯起了唇角:“是朋友。”

商远舟:“但是也提醒了我一件事,可能需配合。”

“什么?”季余下意识道。

商远舟眸色沉了沉,“我们正式举办婚礼之后,我可能会需每隔一段时间标记一次。”

季余眉头微皱,先是不解:“标记?Beta不是不能被标记吗。”

商远舟解释道:“并不是真正的标记,只是在身上留下我的信息素。”

“如果其他人在身上感觉不到我的信息素,演得再真,也会被怀疑。”

季余没怎么犹豫答应了,信息素这种东,留在他身上,他完没有任何感觉。

毫无心里负担。

......只他不去想互联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

他答应得太快,让商远舟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语气加深,“是通后颈上的咬痕,来留下信息素。”

季余闻言呆了下,“不是可以直接染上信息素吗?”

隐隐有些质问的意味:“为什么咬?”

商远舟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哪个Alpha会在有伴侣的况下控制住自己标记的本能,哪怕伴侣是无法标记的beta,也会忍不住在后颈留下咬痕。”

“抱歉,我本来没想到这一点,是今天提醒了我。”

“不我会尽量减少次数,只在一些重的宴会前,毕竟应该也不会喜欢被咬。”他说这时微微蹙着眉。

像是里的意思换:我也不喜欢莫名其妙去咬一个人脖子。

更为合适。

不知道怎么,季余是他表里看出了这个意思。

一件事,当自己不想去做的时候,会无限拖延,但当有人和陷入同样的境地,个人都不想,却不得不做的时候,抵触会小。

至少现在季余的确对自己会咬脖子这件事的抵触弱了,只是...

他今天问这个,不是为了提醒商远舟这个啊。

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无力感,但偏偏今天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对Alpha的了解,让季余知道商远舟说的是真的。

一个婚后没试图标记自己伴侣的Alpha,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婚姻是表面关系。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语气弱了点:“会疼吗?”

商远舟莞尔:“我尽量轻一点,也会在不是那么重的场合时避免这件事。”

他看着小鱼放下了警戒心,始好奇懵懂的靠近鱼钩上的饵料。

堪称愉悦的始思考有哪些原本不用去,以后却“不得不去”的晚宴、酒会、典礼。

“等到正式婚礼以后再做这件事,现在先这样。”商远舟又道。

季余听到这,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唏嘘。

看来商远舟比他想的更排斥,也是,谁会想莫名其妙咬一个大男人的脖子,他又不是香香软软的Omega。

.......

季余的手伤恢复的好,石膏拆除以后也到了婚礼快举行的日子了。

“可以邀请一些的朋友或是同事,我会让他们在婚宴上留出位置。”商远舟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秘书拟定的邀请名单。

季余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在A城没有朋友,同事更不需邀请。

商远舟没有追问,对季余在A城的况,他都了解,转而说道:“家人的请柬是我送去还是?”

这说出来同样也是等着季余拒绝,季余和自己家里人关系并不好,商远舟也没兴趣和那些人打好关系。

对季余在家里遭遇了什么,商远舟并不清楚。

对家里的一切事,季余都排斥提起,也对自己在家的况讳莫如深。

商远舟只知道季余的爸爸在某家疗养院,妈妈去世了,个哥哥和他的关系并不亲近。

他没那么圣母,想打动季余,季余去原谅家人,和家里人达大众意义上的阖家团圆。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果然,季余蹙了蹙眉:“我在绿信上告诉他们一声好,请柬不用了。”

婚礼定在了周六,婚庆公司的人说那一天是吉日,在吉日结婚的新人都会百年好合,最适合结婚。

随着请柬的发出,无论商远舟和一个未听说的beta结婚这件事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婚礼的准备还是照常推进着。

周六,天公作美。

徐徐微风轻抚,太阳暖黄的一团懒洋洋的挂在天上,碎金似的光洒落地面,也为晴天增添了一抹耀色。

碧蓝穹顶之下,是占地面积广袤的瑰丽庄园。

庄园的草坪上摆满了花架,白玫瑰在草地上绵延似的铺,像是盛大而无声的告白。

来宾在招待的指引下,有条不紊的进场,大都是生意场上的熟人,凑在一起也有聊,谈论的题也默契的相同。

商远舟居然结婚了。

结婚对象不是之前商爷子订好的那位算了,还是个beta。

“这季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让商总看上。”

“没听说这号人,今天能见到了。”

“听说是高中时候的同学,我还听说商总喜欢得,谈什么事都不会避着他。”

都在婚礼现场,无论心里怎么想,嘴上都客客气气的说着惊叹恭喜的,没有人敢在商远舟的婚礼上捣乱。

哪怕是那家被商远舟放弃婚约的丁家一行人,也得实实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笑都笑得真意切。

虽然这段婚约未被商远舟真正认可,但谁都知道爷子属意丁家的Omega,丁幼莲。

有了商爷子的意思,大家都默认这件事会板上钉钉,现在却徒然变了一个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beta。

“姐,我是真的替抱不平。”

“好啦,别说了,本来商先生也来没有提这件事,我们也没有任何正式的订婚,我在商先生眼里应该是个见三次面的陌生人。”

“况且都是长辈们酒后的笑谈,怎么能当真呢。”

季禾轩和季博瀚被引领着坐在位置上,他们既没有坐在主位,这里又几乎没什么人认识他们,他们却知道在场大部分人的身份。

但现在,个人都没什么凑上去混个脸熟,硬和别人套近乎的打算。

不是觉得弟弟巴上了商氏的总裁,以后轮到其他人来讨好他们了这种想法。

而是根本没反应来,哪怕已经坐在了婚礼现场,人都是恍惚的。

像处在梦里一样,看什么都透着一种虚幻的感觉。

季博瀚是想着让季余结婚给家里带来一定的利益,但他想的也是和季家条件差不的,甚至比不上季家,只需能巩固合作关系也可以。

毕竟季余是个beta,普普通通的beta,注定了不能带来大的利益。

但在昨天,季余发来了消息,让他们来参加自己和商远舟的婚礼。

如果不是知道季余不是喜欢乱玩笑的人,季博瀚和季禾轩来都不会来。

算来了,也是抱着不相信的态度来看看。

可无论是门口的照片,迎宾牌上硕大的烫金字体写着“欢迎您来参加季余先生和商远舟先生的婚礼。”

还是巨大花墙上季余和商远舟个人的名字缩写,亦或是坐在草坪上的婚礼布置。

处处都告诉个人,这件事是真的。

像是一块香喷喷的巨大馅饼砸下来,几乎把个人砸晕。

一向看不起的弟弟,和最有权势的商远舟结婚了,鲤鱼跨越龙门都不足以说明这阶级的转变。

他们所在的A城,一半的产业支柱姓商,除了A城,商家还在各个地方各行各业拥有产业。

大到房地产,小到玩具生产,酒店,美食,旅游,么是拥有公司,么是占据投资。

季博瀚和季禾轩对视一眼,个人都没有说。

震惊太,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时间还早,早得远远不到婚礼正式始的时候,现场的人却几乎已经到齐了,都是为了给商远舟留下好印象。

哪怕商远舟不一定看得到,他们也愿意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讨好商远舟。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没有任何不耐烦,耐心的等着位新人出场。

而作为被等的人之一的季余,现在困得连连打哈欠。

婚礼远比他想象的麻烦,他早上五点钟起床了,被化妆师围着,在脸上画一些他看不太懂的东。

季余虽然长相只是清秀,但胜在白净透亮,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瑕疵,化妆能在他脸上做的改动有限。

但为了对得起自己拿的高额工资,化妆师还是在精益求精的追求各种细节。

“真的好白。”

抬着下巴捧起脸的时候,像在捧着一团雪。

处在困倦中的季余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谢谢?”

按照流程,商远舟来这个酒店把他接去庄园的婚礼现场,其余的婚礼流程上还有堵门红包这个环节。

因为没有邀请任何伴郎,季余也不是新娘,既没人堵门红包,也不需藏鞋,这个流程被省掉了。

房间里只有季余和化妆师和造型师们,而在化完妆以后,这些人也带着各种工具离了。

在走之前,几个人笑着对季余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季余愣了下,有些莫名的感觉心里划,虽然他知道婚礼是假的,但这些人都不知道。

她们是发自内心的在祝福他。

是也浅浅的笑着回道:“谢谢。”

季余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拿着手机始记起一会需走的流程。

本来正式婚礼之前还有彩排,但商远舟忙,季余手那时候还打着石膏,彩排省了。

司仪把婚礼流程发在了季余手机上,让他认真记一下,一会避免出错。

个人携手上台,新郎商远舟发言,新郎季余发言,父母发言省略,敬茶省略,交换戒指。

因为双方都是男人,交换戒指也无需单膝下跪。

季余记了下顺序,先是他给商远舟带上戒指,然后是商远舟给他带。

司仪:“然后其他的是一些常规流程,们双方都是男士,婚礼仪式简洁了,们也不用太紧张,一切都有我,到时候可能会有些临场发挥,们照着我的提示来应对好。”

季余原本是不紧张的,被他的反复强之下反而弄得紧张了起来。

他没看商远舟秘书拟定的邀请名单,但那天晃眼扫,也知道人数不少。

这种场合下弄砸了,季余不用考虑都知道后果不妙。

盯着司仪发的在心里默默记了几次,想了想,还是发出疑问:“常规流程是一些什么?我怕我到时候出错。”

季余等了一会,司仪没有回,房间的门铃却响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高级定制的装,在他和商远舟领证之前有人来量尺寸,花得钱不用说,更是无数个人赶制出来的心血。

造型师特意强调,装的口袋只是一个装饰,千万不能拿来装东,凸起的一团会影响形象。

季余将手机留在桌上,起身去打了门。

商远舟站在门口,一身银白色装礼服,胸口的宝石胸针远不如他本人夺目,逆着光,却更像碎金似的光他身上逸散而出。

“准备好了吗?”

季余点了点头,搭上了他伸出的手。

跟拍的摄影团队跟在他们后面,一直记录着他们牵着手,踏上延伸至大门的红毯,一路走出酒店,坐上由豪车组的车队,去往鲜花装点,人群簇拥的庄园。

司仪已经在现场炒热气氛,“现在,让我们将目光聚焦,有请位新人入场!”

人群在司仪的带动下转身,一张张陌生的脸都带着浓浓的笑意,掌声如雷鸣。

在盛大而热烈的掌声当中,商远舟带着他,一步步走向了高台。

商远舟走得缓慢,季余也不得不跟在放慢脚步,像是走得格外珍惜,也格外郑重。

这个程像是被无限的拉长,再拉长。

踏...踏...踏....

咚...咚...咚....

皮鞋踩的声音好似和心跳声慢慢重合,现场婚礼的乐声,宾客如雷的掌声,欢呼声,都掩盖不了这点微小的声音。

被气氛感染之下,季余恍惚间竟觉得这真的是他的婚礼,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

心脏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陡然紧张起来,砰砰砰在心口一下跳得比一下快,像是搁浅在岸的鱼,到处冲撞着寻找逃离岸上的出口。

察觉到手边传来的旁边商远舟身上传来的温度时,又慢慢放松了下来。

游鱼入水,欢快的在池子里畅游,丝毫没察觉到危险,也没发觉这不是河,也不是海,而是一片私人湖泊。

流程一步步推进,商远舟和季余个人的发言,拼凑起了一个带着几分青涩意味的高中故事。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稿子是婚庆公司写的,而且自己是当事人,季余听着都觉得简直是真实发生的。

司仪:“现在请位新人彼此交换戒指。”

盛放着戒指盒的吉盘被端上来,季余和商远舟一人中取出了一枚戒指。

先他给商远舟带,再是商远舟给他带,不需下跪。

这样想了一遍流程,

季余低头,认真的将那枚铂金戒指缓缓推入了商远舟的无名指。

商远舟看着季余纤长的睫毛垂下,看着季余将戒指替自己带上的样子,指环套在无名指,严丝合缝有轻微禁锢的感觉。

像是无形的枷锁此链接着他和季余,他不反感,甚至甘之如饴。

商远舟有些想轻轻吻一吻季余颤动的睫毛,他觉得可爱,可爱到让他痴迷。

心在发紧,有种被一只手死死攥住下一秒爆的鼓涨感。

但不是被手攥住了,而是满足,满足到心都在胀痛。

司仪在提醒他给季余带上戒指。

在场所有人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商远舟单膝跪了下去,虔诚的为季余带上了戒指。

十九岁的商远舟和二十五岁的商远舟好似在这一刻重叠了,一起在指环上落下轻吻。

高朋满座,掌声雷动。

现场只短暂的哗然了一秒,所有人都站起来热烈鼓掌。

商远舟在季余错愕震惊的视线中笑了下,起身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个人都身穿着礼服,身材都不错,宽肩窄腰,长腿笔直,一个高些,一个相比另一个稍矮,竟真的看出几分般配。

司仪在漫天的欢呼声中大声宣布着礼,“我们的位新人现在可以尽亲吻的爱人!”

“我们的掌声响久,台上亲久,大家说好不好!”

能看商远舟热闹的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台下的人大声的叫着好,季余站在台上,表有瞬间的呆滞。

等...等等。

这和说好的流程不一样啊...

还是说,这是那些常规流程?!

以往参加的婚礼,那些新人接吻了吗?

确实,好像,的确,是接吻了,那他们非亲不可吗。

季余心里的小鱼呆呆愣愣吐出一个又一个震惊意味的泡泡,他茫然的看了商远舟,个人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况的始料未及。

所有人都在盯着,司仪在催促着,掌声一刻也没有停歇。

季余咬咬牙,朝着商远舟靠近了。

他动了,商远舟也贴近了他。

腰被宽而有力的手握住,个人的身体越靠越近,在商远舟俯身吻下来时,季余下意识闭上了眼。

柔软干燥的唇贴上了他的,简单的相碰,让季余整个人为之一颤。

闭上眼睛,视觉消失,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唇上的感觉格外清晰。

热烈的掌声响了久,时间在黑暗中拉长,季余几乎感觉他和商远舟亲吻了一个世纪。

“新婚快乐!!!”

婚礼的高台之上,季余闭着眼睛和商远舟相拥亲吻,听着众人盛大而热烈的祝福响彻云际

闭眼站着的时间太长了,睁眼睛的时候竟然有一种眩晕感。

商远舟托住了他,“...”

“没事没事,”季余摆摆手,“闭上眼睛的时候有点久,突然睁有点晕。”

个人似乎都刻意避提起刚刚的亲吻,季余是觉得尴尬,也以为商远舟和他一样尴尬。

商远舟其实那一刻什么都没想,只在他眩晕时,想了点别的。

婆好娇。

在床事上大概会哭得可怜吧。

“刚刚,怎么..跪下来?”季余一边走着,一边悄声问道。

商远舟心里还带着各种想法,一边分心的答也没有丝毫出错:“不是说让那些人以为我痴迷一个beta?那总做点样子出来。”

“婚礼花了少钱,豪华与否都不会被那些人放在心上,更重的是我对的态度。”

“今天后,婚礼上发生的事会传遍整个圈层。”

仪式结束,场地庄园的草坪,换到了里面的宴会厅。

商远舟带着季余始一桌桌敬酒,其实以他的身份,本不用每桌都敬,但商远舟还是想切身感受这一场婚礼。

如每一对普通的新婚新人一样。

他带着季余特意去了丁家那一桌,又装作不经意间提起那是商爷子想替他定下的结婚对象。

商远舟找到季余签合同时用的理由其中一条,和违背婚约有关。

他的确有一份先前未在意当不得真的婚约,说出的是假的容易漏出破绽,八分假三分真,或者半真半假,才会让季余相信他需靠假结婚来达到收拢权力的目的。

季余点了点头:“怪不得那一桌有一个人笑得好假。”

不那个看上去年纪有点小,不像是分化了,他身旁那个笑容得体的年轻人,应该才是商爷子想让商远舟和她结婚的那个。

是个温柔的人,季余看得出来她的祝福也是发自真心。

只是她家人大概不这么想。

在路季禾轩和季博瀚那一桌的时候,季余没怎么理,在个人欲言又止中转身离了。

参加婚礼轻松,自己作为婚礼的主角,变得格外累。

一整天下来,季余昏头转向的跟着商远舟认了不少人,也见到了商家其他人,脸上的笑都快撑不起来了。

他实在不擅长交际,哪怕只是跟在商远舟身边点头微笑都觉得身心俱疲,可商远舟却可以和每个人熟练的交谈客套,一整天下来都精神奕奕。

季余由衷的感到佩服。

所以等回了家,个人了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商远舟给他倒了杯水,“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了。”

热闹骤然归回冷清平静,季余心里倒没有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捂着嘴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懒懒散散的窝在了沙发里不想动弹。

看着商远舟离客厅,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等。”

季余坐了起来,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不是留下信息素吗?”

结婚第二天,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的出现,显然不合理的,商远舟现在不提,估计一会也会提。

干脆在现在咬了,他好彻底放松去休息,免得心里惴惴的。

他转身,微微低下头,朝着身后的Alpha露出了白皙纤长的后颈。

乖顺,无害,像极了一个献祭的姿势。

商远舟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晦涩幽深,藏着能将猎物拖入黏稠沼泽的欲色。

他一步步靠近,手落在了那片白嫩的皮肤上,带着薄茧的拇指在轻微摩挲,换来身下人一下下的战栗。

“别摸啊!直接咬。”季余的声音都是抖的,像是怕得厉害,又像是羞耻。

商远舟声音暗哑,不怎么走心的道歉,“抱歉,我没标记,在想怎么下口。”

他的确没标记。

但咬上季余后颈这件事,却在脑海里上演千万次。

...

这。

说得他好像是食物一样。

季余刚想口,被后颈传来的尖锐刺痛堵住了所有的。

好痛。

像是有什么东刺入了皮肤,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缓缓流出,太痛了,痛到说不出,只能小口小口的吸气,试图缓解这种疼痛感。

与他相比,商远舟几乎是瞬间兴奋起来。

他重重的舔舐那片后颈,卷走一滴沁出的血珠,换来季余哆哆嗦嗦的哽咽拒绝:“别...别舔。”

“是不是流了好血,不拿纸擦擦吧。”

商远舟低声哄着他,“只渗出了几滴,Alpha的犬齿咬下的,不会留血。”

季余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带着催促的问道:“那好了吗。”

“再等等。”

“beta不能被标记,留下的信息素更一点。”

商远舟嘴上安慰着,哄着,脑海里却根本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

婆抖得好可怜。

也好乖。

他渴求了那么久,想在这片白皙的后颈上留下自己的咬痕,又怎么可能这么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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