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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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队员,队长不可以吗?

耳边音乐声响震天,却在一瞬间全部远离,入目的是他肩章上的四角星花,胸前六位警号,冷淡肃穆,光亮灼眼。

心跳声慢慢盖过所有喧闹,砰砰砰的声音敲击耳膜,而那咬字清晰的一句话,连同他的呼吸,久久不散。

她仰起脸,他垂眸,她最喜欢的那双眼睛,不再有玩世不恭的笑意,瞳孔漆黑澄净,只剩她一个人的影子,好像与之对视,就能被他读心。

钟意不敢再看,丢盔弃甲缴械投降,放弃抵抗也无力抵抗,她就是对这个漂亮混蛋没有任何抗体,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在身边,她就能安然入睡。

他弯一下眼睛,她就满世界花开。

他随口说句什么,她就心跳怦然,一如年少时。

曾经以为这辈子不可能拥有的人,就在伸手就能抱到的地方。

钟意放下害羞放下矜持跟他确认、这句话到底是玩笑还是真心。

她听见自己声音不稳、问他:“顾队长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吗?”

十年弹指一挥间,清俊出挑的少年长成警服笔挺的特警排爆手,禁欲也危险。

眉眼肃杀,脸庞更冷,下颚和喉结的线条锋利,整个人透着深不可测的气场。

“那是跟别人,”顾清淮撩起眼皮,目光直白看她,“换了钟导就不一定了。”

这下,钟意就连呼吸都滞住。

她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胸口发热发涨,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那双浅琥珀色的瞳孔清澈如水,有茫然也有无措,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

空气升温,烫红她的脸颊,心脏闷闷地重重地跳动。

热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灼烧着她的思维意识和最后一点理智。

邹杨心说我就是来拍个照片,犯得着把狗粮都拍在我脸上吗?

刚好,抱着枪的喻行冒冒失失冲过来,他瞬间笑得眉眼弯弯:“嗨!”

“嗨什么嗨,”喻行红着脸白他一眼,“队长,刑侦那边说让你去一趟,说是又定位一批用户,争取年前都抓干净。”

年味渐浓,茶余饭后人们闲聊的,除了这一年的春晚,就是这起骇人听闻的案件。

越来越多的施暴者受害者浮出水面,越来越多的犯罪嫌疑人落网,原来之前看到的抓到的都是冰山一角,技侦破解软件后台获取大量照片、视频,受害者涵盖多个年龄层。

一张张稚嫩的脸在眼前闪过,钟意不忍再看。

中途,她跑出会议室到卫生间捂住嘴巴干呕,眼泪都出来,脱力到走不了路。

她人虚弱地靠着冰冷墙壁,牙齿打颤,止不住地发抖。

某些画面电影一样猝不及防在脑海播放,恍惚之间,她好像又听见“砰”的重物坠地的声响,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在视网膜上躺成一个“大”字。

市局成立重案组,刑侦技侦特警支队的精干力量都在里面,钟意彻底见识到这些人忙起来是什么样子。

对着电脑屏幕几十个小时不能合眼,争分夺秒定位嫌疑人,一个个跟红眼兔子似的,饭都顾不上吃。

可能那泡面刚倒上开水,来一条线索爬起来就走,等回来,厚厚的一层油冻在上面,哪有半分迎接新年的气氛。

她尚且有时间回家,洗个热水澡又或者换一身温暖舒适的睡衣,顾清淮却直接住在市局,本来是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能靠脸吃饭的那种,现在下巴都是胡茬,嗯,依旧很帅。

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白天看到的影像画面无法驱逐出脑海,那些稚嫩可爱的女孩子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也有那么几十分钟,意识下坠昏昏沉沉陷入睡眠,无边黑暗里是血淋淋的伤口,是哭红的眼睛,还有女孩嗓音凄厉喊着她的名字,声泪俱下告诉她:钟意姐姐我好疼啊……

钟意猛地睁开眼睛,手机上显示凌晨三点。

日历提示,今天是除夕也是周六,是她去见魏寒的日子。

-

这一年阴影笼罩,无人期待除夕。

清早,钟意难得淡妆,黑眼圈瞬间消失无踪,嘴唇上也破天荒涂上颜色,气色瞬间好一大截。

衣服她也好好穿了,蓝色紧身牛仔裤搭配军绿色派克外套,她个高人又清瘦,偏偏还有比一般女孩宽一些的平直的肩,廓形外套腰带一扎,细腰不盈一握。

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够早,可看阳台上那人,显然是已经跑完步洗完澡换了衣服,因为空气里都是清清爽爽的沐浴露味道,和他高中时的一样。

重案组的顾警官最近抓人抓红了眼,终于有时间回家一趟,人坐在归来身边,正在打电话,大概是以为她没起,所以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好温柔好好听。

她轻轻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和归来打招呼。

归来亲昵地凑到她身边,训练有素的军犬,示好也规矩得很,不会吓到她。

顾清淮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干净净,冷白皮下青色脉络蜿蜒。

那个瞬间,钟意突然羡慕归来,有顾清淮揉揉脑袋。

“你要出门?”顾清淮挂了电话,目光落在她脸上。

钟意在家都是宽松卫衣运动裤,颜色都是简单的黑白灰,有时候他俩随便穿穿就能凑出一身情侣装。

熹微晨光给她镀了一层柔和色调,低垂的眉眼如画:“约了赵雪青逛街。”

顾清淮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我送你。”

钟意浅浅笑笑:“不用,她说来接我。”

她站起身,走到玄关,换上一双材质硬挺的骑士靴。

手握上门把手,又退回来,小声喊了句:“顾清淮。”

顾清淮应声,逆光,眉眼漆黑,情绪不可捉摸。

钟意心脏砰砰跳着:“今天除夕,晚饭我们一起吃吧。”

如果今天一切顺利,她或许可以再次拥有拥抱他的权利。

顾清淮:“好。”

门被带上,顾清淮眼底笑意消失。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刚才谢凛发给他的微信。

照片里,是雪山脚下的谢凛和赵雪青。

谢凛说雪山风光绝美,和赵雪青乐不思蜀,建议他带钟意来看一次。

阳台外,白色轿车停在楼下。

钟意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侧脸美成一幅画。

-

市公安局忙碌成常态,即使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也没有半点年味。

那高耸的办公大楼像灯塔也像守护神,不同制服不同警种的民警行色匆匆。

训练场上,顾清淮脱下七十斤的排爆服,听陈松柏说刑侦支队那边一筹莫展,软件服务器架在国外,管理员行踪无法定位,消息记录全部被清空,抓捕陷入死胡同。

其他人叹气:“管理员是关键啊,抓到他,事半功倍。“

喻行问:“今天怎么不见钟导?”

顾清淮:“她今天有事。”

手机响起,是顾月。

顾清淮还没说话,电话那边就呜哩哇啦一阵喊:“哥哥哥,小敏有危险!她生病好几天没来上学,我今天去给她送试卷,连门都没进去,等我走到楼下,她往我脑袋上扔了一团纸条!上面写着‘救我’!”

顾清淮神色一凛:“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破败肮脏的车站街,摇摇欲坠的筒子楼,高大清瘦的男人一身黑衣,鸭舌帽遮住眉眼。

他站在贴满小广告的住户门前,俊脸隐在阴影中,清秀下颌冷白凌厉。

抬手,敲门三下。

门里男人声音低沉,满是被打扰的不悦:“谁啊?”

“外卖员”漫不经心:“送外卖的。”

男人趿拉着拖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拉开门的瞬间脸颊扫过一阵冷风,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人把手反拧在身后脸直接撞到墙壁上。

他破口大骂:“你放开我!你是什么人?你不是送外卖的吗?”

顾清淮眸光雪亮冷得骇人,面无表情压颈别肘上手铐:“我送牢饭。”

随行民警迅速进入房间,在卧室里,他们发现一个陷入昏迷的女孩,衣不蔽体,名叫小敏。

所幸警方赶到及时,女警脱下身上外套给她盖在身上,小敏被唤醒之后见是警察惊惧大哭。

除此之外,房间暗藏大量影像资料偷拍设备。

其中那厚厚一沓A4纸,是男人的患者,也是他瞄准的“猎物”。

男人叫吴明,心理医生出身,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一开始是为了满足自己癖好,后来想发财,就拍视频提供付费链接,大家一起快活呗。”

顾清淮旁听刑侦支队的审讯,身侧民警咬牙切齿:“他学心理学的,很会拿捏小女孩心思,除了在线上和人‘网恋’,那些来看心理医生的女孩,会被他在治疗的过程中催眠并且猥亵。”

“这些病历里的女孩子,都曾经是他下手的目标。”

顾清淮接过那一沓打印出的资料,一份一份病历看过去。

这其中的女孩,大多非常年轻,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

翻到最后,顾清淮目光霎时定住。

拆弹失手炸裂皮肉、旧伤撕裂扯断肌腱,又或者是中了埋伏腰腹留下弹片,都没有此时此刻痛觉清晰,那种濒临窒息的苦楚像溺毙在深潭静水,他只在母亲去世的那天体会过一次。

病历上的女孩子,野生眉、鹅蛋脸、浅色瞳孔,鼻心一颗淡色小痣,没人比她更倔强。

上面写着:钟意,女,24岁,重度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

审讯继续,民警对照病历资料,在吴明面前念出患者名字。

吴明的反应令所有人咬牙切齿。

“她啊,太丑了,我没拍。”

“哦,这个我又印象,胸特别大。”

“那个男人婆,我没拍,没意思。”

最后,顾清淮听见“钟意”二字。

吴明反应了下,猥琐阴狠的一双眼睛瞬间亮起来,舔了舔嘴唇说道:“那个女孩子美得像件艺术品,我见她第一面,就想好以后拍视频从哪个角度拍了。”

“不都说胸大无脑吗?她不是,她戒备心也太强了,只来过一次就没有再出现,真是可惜。”

-

小时候,钟意最喜欢过年。

喜欢寒假,喜欢厚厚的雪和吃不完的糖果,喜欢烟花和鞭炮声。

最喜欢在新年到来前的每一分每一秒,悄悄期待顾清淮的电话。

他的声音特别好听,躲在被窝跟他讲电话,心脏砰砰直跳。

后来分开,她再也不敢期待,因为回忆里的每一帧画面都是他。

梦里见到他,醒来不见他,每每睁开眼睛,都再一次体会失去。

此时此刻,她坐在走廊。

像高中的时候等老师念成绩,也像是犯人等一个宣判的结果。

顾清淮问她队长可不可以,她还没有回答呢。

他不知道,她早在心里回答一万遍。

说的不是“可以”而是“我愿意”。

面前出现魏寒没有温度的白大褂。

他低头翻阅她的病历,眉心微蹙,难得严肃。

这样的表情,她在过去三年已经见过无数次。

钟意的眼睛里有一簇小小的火苗,还没有燃起就已经被浇熄。

久病成医,她笑,美得没有灵魂:“我的情况又开始反复了对吗?”

魏寒担心:“是不是因为最近那起案件?”

钟意清凌凌的浅色眼睛,波光流转:“说不定我哪天就脱敏了呢?”

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确有一种方法叫“系统脱敏”,不断重复创伤直至适应创伤,就好比在最脆弱的地方磨出硬硬的茧,来保护自己。

她并非不知道,接触和自己经历相关的案件会刺激到自己。

就像是知道自己夜盲却故意不用手电一样,她想要看看到底是疾病杀死她,还是她杀死疾病。

魏寒知道自己的话未必有用,只能在心底寄希望于那位“帕罗西汀”警官。

而钟意很是潇洒地双手塞进外套口袋,跟他笑:“我走啦,魏医生,新年快乐。”

钟意深吸口气,走出医院大楼。

身边人来人往,女孩子们说说笑笑,小情侣十指相扣,孩童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她走在他们中间,像是和他们没区别。只有她知道,其实她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魏寒告诉她,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还告诉她,生病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急于一时。

她不怕生病,她已经病了太久,习惯带着情绪生活。

她就是害怕,在她好起来之前,顾清淮遇到喜欢的人,顾清淮和别人在一起。

她又不能让他等她。

明明是她提了分手,她凭什么让他等。

阳光消失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寒风陡然凛冽,阴云低低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之前距离康复只差临门一脚,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好起来,慢慢变回一个正常人。

现在,潘多拉魔盒被打开,那些黑暗的压抑的快要逼疯她的案件,不断不断在梦境上演。

冬天的雨又湿又冷,转瞬飘下。

钟意没有带伞,走到街边的店面躲雨。

店内明亮的灯光透过橱窗落在身上,她回过头。

一排一排的漂亮婚纱,珍珠水钻璀璨耀眼,映在她清澈的瞳孔。

她周身冷透,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看到火炉烤鹅和挂满礼物的圣诞树。

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走在店内,女孩亲昵依偎在准新郎身边。

大厅正中那件婚纱,复古裙摆珍珠装饰。

在一众抹胸、鱼尾婚纱中,优雅得像欧洲上个世纪的公主。

正是赵雪青结婚时、让她一同试的那件。

那天她换好婚纱帘子拉开,是西装革履的顾清淮,清冷出尘眉眼英俊。

恍惚之间,让她觉得现实与梦境重合,而她要嫁给喜欢十几年的少年。

明明早就被订下,为什么半年之后它还在。

钟意自私地希望女孩不要选中它。

怪只怪它美得灼眼,准新娘看向它的目光满是惊艳。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钟意推门而入。

温暖室内,店员正和准新娘解释:“不好意思,这件婚纱早在半年之前就被一位先生预定了。”

婚纱在等它的新娘子。

而她在等她的心上人。

她多想穿着它嫁给他。

那句“我想买下它”没有机会讲,钟意转身脸埋进灰色围巾。

开门的瞬间寒风夹杂冷雨一瞬间涌入,身后店内电视机转播新闻:“近日我市警方破获一起恶性网络犯罪案件,不法分子通过获取私密照片对受害女性实施控制……”

“今日,又有一名心理医生落网,此人正是该交友APP的管理员吴某,警方逮捕他时,吴某正在对一名少女进行催眠……”

“在吴某的住处,警方查获大量就诊资料,经查证,受害者多达二十余人……”

镜头画面一转,是吴明医院就诊的照片,钟意脸色瞬间惨白。

她曾挂过那人的号,是她天生敏感,吴明看她的眼神让她非常非常不舒服。

所以她没有去第二次。

新闻播放到最后,打码的受害者病历资料一晃而过。

到某一份时钟意血液从头凉到脚,隔着马赛克依旧能辨别,那一份是她的。

顾清淮一定知道了。

顾清淮不会要她了。

谁会接手一个她这样的麻烦。

钟意推开婚纱店的门,空白一片的脑袋,开始思考很多很多事情。

如果病情恶化,那她需要做好工作交接,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生病,耽误整个摄制组的进度。

她需要从顾清淮家里搬出来,他已经经历太过伤痛,他应该找一个可爱健康的女孩白头偕老。

而不是像她这样的烂人。

把他抛下,又再次靠近。

天色已经暗下来,雨下得比刚才更大。

她没有伞,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风吹过,雨滴打在身上,发丝湿哒哒粘在脸颊。

恍惚之间想起那年除夕,他像上天馈赠的礼物,眉眼含笑出现在她的面前,朝着她张开手臂。

本来……她想今天表白的。

她想告诉顾清淮,队员不可以,队长也不可以,我只要你。

天不遂人愿。

创伤后应激障碍,如果一直严重下去,会自己杀死自己。

更可怕的是,会对着身边的人竖起所有的刺。

在被伤害之前,先去伤害别人。

倏然之间,所有的风霜雨雪全部远离,有人在头顶撑起一把伞。

伞身倾斜,钟意抬头,视线往上,对上顾清淮轮廓锋利的眼睛。

还是喜欢他,想要拥有他,她应该怎么办啊。

千言万语堵在胸腔,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她想说,我生病了,我不应该再住在你家,你放心,我马上就会搬走。

曾经在洪水、火灾、地震现场做报道的钟意记者,此时此刻完全丧失语言能力。

偏偏,她什么都没说出来,却先憋红了一双眼睛,心脏在胸腔跳动,闷闷的疼。

看一眼少一眼了,她想。

她太贪恋空气中他的气息,太喜欢睁开眼就能看见他,靠近他,万物美好,所有心伤都被治愈。

她要在今天就搬走,不能再留下,她是个病人,他不应该再被她这样的烂人拖累,他已经很苦了。

她可以一辈子,不表白、不靠近、不逾矩。

她可以和当他一辈子的朋友,远远看着他。

她可以看着他恋爱结婚,看着他鹏程万里。

看着他儿孙承欢膝下,看着他和他的妻子共度余生。

只要他平安顺遂。

钟意垂在身侧的手,指甲陷入掌心。

却在话说出来的前一秒,听见他开口:“钟意,我们在一起吧。”

干干净净的声线,直抵心尖。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心脏猛然一滞忘记跳动。

却又在下个瞬间,重重砸回去,坠入不见底的深渊。

她怎么忘了,他是顾清淮啊。

路边的猫猫狗狗都不会不管的顾清淮。

前女友生病了,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钟意红着眼睛,倔强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你是因为我生病了,所以可怜我?”

她的声音已经慢慢带了哭腔,还要故作无所谓地笑,笑的比哭还要难看还要委屈。

顾清淮乌黑剑眉下,一双冷峭凤眼,目光清澈如水:“我不是可怜你,我是喜欢你。”

又是一年除夕,辞旧迎新时。

烟花猝不及防在头顶绽放,世界一瞬之间亮如白昼。

干干净净的字音,重重落在心底,烫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风声雨声都变成背景音,模糊一片,只有眼前的人,眉眼英俊,轮廓清晰。

少年爱意不渝,至死方休。

顾清淮看着她的眼睛,眉眼干净温柔,恍然还是十六七岁时、她初初遇见的他。

“从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想你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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