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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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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第四天,木樨州出现断崖式降温。昨天还穿着短袖开着空调过着最后的夏天,今天就得披上厚外套才能抵御室外十多度的寒风。

方潋兜着卫衣帽子,一路小跑到车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还好昨天晚上睡前温誓特意叮嘱过她,明天要降温,记得多穿点。

“好冷好冷。”

方潋把冰凉的手伸过去,温誓牵住包裹在自己掌心。

听到车后座的猫叫声,方潋侧过身子回头,腓腓窝在猫包里,温誓给它开了个小口,它正探头探脑地张望。

“你把它也带上了?”

“嗯。”手差不多捂暖了,温誓把早餐递给方潋,转动车钥匙准备上路。

“我姐还想让咱俩把温昱扬带上,说这小子也没去过南蝉州。”

方潋咬了口烧卖,咧开嘴角笑起来:“那就带着呗。”

“我才不。”温誓手搭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说,“什么时候亲子游变成舅舅舅妈带外甥了?”

昨天方潋一个同学结婚,她和吴松月都被喊过去当伴娘,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天。

她喝了口豆浆,和温誓分享说:“所以别结婚别生小孩,谈恋爱多开心啊,累自己的也开心自己的。”

没听到温誓说话,方潋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开心了?”方潋问。

“没有啊。”

“那怎么没声音了?”

温誓开着车,眼睛离不开前面的路,他停顿几秒,开口道:“就是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一方面他完全理解并赞同方潋的观点,婚姻会带来更多的牵扯,负面一点地说就是麻烦。

但从辩证的角度看,事物总有两面性。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今天我出了事,在医院要急救,如果你不是我合法的伴侣,你连字都签不了。”

方潋一下子被问住。

温誓继续说:“还有如果我意外死亡,你都当不了第一......”

“呸呸呸。”方潋提高声音打断他,“能不能想点好的啊大哥?”

温誓说:“我就是假设。”

方潋咬着下唇,手里的塑料杯被捏瘪,发出一声轻响。

“那难道谁和你结婚就是为了图能给你签病危通知书和当你的保险受益人吗?”她语速飞快地问。

这次换温誓无言以对了。

“说实话,在这段关系里,比起你我更担心我自己有一天会搞砸。”方潋说。

她被很多人这么指责过,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把所有的热情都拿出来,但分手的时候又太冷漠了,没有一点留恋,近乎绝情。

张潮说她是太自我了,一切处事方式都根据自己的心情来,不知道顾及别人的感受。

在如何建立和维系一段亲密关系上,方潋是毫无疑问的差等生。

温誓却只是笑笑,反问她:“我都不担心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怎么办,你担心什么?”

方潋没吱声。

也是,她不会的,这不是有温老师教呢吗。

木樨州到南蝉州开车要两个小时,一路跨区前行,天气也发生转变。

来时是多云的阴天,进南蝉州之后天空阴云密布下起了小雨。

方潋感到胸口发闷,从包里摸出耳机,和温誓说:“我困了,睡一会儿啊。”

她双臂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

温誓察觉到方潋语气里的异常,抽空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表情看上去也不太舒服。

“怎么了?”

方潋闭着眼睛,开口回答他:“不喜欢下雨天坐车。”

温誓想起之前方潋提过,她下雨天开不了车。

“没事吧?”他担心道,这高速上也没办法停。

“没事。”方潋睁开眼睛,打开一点车窗,让风和新鲜空气灌进来。

“快到了。”

“嗯,没事。”

服务区刚过,温誓只能提高车速,尽快开往目的地。

雨势渐大,雨点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响。

腓腓也不喜欢下雨天,在猫包里缩成一团。

下高速后温誓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拨了拨方潋额前的刘海,问:“怎么样?”

方潋摘下耳机朝他笑了笑:“没那么严重,没事。”

“怎么回事啊?”他蹙着眉,心悬在半空晃晃荡荡,就没见过她这副样子。

方潋朝他张开手,温誓把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先说好,不许笑我。”

“不笑你。”

方潋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叹了声气:“就差不多三年前,当时那男朋友喜欢开快车......”

温誓没忍住,插话问:“你到底有过几个男朋友?”

“......”方潋啧了声,“别打断我。”

“行,你说。”

“每次坐他车我都心里发慌,但说了他也不改。果然吧,后来真出事了,下雨天差点撞上人,方向盘一拐车撞旁边的绿化带上了。”方潋说,“不过还好,不算严重,就是撞出去那一下我眼前白了,我说那个瞬间我看到我爸妈了你信吗?”

她笑了声,自顾自地说下去:“说是他俩想我来接我来了,那几天把我吓得啊......”

温誓蹭了蹭她的头发。

“后来老头就进医院了,他平时身体也挺好的,就突然倒下了。街上仙婆婆说,肯定是上面的人挂念他了。”方潋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荒唐好笑,但这东西本身就挺玄乎的,没办法解释清楚。

温誓忽然煞有其事道:“改天我得去见见二老。”

“干嘛?”

“得和他们说一声,他们女儿现在是我的,先别惦记。”

方潋笑着推他一把:“挺霸道啊小伙子。”

温誓端起架子:“还行吧。”

“别害怕。”他拍拍方潋的脑袋,“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这么张狂放肆的语气,而方潋居然真的想相信。

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到杨柳巷老房子的时候已经过中午了。

好几年没回来,这里的格局和摆设还跟以前一样。

温誓没卖出去,也不出租,就这么空着,定期叫人来打扫。

方潋把腓腓放出来,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问温誓:“这里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啊?”

“我也不知道。”

“炒饭?”

温誓笑了:“南蝉州不是只有炒饭的。”

到最后方潋还是点了两份虾仁炒饭。

温誓把行李搬到二楼,方潋跟着上去,问:“你小时候就住这儿?”

“嗯。”他推开一扇房门,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顶灯,“这个是我房间。”

方潋环顾一圈,和温家他那间卧室也没什么区别,架子上堆满了书。

她坐到书桌前,发现上面还有几本笔记本,随手拿起翻阅起来。

但刚看了个开头就被温誓从身后拿走了,说:“这个不能给你看。”

“什么东西啊?”

温誓把本子合上,凭着身高优势放到书柜最上面:“没什么。”

方潋哼哼笑了声,踮脚要去够,被温誓拦着不让。

“日记本啊?还是你写的小说?”他越这样方潋越好奇。

“你猜。”

“给人家看看嘛。”

“不行。”

“见外了啊,小温。”

“真的不行。”温誓推着她往外走,“外卖要到了,出去吧。”

等两个人一出门,方潋弯腰挣脱开他的手,钻回房间砰一下关上房门上了锁。

卧室外,温誓缓了缓才反应过来,朝里喊:“你当过特工啊?”

方潋把椅子拖到书架旁边,站上去拿到那本笔记本,带着满满的好奇心翻开第一页。

接下来的一分钟,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平。

温誓敲了敲门,说:“是我写的小说,别当真。”

方潋带着酸了吧唧的心情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了接下来的几十页。

说是日记本,其实更像手写信。

看到最后一段“夏天一过我就要去木樨州了,今天同学们送了很多礼物给我,我一下子就认出哪个是你的。你说木樨州的秋天一定闻起来是甜的,但我觉得哪怕有再多的桂花树,下一个秋天也不会是甜的。要是再快点长大就好了。”,方潋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想哭。

她把边缘泛黄的笔记本小心放回桌上,打开门锁,温誓抱着手臂靠在门边,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完了?”

“嗯。”方潋挠挠脖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挺纯情的。”

温誓说:“都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我自己都不忍直视。”

方潋撇撇嘴,看上去不太高兴。

“怎么了?”温誓弯腰捏了捏她的脸颊。

方潋拍开他的手:“没事。”

温誓十六岁的暗恋日记在她读来就是一杯加了冰糖的柠檬茶,比起酸更多的还是清清凉凉的甜,她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的,那些青涩的文字现在读来也许矫情,但也是最真诚最纯粹的,很触动人。

但看完后回到现实,又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羡慕的,羡慕那个女孩,羡慕她的年轻明朗,羡慕她那时拥有一个少年全部的真心。

楼下响起门铃声,外卖员到了。

方潋往楼梯口走,说:“饿死了,吃饭吧。”

他们在南蝉州待了两天,温誓带她去山上看他的外公外婆,带她逛古运河,吃五丁包、腰片汤和蟹粉狮子头。

最后一个晚上,温誓沿着从前的生活轨迹带她去了他以前的学校。

晚饭方潋喝了点酒,她降下车窗吹夜风,路过中学门口时她把手放到嘴边,突然扬声大喊:“你好啊十六岁的温誓!”

温誓开着车,没法拦着她发酒疯,也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失恋了也不要难过哦!木樨州也很好的!十几年后你会在那边遇到一个叫方潋的人!她会让你幸福的!”

华灯初上,夜晚的南蝉州静谧安宁,方潋的声音被吹散在秋风里。

十六岁的温誓也许听不到,但二十九岁的温誓听得清清楚楚。

窗外的街道熟悉又陌生,曾经他一度陷入恍惚,到底哪里对他来说才是“家”。

现在看着身边的人,他又觉得答案其实很简单,吾心安处即是吾乡。

-

这个秋天,方潋慢慢把东西搬到了温誓那儿,原本的小公寓被她用作工作室。

最近她拍了几个木雕的教程视频上传到网站上,又涨粉不少,还有品牌找她推广合作,这小副业可谓是蒸蒸日上。

某天晚上方潋在书房里收拾架子,想腾出一部分空间放她的东西。

温誓的书放得杂,教科书和工作笔记都混在一起,方潋帮他分门别类整理好。

有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上什么都没写,她拍照发给温誓,问:这是什么?给你放哪层?

【地球公民:别打开看。】

很快这条消息又被撤回了。

温誓改而说:是读书笔记,你放下面那层就行。

方潋是什么人,她放下手机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犹豫一秒后果断翻开。

看之前她猜到是温誓的日记本,他说因为人的记忆很有限,再珍贵的记忆都可能随着时间被模糊,所以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有随手记录生活的习惯,而打字容易删改修饰,用笔写出来的话会更诚实一些。

但她没想到那里头写的都是她。

【2022年4月21日,周四,小雨】

久违地有了写日记的想法,翻开本子发现上一篇居然停留在20年,干脆重新拿了本新的。

这两年的生活太一成不变了,轻松,但是无趣,所以也没什么值得记录的。

讨厌下雨天出门,但是任瑜信誓旦旦保证说是好货,姑且相信他。

今天还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也是头次发现原来看人家削木头也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幸好今天出了门。

......

【2022年5月7日,周六,多云】

今天和她意外相遇在木樨路,她手里拿着相机,第一眼我以为是哪个摄影师。

她好像一直给我这样的感觉,安静又自由,说不出来,认识她的人就会懂。

她请我喝了一杯饮料,我陪她沿着河岸走走。

今天她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不从别人嘴里认识一个人”。

哇。怎么没有早点遇到她。

想起刚来这儿的时候,明明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但谁又都可以谈论我。

可能就是那一刻,我很确定,我一定会爱上这个人。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方潋刚津津有味地看完五月七号这一篇。

电话里的人问她:“你是不是在看呢?”

方潋装傻:“看什么?”

温誓叹了声气,无奈地妥协:“行吧,看就看了。”

他说:“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方潋都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嘴角一个劲地向上扬,说:“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看嘛。”

有学生来问问题,温誓说:“我挂了啊。”

“嗯,早点回来。”

本子里的最后一篇日记是他们从南蝉州回来的那一天。

【2022年10月7日,周五,晴】

我不太敢告诉她,其实从很早以前开始我比任何人都更向往婚姻或者是组建家庭这件事。

从南蝉州到木樨州,从杨柳巷到听河路,我总是被迫放到哪待在哪,好像从未真正拥有过一个家。

这次回南蝉州前,我自认从来不把木樨州视作家乡,可走在路上扑面而来的陌生感又让我害怕。

我到底属于哪里呢?

昨天晚上看着喝醉酒的她,我想那就把这个地方先定义为“她的身边”吧。

虽然她提起那些事的时候总是很平静,但我知道父母的缺失还是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创伤。

在结婚这件事上她比我慎重,也比我害怕。

我是幸运的,我有失而复得的父母,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让我更想补全她所缺失的那部分爱。

我知道,有时我心疼她也是在心疼过去的自己,我想治愈她也是想治愈我自己,在这点上面我存有私心。

而我自认为要给她的安全感,其实是在向她讨要。

事实上,她比我勇敢也比我强大。

-

一个礼拜后,温誓收到了一对檀木戒指和一本户口本。

还有方潋的一句话:“我家户口本上就我一个人,加你不嫌多,来不来啊温老师?”

他怎么可能拒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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