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推荐阅读: 解药我只喜欢你的人设恰逢雨连天难哄碎玉投珠良陈美锦宝贝你是谁枭起青壤太岁超级惊悚直播弃宇宙不见上仙三百年咸鱼系统带我躺赢[快穿]嚣张迪奥先生折月亮职业替身人渣反派自救系统犯罪心理人类灭种后我成了全宇宙最靓的崽

自宋嘉言出了月,方太后就开始生病,御医开方熬药,就是不见好。宋嘉言看过那些方,无非就是太平方,她心知肚明,方太后这是没病。

只是,方太后这样在慈宁宫躺着,宋嘉言就带着宫妃、公主们日日侍疾罢了。终于,不知方太后从何处找了个道士来,说是太后娘娘凤体违祥,乃是星象不和,需有大福大贵八字贵重的人入住慈宁宫,太后的病方能好。

昭文帝对宋嘉言说起这话时,脸上的神色颇有些不自在。宋嘉言心中有数,笑,“老人家的心思,咱们做儿媳妇的,自该体谅。亲祖母想抱孙过去养活,寻常人家也是常有的事,我怎会不许?倒是母后,何苦拿着些道士的话来说事儿。”

“皇五岁启蒙,就要送到皇所了。”

宋嘉言笑,“母后的心思,陛怎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

宋嘉言脾气不大好,却一口将此事应,昭文帝心松一口气,笑道,“你说说看。”

“母后是陛生母,尊荣已极,想抱孙养活也好,其他的也罢,不放心的难道是她老人家自己么?母后所担忧者,无非承恩公府罢了。”方太后的那些小心思,宋嘉言一清二楚,也根没给方太后留面,直接同昭文帝道,“我听说承恩公府里有几个与九皇相仿的孩,何不一并抱到宫里养活。日后大了给九皇做个臂膀,打小儿处出来的感情,自然不一样。”

“承恩公府,是母后的娘家。母后应该喜欢九皇与承恩公府的后人亲近的。”

宋嘉言坦然的说出这些话,昭文帝沉默一时,“九皇年纪尚小,这倒不急。”

宋嘉言笑,“我不过给陛提个醒儿罢了。想来母后是觉着不放心娘家,方有此举。九皇是我生的不假,是我的儿,更是陛的儿,母后的孙。放到哪儿养,我都放心。”

“我看过许多史,却不信那些事会发生在咱们儿身上。”宋嘉言道,“纵使发生,九皇是陛亲自抱走的,是母后亲口要的,我无能为力。”

昭文帝沉声道,“你莫多想,放心。”

宋嘉言别开脸,眼睛流泪来。

昭文帝搂住她的肩,再道,“你放心。”

一得九皇到跟前儿,方太后的病立刻无药自愈。

而且,方太后似乎找到什么灵丹妙药,笃信道士永寿道长,时不时请道长进宫讲道说法。上有所好,必兴焉。方太后笃信道士,宫妃自然跟着效仿。

宋嘉言对于永寿道长是半分不信的,她也从不会请永寿道长来凤仪宫宣扬道法。

宋嘉言提醒昭文帝道,“永寿道长说是从仙山来的,年岁寿永不可计。不过,到底是男人,后宫里妃嫔宫女,不知多少。总是请道长来后宫,我总觉着不大妥当。”

说着,宋嘉言叹口气,“只是,母后深信道长,我不好说这话。不如陛私提醒母后一句。”

昭文帝简直发愁。

宋嘉言的心思都放在院与女儿身上,小小的婴孩儿,一点点长大,宋嘉言将满腔的爱意都付诸女儿身上。偏生公主也生的嘴巧,十个月就会叫“爹爹”了。

把昭文帝喜的了不得,待去了方太后那里见到九皇,昭文帝难道一句,“五公主已经会说话了,九皇是做哥哥的,会叫父皇了没?”

方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笑道,“一般女孩儿嘴巧些,男孩儿嘴笨些,说是龙凤胎,也没这般齐整的。”

昭文帝满腔愉悦,被老娘这么一瓢冷水浇,劝老娘少亲近道士的话也没说出口,便又回了凤仪宫。宋嘉言晚上还会跟公主说话、给公主念诗之类,昭文帝笑,“你也太心急了。”

“陛觉着小孩不懂?”反正凤仪宫她最大,宋嘉言奶水充足,哺乳了公主一回,才命奶母抱去好生安置,笑道,“小孩慢慢儿的都会懂的。养孩,哪儿能都是宫人嬷嬷看着,她们能有什么见识?无非就是不使皇公主冷着饿着罢了。余者人情道理,聪明伶俐,她们可教不出来。我小时候,就是爹爹给我启蒙。”

看到宋嘉言怎么教小孩儿,昭文帝实在担心自己老娘的教育水平。

说着话,宋嘉言忽而“扑哧”乐了。

宋嘉言笑的莫名其妙,昭文帝问,“笑什么呢?”

“我是想着,九皇跟着母后听道长弘扬道法,说不得学的第一句话或不是‘父皇、母后、皇祖母’,而是‘无量天尊’呢。”

昭文帝轻斥,“别胡说。”

“我是担心九皇,母后想带孙,人老了,年纪在这儿呢。陛多叮嘱嬷嬷宫人用心才好。”宋嘉言笑,“我不大会婉转着说话儿,若直来直去,倒显着对母后不放心似的,叫老人家心里多寻思,不大妥当。”

反正,顾虑什么的,都跟昭文帝说了,宋嘉言也就乐得看方太后烧香参道,与永寿道长一起供奉无量天尊。

宋嘉言私对端睿公主道,“公主是陛的长女,且你们年轻女孩儿,水葱一样的年纪,佛道之事,不可多沾。但凡道长进宫,公主看着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些,能劝就劝着她们,少在道长跟前凑。”

端睿公主笑应了,“皇祖母笃信道长,我看母后似乎不大信。”

宋嘉言浅笑,“我凡肤俗一个,没有仙缘。”

端睿公主向母亲道,“皇后娘娘真是个怪人,看九皇送到慈宁宫,皇后娘娘半点儿不急。”真是个稳得住的。

戚贵妃轻叹,“做母亲的,生生与亲生分离,皇后娘娘怎会不急呢?”如今瞧着不急,不过是皇后还有后手或是时机未到罢了。她是管过宫务的,方太后如今一门心思的与道长弘扬道法,宫权已经渐渐的握在皇后掌中了。方太后只以为握住宋嘉言的孩就一切稳妥了,也太小看宋嘉言了。在宫中,孩虽然重要,但,远不是最重要的。

宋嘉言只是将一部分心思放在了宫中,她的眼光,依旧在宫外。

一日,宋嘉言对昭文帝道,“院的事不知如何了?”

昭文帝笑,“有熙在,他做事向来稳妥。”

“陛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想着与陛一道去院走走,好叫院中的孩们知道‘君恩深重’。”宋嘉言笑盈盈地望着昭文帝,“陛何时有空,咱们去院好不好?”

昭文帝心情刚好不错,便应了宋嘉言。

宋嘉言捧过昭文帝的脸,响亮的亲了一口,将他扑到榻上,灵敏无比的压在昭文帝身上,直接把人吃干抹净。

带足了侍卫随从,宋嘉言换了青衣男装,两人微服至树人院。

宋荣正在一株老槐树瞧着分果,见到宋嘉言与昭文帝到了,着实吓了一跳。因未在衙门当差,宋荣的穿着相当随意,少了几分往日的肃整,多了几许旷达味道。他原就生的眉目俊美,如今年过不惑,俊美沉淀为雅致温煦,于秋风中走来,真似闲云野鹤一般。

宋嘉言笑,唤一声,“爹爹。”在她心中,宋荣就应该是这样,既坐得庙堂之高,又受得了江湖之远。

宋荣连忙过去,并未行大礼,只深深一揖,道,“你们怎么来了?”

宋嘉言笑着扶起宋荣,“我跟老爷来院看看,许久不来,我还怪挂念的。”

已是深秋,天有些冷了,不过,今日天气不差,头晌日头足,老槐树就置着桌椅。大家便一并在老槐树坐了,自有童捧上时令鲜果。

宋荣指了指瓜果,道,“你庄上产的果,我着人卖了一部分,余者每日有人摘了送来,给这些孩们吃,多少是这么个意思。”说的是宋嘉言的私产。

宋嘉言在宫里,总不能亲自打点庄铺,宋荣反正没事,就一并代劳了。其实,宋荣也只是做个总揽罢了,真叫一国国丈去管庄园,着实大材小用了。

宋嘉言道,“先时我在附近买了块地,原想盖别院,一直没动土。还有先时烧去的别院,地方也不小。我想着,不如开工再建几所房。”

宋荣笑,“你的银,你看着用。如今嫁了人,行事要有商有量方好。”

昭文帝并不在意,宋嘉言这么撺掇着想来院,自然是有事要做的。昭文帝笑,“嘉言有心行善,是好事。只是,你这院再扩大规模,地方有了,来念的孩自然会增加。再者,院里要请先生,还有院身的维护。都是支出,你银可够用?”

宋嘉言伸出一只素净的掌心放在昭文帝面前,笑,“不够的,不是还有你么。”

昭文帝拍她掌心一记,“怪道今天一道要叫我一道来,原来早相中了我的银。”

握住昭文帝的手,宋嘉言笑,“那是。”

昭文帝大方的很,“那就叫内务府动工盖吧。”

“叫内务府动工,不知多多少银钱呢。”宋嘉言笑,“民间有句话这样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这又不是盖什么宫阙楼台,用不了那样的精工细匠,也用不着精雕细琢,木材用工一应不必考究,里头油水少的很。叫内务府动工,他们也是不乐意的。”

“爹爹,你跟李睿商量着办吧。”

宋荣笑应。

院的事并不多,宋嘉言与宋荣说了许多小公主的趣事,宋荣听的颇是开怀。宋嘉言与昭文帝直接在院用过午饭,虽无山珍海味,好在菜色清香,原汁原味儿,也颇有可品之处。两个一直在院逗留至晌方赶回宫中。

在车中,宋嘉言倚在昭文帝肩上,叹道,“我是想来看看爹爹了,我知道他一直不放心我。”

抚摸着宋嘉言翅青的乌发,昭文帝温声道,“朕会对你好。以后,你想出来时,跟朕说,朕带你出来逛逛。”

“那可好。”宋嘉言笑,“我出来,又总是不放心宫中。”

“宫中有母后在,不必担心。”

宋嘉言笑,“就是怕有什么急事,叫母后跟着担心,就是我们的不是了。”接着,宋嘉言转变了话题,“陛知道以往李睿为我打理生意的事么?”

昭文帝“嗯”了一声,宋嘉言悄悄的在昭文帝耳际低语道,“如今,我在福闽有一个船队。陛可知,海运生意,其利数倍。”

“是要拉朕入伙不成?”

“入伙?”宋嘉言轻轻的哼一声,“我听闻,大凤王朝时,船队远至万里之遥。只是朝代更迭,战乱纷起,许多海图都丢失了。如今海外,我朝主要是与杜若国交易罢了。我想着,我先做个试验,若是真有大利可图,再拉陛入伙。陛看,如何?”

昭文帝怎会看不破宋嘉言的心思,笑,“皇后有些私产不算什么。”

“我是担心别人多嘴,说我与商人争利之类,先跟陛说一声。”宋嘉言笑吟吟地,“自来,无农不稳,无商不富。天巨利之事,自当收归国家的,如盐铁茶之利。陛若是想增加国库收入,福闽的海贸来往,不可小觑。”

昭文帝道,“福闽海贸,每年税银不过几十万两,有限的很。”

“海贸规模有限,自然税银有限。”

昭文帝笑而不语。

事关朝政,宋嘉言聪明的没有再问。只要昭文帝不禁止她差谴李睿做生意就好。

宋嘉言的话总有一些预言性,譬如,帝后二人一回宫,换着衣裳,吕嬷嬷就在一畔回禀,“晌淑宜宫来报,说七皇身上不大好。奴婢奉娘娘口谕,宣了太医院张太医去淑宜宫看望皇。”

宋嘉言以为第一个动的会是宋嘉言,不想,更加耐不住性的人竟是秦淑妃。

宋嘉言问,“太医怎么说?七皇是哪里不妥当?”

吕嬷嬷道,“说是有些惊风的症侯,已经开了方,也熬了药。”

宋嘉言问,“太后娘娘过去了吗?”

吕嬷嬷道,“是。”

宋嘉言忙对昭文帝道,“我这就去淑宜宫瞧瞧七皇去,陛要一起么?”

昭文帝道,“一起吧。”

到淑宜宫时,七皇正睡着。秦淑妃是个文雅安静的性,七皇不过三岁,平日里也是个文雅的,人倒是有几分聪慧,听说秦淑妃已经教着七皇念了大半的。

宋嘉言又例行垂问几句,秦淑妃恭敬答了,宋嘉言道,“你是个妥当人,一定要照顾好皇。”

秦淑妃低眉顺眼的应了声是。

之后,两人又去了慈宁宫。

自从方太后笃信了永寿道长后,慈宁宫就总是有这么一股若有若无的丹药味儿。

见两人过来请安,方太后脸色很不大好。昭文帝这点担当总是有的,笑道,“今日没事,朕就带着皇后出宫转了转。”

方太后不悦道,“皇后是后宫之主,寻日里这宫中哪里离得了她?不说别的,今儿个七皇身不大好,宫人报到凤仪宫,竟找不到个作主儿的人?还是跑到哀家这里,哀家做主传了太医进来。这幸而有哀家在,不然,万一耽搁了七皇的病情,可如何是好?”

宋嘉言柔顺无比,“媳妇知错了。幸而祖宗保佑,七皇有惊无险,不然,媳妇无地自容。”

方太后这才不再说什么,道,“皇后年轻不知事,怎么皇帝也陪着她胡闹。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昭文帝忙应了。

方太后逮到机会,发作一番,亦是人之常情。

只是,七皇病情反复,好好坏坏的,着实令人担忧。太医的药一日三时的按医嘱服,依旧不见什么效用。秦淑妃日夜照顾儿病情,人都瘦了一圈儿,容光黯淡,令人陡生怜意。

医士无用,秦淑妃转而想着求助永寿道长。

永寿道长是外男,无谕不得进宫。秦淑妃便求到了凤仪宫。

宋嘉言道,“太医尚且束手无策,道家丹方之术,只怕小孩禁不起。”

秦淑妃哭的泪人儿一般,眼肿如桃儿,声音嘶哑,“臣妾只求七皇平安,哪怕叫臣妾死在当前也心甘情愿。”

宋嘉言依旧犹豫,推托道,“此事,我做不得主。母后见多识广,阅历深厚,不如淑妃去问问母后与陛的意思。”

秦淑妃又在方太后面前一番痛哭,方太后宣永寿道长进宫。也不知这永寿道长有何仙家仙法,不过三帖药去,七皇便大安了。

经此一事,永寿道长之名更盛。

宋嘉言是个很特别的人,不论宫中人如何笃信永寿道长,宋嘉言从来不会接近永寿道长。直至九皇一场暴病。

九皇自三月上被抱到慈宁宫,一直平平安安的养在方太后跟前。方太后虽极厌宋嘉言,但,这是嫡出的孙,好端端的交到她手里,方太后并不敢有半分亏待九皇,更不会使什么小动作。无他,九皇就养在慈宁宫,有半丝不是,方太后就是第一嫌疑人。若把嫡皇养死,方太后所面临的,就不只是嫌疑了。

方太后把九皇抱到膝前,不过两样私心,一是想着把九皇养熟,日后总有她老人家的好处;二则,就是为了叫宋嘉言收敛些,拿着九皇威慑宋嘉言。

九皇突然暴病,方太后都是在意料之外。

宋嘉言更是恨不能日日住在慈宁宫,不肯离九皇分毫,还着宫人嬷嬷抱着公主来看望九皇,宋嘉言落泪道,“龙凤双生兄妹,总会有些感应。”

方太后亦是急的了不得,求神拜佛的法都用上了。

宋嘉言哭道,“都说九皇星象大吉大利,三个月就能来替母后娘娘消灾挡难,现在这是怎么了呢。如今九皇这般,再不能替我在母后跟前尽孝了,我只求带他回凤仪宫去……”

方太后也跟着捶胸顿足的哭,“都是我这老婆没用……”

昭文帝给老婆老娘哭的头大,宫妃们听说九皇病的险,纷纷过来探望,连带着皇皇女们都来了。方太后一见到小脸儿乖巧可人的七皇,顿时精神一振,道,“上次七皇病的险,太医不中用,还是道长医好了七皇。”接着就要宣永寿道长进宫来。

病急乱投医,七皇已经被永寿道长治过了,方太后宣永寿道长进宫,竟无一人阻拦。或许,连同昭文帝都盼着,神仙显灵,救幼一命。

道士救人,无一不是丹方药术。

永寿道人给九皇望闻问切一番,拿出两粒药丸,命人用温水化开给九皇服。当晚,九皇的病情就缓解许多,方太后直呼永寿道长神仙之名。

宋嘉言的心也落了地,当着太医院院史的面儿训斥道,“国家养着你们,我与陛这样信任你们,不想你们这样的不中用,对皇的病症束手无策,简直比不上道长一指。太医院之名,不过如此!”

接着,宋嘉言大笔赏赐了永寿道人。

永寿道人谦而又谦的方收了赏赐。

九皇病了一场,想到九皇的孪生妹妹五公主生的白胖可爱,从未有什么灾啊痛的,偏九皇叫人操心。昭文帝已经动了把九皇送回凤仪宫抚育的心思,只是甫一开口,就被方太后眼泪模糊的挡了回去。

方太后从未料到,她会栽到活神仙永寿道长身上。

永寿道长非但在宫中名声响,正因为宫中方太后对他敬若神明,如今永寿道长又医好九皇的病,外面贵妇平民更当他活神仙一般。

直至,永寿道长前脚进宫,后脚道观被抄没。里面搜出的东西就不必提了,小小的一座道观,连地宫都有。地宫珍藏的不别的,竟是几个姿色各有千秋的女孩儿。再一查,还是被拐骗的女孩儿。

嗬,送到大理寺一审,道长骨气不咋地,连带着趁进宫时机给皇药,之后再用解药慌称为皇医药的事都抖了出来。

宋嘉言满目惊恐,不断的跟昭文帝道,“母后定是不知此事的,母后定是不知此事的。母后为人慈善,受到歹人欺骗,此时定是气恼至极。我陪着陛去瞧瞧母后吧。”

时至此处,方太后再无脸继续抚育九皇,满面羞愧的将九皇送还凤仪宫。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我的心肝儿们~~~!

本文网址:http://qianjinji.23quan.com/42141042.html
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m.23quan.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