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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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苏陆脑子里划过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但她不是很想抓着这一点继续,因为那样会让整场对话变得更加诡异。

而且她也不能继续脑补了。

因为他俩虽然不能直接彼此读心,但某种程度又是连通思绪,如果有一个想法特别强烈,是会被感知到的。

苏陆赶紧调整情绪,本着不服输的心态回怼。

“你都已经累倒在老巢睡觉了,我关怀照顾一下伤患而已,你还不领情是吗。”

黎:“……我又不领情了?对你有问必答的不是我?”

苏陆:“那你扯什么安静不安静的,好像我们不吵几句你就不舒服一样。”

妖皇好像又笑了,“只准你照顾我,我难道就不能关怀一下你?”

苏陆哑然片刻,“可能因为你的话听上去更像是嘲讽?”

他俩终于又进入了例行互怼环节。

一番毫无意义的唇枪舌剑之后,苏陆本着最后一句是我说的我就赢了的理念,嘴快地留下一句不带脏字的辱骂,然后迅速将羽毛拿了出来。

她在河边修炼了一阵,转眼间就过了两个时辰,睁眼时已是下午。

苏陆赶快掏出玉简扫了一眼,确定崔槬还尚未上台。

他又发了条消息,说从现在的战况和比试顺序来看,距离他登场还有相当一段时间,让她不用着急。

但她还是立刻动身了。

卧龙峰峰顶仍然是人山人海,远远看去如同一大片黑云,将论剑台牢牢围困其中,几乎捂得密不透风。

这地方人太多了,开神识会不太舒服,她掏出玉简问问一师兄在哪,却一眼扫到新消息。

竟然还是颜韶发来的,让她用传音玉简。

苏陆想了想,干脆飞到极高之处,周围只零零星星几个修士,彼此还都离得很远。

她开了远目之术看看台上,两个金丹境打得有来有回。

两把上品灵器引动着剑诀,千万道剑气纵横腾飞,结界的金色壁障泛起圈圈涟漪,外面的观众们不断叫好,震天的呼声此起彼伏。

这种不分上下的斗法,若无意外,是要打到时限结束了。

苏陆掏出传音玉简,随手丢了个结界在身边,“……颜韶?”

“嗯。”

玉简里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轻飘飘的语调,“听说玄仙宗也在举行宗门内的大比?”

他提起九脉会试,苏陆倒是不怎么奇怪,这事不是什么秘密,玄仙宗也根本不对外保密,附近镇上卖菜的估计都知道。

苏陆:“……也?还有很多门派都这么做吗?”

她还和秘境内的几个朋友保持联络,也没听说琅嬛长生宫万剑宗等门派有举行这种大型比试。

颜韶:“有没有可能我说的不是仙盟门派。”

“噗,对了,差点忘了,你已经是魔门中人了。”

苏陆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祭星教内也开始淘汰赛了?我好奇你们给什么奖励呀,你们教主应该很大方吧。”

颜韶轻笑一声,“你怎么就觉得他很大方?”

“就——”

苏陆自然是想到舜华仙尊给自己的“赔礼”,“我若说他给我送了一些很珍贵的东西,你会不会眼红嫉妒发狂?”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

毕竟她很清楚这家伙极有钱。

颜韶又笑,似乎觉得这话很有趣,“教主仍然想招你当徒弟?”

“好像也不是因为这个。”

苏陆沉思道,“这事说起来有一点点复杂和离奇。”

颜韶也直接不问了,直说魔域各处都设了血战台。

因为魔域里的人越来越多,虽然用浊气修炼就能称为魔修,但也不是每个魔修都能成为祭星教教徒。

苏陆从大师兄那里听说过血战台的规矩,主动上台者要接受车轮战,直至被喊停,否则要是撑不住了就自行弃权滚蛋。

有资格叫停的人,都是祭星教的高层,至少是有权决定招收新教徒的。

苏陆:“所以祭星教是派了一批人去魔域招新?”

“差不多吧,也得稍微看看魔域里的那些人。”

苏陆想到萧天炀的经历,自然知道那里面也颇为危险,“也是,祭星教研究出如何让无灵根的人修炼的法子,大约也是想扩招。”

颜韶又笑了一声,“……其实也有人认为,神教将他们放在魔域是为养蛊,只留那最后活下来的。”

苏陆:“那是这样吗?”

颜韶不置可否,“教内的人对此也有不同看法,最终如何大抵还是看教主本人的想法吧。”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他也不问她玄仙宗的九脉会试细节,只问她今日还有没有比试。

苏陆:“……有,但具体什么时辰也不好说。”

全看前面的人打得如何了。

大多数修士都不用成日睡觉,所以终试的擂台赛不分昼夜,会一直打下去,算算时间,她倒是可能在凌晨时分上场。

颜韶闻言就说暂时不打扰她,苏陆才放下玉简,接着感到了熟悉的灵压。

她回过头,震惊地看到了段鸿。

后者换了一身崭新的装扮,仍然是一席云雁绣纹的白衣,袖手立在空中,脸色并不好看,灵压也有些不稳。

苏陆倒是能感觉到,别看他状似已经能御空而行,还跑来观战,确实是恢复得比大师兄稍好些,但也好不了很多。

苏陆:“……师侄真的不多休息一阵子?”

段鸿微微摇头,“反正也只是来看着。”

反正不用上台打架,也不用恢复得多好。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论剑台,里面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因为时限快到了,两人都开始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了。

段鸿:“所以崔槬也是?”

苏陆迷茫地看着他,“也是什么?”

“……魔修。”

“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陆噎了一下,“这里没有人是魔修。”

段鸿微微皱眉,“因为这里只有你我。”

他没有再继续向她索要答案,“你若是修炼出元神,就会对旁人的元神也生出一些感应,尤其是与你交手的人。”

苏陆耸了耸肩,“我也藏掖了不少本事,但这个绝对不在其中。”

段鸿眉眼间稍显放松,“初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公,若是萧……师叔并未修炼浊气,我必能赢他。”

他停了停,“转念一想,师尊也从未这样抱怨过祭星教主,从未说过什么‘若是魔尊不曾修炼浊气,那我也能赢他’这样的话。”

段鸿释然道:“魔修的本事当然也是本事,倒是我没看开。”

苏陆:“……清霄仙尊和魔尊交过手?”

段鸿表示这一辈的仙尊当中,其中一大半在年轻时都曾和魔修纠缠不休,所以答案必然是肯定。

“不过那会子他们还都不是渡劫境吧。”

段鸿想了想,“师尊没能赢,却也并无介怀,并不曾因为魔尊以浊气修炼就不承认自己输了。”

他们说话期间,时辰到了,论剑台上尘埃落定。

卧龙峰的长老们纷纷前去加固结界,两个略显虚弱的金丹境对视苦笑,然后互相抱拳,就分别被同门们搀扶着远去了。

紧接着,一道青光从远方奔来落入台上。

观众队列里顿时响起一片呼声,许多人都在加油鼓劲,还有的在向台上挥手打招呼,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瞧见。

苏陆看了一眼旁边的段鸿,“你师妹的人缘比你好多了。”

后者习以为常,“落雁峰中许多人都曾受她指点。”

这会子表现得热络也是应当。

虞锦书提着斩马|刀站在台上,神情温和,并没有半分倨傲得意之色。

她肯定听不见外面的呼声,然而也能看到人群里兴奋的落雁峰弟子们,就微笑着向外面点头示意。

也仍是风度翩翩的样子,丝毫没有紧张兴奋。

论剑台外的观众群里喊声震天,一浪接一浪,因为许多人用了法术,声音越来越大,在朗朗晴空下回荡着,久久不散。

这个阵势,若是换个人兴许都会打怵上台了。

一道暗金的光芒横贯长空,没入结界之中。

崔槬扛着巨剑出现在论剑台上。

他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整个人都很放松,“虞师侄,上回我们切磋是什么时候来着?”

“是上次会试吧。只可惜先前的大比与崔师叔错过了。”

虞锦书含笑道,“今次还望师叔不吝赐教。”

她一边柔声说着,手中的刀刃上已泛起泠泠青光,丝丝风流迸发而出,形成了环绕刀身旋转的漩涡。

崔槬叹了口气,“师侄不必那么客气,也不必太过认真,不过是随意玩两手罢了。”

观众队伍里顿时响起嘘声,苏陆在天上都听得一清一楚,许多人纷纷开口吐槽。

“……是因为觉得会输才这么说的吧。”

“对啊,待会儿输了就说‘我只是随便玩玩’。”

“上午他师兄都快在台上拼命了,如今他就‘玩玩’?这也太怂了。”

“呃,你们皆是新人,大约没看过这位在台上的表现?那确实是突出一个随意,可能对他来说还真就是玩。”

“是啊,咱不说岩土双属天灵根,就说人家也是金丹境,你觉得这境界的高手,哪个没有真本事?”

“切,谁说他没本事了?只是说他怕了!毕竟是在比他更有本事的人面前——”

“哈,你们落雁峰的人真敢说啊,上午不是还信誓旦旦说段鸿一定能赢,结果直接输了,而且人都昏了。”

萧天炀和段鸿的那一场,自打结束之后,大家就没停止过相关讨论,如今大家讨论着,又难免有人提起,然后越吵越乱。

论剑台上的人们自然没受影响。

崔槬手腕一转,扛在肩上的巨剑一动,锋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又身前落地。

他的灵压异常平稳,浑然不似在动用灵力,偏偏周身已经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咒文。

在长老正式宣布开始时,他脚下蔓延出道道金芒,那些金色光丝延伸出数丈,又离开地面折跃向半空中,然后迅速构成了立方体。

眨眼间,崔槬已经站在了暗金的结界之中。

论剑台原本就被结界笼罩,他又给自己套了一层,光芒层叠交错,咒文闪现浮动,在许多低境界修士的眼中,崔槬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了。

虞锦书仍然伫立在原地。

“她为何——”

崔槬开启结界的速度确实很快,但作为风灵根的高手,她未必不能在结界成形前冲过去。

“大约是自信能将他的结界打碎吧?”

“你若是看过崔前辈的比试就知道,他本就可以一边与人过招一边开结界,最多是拖慢些时间罢了,所以她干脆等着他打开,然后再——”

虞锦书轻轻一震手中的长刀。

刀身旋动的风流越发急速,千万道流转的青光,几乎连缀成环绕着利刃的巨茧,然后猛地凝缩在刀刃之上。

几乎是与此同时,她也动了。

苏陆一眨不眨地盯着论剑台,远目之术运用到极致,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段鸿出招也很快,而且置身于灵界中,他自己还不断灵化,一会儿是人形一会儿化作冰霜。

因而虚实难辨,在低境界的修士眼里,他就是常常消失在原地的。

虞锦书却完全不是这样。

在手挽锋芒而刀指前路的那一刻,她与手中的长飚融为一体。

整个人向前跃起的瞬间,不像是一个挥刀冲锋的人,而是一把从苍空斩落的利刃——

每个剑修,或者说广义上的剑修,皆有自己的“势”,为了不被混淆,无论他们用的什么法宝,都被统称为剑势。

虞锦书的剑势凶悍急狂,却又暗含着一种深沉的粉碎性的力量,就宛如那吞噬万物的暴烈飓风,从远方徐徐而来。

这一刻,她仿佛又化作了一阵暴风,卷着千万道奔腾的乱流,撞在了岩土双属灵力构建的结界上。

整个论剑台剧烈地颤抖起来。

如同摔破的水球,无数灵力汇聚的风流溃散开来,又像是浪涛拍岸后碎卷的水花。

崔槬一手按在结界之上。

隔着一层厚重的暗金色,便是那泛着玉辉般青芒的刀刃,他抬起头,对上那双暗藏着风暴的眼睛。

结界上绽裂出缝隙。

然后猛地破碎开来,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碎光。

结界外面又是一阵响亮的呼声,大家纷纷夸赞着看似占了上风的人。

“……什么岩土双属构成最强的防御结界,还不是被虞师姐一刀劈碎了?”

有人得意洋洋地道,“接下来他怕不是要认输了吧。”

“你们是真的不懂结界法术……”

也有人冷笑道,“往下看吧。”

虞锦书没有乘胜追击,只是提着刀后退了两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还请师叔指教。”

这一句客套话似乎有些没头没尾,观众们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

崔槬也叹了口气,“那就这一回吧。”

他抬手比了个奇怪的法诀。

外面的观众们在一阵猜测分析后,渐渐安静下来。

上万双眼睛看着,竟然没人能准确地说出这是什么法术。

下一秒,论剑台上金光闪烁的巨大结界倏地消失了。

“?!”

众人一片哗然。

这结界布置得极为精妙,不但能单向隔绝声音,还能吸收台上的法术,以及向外扩散的灵力余波。

反过来也是一样,外面的人也不能向内攻击。

而且能随着长老们的控制,在每一场比试开始后,只能出不能进。

崔槬身边展开了另一个金色的结界,上面闪烁的咒文,竟有一大半与论剑台上的结界相似。

“怎么回事?”

“结界怎么没了?”

“哇靠,崔槬搞什么鬼?”

虞锦书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师叔吸收了台上的结界?”

“没有,我只是把它变成了我自己的。”

崔槬看向同样震惊的卧龙峰长老们,又扭过头来,“只能出不能进,但我并不想出去,所以师侄要不要试试来打一下?”

虞锦书:“…………”

论剑台上的结界是数位长老联手布置,每一轮都被输入了大量灵力,因而能经受两个元婴境的力量冲击。

她再有本事也没有两个人加起来的灵力多。

虽然说这结界未必能有先前的强度,但只要有一半,她耗尽全身灵力也未必能打破了。

就像她的师兄和萧天炀那一战,结界虽然有些损坏,但最终也没碎掉,他们可是两个人。

在短暂的疑问甚至叫骂声后,观众们早已鸦雀无声。

在短暂的死寂之后,周围又响起阵阵议论。

最初还是低低的私语声,很快就越来越大,变成了各种尖锐的呼喊甚至咒骂。

有些人大叫着这是犯规,另一部分人开始反驳他们,然后这些人彼此争吵起来。

落雁峰的一部分弟子们尤为激动。

他们本以为段鸿那一场十拿九稳,谁知打来打去,几次风云变化,让人提心吊胆,最终也还是输了!

若是再输一次还了得?

他们素日里如何以这两位前辈为傲,在外门弟子面前趾高气扬,觉得纵然你们也有天灵根,但还是比不过我们。

如今若是连输两次,这些嘲讽岂不是要回到自己头上?

当然,这么想的也只是一部分人,也并非每个人都会闲得无聊去外门弟子面前说三道四。

更多人还是在关注这比试本身,并且试图从高手交锋的过程中,努力感悟提升自己。

“……这是反咒?”

虞锦书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猜测,“师叔将结界视为施加己身的法术?用反咒将其收为己用?”

“只是借鉴了几分反咒的原理。”

崔槬也没有吝啬解释,“归根结底,只是施术的各位长老们手下留情,给了一丝破绽,大约是因为我的举动原本就在规则容许的范围之内?”

他这话说得倒是很好听。

原先那些怀疑长老们水平不行的人,此时也转了心思,暗想原来这结界的存在,竟然还有这么一重意思。

给擅长结界法术的参与者一种助力——但这所谓的擅长,也得是到了一种近乎登峰造极的水平才行。

卧龙峰的长老们倒是都气定神闲,反正他们按着宗主的意思来布置,出了事也不是他们的问题。

更何况慕容冽的一徒弟比老大要圆滑不少。

一句话将这事轻描淡写揭过,只字不提具体如何将结界收入手中,还顺便为他们解释了。

虞锦书当然也能听出这种意思,以她的城府自然不会去点破,“师叔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虽然这么说着,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愁容,也看不出有什么为难的。

然后,观众们就震惊地发现,自己听不到论剑台上的对话了。

“……怎么回事?”

“他们谁又开了结界?”

隔声的结界几乎是无形的,外人很难看出来,更何况绝大多数人的修为都远低于里面的两人。

虞锦书和崔槬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偶尔抬手比划一下,氛围看着颇为和谐。

除了那些修为低的本来就听不见里面对话的人不在意,外面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

“你师妹和你不是一种人,对吧。”

苏陆看向了旁边的段鸿,“她看上去并不是很在乎输赢。”

“你的师兄们也不一样。”

段鸿不置可否,“师妹和我自然也是。”

苏陆隐隐能感觉到其中的区别。

虞锦书出刀的那一瞬间,那种强悍凶暴又专注至极的剑势,并非被某种渴望和欲念所驱使。

更像是出自一种极度纯粹的目的——她想要破坏对手的结界,仅此而已。

至于为何要破坏,破坏之后再做什么,她好像全都不在意。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虞锦书一看就不是那种毫无战术全凭感觉打斗的剑修。

苏陆大致说出自己的想法,段鸿却是微微扬眉,“一看就不是那种剑修?你怎么看的?”

“……看面相?看举手投足言行气质?嗯,我说错了吗?”

段鸿摇摇头,“你应当相信你的直觉,她确实如此,她热衷于修行和战斗本身,对胜负并不在意。”

而且她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或者说她已经做到了,与师兄一样名扬青州甚至整个中原。

人们提起他们两人时,习惯性将她放在后面,也是因为她是师妹而已,并没有任何人发自内心觉得她比段鸿要弱。

苏陆:“那你又是为什么在台上拼命?因为你觉得你不该输给大师兄?”

段鸿默然片刻,“……我曾经赢过他数次,大约是觉得自己强于他,先前也是都去了秘境的,我自然不想输给他。”

当然虞锦书也曾赢过崔槬,而他们都参与过多次九脉会试,所以赢也不止一回。

但现在看他俩谈笑风生的样子,显然她并不在乎。

“他的结界……”

段鸿将视线转向论剑台上,“他要维持结界,自身行动就会受限,此术也并非完美无缺。”

然后他就对上了苏陆打量傻瓜的眼神,“因为这是有时长限制的一对一擂台赛,否则一师兄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她也受过崔槬不少指教,很清楚他的本事。

再说这家伙在秘境里来去如风,整天忙着抢救看护范围内的几个年轻人,但凡实力稍差一点,这活也难做。

苏陆:“一师兄不想在台上拼死拼活还被像猴子一样围观,他觉得没必要,又不想直接投降,才使了这个手段。”

段鸿:“……你倒是真护着他。”

“我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他是我师兄,他护着我的时候也很多,我为他说话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他的神情变得有点复杂,“崔槬和萧天炀性格截然不同。”

苏陆头顶冒出一个问号,“这话刚刚不是才说过吗?”

段鸿默然片刻,“你……更喜欢……对你而言,你更赞赏他们其中的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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