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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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花最终还是没找着。

埃斯恩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算是那一群不太顺眼的家伙里,让金缪比较顺眼的一个,不过雷勒修似乎不怎么看得顺眼。

“雷勒修他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埃斯恩摘下眼镜,还能感觉到那道强烈的目光。

金缪转过头,雷勒修在整理着手中的饼,“你怎么会这么想?”

埃斯恩:“……”

他说:“他刚才在看我。”

金缪:“你是说他对你有意思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埃斯恩戴上眼镜,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但当金缪把头转回来,他又看到雷勒修一边咬着饼,一边用那双冷飕飕的眸子看着他们这边。

埃斯恩:“……”

“你或许看错了。”金缪说,“昨晚没睡好?”

埃斯恩叹了口气:“也许吧。”

他朝雷勒修看去。

埃斯恩:“……”

还在看他。

但凡留个心眼,都很难忽略雷勒修的视线,如果视线能化为实质,金缪一定会让雷勒修看看,他的目光存在感有多强烈。

雷勒修看到金缪和埃斯恩交谈,看到埃斯恩递给了金缪一封信,看到金缪把那封信放进了怀里,脸上挂着笑,他咬着饼的动作都多了点儿力。

他意识到了他病态的占有欲,而极端的克制,又让他不会去做出任何——任何让金缪不高兴的事。

金缪回来了。

“我们走吧。”金缪说。

雷勒修:“不跟他们一起走么?”

“接下来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亲爱的。”金缪道,“高兴点儿。”

然而事实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不会持续太久。

人丢给了埃斯恩他们,金缪在这儿和埃斯恩他们分道扬镳,跟着雷勒修一道回程去接伊尔诺,从林子里出去,金缪先去找了家店换了身衣服。

店内宽敞,一排排的架子上挂满了衣服,让人眼花缭乱的,而每一件衣服的价格也都很昂贵。

“你也换一身吧。”金缪换好衣服,道,“这样去见伊尔诺,他会担心。”

雷勒修没金缪想得那么周到,低头看了看身上,没有反驳,他扫了眼店内的衣服,低声道:“你帮我挑吧。”

雷勒修去换衣服的空隙,金缪把账结了。

他换衣服很快,金缪结了账,他就出来了,他肩宽腿长,穿什么都好看,人靠衣装马靠鞍,那身新衣服往他身上一穿,气质也矜贵了几分,和金缪的距离也似更近了些。

他的腰带没系好,后面撅过来了,金缪替他解了重系,“喜欢吗?”

雷勒修:“这套……好看吗?会不会不太适合我?”

金缪:“你喜欢就是最合适的。”

他把腰带一系,勒紧了他劲瘦的腰,他的腰很窄,衣服里面包裹的都是紧实的肌肉,腰带系紧了,雷勒修发出了声气音。

“太紧了?”金缪问。

“喜欢。”雷勒修说。

金缪掀了掀眼帘,雷勒修眸光躲闪着避开他的眼,偏过了头,留给他一张侧脸,喉结一滚,说:“喜欢这个。”

耳垂绯红得似能滴血。

金缪轻笑:“喜欢就好。”

雷勒修很少买衣服,还是买这种柔软舒适质地的衣服,这种布料一般都很娇弱,经不起折腾,不适合他,但今天看到镜子里的他,还有金缪身上类似的衣服,他突然觉得也不错。

他去付款时,才知道金缪付过了。

从店里出去,路过玻璃门,雷勒修扫了眼玻璃门上两人隐隐绰绰的倒影,唇边似有若无的多了点弧度。

树上树叶枯黄,秋天快过去了。

“哥哥!金缪!”伊尔诺久违的再看到金缪,格外惊喜,金缪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开始还有几分生涩,随后很快找回了之前相处的熟稔。

雷勒修一贯的不言苟笑,金缪说着逗趣的话,雷勒修和他目光相触时,总有几分不自在的垂下眼,大抵是因为在伊尔诺面前还得端着哥哥的架子,正所谓长兄如父。

“金缪,你之前都去哪儿了?”伊尔诺说。

金缪:“想我了?”

“我那段时间可想你了。”伊尔诺说完,又觉不能漏了他哥,补充道,“哥哥也很想你,有次回来,我只是提了你,哥哥进门都差点被门槛儿绊倒了。”

进门被门槛儿绊倒?这出糗的画面放雷勒修身上,怎么想都不太和谐。

金缪笑了声,朝雷勒修看去,“是吗?”

雷勒修紧绷着唇不作声。

“是啊!”伊尔诺看出两人这不像吵了架,道,“我以为你伤养好了,所以回去了,都没跟我打声招呼,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了。”

“现在不是见到了。”

金缪说话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是刻意为之,他跟谁说话都这样儿,落到有心人耳里,这说话腔调便有了几分撩人心弦的滋味。

“是吧,修。”

雷勒修:“……”

在发现雷勒修在伊尔诺面前那一丝丝的不同,多了点暂且可以称作“矜持”的东西,金缪有事没事就喜欢逗他两句。

伊尔诺肚子替雷勒修解了围,发出一阵咕噜的声响,听到那动静,金缪打趣道:“肚子里是在装修么?”

伊尔诺霎时间红了脸。

路边小餐馆到了吃饭的点,来往进出的人多,服务生忙得脚不沾地,拿着菜单为客人点单,角落一张四人桌子,三人占据了位置。

雷勒修和伊尔诺面对面坐着,金缪坐在雷勒修旁边。

“我要一杯果汁。”金缪随手一指。

雷勒修替他勾上,金缪指了指菜单上几样菜,道看起来都不错,雷勒修瞥了他一眼,“你想吃?”

“你可以替我尝尝。”金缪在他耳边说。

雷勒修划了两道金缪说过的菜,有一样没勾上,金缪提醒了他一遍,他轻咳一声,看了眼对面的伊尔诺,压低声音道:“这个不要了。”

“为什么?它看起来很美味。”

“点了很多了。”

“多吗?你才点了两个。”金缪翻着菜单,“你不喜欢这个?”

对面伊尔诺还在看菜单,金缪感觉到雷勒修的体温骤然接近,凑到了他身旁:“这是牛鞭做的。”

金缪睫毛一动:“牛鞭?”

对人类食物一知半解的吸血鬼觉得耳熟,又不太能想得起来。

“好吃吗?”

雷勒修:“……”

他都快认为金缪这是故意的了。

“不知道。”雷勒修说,“但听说它很……补身体。”

“那试试吧。”金缪说,“你确实得补补。”

雷勒修扣住他手腕,“我不需要,金缪……”

“需要什么帮助吗?”旁边服务生弯腰询问,看到金缪笔尖上的那道菜,轻声给他们讲解。

雷勒修错过了最佳解释的时机。

因为金缪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这道菜暗藏的玄机。

这道菜不算常见,很多人吃不惯这个味儿,也不喜欢,所以服务员解释得很详细。

金缪面不改色的听完,翻过了那页,他身旁的雷勒修松了口气,端着桌上水杯喝了一口,缓解口中干燥。菜单遮了金缪半张脸,他唇边溢出笑,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弯,瞥向了雷勒修,雷勒修又不自在起来。

服务员去了伊尔诺身边。

“要不是听伊尔诺说起,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想我。”金缪说,他又好奇的追问雷勒修,被门槛绊倒的事是不是真的。

雷勒修:“金缪……别闹了。”

餐馆上菜很快,金缪只喝他面前的那杯果汁。

“菜不合胃口吗?”伊尔诺问道。

金缪托着下巴:“我不饿。”

伊尔诺:“多少吃点呀,不然等会饿了怎么办?”

“没关系,你和修多吃点就好了。”金缪舔了下唇边,“饿了你哥哥会想办法的。”

雷勒修一顿,耳垂泛上一阵热意:“伊尔诺,吃吧。”

伊尔诺好歹是没再接着问下去。

塔约德的事解决了,雷勒修准备要带伊尔诺去看病,伊尔诺起身去上厕所的间隙,金缪拿出了一张信封,是和埃斯恩分开时,埃斯恩留给他的,里面有一封推荐信。

雷勒修看到那张信纸,愣了好一会儿,眸光沉沉的看着他,“谢谢,金缪。”

“一句谢谢可不够。”金缪不是吃亏的主,道,“以后总有偿还的时候。”

雷勒修说:“我可以当你的仆人,任你差遣。”

这是雷勒修认为,他能给出来的价值,他一无所有,只有他自己,但是他愿意把他的所有都交到金缪手中。

金缪低低的笑了起来:“仆人?修,有点出息吧。”

“主仆游戏玩了那么久,也该玩腻了。”

他把那张信纸塞进了雷勒修的衣领缝中,雷勒修这身衣服又轻薄又柔软,那信纸塞进去,信纸尖锐硬角的轮廓都格外清晰,刮蹭得他胸膛一阵痒意,心脏都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般。

金缪不是什么好心人,为了一个人欠下另一个人情这种事,还是头回做,但他做事凭心情,既然做了,那就是心甘情愿的去做的。

他们没有耽搁,吃完便上了路。

信纸上的地址不远,三人赶路,得考虑到伊尔诺,因此脚程慢了些,雷勒修记挂着金缪身上的伤,反倒金缪自己对此可有可无,不太在乎。

到了地儿,好在他们有推荐信,否则需要等上好些日子,等到明年都是有可能的,叫人够呛。

医院推车“哐啷哐啷”的从回廊穿过,这里面独特的味道叫金缪不太喜欢,他坐在长廊冰凉的长椅上,抬手摸了下后颈,他疲乏地靠着墙闭了下眼。

“金缪……金缪!”

金缪倏地睁开眼。

赤白的光线,冷峻凌厉的面庞,湛蓝的瞳孔,雷勒修一手还搭在他肩头。

金缪坐直了身,“嗯?检查完了?”

雷勒修:“不舒服?”

金缪:“怎么了?”

雷勒修说他刚才叫他,他一直没醒来,金缪说他睡着了,“最近看来有点儿累了。”

他站起了身,问:“你们结束了?”

雷勒修“嗯”了声,伊尔诺不好意思道:“是不是等太久了?”

金缪揉了把他的脑袋:“小小年纪,别想太多。”

金缪一边走,一边和雷勒修聊着,他们订了旅馆,旅馆就在这附近,迈出医院大门,外面冷风袭来,往人衣服里钻。

街边树叶被风刮起,在空中打着旋,伊尔诺哈出一口气,小声说了句“好冷”。

快要入冬了,金缪体感不强,旅馆比外面暖和,他们开了两间房,雷勒修和伊尔诺一间,金缪独自一间,他推开了窗户。

这边窗外风景很不错,没被一栋栋的楼遮挡,屋顶高矮相差无几,远方还有一栋大钟建筑物,这是一个充满浪漫情调的地方。

入夜,夜幕中繁星点缀,金缪从浴室里出来,听到敲门声,他去开了门,是雷勒修,雷勒修来给他上药。

“伊尔诺睡了吗?”金缪问。

雷勒修:“嗯,伤口碰水了?”

金缪:“一点点。”

雷勒修:“这看着不像一点点。”

金缪一撸额前湿发:“修,你是要当我的医生吗?”

他撑着床,身体后仰着,侧头看向床边坐着的雷勒修,那双璀璨的眸子睫毛上下煽动着,身上的香味儿都往雷勒修那儿扑过去。

雷勒修:“……”

这是嫌他唠叨太多了。

金缪皮相委实是好看,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更甚,朦朦胧胧,一举一动都有点蛊人。刚洗过澡,那两瓣唇都透着点红润的湿意,他身上气息是凉的,带给雷勒修的温度却是热的。

金缪盘腿坐了回去:“检查结果很差?”

白天有伊尔诺在,他没有追问太多。

“怎么这么问?”雷勒修问。

金缪:“那会儿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有吗?”

“嗯哼。”

雷勒修说他可能太累了,这个借口听起来有点耳熟,金缪说:“那下次去餐厅吃饭,应该好好补补。”

雷勒修听明白了“好好补补”的意思,面皮又薄了一分,他稳住声线,说:“吃那个补不了身体。”

他的意思是他那方面不需要补,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

“你还想吃我不成?”金缪说。

诚然,他这句话也没有别的意思,他指的是吸血。

话出口之后,理解就在于听的人,那话里是什么意思,说出那句话的人就掌控不了了。

在金缪面前雷勒修那厚脸皮就像是自动失效了,总能被他三两言语挑逗弄得面红耳赤,他手一抖,给金缪清理伤口的药水撒了自己一身。

该死。

雷勒修低骂了一声。

金缪不禁勾了下唇,雷勒修觉得狼狈,他却是觉得有趣,和看戏的姿态不同,是一种觉得难得出错的可爱,他握拳抵在唇边,发出一声笑:“手抖可做不了医生。”

雷勒修:“……”

“去那边处理一下吧。”金缪指了指浴室,“可以顺便洗个澡。”

雷勒修也不想在他面前这么窘迫,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起身背过去钻进了浴室里。

浴室门合上,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闻到了浴室里的淡香,金缪才洗过澡,里面的香味都还没散,浴缸里的水半满,水里有一点淡红。

雷勒修来不及多体会手足无措,他走到浴缸旁边。

金缪还泡澡了?

雷勒修扒光身上脏了的衣服,站在花洒下,只打算简单的洗个澡,但想着金缪在外面,他这个澡一时半会又有点洗不完,他低头看了眼身下,抹了一把脸。

“咚咚”,门口两声响。

雷勒修关了水。

金缪在门外道他可以泡个澡,里面东西虽然算不上顶好,但很齐全,也很干净。

浴缸边上金缪用过的东西都还没收起来,浴缸里也都是金缪的味道,雷勒修甚至能想象得出来,金缪是怎么泡在里面的。

雷勒修咬了咬牙。

现在更没法出去了。

他闭上眼,努力的想让自己思维发散些,不要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

眼前被眼帘覆盖,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他想起那个雨夜,被雨水淋得湿透了的两具身体碰撞——不,不能想这个。

他强硬的打住了自己思维的发散。

想点没那么高兴的事儿,比如——

伊尔诺……

这会的状态想起伊尔诺,莫名的有几分别扭的罪恶感。

然后,他脑子里浮现出金缪靠在凳子上,皮肤苍白脆弱,鸦黑睫毛盖住眼帘,在眼下留下一层阴翳,似怎么也叫不醒的模样,他指尖蜷缩了下。

-

门外,金缪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调着电视机上的黑白画面,上面上演着一出哑剧,没有一点声音,他听力很好,好到能听到雷勒修洗澡的声音,擦拭身体的声音……

就连雷勒修的呼吸,心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只要他想听。

雷勒修在他能听见的那个范围里。

那心跳的声音像乐曲一般激烈,金缪指尖在膝盖上轻轻跳跃着,慢慢的,那心跳趋于平静,再到一声水声过后,呼吸都没了——

嗯?

金缪侧头看向浴室门口。

“修?”金缪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

“雷勒修?”

第二次敲门,依旧没人回应。

金缪握住门把手,拧开了门锁。

浴室里一眼望去,不见人影,里面没有热气,雷勒修洗澡用的冷水,浴缸水面平静,面容英俊的男人沉浸在水底,黑发在水面凌乱的飘着,就连那皱起的眉头都好看极了。

劲瘦的手筋骨分明,没入了水中,在金缪掌心扣住雷勒修后颈的那一秒,雷勒修倏地睁开了眼。

破水声响起,水四处溅开,星星点点落在浴缸旁的瓷砖上。水流顺着雷勒修脸颊落下,雷勒修微张着唇喘着气,瞳孔从涣散慢慢聚焦。

从那窒息感中脱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金缪的脸。

“你怎么进来了?”

金缪说他在门口叫了他很多声,雷勒修眨了两下眼,睫毛也湿了,几簇粘在一块,那股子阴郁比寻常弱了点,他说他没听见。

“在想什么?烦恼伊尔诺的事儿么?”

雷勒修顿了下,把遮住眼睛的头发弄开,想了想,说:“医生说要做手术,但是会有风险。”

“做吗?”金缪问。

雷勒修有点犹豫。

雷勒修是个谨慎的人,金缪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需要那么麻烦——初拥,血族让人类转换成血族的方法。

“不行。”雷勒修摇摇头。

先不说伊尔诺的身体状况,初拥本就是一种很有风险的行为,承受不住死在中途的可能性很大。

“我其实……”雷勒修屈腿,靠在浴缸边上,“有点害怕。”

“怕什么?”金缪第一次听见雷勒修说“怕”这个字眼,这和他太不搭。

他看得出来,伊尔诺被保护得很好,长这么大,恐怕除了吃药的苦,别的苦没吃过多少。

雷勒修闭着眼,母亲去世后,伊尔诺就是他唯一的亲人,记忆里母亲对他很少会展露笑颜,因为他是一个半血族,一个怪物,伊尔诺和他不一样,伊尔诺是人,一个纯种的人类。

雷勒修说:“有一次他摔伤了,流了血,我差一点儿就失控了。”

金缪:“后来呢?”

“他忘记了那回事。”雷勒修说,“但是我还记得,偶尔我会害怕,伤害到他。”

金缪和他不一样,他不信任别人,血族之间的亲情就像一张薄纸,一戳就破,金缪从小生活在一个有竞争的环境里,亲情是最廉价的存在。

孤单那就去热闹点的地方,寂寞了,那就给自己找点乐子,他很善于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总归是要一个人的。”金缪坐在浴缸旁边。

雷勒修仰起了脑袋:“我不是害怕一个人。”

“我是害怕想要留住的人留不住。”

金缪垂下了眼,一滴水从雷勒修发梢滴落,顺着他脸颊滑落,心里有了欲求,那就无法再做到轻而易举的放下。

雷勒修握住金缪的手,额头轻轻抵在他手背上,垂下眼帘,嗓音低沉:“……让我留在你身边吧,金缪。”

他很少向金缪索要东西。

金缪轻轻抬起了雷勒修的脸。

要说他对雷勒修的信任有多少,如果要打一个分数的话,那应该不会低。

他手指扣进了雷勒修指缝中,和他十指相扣。

一滴水从雷勒修脸颊滑落,他下巴一阵湿热,是金缪倾身下来,含住了他下巴那滴水,舌尖舔舐到了他唇边,“当然。”

“你还得还我的人情债。”

血族从不轻易给人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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