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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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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

漆黑的森林不见光,月光从茂密的树叶缝隙中穿透,一道身影奔走在林中,身后有人追逐,他跑得很快,猩红的血迹从他袖口滴落。

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恍若猫捉老鼠,虽然金缪有点不太喜欢小老鼠这种形容,但他现在的确像一只被大猫追逐的老鼠一样儿。

只是进了小镇想去打听一点儿消息,没想到就被人给盯上了。

真麻烦。

黑影一闪,被追逐的人不见了踪影,跟在后头追过来的人停在了原地,金缪蹲在树上,树下那道身影没有立马离开,甚至就在周围打转,似乎是认定了他没离开,直接走到了他这棵树下。

金缪相信他已经完全收敛好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大概是血腥味。

他鼻尖微微一动。

一滴血从他袖口滴落。

“嗖”——一声破风声响起,披着黑袍的男人从树上一跃而下,树下,那道身影敏锐察觉,眼尾一瞥,脚下往左侧一挪。

几息之间,金缪看清了对面的脸。

闷哼声响起,金缪被压倒在了铺满枯树枝叶的地上,一把枪支抵在了他脑门上,对方一手擒住他,一手挟持他。

黑袍兜帽从金缪头顶落下,露出了他那张脸的全貌,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似透明一般,脖颈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与这“脆弱”相反的,是他殷红的唇色,透着一分诡谲。

“修。”那红唇轻扬,“这么用力,你是想杀了我吗?”

手握着枪的男人面庞冷硬而又阴郁,握枪的那双手骨节分明,很稳,指着他的脑门没有半点偏离。

“你不该出现在这儿。”男人认出了他,挟持他的力道也没半分卸力,道,“回你该去的地方。”

金缪动了下手腕:“这么紧张干什么?现在受到威胁的人可是我。”

月光下,压制他的男人一头黑发蓝眸,象征着他混血的血统。

雷勒修——吸血鬼猎人,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他是他的老同学,也是他的死对头,而他,是一只纯种血族,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注定了他们厮杀不断的立场。

金缪道:“如果不是刚才跟你耗的那段路,我还能走远点儿,现在就算我想离开,也走不了了,死在半路可怎么办。”

雷勒修眉头微促,血族恢复能力很快,一些小伤根本不需要休养,睡个觉的功夫都能愈合,更别提死——他们没那么容易死。

金缪似一下看透了他在想什么,道:“有人想杀我,他们要知道我没死,一定会沿途追上来的,那些家伙都是一群狗鼻子。”

雷勒修:“我不管你去哪儿,但是不许再靠近小镇。”

金缪示弱道:“看在我帮过你的情分上——”

雷勒修擒住他的力道有所松动。

“砰”——一声肉.体碰撞的声音,转瞬之间,金缪从他手中夺了枪,抵住他咽喉。

“修,猎人面对吸血鬼,随时都不要卸下防备才是。”

冰凉的枪械抵着他下颚抬了抬,他扣住扳机。

“嘭。”

殷红唇瓣微张,又合上,似吓唬人的恶作剧,行为恶劣。

雷勒修:“……”

雷勒修有时候,就是很讨厌他这一方面。

金缪虚弱不全是装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他流了太多的血,刚才压制雷勒修都是趁他不备,这种枪杀不了吸血鬼,他把枪扔到了一边,站起来的身形晃了两下,一头栽了下去。

沉闷的一声响,雷勒修胸口一疼,身上被压得沉甸甸的,也是这时,他闻到了金缪身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从那黑色长袍下面传来。

金缪金色的发丝划过他颈间,带过一阵瘙痒。

他浑身失了力,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

*

金缪确信雷勒修不会趁他晕倒杀了他,他以为雷勒修会把他扔在那儿,或者是拖到一个远点儿的地方,足够偏僻。

他也确信,他不会晕太久。

他只是失血过多了,待身体恢复过来,会慢慢的好起来。

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主人公叫塔约德,围绕着他发展的故事主题是成长,塔约德是一名血族,他身份不算高,但他很有野心,他和那些贵族血族尔虞我诈,地位步步高升。

那个梦中的“他”,在那里面只算是一个“边角料”,一个被塔约德夺去家产的贵族,塔约德潜伏在他身边,成为他的管家,杀了他,占领了他的庄园,为自己功成名就的未来打下了第一步基础。

金缪还看到了雷勒修的未来。

雷勒修是一个半血族,但他却去做了吸血鬼猎人。

半血族,一个夹杂在血族和人类之间的物种,是人类和血族结合的产物,恍若半人半鬼,不被血族认可,被人类惧怕,走到哪儿都是异类,他从小便不合群,长大更是孤僻。

他有一个弟弟,是纯种的人类,自他母亲死后,他带着弟弟生活,而某一天,他的弟弟被塔约德给看上了。

弟弟是他唯一的血脉,也是他生存于世唯一的羁绊。

他为了报复塔约德,宛若一条疯狗咬上了塔约德,而对塔约德而言,他只是他成功路上的一块磨刀石。

……

再睁开眼,他在一间房子里,房间里昏暗,窗户都被关上了,他躺在一张木床上,房间四处都透着贫瘠的气息,家徒四壁。

——塔约德。

预知梦么。

金缪屈膝坐起,身上被褥滑下,他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长裤。

黑袍搭在一旁的凳子上,他身上的伤口都用白纱布缠绕了起来,一路缠到了脖颈,他想起了某北部的一种叫木乃伊的特产。

很少会有人伤他这么重,包括那些吸血鬼猎人,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塔约德身为他的管家,背地里野心倒是不小,他手搭在膝盖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动着,面上冷得似块冰。

他暗红的眸子打量着这间屋子。

在他观察周围时,破旧的木门发出“嘎吱”的一声响,房门从外面打开了。

金缪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房间很暗,其实外面已经天亮了,门口的人影子落在门口那一小片被光照到的地方,金缪唇边翘起了一个小弧度,隐去了眼底寒冰。

雷勒修蒙着下半张脸,一双眸子沉静凌冽,他端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金缪已经醒了,他脚步停滞了一秒,走进来把托盘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金缪那双暗红色的瞳孔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桌子很旧,上面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印子,划痕,表面坑坑洼洼的,这样的东西以往不会出现在金缪的住宿环境下。

雷勒修拿着托盘上的针:“把手伸出来。”

金缪伸出胳膊,另一只手轻轻托腮,一双眸子充斥着好奇:“这是什么?”

雷勒修一抬眼,道:“能够让你肌肉变软的东西。”

金缪的手一下往回收去,又被雷勒修给拽住了。

“修,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人类发起攻击。”金缪道。

雷勒修:“我不能保证。”

吸血鬼不该出现在人类密集的地方,他们是一群自控力极差的家伙,饿到极致的人看待食物都会眼泛绿光,更别提把一个饿着的吸血鬼放进自助餐餐厅,简直就是让他直接开吃。

他流了很多血。

吸血鬼一旦碰到血,很容易失去节制,这是他们的本能,在受伤的情况下,他们会更渴望鲜血。

金缪看着那针头。

看来他是想趁他没醒之前做完这件事,但估算错了他醒来的时间。

想得还真是周到。

“可是我很害怕打针唉。”金缪反手拽住他的手,“不要了吧。”

雷勒修垂着眼,没半点动容,已经在他手臂上找下针的地方了。

金缪:“……”

嘁。

那管针里的液体泛着红,雷勒修松伸手去拔针尖上套着的保护套,只是还未等他拔出来,一阵大力揽过了他的腰,他浑身肌肉霎时间绷紧,下盘站定,然而金缪的目标不是他。

他去够他手上的针管。

软的不行,那就来点儿硬的。

雷勒修反应也很快,往旁边一躲。

同样的坑,他不会踏进去第二次。

……

雷勒修躺在床上,脸上蒙着的布滑到了脖子上,两瓣薄唇抿得很紧,金缪压着他的腿,不紧不慢地研究着那根针管,身下的雷勒修脸红脖子粗,气得不轻,一双眸子阴鸷。

雷勒修力气很大,金缪不仅费了些功夫,还费了些心思,才把他给制服住。

失去战斗能力,这对他而言太冒险。

他不是将自己生命安全放在别人手中的人。

金缪才不会管自己这行为道不道德,他只会给自己创造有利的条件。

雷勒修咬着牙。

“急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东西。”金缪闻了闻。

他想起了这味道,某一些血族会通过一些黑市购买这些东西,专程用在一些难以制服的硬骨头身上。

很多药物都对血族无效,这针管里的东西是专程针对他们的,猎人在追捕血族的过程中也会用到这种东西。

价格应该不低。

身下一阵强力掀开了他,雷勒修翻身压在了他身上,从他手中将那针管夺了回去,扣住了他手腕,这回没松懈一点儿。

“别挑战我的底线。”雷勒修沉声道。

“好吧,好吧。”金缪摊手,“你来吧,别生气。”

做吸血鬼偶尔也需要做一些妥协。

识时务者为俊杰,金缪很识时务。

尖锐的针眼抵在了苍白的皮肤上,金缪很老实,任由那根针穿透了他的皮肤,针管里的液体一点点的推进他的身体。

这点痛和身上其他地方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针抽了出去,针眼冒出了点血,雷勒修微微拧眉,喉结轻滚了一下。

白色的棉球堵住了往外冒的血珠。

“自己摁着。”

雷勒修把针放回托盘,打完了针,没多在这里面待,拿着托盘出去了。

这药见效很快,左右不过一个钟头,金缪身上涌上了乏力感。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一具尸体,但他一直没睡,他在想着那个预知梦,想着塔约德。

正面较量,输了也就输了,只是塔约德用了些不太入流的手段,他在他的食物里加了点料。

血族在某方面维持着野性的本能,以强为尊。输了,让他活下来,下回他就一定会给回报回去。

塔约德在对他下手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个觉悟。

斩草要除根。

那个预知梦里,“他”的确死了。

金缪间接性的也想了一下雷勒修,原来他还有个人类弟弟。

再次听到门口的声音,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觉得门口那投进来的光比上一次暗了些,雷勒修手上照旧拿着托盘。

金缪眯着眼,朝门口看过去,托盘上不是针了,是一碗暗红的血,金缪已经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了。

雷勒修把托盘放下,转身准备离开。

金缪:“修,你是打算饿死我吗?”

雷勒修:“……”

金缪:“我身上没力气。”

他被扎了针,雷勒修亲手扎的。

雷勒修看着躺在床上样貌英俊的白皮吸血鬼,一时陷入深思。

“先扶我起来吧。”金缪抬起手。

雷勒修没去想,他都能抬手,为什么不能自己坐起来,他没被打过这种针,并不知道注射了它之后是什么感觉。

金缪靠在床头,一头彰显着贵气的金发和这环境格格不入。

血居然是熟的。

金缪挑眉,朝雷勒修看了过去,雷勒修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了他唇边。

有些腥味儿,不太好闻,吃下去的口感也不怎么样,似乎是禽类的鲜血。

猪血吗?还是鸭血?

“你一直都吃这个?”金缪问。

雷勒修:“不是。”

金缪:“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雷勒修:“你关心的问题太多了。”

金缪:“我想这只是闲谈,不要太紧张了,修。”

“没有血族喜欢喝熟血。”

“我不是血族。”雷勒修神色淡淡放下碗,“我是捕杀血族的猎人,希望你认清这一点。”

金缪:“可你救了我。”

雷勒修:“……”

吃了大半碗的熟血,雷勒修头也不回地端着托盘出去了。

这间房子小小的,窄窄的,光线也很暗,金缪不知道外面是哪儿,他听力好,在雷勒修端着托盘出去后,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好像是他在和人说话。

这里不是只有雷勒修——这或许是雷勒修的家。

喉中有股腥味,煮熟的血味道没有生的那么大。

但还是很难吃。

从早到晚,这间房里进出的只有雷勒修,每次他端进来的血都是熟的,人类好像都喜欢吃熟的东西。

这两天金缪都很安分,第三天的傍晚,雷勒修进来,这回不是送吃的,是给他换药。

金缪盘腿坐在床边,背对着雷勒修,缠绕在身上的纱布揭下,有些纱粘在了肉上,撕开时金缪背脊紧绷了起来,这是生理上的反应。

背上大片的伤,贯穿到了腹部,还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对于血族的愈合能力来说,明显是不正常的。

鲜红的伤在白皮上醒目得可怖,换做寻常人,疼都得疼得嗷嗷叫。

伤口渗出了血。

雷勒修拧了眉,问:“你这里,被什么伤的?”

金缪一顿,侧过了半边侧脸,扬起唇角:“修,你对我是不是有点太关心了。”

雷勒修:“……”

前两天从雷勒修嘴里说出来的话,今天被金缪给利用了一遍。

很难不叫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圣水。”金缪说。

雷勒修:“什么?”

“是圣水。”金缪修长指尖轻触肩头。

他们受伤一般都会愈合得很快,他这伤不一样,是被掺了圣水的物件儿弄伤的,圣水对血族来说,无异于毒药,被圣水所伤,无时无刻都将遭受灼伤撕裂般的疼痛,很难愈合。

塔约德弄这些东西,恐怕废了颇大的一番功夫。

“真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这伤或许不会好得很快。”金缪道。

雷勒修语调并无起伏:“我没有盼着你好。”

“哦。”金缪道,“原来你想让我在这儿多住会儿吗。”

雷勒修拿着棉球抵在金缪的伤口上:“你最好赶快回你的庄园去。”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叫金缪挺直了背,微微扬起了下颚,他眉间动了两下,道,“想我赶紧回去,还故意弄疼我,修,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雷勒修:“……”伶牙俐齿。

雷勒修只想赶紧上完药,还了他人情,等他伤好,他们两清。

那白色纱布又一圈一圈的缠绕到了金缪身上,他缠成那样,上衣都不用穿了。

金缪:“有热水吗?我想擦擦脸。”

雷勒修:“你当我这是旅馆吗?”

金缪从指尖摘下一枚戒指:“算做报酬,够吗?”

戒指上面镶嵌着昂贵的宝石。

雷勒修瞥了眼,蓝宝石似的眸中没有半点波澜,没接他的戒指,一言不发的从屋子里出去了,金缪轻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

这屋子真暗,他想。

屋外,屋子在小镇偏僻处,推门出去,别家和他们这屋子都隔着好一段距离,雷勒修拿着染血的纱布从里面出来,恰好碰见了他弟弟,伊尔诺。

“哥哥。”他看着他手上的纱布,睁圆了眼,“你哪里受伤了吗?”

“没事。”雷勒修不着痕迹避开了他的手,“一些小伤。”

他不打算让伊尔诺知道金缪得存在。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纱布,拿着去厨房,打算烧掉它。

伊尔诺咬咬唇,站在原地,哥哥不想多说,他也不敢多问。

这两天哥哥每天清晨都会去菜市场购买鲜血回来,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愿意和他说吗。

他朝他来的方向看了眼。

而且每天他煮熟了鲜血,哥哥都是端着去独自用餐,很奇怪。

他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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