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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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部回廊上彼此起伏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祁倦坐在长椅上,倦怠的闭着眼,后脑勺抵着白色瓷砖。

恶战的胜利不是结束,医疗部很忙,凡是身上有伤口的人,都需要进行包扎和检测隔离,重伤的人不是很多,因为基本上都成了丧尸里的一员。

劫后余生叫人暂且放松下来。

紧绷的劲头过后,祁倦这会儿疲惫感涌来,有点困了。

坐在他身旁的黎弛好似在还没回过味儿,到这会都还有些恍神。

“你说我我是你的……”黎弛像是羞于启齿后面的话,但眸中亮亮的,“那里好多人,他们都听见了。”

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了。

祁倦眼眸掀开了一条缝,身旁的黎弛坐得很端正。

“你不喜欢?”他问。

黎弛还没有回答,祁倦又说:“或者我应该说得再直白一点儿?告诉他你是我的恋人、情人,和他说我们每晚都是怎样的亲密睡在一起,你又是怎么在我床上,带着哭腔叫我哥哥,那时候你的声音总是好听得不得了。”

黎弛随着他的话,脸上温度逐步的上升:“没有每晚……”

祁倦面上维持着一贯漫不经心的神色:“还是和他说,你对我有多热情,亲你的时候你的小舌头又软又滑的来勾我,还会乖乖伸出舌头让我亲,像小狗一样的舔我的嘴……这样的话,他或许会知难而退。”

祁倦勾了下唇。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和任何人说。

除了黎弛。

祁倦没有那种分享的“美德”。

一个又一个的字眼从黎弛的耳朵里钻进去,在脑子里盘旋,像是一团火,烧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由于长椅在拐角处尽头,来往的人不是很多,这地方天花板上的那根灯管坏掉了,叫这地方多了一分隐蔽气息,像放学后废弃的教室,像别墅的杂物间,透出一分暧昧气息来。

他心口火热热的发烫,呼出的气息也一颤一颤,脸上绯红,犹如雨后的小白花,花蕊沾了水,沁着粉,勾人去嗅一嗅,好似还没接近,就已经能先闻到花朵上让人欲罢不能的芬香。

祁倦说得那么过分,他也只抿着唇,连出声反驳都没有。

什么别的人,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这会儿也都被黎弛甩到九霄云外去了。祁倦说那些话时,主观性里对他的肯定,让他觉得他一定是吻技提升了。

他红着耳垂道:“你想告诉他也行。”

“我想告诉他也行?”祁倦挑眉重复他的话。

“我都没有关系的。”黎弛说,其实更过分的话,那就是让那些觊觎祁倦的人瞧瞧,他亲祁倦亲得有多厉害,他会把舌头挤进祁倦的嘴里,去缠他的舌头,也许他们会看见他们纠缠不清的唇齿露出的一点画面。

光是想想,都让他振奋不已。

黎弛的脸越来越红,红得像被闷头憋了长长的一口气憋出来的。

他抬起头,哈出一口气。

祁倦看到他脖子都是红的,红得不太正常了,他眉头轻皱,也顾不上跟他开玩笑放松了,他摸了下他的脸,好烫,额头温度也有点烫。

“哥……”黎弛滚动着喉结,掌心覆盖在了他手背上,呢喃道,“等会有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什么?”

“看见我们……接吻。”

黎弛以为他要亲他。

“……你是笨蛋吗?”祁倦沉声说,“你发烧了。”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说。

黎弛黑亮的眸子看着他,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眸子是有些涣散的,人都快烧傻了。

“我没有发烧。”他倔强的说。

“你摸摸你的脸,烫不烫。”祁倦说。

黎弛不好意思道:“还不是……你说那些话。”

祁倦:“……”

他直接把人给抗起来了。

先前基地大门合上时,黎弛迫切的想要去见祁倦,然而当卸下一股劲儿,他浑身都不听指挥了,直直的晕了过去,这才把脑门磕破了。

等他醒来,他姐和他没聊两句,他就下了床,想去见一见祁倦,没亲眼见到人,他放心不下来。

好在,祁倦在他醒来的时候来了这儿。

“异能消耗过度,亏空到了身体,还要逞强。”

所以发烧了。

黎冉和祁倦说这些话时,活像祁倦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祸水,而黎弛就是那个被迷的神魂颠倒的倒霉蛋。

“麻烦姐了。”祁倦说。

黎冉:“……”

黎弛发烧了,凡是发烧的人,暂时不能离开,祁倦也没法离开——他身上有擦伤,基地一点细小的伤口都不会放过,谁要是进了基地变成了丧尸,对基地又是一次冲击。

两人分别被隔离在了两个空间里。

病房不够用,他们进到了旁边的一栋楼,跟蹲紧闭似的,房间里只有一扇关死的窗户,祁倦靠坐在地上,头顶能看到天花板这一寸小天地,角落里亮着小红点,是监控。

外面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楼层里巡逻,听到异动,就会……

“嘭”——

隔壁乒铃乓啷的声音随着一声枪响恢复了安静。

祁倦不太想去想那声枪响后面的含义,他手搭在膝盖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天也快黑了,光线有些暗。

他想起黎冉的话,黎弛那会儿要真从医疗部出来去找他,又不知道他确切的位置,大抵是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走,也许会被来往的人群撞的跌跌撞撞,那本就虚弱的身体会摔倒在地,等找到他的时候,说不定一身的衣服凌乱,还会摔破手肘和膝盖,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开出红艳艳的花。

房中响起一声轻叹。

这种压抑的环境,如果不去想点什么分散注意力,实在太难熬。

好几个小时后,外面天色黑沉,分不出时间点,祁倦已经浅浅的睡了一会又醒了。

狭小的房间里,角落里的监控尽忠职守的运作着,它转动着捕捉着房间的人影,床边不远处,男人脱了上衣,在地上做着俯卧撑打发时间,背脊上的肌肉浮着一层薄汗。

漫漫长夜,孤单又难熬。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一百。

祁倦撑着地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燥热,这时,他听到了窗户口一声细微的响动,像是被石头砸了一下,他动作一顿。

那声音又响了一声,换成了切割东西尖锐得令人不适的声响,祁倦往后退了一步,眯了眯眼。

“咔嚓”……

他看到窗户角落被开了一个洞,长条的东西从洞里钻了进来。

靠,什么玩意儿?蛇?

不对,是变异种!

祁倦心跳还没歇下去,他瞥了眼四周,空荡荡一片,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只能向监控求救,他朝监控看了过去,那变异种好像察觉到了他的警惕,突然停下了。

“啪嗒”一声,有东西掉了下来,变异种退了回去。

在祁倦考虑这是不是陷阱的时候,他还是上了前,变异种没有攻击过来。

借着微弱的光,祁倦看到了一张草稿纸和一支笔。

【哥哥,我好想你。】

操。

祁倦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一眼就认出了这笔迹,从前他给人辅导功课看过了无数遍。

小兔崽子写的信。

他捡起地上的笔,靠坐在墙边,把纸放在自己腿上,落笔。

【都想什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他写完转过头,窗外的藤蔓像有意识一般,从窗户缺口探了进来,卷走祁倦卷成一圈的纸,尽忠职守当起了传信藤。

祁倦在窗边坐了不到两分钟,又听到了外面窸窸窣窣攀爬的声音,它递了纸过来。

【你不是也没睡吗,还能想谁,我脑子里都是哥哥。】

当着面不肯叫哥哥,信上写起来倒是写得欢。

【是吗,挺巧……】祁倦垂眸写着,把纸卷了一下,交给了藤蔓。

两人的房间中间隔了两间房,另一边的房中,黎弛盘腿坐在地上,托腮等着藤蔓回来,他姐给了他不少晶核,他睡了两个小时,这会儿恢复了不少。

信回来了,笔上还有余温,他兴冲冲的拆开,看清信的内容,指尖颤了一下。

【是吗,挺巧,我脑子里也都是你,分开那会儿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想要我亲你,有点可惜,我应该好好和你打个啵,那会儿你的嘴看起来好干,舔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刮舌头,可以的话,还想跟你干一*。】

他把这段话看完,脸红心跳的把纸扣下,往监控看了眼,这里是死角,不会有人看到祁倦对他说的话,他又看了一遍。

这次回信的时间有点久,祁倦拿到4A纸,黎弛换了一张。

【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两句话牛头不对马嘴。

结婚啊……当然是越早越好。

祁倦摩挲了一下纸张,半晌,才拿着笔下笔。

黎弛这次等了很久,但收到的信很简短。

他敞开了4A纸,一个东西掉落在了他腿上。

他低头一看,是一颗纸叠成的爱心。

【现在。】被裁剪过后的4A纸上写着两个字。

上面是一张画的结婚证。

Q版的小头像,一个写着新郎黎弛,另一个写着新郎祁倦。

男人的笔迹苍劲有力,下笔重得像是要穿透纸,从背面还能摸出小小的凹点。

黎弛捏着纸张的手陡然一紧,捏皱了边缘,又惊醒一般的松了力道,担心弄破了这廉价的纸张。

呼吸愈发的粗沉,他唇角挑起了笑。

好喜欢祁倦。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我的。

他把纸扣在了怀里,喟叹的扬起了头。

昏暗的房中,祁倦无所事事的坐在窗户底下,没过多久,他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广播的声音响了起来。

基地针对抑制丧尸病毒研发的药剂有了新的突破,成功率达百分之七十,目前已有一名痊愈人员出现。

这一消息不亚于给了溺水的人一丝希望,为摸黑前行的人们带来了光亮,漆黑的夜里,一道发泄般大喊声,像是会传染一样,喊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整栋楼从死气沉沉中有了活气。

窗外一丝光亮穿透了黑夜,黎明了,天快要亮了。

……

祁倦的房间从外面被人打开时,已经是一天一夜过后。

“祁先生,你可以回去了。”外面的人道。

这狭小的房间,和锁死的窗户,处处都是令人不愉悦的体验,祁倦在这里面做俯卧撑都做了……记不清了,起身时感觉到了肌肉微微的酸胀。

他踏出房门,余光瞥见一翻身影,侧过头,黎弛还穿着一天前皱巴巴的衣服,弯唇对他一笑:“哥,我来接你了。”

他比祁倦早出来,烧退了就得到了自由身。

“身上都有味儿了。”祁倦和他往外走去。

黎弛低头闻了闻:“很大吗?我怕你出来我赶不上,没有回去。”

“我是说我。”祁倦说,“别靠我这么近,等会熏着你。”

黎弛说没关系,他不怕熏。

两人好像一切都如常,但谁也没有提及“结婚”和昨晚递过来的4A纸,回到了他们住的公寓,祁倦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澡,他先让黎弛洗了才进了浴室,浴室里还残留着热气,黎弛洗澡好像总喜欢温度高一点。

他扫了眼镜子,差点以为这是从哪来的流浪汉,胡子拉碴的,难怪黎弛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瞥他。

他把脏衣服扔进了脏衣篓里,先冲了个澡,把头发顺道洗了,围着浴巾刷了牙,找刮胡子的刀片找不着,他推门出了浴室。

浴室里的热气往外冒。

“黎弛。”

“嗯?”黎弛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你看见我的刮胡刀了吗?”祁倦踩着拖鞋往卧室里走去。

“刮、刮胡刀?”黎弛卡顿了一瞬,“没有啊,你要刮胡子吗?可以用我的,在客厅柜子上面。”

祁倦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会听不出他声音的不自然,他进了卧室,见黎弛坐在床边,一条腿架在床沿,脸上也透着几分飘忽不定。

他越是靠近,黎弛的脸色就越僵硬。

祁倦:“你怎么了?”

“我没……”黎弛清了清嗓子,“我没事啊。”

祁倦眯了眯眼,黎弛手摁着被子,紧张的捏着被角,这是没事儿?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黎弛小声道。

才过去了不到几天,但重压之下,一波三折,让这几天显得无比的漫长,两人也都没时间亲近,黎弛这异常,可能是对他有点生疏了。

“我又不对你干什么……怕什么?”祁倦哼笑。

“哥。”黎弛转移话题,“你不刮胡子也好看的。”

祁倦本来想走的脚步又调转了回来:“真的?”

“嗯。”

祁倦又走到他面前,垂眸问:“哪儿好看?”

黎弛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指尖扎扎的,他说:“就是好看……哥,你胡子昨天好像还没这么多,比我的长得快。”

祁倦弓下了腰,浴巾卡在他胯骨,腰腹的肌肉线条漂亮,他的肌肉并不夸张,充斥着美感,一举一动都性感不已。

黎弛吞咽了一下。

祁倦耷拉着眼帘,双手撑着床,好像不信他的话,唇探过来,在他下巴上亲了下,又探出舌尖一舔:“你刮胡子了?”

下巴湿润的触感让黎弛脑袋一片空白,当场宕机,脑门也快冒烟了。

“刮了。”他声音都是飘的。

“难怪。”祁倦又舔了一下,“像豆腐一样,干干净净的,又白又滑。”

黎弛呼吸沉沉:“不要……舔了,好、好奇怪。”

“哪里奇怪?”祁倦掀开眼帘,“你摸我的时候,我都没说奇怪,只是舔舔,就很奇怪了吗?”

黎弛想说,他用手摸和他用嘴舔哪里能一样。

但祁倦没等他把话说出来。

“这就奇怪了,那如果我舔你其他地方,你会觉得更奇怪吧?”祁倦说。

黎弛喉结滚了滚,舔了舔唇,脸上弥漫着热腾腾的红。

祁倦:“你好像很期待。”

黎弛飘忽不定的眸子对上了祁倦的眼睛,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香,还有他身上温热的体温,一时口干舌燥。

“没有。”

“哦?那你想了什么,脸这么红,你有在脑子里想我怎么t的吗?还是已经想好让我……”

他话没说完,黎弛像是嫌他吵,一只手勾住了祁倦的脖子,贴了上去。

祁倦唇一扬,用胡子蹭他,黎弛被扎到,也只会从鼻间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两人亲得火热,床上被褥凌乱,祁倦指尖突然碰到了冰冷的东西,他掀开眼一看——他失踪的刮胡刀。

“嘶……”祁倦舌尖被人给咬了一下,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支起身。

黎弛看着刮胡刀,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祁倦一看黎弛这反应,再看刮胡刀,联想起他进来时黎弛那不正常的表现,眸子一眯,扯着唇角:“宝贝儿,你偷我刮胡刀,想干什么?”

要只是用来刮胡子,他藏什么。

“你听我解释……”黎弛活像被抓了奸。

祁倦:“你说。”

“……”

“想刮哪儿?要不要我帮你?嗯?哥哥的剃胡刀好用点儿?”

黎弛是顺手从浴室里拿的,他只是……想刮一下腿,因为昨晚的信里,祁倦说他腿很好看,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黎弛的腿毛天生没多少,以前在男生堆里,打球时还有点自卑,刚才他在挣扎的时候,还没开始行动,祁倦就进来了。

……

浴室里热气散了,蒙着一层雾的镜面被一只手掌给擦了干净,镜面霎时间变得清透了起来。

祁倦后腰倚在洗漱台边上,黎弛拿着刮胡刀站在他面前。

祁倦说他喜欢刮,就让他多刮点过过瘾。

黎弛还没帮祁倦刮过胡子,也没帮任何男性刮过胡子,刮胡子这种事儿多多少少有点私密,他颤着睫毛,听话的给祁倦打上了泡沫,一时间颇有些无从下手,拿着刀片的手怎么放都不对。

这种刮胡刀很容易划伤人的皮肤。

他其实并不擅长刮胡子。

或许是他犹豫的时间有点太长了,祁倦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贴近了自己的下巴:“从这儿开始刮。”

他带着他的手,轻轻带下了那处。

黎弛指尖紧绷着:“我知道。”

“刮破一次,今晚堵你一次。”祁倦低声威胁道,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音。

黎弛手差点没拿稳。

祁倦看着他认真又细心的盯着他的下巴看,动作又轻又慢,紧张得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很遗憾,黎弛没有刮破一个口子。

刮完胡子,祁倦洗了把脸,随手把额角碎发往后面一捋,把黎弛抱着坐在了洗漱台上,凑过去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好好检查检查,如果有遗漏的地方没刮干净,我会找你算账的,小师傅。”

他脸上的水珠蹭到了黎弛的脸颊上,黎弛缩了缩肩膀,坐在上面的不安让他攀住了祁倦的肩膀:“干净了,你不要故意找茬!你再这样我就……”

他好像忍无可忍。

“就怎样?”祁倦摁着他的唇,“咬我吗?用你这张嘴,咬我的嘴?还是舌头?舌头的话你刚才已经咬过了,小狗崽子才咬人。”

黎弛涨红着脸,攥着他的肩膀。

祁倦抬眸看着他身后镜子,下巴搭在了他肩头:“这块镜子,照得好像很清晰呢,你想看看吗?”

黎弛回头看了一眼,霎时间通身发麻。

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了他们两人的身影,祁倦像慵懒的猛兽一般,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这么一看,祁倦的肩膀比他要宽上些许。

“嗯……”祁倦说,“想看看自己在那种时候,是什么表情吗?”

“很涩呢。”

“我……不要。”黎弛低低道。

祁倦猩红的舌尖卷过嘴唇,仿佛已经准备开餐了:“你看,你说不要的时候,还是紧紧抱着我不放啊。”

我的小狗啊……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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