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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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倦抽着烟,对黎弛展现出来的异能观赏了片刻,说了句“挺好”,王派派也是火系异能,以黎弛这操控火苗大小来看,不说炉火纯青,高低也是挺熟练的。

至少点根烟没把他头发烧了。

黎弛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把火灭了,悄无声息的抬眸觑了他几眼。

在一个被感染的人面前干这事儿,有点像是故意炫耀,戳人心窝子。

祁倦抽了几口烟,瞥见黎弛在看他,顿了一顿,把烟摁灭了,夸了句:“干的不错。”

这一趟任务回来,收获颇丰,黎弛没有一次性的用了那些晶核,分成了两半,两人各怀心事,晚上躺在床上,一个翻来覆去,一个躺着佁然不动,但呼吸还没进入睡沉的平稳。

手臂上的伤已经没感觉了,按理来说,他每回出去一趟回来,当天晚上都挺累了,更别提这次几经波折,但祁倦偏偏一点困意也没有,闭上眼浑身都挺舒坦,就是睡不着。

丧尸进阶的事儿,过几天基地应该都得传开了。

旁边的黎弛又翻了个身,床也跟着一晃。

“姐夫,你睡了吗?”黎弛轻声问。

祁倦:“睡了。”

黎弛顿了顿,以为他不想搭理他:“睡了还能说话?”

祁倦:“说梦话呢。”

祁倦听到黎弛笑了两声,勾了下唇角,好片刻,黎弛又没有了声音,好像问他那么一句,只是确认他睡没睡着,祁倦估计他后劲儿还没过,这回黎弛心底约莫也被折腾得挺狠的。

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忐忑,暴风雨后的宁静则是与之相反的,劫后余生的静谧和安逸。

祁倦发现黎弛这人有时候猛得厉害,那会就算是老吴他们,恐怕也没法那么放心的跟他待在那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哪怕有自保能力,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

经此一遭,也算是一起玩过命的交情了。

床一直晃个不停,祁倦翻了个身,黎弛也恰巧翻了过来,两人在夜色里四目相对。

“你很能烙饼啊。”祁倦哼笑,“要不我明个儿给你弄个锅去?”

“姐夫。”黎弛讷讷道,“你想吃饼吗?”

这神情恍惚的,魂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祁倦嗓音低低的,带着点鼻音懒散道:“你给哥烙个尝尝。”

话一出口,祁倦就觉得不太妙,说的时候没过脑子,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太合适。

要换以前,他不会注意这么多。

黎弛要随便接一句话,祁倦那句话也就那么过去了,但黎弛偏生神色不明的抿着唇,一声也没吭,也不知道是不是反应过来他上一句话说什么了。

许是今晚夜色暧昧,没人说话的空气太过安静,涌动的氛围都变得古怪,睡在一张床上纯粹的兄弟情都像是变了样。

让你嘴欠儿,什么话都接,操。

“早点睡吧。”他道,“不嫌累呢?”

“……嗯。”黎弛低声应道。

祁倦闭上眼,又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阵温热的呼吸在凑近:“姐夫,你想要异能吗?”

黎弛睡到两人枕头中间那条缝上去了,身体像是一块暖玉,仿佛只要祁倦说想,他无论用什么法子,也会叫祁倦如愿。

祁倦这才明白过来,他翻来覆去的烙的什么饼。

异能这件事,不能说完全不在意。

感染过后没有觉醒异能,那大概率可能不会觉醒了,退一步想,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他没那么大的心结。

“姐夫有你不就行了。”祁倦这话本意是夸黎弛有本事,黎弛兀自曲解,弯了弯唇,又低低“嗯”一声。

两人是谁也不觉这有什么异常。

再醒来,祁倦是被饿醒的,外面天灰蒙蒙亮,黎弛还在睡着,祁倦翻身起了床,睡眼惺忪的找了点存粮填了填肚子。

他叼着饼干,靠在阳台上,活动着脖子,黎弛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了,宽松的T恤下摆遮住了臀,露出一点儿白色四角内裤的边缘,服帖的箍着大腿,他一出来视线先在房中转了一圈。

那双笔直的腿踩着拖鞋朝阳台走了过来,在迈出门的一瞬间,被捞着进了门。

祁倦反手拉上了门,顺手把窗帘拉上了。

“姐夫。”黎弛双手环过他肩膀,抱着他维持身体平衡,问他怎么起这么早。

“饿了。”掌心下的腰身很薄,祁倦才觉这姿势太亲昵了,松了手。

黎弛更是干脆的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接着睡,模模糊糊的说:“我还以为你又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了……”

之前他嗜睡那阵,每天醒来早上都是见不着祁倦身影的,因为祁倦天不亮就出去了,他让祁倦叫醒他再走,祁倦看他睡的香,也没叫醒过。

“进房间睡去,”祁倦说,“今天不出基地。”

黎弛“嗯”了声,还是靠在他身上没动,树懒成精了。祁倦把人给弄进房间,按理说,黎弛一个上了一米八成年男人,体重再怎么轻,也不会轻到哪儿去,但祁倦感觉他轻得跟团棉花似的,这阵子吃的也不知道长哪去了。

等黎弛再睡醒,祁倦打了饭回来,今早他胃口不错,吃了不少,给黎弛打的饭也不少,他坐在桌子对面,督促黎弛吃完了这顿饭。

这几天祁倦都不打算再接任务,这次任务对两人消耗都挺大,得缓缓,黎弛一时半会黏他黏的紧,他放纵了黎弛进入他的领域,宛若一头雄狮打着盹,由着小狼崽子在他的领地里扑蝴蝶。

下过一场雨后,一些东西已经无形的开始转变了,那场雨太大,基地一些泥坑里都还蓄着泥水。

地下城街道,这里白天冷清,祁倦的长靴迈过地上的泥坑。

“张队长的小队这次也被突袭了。”王派派说,经过判断,他们已经确定了,丧尸中有像头狼一样的存在,他们拥有了动物本能。

以后出任务会更加危险,王派派和老吴这阵子都担心祁倦心态调整不过来的。

“没事儿,倦儿,还有我和老吴呢。”

祁倦看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勾着黎弛的肩膀:“我有小舅子罩着呢。”

脖子上那点痕迹几天都没消,祁倦没问过黎弛,也没欲盖弥彰的藏着,衣服领口挡不住,他就那么露着,几道红痕颜色都变得更深了,王派派欲言又止的瞥了几眼,啧了两声:“你悠着点吧。”

床都被他给玩断了。

今天来这儿,祁倦是来置办床的,这边大多数的东西都有,王派派在这边有认识的人,也不知道得多激烈,才能把床给玩断了。

祁倦乐意跟人炫耀黎弛对他的好,他这小舅子脸皮薄得很,被王派派那啧两声就啧红了耳朵,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容易害羞。

“到了。”王派派在一家店门口停下,推门进去。

里面的光线亮堂,空间很大,包涵了各类的家具,床也有很多尺寸选,床垫有新的,也有旧的,都是干净的,老板坐在前台看杂志,王派派跟人打了声招呼。

公寓原先的床就是普通的木板床,床垫都没有,祁倦从床边上走过去,在一张床垫躺上去试了试,“过来。”

王派派在跟老板聊天,这里只有黎弛,他走到床垫边上坐下,也躺下去,他偏过头,祁倦闭着眼,侧面看睫毛卷翘的弧度都很清晰,不羁的轮廓都增添了几分温柔。

他突然偏过了头,掀开了眼帘,黎弛呼吸一滞。

祁倦愣了愣,也没料到黎弛在看他。

刚玩攀岩那阵,祁倦不太熟悉要领,手脚打滑身体也会突然的悬空,这会儿祁倦大概就是那个突然悬空一下的感觉,转瞬即逝。

“怎么样?”他问。

黎弛透着薄红的唇动了动,说还行。

“要不你俩先在这儿睡上一觉?”王派派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黎弛睫毛轻颤,从床上坐了起来,祁倦慢不慌不忙慢吞吞的起了身:“你怨气很大啊。”

黎弛只听着祁倦冠冕堂皇道:“买床之前不都得试睡一下?怎么到你嘴里没句好话。”

“感觉怎么样?”王派派也坐了上去。

黎弛睨了他一眼,一张床上容不下三个人。

余光瞥见祁倦转过头,黎弛收回眼,面上挂笑:“会不会太大了?”

“大么?”祁倦还觉着原来的床小了。

“嗯。”黎弛点点头,认真道,“床太宽的话,房间就太窄了。”

他看向一旁的床:“我看那个就挺好的。”

祁倦看过去,笑了:“那么点地儿,你睡哪?怎么着,还想趴我身上睡?你很嚣张啊小朋友。”

黎弛怔了怔,气血霎时间上涌。

最终定下了一米八的床,黎弛去结账,床今天定下就能给他送货到家,王派派看着祁倦这不要脸的东西给人都整不好意思了。

“我还以为你得定个一米五的床呢。”王派派道,“床大了吵架也还得胳膊碰胳膊。”

祁倦:“我还能跟他在床上打架?”

“你能不能别老跟我开黄腔。”

“?”祁倦挑了下眉梢。

王派派道他那床,要不是在床上打架,正正经经睡觉它能断?

祁倦:“……你脑子里想的什么肮脏的东西。”

“你都干的出那事儿了,还说我肮脏?”

真他妈有口难辩。

“服了。”祁倦道,“还真没你想的那么脏。”

那床会断,单纯是因为床上爬了一只虫,他搁边上抽着烟,一巴掌拍上去,床他妈就裂了。

“行,床是你拍裂的,你脖子上还是你揪出来的?”王派派心道这事儿还瞒着他呢,有没有把他当兄弟。

“这个倒不是。”祁倦抬手撸了把脖子,“黎弛弄的,刮痧退烧,你不知道?”

王派派:“……”服了。

黎弛回来的时候,王派派已经不在了,跟人有约先走了,两人这一趟出来也只为了置办这张床,床得下午才能送。

出了店,黎弛还在回味着刚才躺在那床上的感觉,一起来置办床上用品,这事儿听起来就格外的亲密,刚才那滋味,说不上哪里和平时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突然感觉距离很近。

祁倦刚才摁床垫都没敢用劲儿。

其实家里不止床坏了。

桌子被祁倦扣掉了一个角,茶几上也多了几道裂痕,多多少少都有点损坏,次数多了,祁倦也能感觉出来了,不怪家具豆腐渣工程,问题出在了他身上。

两人回了公寓,各干各的事儿,那张床送来的时候,祁倦在沙发上把玩着两颗晶核,跟盘核桃似的,黎弛盘腿坐在旁边,拿着手机在玩俄罗斯方块,加速版本也玩得丝毫不费力,音效遍布整个空间。

新的床搬进卧室,那床比原先的大点儿,也是唯一一件他们自己置办的家具,这感觉很不一样,一个下午,祁倦都看到黎弛抬头往卧室那边看了好几眼了,去上个厕所都要特意的从卧室门口路过看两眼。

都给祁倦看乐了。

嗯……不用怀疑,是喜欢的。

床虽然大了,但睡觉的范围没大,当天晚上,黎弛早早洗漱完,一张脸被熏得红润:“还不睡吗?”

“你先睡。”祁倦还在看一些和异能有关的资料,上面都是目前为止对异能的收录。

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好吧。”黎弛让他早点睡,转头往房间里去。

祁倦抬头,黎弛穿着件白色无袖T恤,衬出了分少年气,薄薄的衣服质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的半透,依稀能见轮廓。

过了一个小时,祁倦去浴室洗了澡。

或许是之前那张床睡了一段时间,还没调整过来往人身边窝的习惯,祁倦一上床,没过多久,黎弛自发的滚过来挨着他。

另一个人的呼吸和体温很难忽略,黎弛闭着眼睡得正熟的模样,长开的五官褪去了记忆里的稚气,更为精致了,睡得这么放心,是真对他没戒心了,像猫养熟了露出肚皮一般。

祁倦闭上眼,又想起白天那一幕。

操。

他又睁开了眼。

关了灯,一夜无话。

“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桌边,黎弛一脸餍足的凑到了祁倦面前,“很困啊。”

祁倦懒洋洋靠着沙发道:“食困,吃多了。”

“哦,我还以为你认床。”黎弛说。

认床个屁,昨天谁一个劲儿的往他那边挤,这让人怎么睡?

“你昨晚是不是睡得挺好的?”祁倦问。

黎弛:“嗯,床垫很舒服。”

“做了什么梦呢,使劲儿的揩我油。”祁倦打着哈欠道,“还说‘姐夫你肌肉真好’。”

“吓得我,一整晚没敢睡实。”

黎弛:“……”

“真……真的?”黎弛犹疑的问。

祁倦挑眉:“嗯哼。”

“我不知道。”

“你都睡着了,当然不知道。”

“要不……”黎弛掀了掀衣摆,“我让你摸回来?”

“咳……”祁倦喝水呢,一口水给呛住了,半阖着眼帘,“你还……很讲理啊。”

黎弛是相信他,还是真觉得自己干得出他说得那些事儿?

他是失了忆,又不是失了智。

欺负人得有个度,但这人到他跟前,跟收了爪子的狼似的,摸一下肉垫都生怕利爪割伤他,一动不动的,好揉捏得很。

还是想欺负人。

祁倦把自己那心思往下压了压,让他自个儿慢慢吃早餐,起身去阳台抽烟去了。

在基地休息了几天,他打听人的消息又有了新的进展。

地下城酒店,房中还是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这次的客人来了两位,黎弛站在酒店房门口,眸子微动,已经闻到了里面浓烈的香水味。

是他前两次在祁倦身上闻到味道。

酒店回廊有酒鬼走了出来,脚下跌跌撞撞的,黎弛似有些不安,四处张望着往祁倦身边挪了挪脚,祁倦余光一扫那酒鬼,有意无意的把黎弛护在了身前,大半边宽阔的肩膀挡住了黎弛。

女人还记得黎弛,之前两人姿态好像还没有这么亲密,她倚在门口:“这回还带人来了呢。”

“我弟。”祁倦勾着黎弛的肩膀,手腕随意搭在他肩头,眸中含着惺忪的笑,道,“不介意我带个保镖吧?”

黎弛知道他要来这儿,要跟着他,以免他跟上回一样偷偷跟来,祁倦干脆把这“贴身小保镖”给带上了。

她和祁倦怀里的人对上了视线,那双眸子似带着钩子一般的漂亮,看她的眼神和看祁倦的完全不同,没有温度,仿佛只是在看一件瓷器,他勾了勾唇角,语调温和的和她打了招呼,温和得像披了羊皮的狼。

女人红唇一扬:“当然不介意。”

什么弟弟,情弟弟吧。

上回说是姐夫什么的,这姐夫是不是正经姐夫也不知道。

“进来吧。”她转身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吐着烟圈道,“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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