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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屋中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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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夹杂着尘土气息,宫悯呢喃的话语在他耳边,他神色冷淡,狭长的眸子只管看着前边儿,却是红了耳朵,有些燥的气息自体内蔓延,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想必是快到入夏了。

……贴得真紧。

那个问题,燕昭翎最终也没给个答复,宫悯也没有追问。

“哗啦啦”——

宫悯拧干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灰尘,对着铜镜看了眼伤处,伤口在额头上,红红的一块儿,裹着泥沙,血都凝固了。什么时候弄的他也没印象了,回想起来,大抵是在人群拥挤时被人撞到的。

闹事的人显然不是一时兴起,里边有些人还拿着铁铲锄头之类的农具,挤挤攘攘碰撞起来少不了意外磕到,要真失控的闹起来,人挤人都能踩死人。

外边脚步声响起,宫悯侧头看过去,随口一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回到住处,就有人找燕昭翎,似有要事要说,又顾及他在旁边,宫悯当时便识趣的离开了。

燕昭翎大步迈进房中,随手把剑扔到了一边,闻言一顿,侧头看向他:“不想本王回来?”

“王爷说的什么话。”宫悯贫嘴道,“见着你,高兴都还来不及,哪会不想。”

燕昭翎也不知信没信,牵扯了下嘴角。

相较于最初相识时,燕昭翎那拿刀架他脖子上穷凶恶极的凶狠劲儿,如今是愈发的平和了,他拿过宫悯手中帕子,叫他上一边去坐着。

伤到的地方是额头侧边,铜镜到底看得不是那么清楚。

这段时日两人反倒是要比在京时亲近了许多,这种活燕昭翎讨要得顺嘴,宫悯给得也顺手,燕昭翎一碰水,眉头便皱了一下:“怎么是凉的?”

“厨房没开火,烧上热水来,我伤都好了。”宫悯哼笑,“王爷这是心疼我呢?真是叫我受宠若惊,喜不胜收。”

燕昭翎:“……”

好好的一个人,偏偏生了一张嘴。

宫悯:“没那般讲究,我来吧。”

“坐着,别动。”燕昭翎瞥了他一眼。

他洗干净了帕子,抬起宫悯的脸,擦着他伤口边上的血迹,宫悯垂着眼帘,从燕昭翎的角度看过去,比平时又要多出几分乖顺和安静来。

外边有两道脚步声响起,停在了门外,是姗姗来迟的两个护卫,没护好人,前来请罪。

里面静默无声,门外两个护卫低着头,亦不敢说话。

“嘶……”帕子上水碰到伤处,刺痛从那传来,宫悯睫毛颤了两下,“王爷先叫人下去吧。”

护个人都护不住,要他们有何用。

燕昭翎垂下的眸子恹恹,道:“不想本王罚他们?”

这话颇有来者不善的气息,宫悯压着嗓音,知他爱听什么话,轻声道:“我是担心等会你我说些什么私密话,叫人听了去。”

这几天那二人随着他奔波,也是干了不少活,今日一事,也是意外,怪不到他们头上。

燕昭翎:“……”

私密话?他们有什么私密话好讲?还要背着人这般偷偷和他说。

呵。

他叫外边的人离开了。

“说吧。”燕昭翎漫不经心淡声道,“有何私密话,非得叫他们离开不可。”

这话听着像是在为难他,里面有隐隐含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趣味。

宫悯问他想怎么处置闹事的人。

过了片刻,燕昭翎才道抓起来查。

二人间静了静,他擦了擦手上的水,把帕子扔到了水中,嗓音微冷:“上药。”

闹事的人里面有人是真担惊受怕,但也有人浑水摸鱼,故意捣乱,这阵子一直有人在百姓里边撺掇拱火,怂恿人心,按照燕昭翎的秉性,那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说这话时,他面上泄出一丝暴戾恣睢。

他拿过一旁的药瓶子给宫悯上药,动作看着粗鲁,落下来的力道却是轻的。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那些蛀虫自当是不能放过。

宫悯道他倒是有别的法子,他突然间抬眸,深邃的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燕昭翎:“王爷想不想听?”

两人距离靠得近,燕昭翎给他上药,又低头贴得近,他这一抬眸,燕昭翎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眸子,连他眼底的倒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有那么一瞬,他呼吸停滞了一下。

萦绕在他们中间的空气都像是变了味儿,粘稠又旖旎,充斥着令人遐想的气息。

“嘶……”宫悯吸了口凉气,喊道,“疼疼疼……王爷轻些。”

燕昭翎:“……”

燕昭翎如大梦初醒,手从他伤处拿开,眸中晦暗不明,嗓子发紧:“说话便说话,看我做甚。”

上完了药,放下药瓶,燕昭翎背过身,绷直唇角,心里头的那头鹿又发了疯。

宫悯摸了摸额头,看着他紧绷的背,勾着唇角无声的轻晒了声,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还真是好一朵……漂亮又凶残的小牡丹。

黑漆漆的地牢中,几个人缩在角落里,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这处是没来过的,往日里只听一听都觉畏惧,对官家有着天然的敬畏之心,闹事也是一时之勇,如今后怕也上来了,胆子小的蜷缩在角落里,胆子大的还在安抚着众人。

地上铺着的干草潮湿,老鼠从地上干草上钻了过去。

地牢的衙役来了,有两人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他们牢笼面前路过,看不清人,但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里面胆小的抖得更厉害了。

又有衙役拿着一串钥匙走过来,冲里面喊道:“王二狗,王二狗是谁?”

他们面面相觑片刻,一名身板扎实的男子站了出来:“是我。”

衙役看了他一眼:“随我来吧。”

先是受了惊吓,随行一路那人都提心吊胆,到了问话的地方,还隐约能听见一耳的惨叫声。

盘查过后,没问题的人被口头训斥一番,便能离开了。

……

宫悯白日里忙,有几日都夜不归宿,和几位太医在一道,这日晚上,宫悯也没回去,试了几道药方子,宫悯发现其中一味药很关键,一行人商讨到了深夜。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宫悯隐约听到了开门声,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趴桌上睡了过去,觉得肩头有异动,他睁开眼,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他面前,跟做梦似的。

他直起身,身上一件外袍从肩头落了下去,他低头看了眼那袍子,睡前都还没有,他把外袍拿起来,轻手轻脚的随他出了门,燕昭翎手中拎着油纸袋,冷着脸扔给了他,里面装的是肉包子。

“王爷怎的这般好,还特意给我带了吃的。”宫悯倚在一旁的柱子上。

“本王待你好?”

“自然。”

“呵。”待他好他不也是夜不归宿,跟着这一群老头子睡觉。

“王爷?”宫悯见他不说话,伸手勾了勾他手指头,“想什么呢?”

燕昭翎手蜷缩了一下,猛的收了回去,眼皮子一跳,看向了他,半晌,道:“本王头疼。”

宫悯看了眼天色,道还早,“我先随你回去吧。”

“……嗯。”

*

浴房,宫悯回来先沐浴更衣,也不知是不是睡得少的缘故,这衣裳都忘了拿,索性天色还早,他披了件亵衣回房去穿衣裳。

推开房门的一刹,他动作一顿,见桌边坐了一人,手中还拿着医书,听到声音,漫不经心的抬头看过来,亦是一顿,宫悯衣裳都没系好,漏了大片的胸膛,几缕黑发掉了下来,发梢都还带着湿意,贴着他修长的颈间,一片风光无限。

燕昭翎眼帘垂下,别开头。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宫悯混不在意的进了屋子:“都是男子,王爷羞什么?”

燕昭翎意味不明哼笑:“你就不怕本王有断袖之癖?”

宫悯从找衣服的间隙里抬了下头:“总归不是旁人,这便宜,给王爷占,我还是愿的。”

燕昭翎:“……不知羞。”

“王爷知羞。”宫悯说,“你我不正巧互补,如此甚好。”

燕昭翎面上腾地一下热了,他咬了咬牙,面无表情的想,必然是被气的。

宫悯知道他不自在,好似他裸着比他自己裸着还难受,他去了屏风后,一边换衣裳一边和燕昭翎说话,屏风上的人影隐隐约约,燕昭翎听着那窸窣的动静,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的书,偶尔“嗯”一两声作回应。

不待他衣服换完,燕昭翎挥袖起身,道去他房间里等他,宫悯应下。

这些时日,给他针灸时,宫悯常能看到他身上的蛊虫,情况不容乐观。这次结束后,宫悯收拾东西,燕昭翎披上衣裳,曲着腿坐在榻上,侧头看着宫悯的神色古怪。

果然不错——他这病,似是开始好起来了,这次又有点感觉了。

不待他多感受感受,外面有下人来报。

“你先出去。”燕昭翎道。

宫悯觉着他好像有些奇怪:“怎么了?”

“本王换件衣裳。”

“衣裳不是才换了?”

“……”燕昭翎抬眸睨了他一眼,半阖的眼底神色不明的闪烁着,往常冷冰冰的面上还有酡红之色,唇色都艳了些。

宫悯忽的弯下腰,将手撑在他身旁,凑近了他,燕昭翎指尖收拢,宫悯闭上眼贴过去,在两人要贴上时,他屏着呼吸,蓦地别开了脸。

不可。

他这身子,不知还能活多久,总归不久了,如今的每一日,每一刻,都在倒数,应当克制才是,不该同他有个什么纠缠。

徒增人伤心。

宫悯指尖攀上他的脸,指腹轻抚了两下:“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了热?”

要在这个关头发了热——话本里没这一出,来时燕昭翎也还好好的。

燕昭翎:“……今日太热。”

宫悯出了房间,关上门靠在了门上,外边风还挺凉快的,不见得热,燕昭翎有事瞒着他。他垂落在身旁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两下。

那表情,当真是想叫人欺负。

这叫他想起了他醉酒的那晚,那双深邃又含着润意的眸子印在了脑中。

真想再从他嘴里,听他唤一声“阿悯”。想在雪地里种上一支的梅花,抹上一层艳色。

宫悯仰起头,后脑抵着门,喉结轻滚了一下,他闭了闭眼,盖住了眸中之色。

下人在外等着,前来汇报要事。

他们如吩咐那般,先将闹事的人抓了,拷问过后,再放了人,叫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背地里再叫人跟着,往往在这时,人都会放松警惕,难免会露破绽。

此为迂回战术,一环套一环,攻心为上。

身上有疑点的那几人也抽丝剥茧的查了明白,他们是太守暗地里的旧部,因为朝廷派了燕昭翎前来,他们心中有鬼,闹事是为离开这儿。

入了夏,天气开始热了,除开那次闹事后,后面没再出过群体性事件,隔离病坊的环境比最初来时已经干净了很多,井然有序,抬走的尸体也在逐步减少。

太医从太医署这等最高机构出身,身上难免有些傲气,日日相处,几位先前觉宫悯是来凑数的太医对他已是全然改观。

宫悯给人看病,看得不仅仅是病,还有病患的心,最初几位太医觉他油嘴滑舌,后发现宫悯这是对不同病患,说法也不同,叫人心安,以至于每每到了看病时,病患待宫悯好似总是要信赖些。

他们也感觉出他也确实有点看家本领,商讨药方时,他不常出声,只在一旁听,一开始还有人笑他不必在那耗着,回去歇息就是,后来他们发现,他只要出声,那给出的建议都是可行的法子。

那民间名声不是空穴来风,他从不居功自傲,随性而为,相处之下让人分外的舒服,就算是第一眼对他不喜的人,也对他生不出厌恶来。

日复一日之下。

六月底,树上蝉鸣声响,一纸改良药方横空出世,七日时间,第一批痊愈的病患出现,又过几日,确定未曾复发,身上伤处都已有愈合的预兆。

这宛如黎明一缕破晓的光穿透黑沉云层,病气沉沉的隔离病坊一扫沉重气息,首次有了欢声笑语。

梅雨季节雨水多,当夜又下起了雨,前几日太阳晒得地都快开裂了,这雨水一下,滋润了那干土。

燕昭翎从外面回来,身上沾了一身水,他随手拍了拍,身后小厮为他撑伞,进了回廊,小厮小跑着跟上他。

“王爷。”燕昭翎脚下一顿,小厮险些撞到他身上。

这道声音,好些日子没在这个点听到过了,宫悯早出晚归,要不去寻他,都难得见上一面。

宫悯坐在回廊扶手上,掌心一翻,手中接下的雨水都落了下来,在地上溅开了水花,他利落的翻身从台上跳下来,唇边笑盈盈的:“王爷回来得好晚,我都等好久了。”

等他做甚,就这般的想见他?

燕昭翎觉不能表现的太急迫,叫宫悯看到,指不定如何说,他摆了下手,让下人先离开了,这才矜持的侧过了身,见他眸子发亮的盯着自己。

不过几日没见罢了,瞧给他眼馋的。

“等我做甚?”

“我有事要同你说。”宫悯道。

燕昭翎这心又一下的落回了原处,面无表情问道:“何事?”

宫悯把药方子的事和他说了,这事儿燕昭翎早听下人通报过了,不过还是耐心的等他说完,他说完就没了后文。

真就这么点事儿?

“本王知道了。”他道。

他往自己屋里走去,宫悯双手背在脑后,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此乃大喜事。”

“嗯。”

“王爷不高兴?”

“本王有何不高兴的。”

“那王爷怎的不笑笑?”

“……我本就不爱笑。”

“我怎觉王爷有些失望?”

“错觉罢了。”

燕昭翎进了屋子,宫悯一手抵住了门,伸手拽住了燕昭翎的手腕,他手上还有水,潮湿温热的气息贴着燕昭翎,细细密密,仿佛碰到了麻筋一般,从手臂蔓延到了全身。

“你——”

身后温热体温袭来,宫悯手肘抵着侧边的门,另一只手拽着燕昭翎的手腕,在他身后道:“还有一事——王爷,今日下雨了。”

燕昭翎背脊紧绷了起来,并不习惯将背展露旁人,地上黑黢黢的影子交叠,身后的影子都仿佛要将他的影子吞噬。

他听着外面的雨声,伴随着宫悯轻飘飘的声音。

“我屋中漏了水。”宫悯问,“王爷可否,收留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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