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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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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而且是很大的关系!

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你的身分产生变化后参加宴会要穿什么服装都有硬性的规定还美其名曰:兹体事大不可不察也!

“嗷呜……容小姨您大度!轻点儿快给扯下来了……嘶!轻点!”

我的整张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就算如此也无法解除过分紧绷的头皮带来的阵阵疼痛我也只能哀嚎连声分担痛楚。

唯一可值得庆幸的是齐贤等一众禁卫军都被赶到门外不必担心他们会见到我此刻这种丑态!

“不像个男人!”

容妖女只是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却不见放缓纤纤玉手几乎是撸着我的头皮不顾我连声的哀号尽力地拉动我的头皮将我半长不短的头束在一起堆在头顶勉强地打了一个结。

从我眼前的镜子里可以看到自结以下平整顺滑乌黑的头被整治得如明镜似的看上去颇为不错。

然而由于头实在太短勉强打个结后已是所余无几结却是东长西短如乱草丛般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那平整光润的地步。

我照了照镜子哭丧着脸问她:“就这样子?小姨……”

“哭什么!”

容妖女毫不留情地歪曲我的表情手上一刻也不曾停下来在最后确认了结的稳固之后她却极亲昵地轻拍一下我的脸随后便在我的头顶加上了另一个重量。

“呃?”

由黑玉雕琢半尺高的冲天冠稳稳地罩在了结上将丑陋的“杂草丛”锁进了暗处。

冠闪动着冷冷的乌光尾部两个弧形的玉翅灵巧地移动在轻轻的“卡嗦”声中严丝合缝地扣在了结的根部而连接两端的两根同色的丝带绕过后脑经过耳畔系在我的下颔处将冠稳稳固定。

“结束了!”

这是容妖女在提醒也是我在叹息。

当束玉冠罩在头顶上后长达三个小时的“造型运动”便已经到了尾声我的苦难终于结束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镜子镜子里面的人也小心翼翼地看我宽袍博带束高冠仿佛时光倒流千年再现炎黄古风。

我这次是信心十足地确认了“中天帝国”的这些成员一个个都是顽固的复古派!不过似乎我本人也没有什么立场来批评他们就是了。

黑色系的宽大袍服让我有点儿别扭不过在服装设计上设计师明显地还是很照顾现代人的感觉的。我贴身穿着的是一件亦颇有古风的武士服造型是古老了些但却避免了那种套裙挂幅的惨状非常轻松合体。

相比之下脚上的靴子却显得笨重很多靴筒长到了小腿肚中间总觉得有些别扭不过美观性却是十足上面云蒸霞蔚金龙盘绕在深黑色的底色上十分地抢眼。

外面套着的则是一件宽松的外袍感觉和风衣差不多在这个天气中虽然是闷了些可是着实威风帅气。

上面绣着古拙的图案腰间以玉带相系上面还别着一块古色古香的青霞玉佩衣襟围领上则盘旋着明黄色的龙纹刺绣精美而华丽。

如果垂下双手外袍的袖口几乎要垂在地上这个额外的重量让我有些不满不过当人迈步的时候那种衣带当风、飘然若仙的感觉却是非常非常地强烈而且我的左手伤处被宽袖遮了个严严实实再不用顾虑别人能看出什么来。

我开始晃脖子除了头皮还有些紧绷一切都很好我把脸凑近镜子想在上面组合出一组看起来最顺眼、最帅气的笑容来。

然而进入我的视线内的不是我的笑脸而是妖女伸出的手掌。

“看什么看!越看越做作没有一点男人气!”

她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己三个小时才“做”出来的作品我只能回给她苦笑。

“让开啦小姨如果我不看我怎么知道这身古装的效果如何?到时候可是会出丑咳当然也会丢老师您的人的!”

“没有意义……”

妖女懒洋洋地将身子靠在镜子上完全地阻断了我的视线。她将已经空置了三个小时的酒瓶拿在手上像打量待宰的猪羊一样打量着我对我评头论足。

“凭你那惨不忍睹的审美观只会让你的形象越变越糟……我觉得这样挺好不用再修饰了难道你认为让我再帮你抹画两下会是个比较正确的选择?”

“啊……不不是我是说我只想看一看效果……”

“效果不是你自己说的是别人说的!对不对?”容妖女打了个响指向门外声道:“都进来吧看看你们的储君殿下如今的模样如何!”

已经在外面干等了三个小时的江雅兰、有容、纤纤一哄而入将放不开手脚的两个禁卫军头目堵在了后面。

我咳了一声强行压下脸上正要喷涌而出的尴尬露了一个现在我所能控制的最自然的微笑面向三位少女。

“哗!”

先是异口同声的叹息然后才是各不相同的回答。

“很帅气、很帅气漂亮啊宇哥!”

“很……很好看!”

“有个人样嘛!”

这是三位少女的评价如果从她们各自的性格出分析一下我这次亮相应该还称得上是及格。我的信心登时大增笑容是越地灿烂。

有容妹妹扑上来研究我外面袍服的刺绣让出了进门的空隙而这时齐贤两人才能进来他们是不会轻易地表自己的意见的不过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我穿这一身出去至少不会丢他们的脸面……

“储君晚宴于今晚八时开始如果要整点到达现在可以起程了。”

看到有容妹妹有将我的衣服再扒下来细细研究的意思齐贤赶忙出声提醒为我解围。

有容妹妹闻言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的衣袖不过又是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宇哥我可不可以去?”

“不可以!”

拒绝声非常坚定只不过拒绝她的人不是我而是容妖女。

她对着有容妹妹轻晃食指笑容慵懒却又不容抗拒“和一群食肉动物在一起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而且万一事态有变我不认为某些人有维护你周全的能力!对不对?”

最后一问是对我说的我只能咧嘴苦笑她这话不但把我给骂进去了而且齐贤这群禁卫军精英也受了池鱼之殃。

不过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在应付突事件时有容妹妹这种毫无战力的人对我们来说是个非常大的负担虽然我不认为今天晚上会大动干戈不过小心点儿总是没错的。

“哦!”

有容妹妹万分失落地垂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儿就让我脱口说出“你跟来吧”之类的话多亏了容妖女那警告的眼神我才能进一步硬起心肠带出笑脸和几个小姑娘一一道别后迈出房门。

然而刚走出两步肩上已经被一只灼热的手掌给按住了我愕然回头却看到了江雅兰表情不善的脸。

她无视于两位禁卫军头领警告的目光几乎与我脸贴着脸兴师问罪道:“小容不能去难道本姑娘也不可以吗?我似乎不需要别人维护周全吧!”

她的气息非常地具有侵略性当少女的香泽伴随着火热的风吹拂到我的脸上时我才现我竟然呆了那么半秒钟。

“呃……你当然不用我们维护周全你绝对自保有余!”

我很大方地承认她的实力可是在她脸上的喜色还没有露出来之前我却先一步露出了笑脸。

“可是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开完宴会再安安稳稳地回来……这样的话连自保都不必了!麻烦制造器小姐!”

带着促狭但也不排除某些冲动我对着她红霞流动的眼眸轻吹了一口气在她惊讶、气愤兼又失措的表情中我脱出了她的掌握用一阵大笑做掩饰遮着自己的尴尬大步离开。

身上袍服在风中猎猎做响将江雅兰出奇小声的咒骂挡在耳外……

法尔岛这次不再是擦肩而过了……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岛屿我面无表情。

齐贤和胡峰像两座门神一左一右立在我身后。

当我们三人之间有限的话题全部结束之后在这片甲板上便是死一样的沉默气氛沉闷而尴尬。

穿着正式的服装便要求我必须有一个储君的样子。

我不能趴栏杆不能倚船舷不能岔开脚也不能手插兜在这近半个小时的海程中我的身体在船头站得笔直任强烈的海风吹拂着宽大的袍服身体也一动不动。

由于衣物的特殊性我自然而然地双手负后脸庞微仰而这正是容妖女所教授的一个标准站姿根据她的原话——这副嘴脸表现的就是傲慢和冷酷。

真想找面镜子啊……

心里面对自己此刻的外貌效果所产生的好奇心越来越大只是苦于此刻的不利环境让我这个如此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我“嗤”地一声冷笑出来这就是傀儡的生活吗?

“储君码头就要到了……”

齐贤在后面低声提醒我而只比他的话迟了万分之一秒码头上已是礼炮轰鸣袅袅白烟在天空中聚起又消散接连四十八响隆隆的炮声震彻长空久久不散。

汽笛长鸣声中游轮缓缓进入码头。

码头上似乎有不少人我的目光一闪已经在聚集于码头上的人群中找到了几个熟面孔。

这些人都在兰光见过的应该是六大力量的青年精英一代。分别不过月余再见面时的身分对比已大是不同这不得不让我生出些感触来。

沿着舷梯缓缓走下码头上则有一个身披吠陀祭司服的老头儿迎上我一震外袍微笑着迎上耳中及时传入齐贤的提醒。

“是当值主席梵河的毕库德大祭司!”

哦?就是那个不自量力要帮和我黑天七雄做和事佬的家伙?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我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对面的老头面部表情也保持的不错两个人微笑着接近。

在黑暗世界的地位判定中大祭司与储君的地位差相仿佛不过由于这老头是当今联合长老会的当值主席名义上就将我压了那么一头下去。

那么现在就是行礼时间。

想到了容知雅教给我的那套揖手礼慨叹着这套礼节的难度心里面却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老头当成我第一个实验对象……毕竟那感觉实在是怪了些。

偷懒的念头一闪而逝我外部的动作却依然是如行云流水一般不过就在我刚刚举手合拢身体微俯的一刹那这老头上来了非常豪爽地架住了我的双手阻住我行全礼。

“储君殿下亲临便是对联合长老会莫大的支持如此礼数已不再重要!”

这老头儿倒很谦虚!

我心面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双手抽回按照容知雅的吩咐平平淡淡的礼貌用语送出无非也就是“有劳”、“荣幸”、“尊敬”一类的字眼儿经过容妖女的编排这么一堆俗不可耐的话便成了意蕴深厚、无懈可击且又无时无刻不在戴帽送礼的外交用语。

不过看情况这位大祭司阁下非常地受用。

从码头上一直铺开不见尽头的红地毯、站在红地毯两边迎宾的人群、还有人们垂头低的半礼对我而言是一杯醉人的美酒以及美酒所带来的考验——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杯美酒的作用力下不至于失态不至于飘飘然。

到目前为止我做的还可以。

脚步稳健大袖飘飘脸上的笑容已是尽可能地自然在这张红地毯上我和毕库德并肩而行谈笑自若。

虽然张口闭口都是老生常谈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不过你让两个傀儡式的人物去谈正事岂不是笑掉了当权者的大牙?

红地毯终于到了尽头迎宾的人们渐渐散去有几道目光刺在我背上说不上善意根据我的感知那应该是一种桀骜不驯的张扬。

看来刚刚那种低头哈腰的礼节很是损伤某些人的自尊心在这一点上我心中有一种轻狂的快意。

“狗屎!他以为他是谁?”

在轻柔舒缓的舞曲中这样的一声咒骂在宴会大厅的某个角落响起引起了多人的注意。

说话的是一个耳朵上穿着至少五个以上的耳环头如杂草一般的白人青年还算端正的脸孔流里流气浅绿色的眼眸放射出来的信息全是叛逆。

神话英雄力量的后起之秀近年来名气一路飙升的朱比安先泄出自己的不满。目标是今晚在年轻人中最大的话题那个死而复生的中天帝国储君殿下。

年轻人的叛逆体现在多个方面包括对“恩仇”等人类永恒问题的理解上或者在大部分时间里在这里的年轻人们都是生死仇家换个地点和时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这有限的机会里勾肩搭背交流思想如果有几个特别开放的对于互动研究抽精夺阴之类的事也不排斥。

年轻人的思想总是让老一代的前辈非常不解。

前辈们之间也有“和平交流”只是那些交流无一不是阴谋与暗箭齐施毒计同诅咒一色充满了勾心斗角复杂心机哪像这些年轻人相互之间嘻嘻哈哈轻松愉快……

不过在多年的思想冲突与融合过程中前辈们也都明白了年轻人的心思永远不可能被他们所真正理解;年轻人的感情也不是他们所能解读的那么年轻人的交往当然也就未必是他们所担心的那种。

只要在正事上能够把持住自己不把这些不伦不类的“私交”牵扯不清也就任这些叛逆期的小辈们去闹了。

朱比安所在的角落便充分体现了这一现象。在这里你只能看到一群不良少年少女而绝对分不清其中到底有哪些是神英哪些是梵河……

黑暗世界的等级制度不算太严不过以实力说话的分级基础却是一个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在朱比安周围的无一不是各大力量的新秀能人在近些年来都是星光璀璨春风得意同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由于这些人乎常人的能力和天分使得他们又无一不是那种叛逆过分、不服管教让所有的老大人都头痛万分的麻烦角色。

比他们能力低点儿的不敢过来找死而比他们能力更高的则又不屑与他们混在一起。他们也乐得自成一个小圈子探讨一些前的话题。

既然是叛逆对那种事事循规蹈矩还美其名曰礼节仪态的东西自然都是看不上眼的这次被长辈们强拉着过来充门面本来就已经很不愿意了此刻又必须对着一个比他们还小上几岁的半大孩子行礼弯腰实在是很伤他们的自尊。

骂了一声还不解恨朱比安扫了一眼现聚集在这一片的人群中有一个可以泄的对象也就非常爽快地去做了。

“不是我说黎进黎兄你们的储君可真够毛孩子的!人家捧他他就真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了……储君!这种傀儡是个人都不会去做!”

被朱比安指名道姓的黎进抽抽嘴角脸上长长的伤疤扭曲了一下显得很是狰狞。剃的精亮的光头映着大厅的彩光非常刺眼。

他心中对那位殿下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让一个外人来指责是非自己可没贱到那种地步。

他的脸上现出一个冷笑来“他是个毛孩子没错不过就连这个毛孩子也能打得禁忌东方特战队全灭与你们神英的阿侬列杀个难解难分……现在的毛孩子毛得似乎不是地方啊!”

两个人的语言其实不通一个说着罗巴语一个说着炎黄语不过先进的翻译机却可以第一时间将彼此的意思完全转达过去值得赞叹的是就算是各类语言的俚俗之句也能给翻译得**不离十几乎没有词不达意、指东道西的问题。

正因如此两人各自的话中那挥之不去的锋芒也被忠实地反映出来。两个的眼眸中同时迸出火花如果再有一个诱因那么两个人挥着酒瓶子干架的景象也就不远了。

值得庆幸的是周围的人们都是聪明的坏孩子他们知道什么是仇恨什么是意气。

他们只当没有看到这两个正互相顶牛的家伙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勾肩搭背的勾肩搭背如此维持了十多秒的僵局在双方都颇有些尴尬的状态下烟消云散。

“其实那家伙实力真不错!”

“我承认那小子实在表现得让人觉得恶心!”

各自退了一步两个人同时举杯轻轻一碰算是解除了彼此之间的过节。也在这一刹那周围的人们立刻再度将话题引了回来笑嘻嘻地继续讨论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这是这群年轻人之间维持“友谊”的最佳方法长久以来他们已经运用得很熟练了。

“他的实力真的只是很不错吗?”

这次开口的却是一个大部分人看起来很面生的少年。脸上戴着一副遮住半边脸的墨镜与同龄同性的人相比他显得非常瘦弱个子比身边一位梵河的女性还矮小了半头。一眼看去绝大部分人都会认为他尚未成年。

他的话是针对朱比安最后让步的那一句话去的朱比安自然先迎上。

“这位兄弟看起来很面生……敢问是属于哪一方?”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口中洁白的牙齿而与之同时他的肩头却凭空出现了一只洁白的大鸟——说是大鸟实在是很勉强因为本应该是鸟头所在的部位却用了一个人类的头颅来代替而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人头”上竟然还戴着一副墨镜同样遮住了大半边脸与旁边少年的脑袋相映成趣。

“卡!”

“灵魂守护!”

几个反应快的已经低呼出声。

“是埃玛祭司!”

少年肩头上出现的“怪物”正是埃玛祭司一系专修灵魂咒法的祭司们所独有的“灵魂守护”!

根据埃玛的古老传说每一个人的灵魂都会有几种存在的方式其中最主要的是“卡”和“巴”的形式。

“卡”在古埃玛语中意为“力量财富养料繁盛效力永恒创造性神秘力量”。

“巴”古埃玛语中则意为“在阴阳世界里自由飞翔的灵魂”其形状通常被绘制成长着人头和人手的鸟。

“卡”和“巴”同时存在但只有在肉身死后它们才起作用。人死后“巴”在尸体附近守护而“卡”会来寻找它与之合而为一同登极乐——按照这个传说只有死人才能拥有“卡”和“巴”。

然而在埃玛祭司深入的研究中他们现拥有“卡”和“巴”并不只是死人的专利。透过严酷的精神锻炼以及奥妙的修行法则它们将会在人类仍生存时出现并且拥有着可以无限展的大能力。

由此自然而然地便衍生出了埃玛祭司中极强盛的一个支流——灵魂祭司!

“是哪位祭司的弟子?我为什么没见过你?”一个同属于埃玛一系的青年不无疑惑的询问。

少年只是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并不回答。

一群人互望了一眼非常大方地不再追问这群人中又有谁没有几个不能道出的秘密呢?

不过朱比安的问题还没有结束“小子你说那个人的实力『不只如此』对不对?你凭什么这么说呢?呵不是曾经被他打得哭鼻子了吧!”

人群中响起了连串的闷笑声几个属于埃玛一系的年轻人的脸却是挂不住了。

虽然这个少年看起来真的是很小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不过在以实力为尊的黑暗世界这样的嘲笑似乎也已经越过了人们所能忍受的底限……

这些人正在想着是不是要站在少年的一边来一场群架活动活动筋骨那位少年已再度开口语气平静如初。

“对张真宇我闻名已久却从未得见。他的实力我也只是从各方面的资料上来评估原本是没有什么资格说话不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什么事情?”

周围一圈子的人无疑都是些好奇宝宝听少年的语气似乎有很了不得的事情生了。他们不由自主地凑过来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少年身边立时黑压压的一片。

在表示出他们的好奇心的同时也用肢体语言出了警告——如果是那种末流的小道消息你小子就等死吧!

少年肩头处的“卡”像出现时一样没有任何先兆地消失了而他则用手指推推几乎要滑下来的墨镜笑吟吟地道:“黑天七雄出丑了!”

由于“各位长老还没有到齐”的原因我并没有立刻地加入晚宴之中而是在毕库德这老头的邀请下来到了宴会大厅一侧独立的小厅中。

说是要交流交流感情可我实在不明白我和这干巴巴的老头儿之间有什么感情可交流的!若说有那也就是各种微妙牵扯的利益纠葛了。

大厅中流动的音符被厚重的木门阻挡再不能前进一步只能微微地透过些许的余音点缀这个雅致的小厅。

在小厅中我和毕库德相向而坐细品香茶当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去讲那些废话的时候一时间竟是谁也没法开口说话小厅中静寂无比。

最后还是毕库德打破了沉默“殿下昨日一战与黑天七雄结下了好大的仇怨不知殿下可有应对良方否?”

他上来就直指正题让我颇为意外不过这样倒是很合我的意思我笑了笑放下茶杯语气平静而自然。

“仇怨也不是一日之间就结下的以他们的性子大概二十年前就将仇怨给记下来了昨天那场来得虽然突兀却也理所当然。对这种事情麻烦是麻烦但我也不惧!”

“哦是了令尊与黑天七雄那一战我亦有所耳闻……如此昨晚储君等与之一战便是缘自于此?”

这老头做恍然大悟状最后淡淡一句便将真正的事实扯偏了开去。

我心里面冷笑了一下只是刚刚才想起来吗?先前那一句话无非就是刺探我和黑天七雄结怨的深度而已而且后面一句枉顾事实不负责任的话语实在是有失水准——看来这个和事佬可是当真不好做啊!

“他们二十年前的恩怨与我何干真正勇士之间的战斗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旁人吧……我和他们的冲突另有原因!”

用“真正的勇士”淡淡地讽刺了一下不在现场的黑天七雄而我也抛出了鱼钩。话只道三分留七分余力不怕他不上钩。

毕库德现在的脸色可真的不太好看刚刚他最后一句失言让我抓住了机会而我并没有一竿子捅到底而是留一个话把儿轻轻松松地将主动权抓到手中。

他既然要当和事佬就必定要了解事实真相是以此刻必须要顺着我的话柄问下去而一问我再顺势将黑天七雄的罪状道出这与我主动说出有逆流顺水之别那力度就很不一样了!

当然他也可以不问若他不问则必将谈话强行掐断两个之间堆砌起来的“祥和”气氛将转成尴尬脸面上他过得去吗?

“咳……还有原因?呃很复杂啊……”

他比我想象得要狡猾许多只是废话一般的感慨竟然强行将到嘴边的问句堵了回去勉强持成了僵滞之局。

只是这只不过是延长他的“死亡时间”而已我淡淡一笑:“是啊很复杂。”

然后我便再不讲话低头品茶随随便便就将他晾在了一边气氛迅尴尬下来。

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明白我的心意如何他人生这几十年就算白活了。

他的脸色变幻了一阵终于还是在颜面和利益之间选择了颜面这个我可以理解毕竟一个傀儡式的人物想谈利益无疑是个笑话!

“咳恕老朽不自量力想当个和事佬……如果有可能的话储君可否将原因详叙出来我将尽力为殿下化解仇怨……”

这一定是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只是在现在的气氛下这台词根本就是认输的象征。

我不知道黑天七雄与他有什么样的利益牵扯让这个老头不遗余力地为他们开脱但现在已经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我当然不会客气轻轻松松地顺水推舟在下面的几分钟里我如实且详尽地描述了岩洞中的惨景同时送上自己对月前数起海难原因的分析先便将自己定位到了绝对正义的一方每一言每一语都充斥着大气磅礴、正义凛然的情感魅力。

我条条怒斥黑天七雄的罪恶行径表示对这种行为的强烈愤慨及遗憾同时也做出了“牺牲”——主动提出要担下这场绝对困难的官司要让邪恶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让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制裁。

最后我提出了自己真正要说的条件。

“因此我建议在联合长老会上提起公诉对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强制实行监控管理然后尽一切可能收集他们的罪证将他们绳之于法还世间一个公道。在此我希望借助联合长老会的强大威信将这件事情完满且公正地解决!”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漫长演讲中的“诗眼”而“借助”一词更是“诗眼中的诗眼”。我说这个词的时候其中当然有些讽刺的意思不过我更多的还是提醒他联合长老会的威信是不是也应该展展了?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个当值主席所能解决的了他开始沉吟不语我们两个再次进入沉默之中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必定是很尴尬的不过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厅门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好令马上就要形成的尴尬气氛消失于未然之间。

厅门开处一个服务生走进对着我们两人施礼道:“主席先生、储君殿下大部分长老已经入场二位是否……”

“哦时间过得那么快吗?”我放下了茶杯微笑着站起“主席我们现在就去外面如何?我年轻识浅还要请主席为我介绍各位尊贵的长老阁下。”

毕库德的脸上露出了长者的笑容“自然那是自然!”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举步而出。

我的神念在屋内再扫描一遍便潮水般退出角落里的那盆盆栽啊我可只在进门时看了一眼以后就一眼也没有光顾透过盆栽看戏的诸位大人们应该不会为自己的穿帮而恼羞成怒吧……

不过都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爷爷和老姐也差不多将大部分事宜搞定了才是!

宴会在毕库德几分钟的短暂致词后开始了年轻人在中间老年人靠边站舞池中登时成为了诸多年轻俊杰肆意挥洒的最佳地点那种旁若无人的模样令人看了咋舌。

在舞池边上众多白皓之中我非常轻易地便找到了老姐那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身影而在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有感地回眸一笑对着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小弟很帅啊!这一身非常地适合你!”

“哪里小弟向姐姐请安!”

脱离了那群老头老太的包围周围自由的空气令我心中一振和老姐在一起更让我浑身舒坦。我笑嘻嘻地以炎黄古礼向老姐问安整套礼仪做出来竟是从未有过的挥洒自如动作之流畅让我自己都觉得无可挑剔。

“嗯这一身真的很适合你……看来这一个月知雅并没有少在你身上动心思!”

带着玩笑性质老姐回了我一记同样优雅大方的西方宫廷淑女礼只是言语中还是不轻不重地幽了我一默。

我苦笑了起来不过对既成事实我还是勇于承认:“老姐您圣明小姨的手段我是见识了……不过小弟我现在企盼的还是老姐您的手段!”

我眨眨眼将话题转正带着一脸的期待压低了声音问下去:“姐那件事办妥没有?”

老姐轻抿了一口柳橙汁笑容温和又从容她的面部表情所生出的意义便是——你说呢?

我心里一喜自是要连连拱手称谢同时也不忘狠“有劳老姐您的驾了……嘿只要我的伤好了凑个机会和他们打上一场不把这群畜生全废掉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老姐眸光流转并未针对我的狠话做出什么评论不过她倒是对我今日的表现颇为赞赏。

“刚刚与梵河的老头儿说话做得很不错。正因为你在小厅里的表现才会让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

“事实上有你刚刚的表现我和孤岫先生只要与那些长老同坐便足以成事!现在效果更好一些联合长老会已初步立案经丛巫的长老会的许可现已将黑天七雄强制监控。在议程安排上将在会议的第二个月正式进行司法调查以及公审……”

第二个月!

我吃了一惊想一想我似乎还从来没有问过这个联合长老会议到底要开多长时间?听老姐的意思六十天?

“是四个月!”老姐伸出了四个手指笑容里颇有些无奈“为什么联合长老会四十年未开一届那些老头儿们也不反对呢?如此冗长的会期会把人活活憋疯的!幸亏今年有你!”

我?什么意思?

“今年你登基啊!”老姐开始逐日地计算时间“炎黄长老会刚刚提出了你登基的时间请我们去观礼嗯是在十一月五日那似乎是你们炎黄的黄道吉日。”

“登基之后在冬至又有新皇的祭天大典按照惯例新皇祭天应有外来使节参与我们这些长老当然不会推辞这样来来去去至少有十天的日子就会被抵掉了而且这样一件大事也不愁我们在无聊的时候没有话题来『探讨』冗长的日子也就不会太难熬了!小弟你劳苦功高啊!”

我开始剧烈地翻起了白眼虽然这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但每想到其中繁琐复杂的事宜我的脑袋就开始晕而且相比于本届皇帝陛下我的心里也实在是不平衡。

“为什么现在的皇帝能置身事外低调开头低调结尾我却不行?这是明显的差别待遇!他们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嗯也许吧!”老姐竟然非常同意我随口道出的观点她将杯中的柳橙汁饮尽随手放在走过的侍应生的托盘上这才对我微笑道:“这位皇帝陛下的人身资料你们中天帝国保护得太严密了!”

“我想当今世上除了你们炎黄的长老会以及禁卫军高层的少数人没有人知道这个皇帝的身分我甚至怀疑本届皇帝是不是本来就子虚乌有……尤其是今天你们长老会声明即使新皇登基旧皇帝也不会出面以后!”

那时候也不出现?!我呆了半晌之后便忍不住地露出了一脸的嫉妒。为什么他一辈子都能低调行事而我却不行?新皇登基太上禅位这种事情他都不出面他的面子可真是大啊!

“想什么哪……眼睛都绿了!”

“啊没什么刚喝了一瓶醋一时还没有回过味来!”

我和老姐的话题很快就由正规转向了轻松两个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一个幽静的角落这里除了冰蓝色的光线偶尔关照便再没有其他的事物来打扰这很合我现在的要求。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一套雅致的桌椅可供老姐这样的孕妇歇脚用。

我殷勤地拉开椅子服侍老姐坐下而当我的屁服刚刚沾上椅座一道庞大的身影已遮天蔽日地站在我面前用低沉的嗓音询问道:“请问想喝点儿什么?”

原来是侍应生出现的时机掌握的还真是恰到好处!

“两杯柳橙汁谢谢!”

我抬头对他露出笑容然而瞬息之后那笑容就变得无比地古怪是不是这里的光线太暗了一点这张丑脸怎么如此眼熟!

“奥……奥马修!你怎么又干起这个来了?”

当代海皇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手上却魔术般出现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两杯柳橙汁。

他手法熟练地将饮料放在我们两人面前一声“请慢用”后便无声无息地退开。

我看着他的身形没入人流中才将瞪大了的眼睛望向老姐“他……他这是怎么了?”

“不久前刚刚才拥有的嗜好!”

老姐端起柳橙汁浅浅地抿了一口轻轻淡淡地回答我。眼眸中却透露出浓浓的无奈和一点儿我不敢解读的东西。

我苦笑了起来:“他这人活着挺累的有那么一点其他的嗜好转移一下过度集中的精神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呃当然他的嗜好有那么点儿特别就是了……”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那拙劣的安慰之意老姐微笑了起来将手前探与我轻轻地碰杯。

“托你的口采为他今后的生活干杯!”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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