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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6 章 宇文化及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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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化及原本也不能继承宇文述的爵位。

宇文述有三个儿子,长子宇文化及和次子宇文智及都是不法分子,只有成为杨广驸马的宇文士及勉强算是个懒散好人。

宇文化及曾是杨广近卫,与杨广算是少年朋友。所以杨广继位之后,他仗着和杨广的交情很是嚣张。

宇文智及不仅嚣张,还很残忍,天生是个坏人。宇文述曾动过杀子的心,常说宇文智及会害了他们一家人。

但宇文士及十分爱护兄长,多次在父亲和杨广面前维护二人,又有南阳公主从中说和,所以兄弟二人都没得到多大惩罚,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结果在杨广北游榆林时,宇文化及在宇文智及的怂恿下私自与突厥人交易,终于触怒了杨广,被杨广以私|通突厥的罪名下令处死。

虽然在宇文士及和南阳公主再次说情下,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没有被处死,但被贬为奴隶,咳,给宇文述当奴隶。

把两个儿子贬给亲生父亲当奴隶,这种事也只有杨广能做得出来。

群臣哪看不出来,这大概是宇文述这只老狐狸的意思。

宇文述察觉宇文化及太蠢,宇文智及太坏,又无法亲手杀子,就想了这个笨办法。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被贬为奴隶后就不能再做官,给他做奴隶又不会吃苦,这一辈子都是富贵闲人了。

至于自己身上的爵位,宇文述心想,皇帝肯定是会让身为驸马的宇文士及继承的。

宇文述救驾而亡后,杨广十分感动,赦免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

这一赦免,按照道理,杨广应该把宇文述的爵位给嫡长子宇文化及继承。

但宇文述临终那番话惹恼了杨广。

杨广这一生有两个人的名字提都不能提,一个是他兄长废太子杨勇,一个是他儿子废太子杨暕。

这两个废太子是杨广的逆鳞,谁多夸几句他都会震怒。

宇文述很清楚杨广的心态,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也确实是杨广的忠臣,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之后,还是说出了这个其他同僚不敢说的话。

他知道自己护驾而死,就算杨广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因为这句话迁怒他的后人。再者宇文士及一直深得杨广喜爱,杨广就算迁怒也不会针对宇文士及。

既然自己这番话不会给自家人带来麻烦,他就在临终之前说了这番肺腑之言。

至于长子和次子,宇文述完全不希望这两人被皇帝想起来。自己在临死前让皇帝生气,皇帝一小心眼,说不定就不会赦免自己两个儿子,这一箭双雕啊。

谁知道杨广对宇文述是真的爱。他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赦免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并给宇文化及封了右屯卫将军。

但他也很膈应,所以他把宇文述“许国公”的爵位给扣了。

杨广想,用这个“许国公”的爵位换两个已经被贬为奴隶的儿子当高官,宇文爱卿一定感动死了。

至于国公的爵位,杨广认为,宇文家应该是不在乎的。因为他的驸马宇文士及早就因宇文述的功劳得封新城县公。

不过这个“许国公”,杨广也不是不给了。

杨广是真的对宇文述很宽容,只是晚几年给,让自己消消气。

他对宇文化及道:“朕虽然因为你父亲的功劳赦免你,你为嫡长,理应继承许国公的爵位。但你之前实在是太荒唐,就是你父亲也不会安心让你继承爵位。朕给你几年时间证明自己。如果你表现好,朕就把爵位给你;如果你表现很差,你这爵位就别要了。”

宇文化及先千恩万谢,回头就问宇文智及:“陛下的意思难道是想把国公的爵位给三弟?”

宇文智及摇头:“就算陛下给三弟,以三弟的性格也不会要。我想陛下的意思是宇文家国公的爵位就没了。”

宇文化及惊怒:“怎会如此?”

宇文智及道:“父亲临终前,只有三弟守在陛下身边。我观察陛下从房中出来时脸上愤怒压过了悲伤,或许是父亲临终前激怒了陛下。何不问问三弟?”

宇文化及赶紧叫人将宇文士及请来。

宇文士及叹气道:“你们知道太多并不好。”

宇文化及骂道:“我们家的国公爵位都快没了,你还说这个?!”

宇文士及道:“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不会不给我们国公爵位,只是会迟几年,等他消气就好了。”

宇文智及皱眉道:“父亲究竟说了什么让陛下震怒?如果我们不知道陛下震怒的原因,下次说不定还会惹怒陛下。”

宇文士及对兄弟是掏心掏肺的好,为人又单纯,兄弟这么一说,他觉得有道理,便道:“父亲劝陛下为废太子杨暕平反。”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面色同时一僵。

宇文士及叹息:“父亲对陛下是真的忠诚。”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对视一眼,眼中都很愤怒。

宇文智及拉了宇文化及袖口一下,率先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这几年就低调些,等陛下消气。”

宇文士及点头:“陛下一定会消气,相信我。还有公主为我们说情,陛下不会迁怒太久。”

宇文化及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要再次麻烦公主了。三弟,你消瘦了许多,就算为父亲守孝,你也该保重身体。”

宇文士及道:“我还好。两位兄长也要保重身体。”

兄弟三人随意闲聊了几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亲自把宇文士及送出门。热孝已过,宇文士及每日来灵堂后,仍旧回公主府休息,不在宇文府居住。

宇文士及离开后,宇文化及关上门破口大骂:“杨广真不做人!”

宇文智及抱着手臂冷哼:“他什么时候做人?杨广年少时与兄长曾是无话不谈的友人,仅仅因为我们与突厥人交换了一点东西,他就要将你我处死。后来说什么赦免……”

宇文智及嗤笑了一声:“那叫赦免?他如果真的只是因为严格执法,就该把你我贬往边疆,过几年再赦免我们回朝。贬为奴隶……贬为奴隶……”

宇文智及咬牙切齿,心中的暴戾不断往上涌。

他和兄长曾是大兴城最风光的纨绔公子,就算见到朝中公卿都敢轻蔑对待。

杨广居然把他们贬为奴隶,还是给父亲为奴,这侮辱还不如杀了他们!

宇文化及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面,眼中屈辱和憎恨也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听闻父亲救驾而死,宇文化及既悲伤又兴奋。他以为父亲的救驾之功,怎么也能抵消他和弟弟小小的走私之罪。

谁知道杨广再次侮辱他,虽然将他赦免,却剥夺了宇文家的爵位。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虽然被贬为父亲的奴隶多年,但与在杨广面前很风光的三弟宇文士及的关系其实很好。

如果杨广认为他们俩曾是获罪之身不能继承爵位,让宇文士及继承国公爵位,他们都不会这么愤怒。

但父亲这么大的功劳,宇文家的爵位还被剥夺了?

说什么观察几年,谁家继承父辈爵位还要观察几年?他们父亲背着皇帝从箭雨中冒死逃生,自己重伤而亡,无论有什么借口,也不该扣住我们宇文家的国公爵位!

“当年楚国公杨素对皇帝忠心耿耿,也被皇帝生生逼死。皇帝大概早就忌惮我们家了。”宇文智及道,“兄长,我们不得不防。”

宇文化及面色阴沉道:“我知道。”

兄弟二人商议一整夜,拿出大笔钱财去收买骁果军的将领。

骁果军因为废太子杨暕之事被清理了大批无辜中低层将领,对杨广本就不满;后来骁果军在雁门之围中听了杨广的鬼话奋勇杀敌,杨广克扣了他们的赏赐,他们心中对杨广的不满不断累积;这次杨广遇袭,士气低落的骁果军又因为护驾不力被处罚,对杨广不满已经累积到了一个临界点。

宇文化及被提拔为右屯卫将军后,便接替宇文述成为骁果军的最高上司。

他带着一副谦逊的面容,拿出大笔钱财给骁果军将士,说自己没有带兵的经验,希望骁果军将士能多给自己一些建议。

“父亲去世前,一直挂念着与他并肩作战的骁果军,命令我们将家中余财赠予你们。”宇文化及温和道,“骁果军战亡的将士的抚恤金都由我们宇文家包了。”

宇文化及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告知了杨广。

虽然他心中憎恨杨广,但与杨广结识这么多年,如果他不被狂妄蒙蔽双眼,其实对杨广性格了如指掌。

他对杨广道:“臣已经深知以前的错误,想要重新洗心革面为陛下效力。现在父亲刚去世,臣本应该为陛下守孝,得陛下提拔,以戴孝之身入朝为官。臣心里惶恐,不敢享用家中财物,只愿清贫度日以为父亲守心孝。听闻陛下内库空虚,臣愿意捐出家财为陛下劳军。虽只是杯水车薪,也是代父亲为陛下出一份力。”

隋朝国库和杨广的内库都已经空虚,连雁门之战的赏赐都凑不齐。虽然多凑一凑,还是能凑出来,但杨广认为骁果军没有保护好他,并不想拿出钱来给骁果军战死的将士。

宇文化及急他所急,杨广心里很熨帖,感觉宇文述回到了他身边。

他赞赏了宇文化及的行为,狠狠夸赞了宇文化及,决定等宇文化及三年孝期一过,就把爵位还给他。

为什么不现在还给宇文化及,当然是因为他这么快更改决定,显得有点没面子。

而且他仍旧对宇文述在死前提起废太子杨暕很膈应。

之前宇文述你也是抨击杨暕的一员,现在居然让朕为杨暕平反,你这是什么居心?!

若不是宇文述是因救驾而死,杨广都要怀疑宇文述的忠心了。

一个他一直深信不疑的人居然对他不够忠诚,杨广心里就像是有一颗钉子扎了一下,那心伤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不过他还是信任宇文化及的,所以将统领近卫之权都交给了宇文化及。

……

“完全不能理解。”李世民一个月后才得知洛阳的消息,整个人都陷入极大的困惑中。

李玄霸被哥哥吵得没办法,放下书本道:“杨广不就是想考验一下宇文家的忠诚,有什么难理解?”

李世民道:“考验忠诚就证明杨广认为宇文家不忠诚,那他为何要将骁果军交给宇文化及?”

李玄霸道:“他考验宇文家的忠诚,但仍旧认为宇文家是对他最忠诚的臣子。”

李世民:“……什么鬼?”

李玄霸叹气:“我的意思是,他认为宇文家很忠诚,但他还是要考验,并且认为自己这点小小的考验不会让宇文家不忠诚,明白了吗?”

李世民使劲摇头:“不明白,甚至觉得他脑子有病。”

李玄霸道:“不明白就算了。人不能理解精神病患者的思想很正常,理解了才有问题。”

李世民凑上来道:“但阿玄你理解啊。”

李玄霸道:“嗯,所以我有问题。”

李世民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李智云疑惑地看着二兄。

三兄一直这样,他已经很习惯。但他永远不能理解二兄的笑点在哪里。这有什么好笑?

房乔把手中文书往桌案上一拍:“主公你能不能别偷懒了!公务堆积如山,你还有空管皇帝想什么?!”

李世民揉了揉笑疼的肚子和笑酸的脸:“好了好了,不笑了,有什么需要我盖章的?”

杜如晦扶额:“盖章之前你多看几眼行不行?!还有李三,你能不能也别偷懒了!”

李玄霸道:“我生病,不能耗费过多精力。”

李世民道:“我这是信任你们啊,‘房谋杜断’,只是秋收这点小事,你们谋了断了不就行了,那还需要我来审一遍?”

房乔和杜如晦都露出了藏不住的刀人眼神。

李玄霸道:“薛家叔侄不用一用?再者,柳嘉礼还不回来?”

房乔道:“薛家叔侄文书写得不错,但在政务上还需要磨砺。柳嘉礼回河东后还没有音讯。”

李世民无奈道:“伯褒刚回来,嘉礼又跑没踪影了。我麾下的文臣怎么总是要玩失踪?”

李玄霸道:“柳嘉礼不是失踪,是忙碌小五的亲事。”

李世民对李智云道:“都是你的错,让你二兄我少了一个助手。”

李智云给了二兄一个白眼,懒得理睬李世民。

柳嘉礼即柳亨。在他的推动下,李智云与河东柳氏联姻。但因为李智云生死未卜,所以河东柳氏有动摇。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李玄霸和李智云都死了,河东柳氏总不能让自家族中女儿为未婚夫守孝?

不过李智云刚失踪,河东柳氏就退婚也不厚道。所以他们只是上门与李渊、窦慧明商议,如果半年后李智云还无踪迹,两家再好聚好散。

半年后李智云仍旧没有踪迹,所以河东柳氏放出了要为自家女儿重新定亲的风声。不过等有媒人来问时,他们拒绝了媒人,说至少要等李智云一年。世人皆称赞河东柳氏重情义,放眼半年后要上门的媒人就更多了。

这本没什么。唐国公府也不可能让未过门的媳妇守孝。河东柳氏给足了他们脸面,他们对河东柳氏并无怨言。

但现在李智云回来了,这事就要变一变了。

虽然李智云自己对此没有意见。如果他的姐妹遇到这种事,他肯定跳着双脚让姐妹赶紧退婚。

李世民和李玄霸也表示了理解,说河东柳氏如果愿意,这婚事就照旧。

不过柳亨心里有负担,都没等李世民和李玄霸回来,便匆匆回河东处理此事。

正好李建成要成亲,李世民、李玄霸、李智云都因为出兵敦煌不能回去参加兄长的婚礼,便委托柳亨代为送礼了。

李世民、李玄霸和李智云在敦煌打得很激烈,完全没有办法脱身,所以他们真的没办法回河东,真是太遗憾了。

“或许是还没到李建成大婚的时候,他回不来。”李玄霸道,“希望他回来时能把薛伯褒带回来。等薛伯褒回来,玄龄和克明就稍稍轻松些了。”

现在陇右道的政务都压在房乔和杜如晦身上,陇右道面积之大,已经是春秋战国的强国了。

陇右道的经济又因为杨广征讨吐谷浑时乱来而十分混乱,后来杨广不喜欢回大兴,陇右道几乎都被朝廷忽视了,所以无论道路、水利等基础设施都荒废严重。

东西突厥和吐谷浑现在都很安静,他们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恢复民生,与民休息。

之前朝廷不仅不重视陇右道,还不断向陇右道要钱,他们恢复民生很不容易。

李世民撒谎要对西突厥用兵,才让杨广同意将陇右道赋税截留,充作李世民出兵的军费。

只凭陇右道的赋税完全不能支撑大隋对西突厥用兵。朝廷做出这样的决定时,杨广和朝臣都觉得有愧李世民。

赋税不用上交后,陇右道的民生恢复是比较容易了,但房乔和杜如晦要做假账来证明赋税确实充当了军费,这工作量就十分大了。

偏偏李世民和李玄霸双双偷懒,他们生气又无可奈何,不好意思太催促这两个好不容易重逢的双生兄弟全身心投入工作。

李世民和李玄霸并不是故意折腾两位友人,只是李世民现在确实没心情,李玄霸的身体也确实支撑不住。

他们不是把李智云带来了吗?

李智云只想冷笑,并给两位兄长比个凸。

他的本事有几斤几两?除了给房兄长和杜兄长端茶倒水磨墨誊写还能做什么?

最终房乔和杜如晦还是扛下了所有,而薛家叔侄则游走各个郡县统计数据安抚民众,并增加地方管理经验。

薛元敬和薛德音的文采不错,但很缺少吏治经验,没有脚踏实地地与百姓和小吏接触过,学识都浮于表面。

房乔和杜如晦都是当过县令、下过基层的人,与薛元敬和薛德音的磨合很不好。在李玄霸的建议下,他们就把薛元敬和薛德音丢去了基层。

薛元敬和薛德音虽然心里不服,但李世民劝说道:“不治一县如何治一国?我和阿玄也是从几百家奴开始带兵。若能在乱世之中治得一方安宁,将来天下安定,以二位的才华,一定能出将入相。”

薛元敬和薛德音吃了年轻主公画的饼,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李玄霸掰着手指头替二哥数,二哥已经承诺给多少人拜相。

李世民大手一挥:“三省六部,三省长官皆是丞相,三年换一次,不出十年就轮了九次,哪有不够的?再来一倍都没问题!”

李玄霸居然觉得二哥这乱来的办法很有道理,被说服了。

房乔和杜如晦咬牙撑着,李世民以“阿玄需要散步了”为由,推着弟弟的轮椅离开,留屋内几人把咬牙变成了磨牙。

李世民离开后抱怨:“我也不是完全不做事啊。我还要练兵,还要安排士信他们去草原掠夺,十分忙碌。如果不是他们不准我离开,我已经去草原了。”

虽然西突厥攻打敦煌是假的,但西突厥有东进的意图是真的。李世民常派军队出草原震慑突厥人。

再者陇右道的资源不够,要养一支万人以上的常备精兵十分困难。长孙无忌带出的几万兵卒不是借西突厥的,就是临时凑的,不是常备军。至于大隋在陇右道的府兵,已经几乎丧失战斗力,连剿匪都要新募兵。

李世民麾下具甲骑兵扩充到了两千,正朝着三千突破,其中耗费除了李玄霸兢兢业业经商赚来的,剩下全都是从突厥抢来的。

如果不抢掠突厥的牛羊马匹,李世民麾下精兵强将哪能日日吃肉?

他甚至控制了几个部落为他养马养牛养羊,训练好的骑兵基本住在草原上,过着和突厥人差不多以兽奶为主食的生活。

这办法是李世民想的。

既然突厥人能在草原生活并练出强兵,那么他的骑兵应当也能在草原生活。如果能靠放牧和掠夺养活一支军队,阿玄就不用愁军费了。

将士们现在有点不适应,还得继续调整训练计划。李世民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往草原上跑。

如果不是为了抢掠突厥部落,李世民肯定带着弟弟住在气候更适宜的武威郡,而不是回张掖郡。

至于让李玄霸单独住在武威郡养身体,他想都没想过。

当初就是因为河东郡比太原郡气候更适合弟弟养身体,然后把弟弟养丢了。

李世民和李玄霸聊了一会儿如何调整骑兵的训练计划,又说起中原的事。

李世民讥笑:“杨玄感自诩伐隋盟军盟主,结果皇帝刚回洛阳,所谓盟军就一哄而散,杨玄感这盟主当得可不怎么样。看来他的谋士李密也不怎么样。”

李玄霸道:“李密计策再行,如果军队战斗力不强,他也无可奈何。李密是个很自傲的人,杨玄感多次失败,我看李密快要与杨玄感离心了。”

李世民道:“李密难道还想自己拉起一股势力?”

李玄霸摇头:“他没这个本事,所以他应该会鸠占鹊巢。至于占杨玄感的巢还是重新投奔他人,就未可知了。”

自己已经提前接触瓦岗寨,并让魏徵委婉告诉翟让袭击自己的人可能就是李密。翟让再接纳李密就是与自己和二哥为敌。如果翟让还让李密鸠占鹊巢,那只能说天意难改了。

李世民道:“杨玄感兄弟几人怎会让李密鸠占鹊巢?”

李玄霸道:“不知道。李密如果无处可去,也可能一直在这条船上待着?”

李世民问道:“他有没有可能见势不妙,就去投奔李建成?”

李玄霸和李世民在梦中交流的时候,就已经分析出肯定是熟知朝中情况,并曾经在朝中颇有势力的人,才能使出挑拨李渊、杨广关系,逼反还未准备妥当的李渊之计。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河东鹰扬府安插人手。

他们得出这个结论时,其目标已经指向了杨玄感。

杨玄感继承杨素余泽,他既然能在起兵时让勋贵一呼百应,自然也能在各地鹰扬府安插人手。

李玄霸没有确定这件事,只是因为原本历史中杨玄感败得太干脆,没有发挥出“楚国公”应该有的本事,比起后来同样一呼百应的“唐国公”差远了。

李世民和李玄霸先后派人追查此事,就算有河东柳氏、河东裴氏、河东薛氏帮忙,对方手脚太干净,他们也没有抓到对方把柄。

直到他们得知李建成悄悄告知李渊,陇西李氏曾派人接触他,他可以替李渊去接触陇西李氏,获得陇西李氏支持。

虽然李建成只以为对方是陇西李氏子弟来投,但李世民和李玄霸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一个人名——李密!

李密并不是陇西李氏子弟,而是正宗的关陇勋贵,其祖父乃是西魏八柱国,父亲是隋朝上柱国,自己继承了蒲山郡公的爵位。

李密与陇西李氏一点关系都没有,据李建成说,来劝他起兵的乃是正宗陇西李氏子弟。李渊和李建成都没察觉这和李密有关系。

李密在杨广刚即位时曾为千牛备身,后来因杨广不喜他容貌神情而归隐读书。他与李建成很可能见过面。但一是他和李建成没有交情,二是时隔这么多年,三是他肯定做过伪装,李建成没认出他很正常。李建成也没法与陇西李氏对质,因为陇西李氏肯定不会承认派出子弟挑动唐国公造反。

李密看似百密无一疏,但这个计谋本身就是最大的疏漏。

李玄霸听到二哥的猜测后,翻了个白眼:“他投奔李建成?那不是更好?他总是自恃才高,实际上太爱阴谋诡计,往往事与愿违。我真希望他投奔李建成,能让李建成闹个大的,好让我们名正言顺把他们一同收拾了。”

李世民点头:“有道理。”

他把李玄霸从轮椅上扶起来,开始今日散步恢复体力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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