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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含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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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已定,大权在握的感觉,是如何的春风得意呢?是如何的能让人心醉呢?

刘季仰望着天幕上的画面,一时之间竟有些感同身受的恍惚,心神荡漾着沉浸其中。

——然后被霎时间急转直下的音乐,一计敲响在心头。

“咚——”

那沉重的鼓点狠狠地一击,继而所有流畅且轻盈的音符,一瞬间万籁寂静。

对,是接近死寂一般的沉默。

后世人没有再说话了,那原先伴着叙述声而缓缓流淌的乐声,也停止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诡异的安静摄住了心神,于是嘴边那原本因为重又回忆起当初辉煌功绩宏大的微笑,也在这莫名的氛围中渐渐淡去,成为一条抿禁的直线。

取代了欢乐的,是他们心中因为早就隐隐有所猜测,于是慢慢绷紧的神经,于是逐渐提心吊胆的忧虑。

他们还该留下来吗?

陈平一时之间欲言又止:他是在场诸人中和整个叙述关联最小的人物,毕竟从谋士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比不过张良在刘邦心中的地位,也就不被划分为汉初三杰之列。

他虽然有在后世人的叙述中登场,但大抵是随口带过的配角,于是也没什么存在感。

善于明哲保身的谋士,仔细衡量了一下自己接下来是否应该在场的必要,竟有些坐立难安。

他看着一旁真正牵扯其中的君臣四人,心下更是一句头疼的喟叹。

说句老实话。他带着点不负责任的自暴自弃。既然这事情眼见着就要发展得不对头下去了,刘邦当初就不该把所有人都喊过来。

要不然现在就不会这般进退两难:萧何和张良倒是还能保持着淡定,韩信却已经沉默着低下了头。

刘邦当然不想让韩信继续看下去了,可是他又会害怕让韩信离开反倒会使韩信对他疏离起来。

而韩信自己,陈平倒是怀疑他有点想要掩耳盗铃,自己冲出去,听不见未来就当做不知道的冲动;可是偏偏又忍不住想要知晓自己原本最终的结局。

——这可真真实实是完全的一团乱麻。

陈平算是冷眼旁观着,尖锐地发表着自己的评论。

当室内的氛围逐渐走向压抑,而刘邦心中的天人交战已然挣扎地逐渐浮现在脸上,正张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

沉默了许久的天幕,终于又开始发言。

【楚汉战争结束了,汉王朝确立了自己一统天下以为正统的地位。

主要的矛盾从外部的与西楚集团的矛盾,日渐转化成为了内部的君臣矛盾。

刘邦和汉初三杰的关系,也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它的语气此刻确实低沉下来了,低沉到让刘邦一时之间怀疑,说出这番话的后世人和此前时不时发表出一些大胆到离经易道言论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他分不太出很多心神去聚焦这一点了。

他对着眼前的臣子们,默然无言,胡思乱想之中,竟然还能苦中作乐,笑上一句:他原本还以为,主要牵扯的就是韩信呢,结果竟然还能有萧何和张良的事情在?

真有意思。

他面无表情着评价道。

【以我个人的观点,想要理清楚刘邦登基之后,汉朝的君臣矛盾。其实主要关注的只有两个问题。

一个是诸侯王和中央天然对立的问题,一个是到底选谁为继承人的继承问题。

大部分的汉臣,主要面对的是后面那个问题,包括汉初三杰中的萧何和张良。

而韩信,比较悲催的,他碰上了两个。更不幸的是,局势要求他用一个纯粹军人的思维和身份,去面对政治家才能妥善处理的问题,去面对只有武将才会面临的困境。】

“现在没有这两个问题了!”

在天幕将那所谓矛盾总结为两点后,电光火石之间,刘邦接近脱口而出地为自己辩驳。

这因为说话人心中的激荡,而明显没被控制住音量的话语,在室内堪称洪亮地回荡。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急剧跳动,一声声地,仿佛擂鼓般迅捷的起伏,连带着胸腑共振。

这番的话语能够打动到在场的几人吗?尤其是能够说服韩信吗?

他没什么把握,身侧的拳头悄然无声地捏紧,将指尖死死嵌进掌腹,让那阵刺痛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已经没有诸侯王的存在了,”他语言平静且和煦的,再将先前的观点扩展并重复了一点:“我认定的继承人,也只可能是刘恒。”

“现在没有这两个问题存在了。”

强调着这样的论点,强行以一种冷峻旁观的态度,他将几人的神态动作尽收入眼底:

陈平是最没有负担的那个,当然没什么可讲的;张良是最聪明的那个,若有所思的模样和从容的姿态,也自然无需刘邦烦恼;萧何的眼中还带着点犹豫的惶惑,但刘邦相信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最终能够做出决断。

韩信垂着眼,只安静地坐在那,可刘邦看见他捏紧了自己的衣袖,惯用的刀剑的手上甚至因为用力而暴起了青筋。

他心底肯定不似表面那般平静的。

可是他只是隐忍,等待着一切的来龙去脉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忍受过淮阴少年胯下之辱的屈辱,忍受过项羽麾下不被重用的坎坷。尽管在刘邦的麾下,他曾经一度可以不用忍耐,可以放肆地全然展现自己的才华。但那份忍耐的功夫,早年就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成为了他本性的一部分。

——韩信确信自己很擅长这个。

所以他此刻只是缄默。

【诸侯王和中央的天然对立问题,我们前面讲汉景帝刘启的时候已经涉及到了。这里我们就不再赘述。】

“?”

原本听得好好的刘季,此刻真的傻眼了。

“刘启是谁??你什么时候跟我讲过?”

那种自己被天幕坑害的痛苦,再一次地从内心中申发出来,让刘季一时无语:感情这鬼神,把后世人的言论转播过来,

——还不带完整的吗?!

那汉景帝刘启听起来确实是像他家后辈了。

但是是什么时候的啊?包括那前面的汉武帝,又是什么时候的啊!

刘季:我其实真的不觉得你再讲一遍会是赘述。

让我听听!(痛苦)

天幕当然听不见他的挣扎。

【这个问题直接导致了刘邦在汉王朝建立之后的几年里面,接连废除了几大异姓诸侯王的王位。但其实具体过程不像很多人以为的,搞得刘邦跟朱八八那样功臣元勋殆尽矣似的。

刘邦削这些异姓王,基本上其实还是有缘由的。比如燕王臧荼,他是在刘邦登基之后不久,同年十二月就起兵造反,因此被杀的,连什么刘邦忌惮他所以逼反的理由都扯不出来。】

刘邦:……真行,得亏那老小子后来知道彻儿的事后改换门庭的快。

他心里把这件事情记住,对于之后燕王一脉的处置,又有了新的计较。

既得让那王娡未来可以嫁给刘启生下彻儿——又得把臧荼的野心给好好收拾一通。

刘邦不知道在这样鬼神的插手之下,未来是否还会按照原先预定的那样发展。

可是他操控不了命运,没有凡人能影响得了天意。

他只能尽力抓住自己可以安排与把握的事情,竭尽全力希望它能够按照自己所设想的那样发展。

哪怕自我欺骗。

【比如淮南王英布,虽然他造反的原因,部分是因为韩信和彭越当时都已被杀,担忧自己不能保全。可说到底是坐实了造反的事情,最后被杀也算是师出有名。】

这是他们都已经知道的事情,所以没激起什么巨大的波澜。

只有韩信眨了眨眼,明确了自己确实被杀的事实。

也许是事前有过太多的暗示和铺垫了吧,他此刻只有不出所料的平静。

所以呢,他为什么要去死呢?天幕说基本上都有理由,那么他要去死的理由是什么呢?就是因为诸侯王和中央的对立关系?哦,不对。那不是还有后面的继承人问题嘛。

只是因为如此吗?

韩信突然间就觉得荒谬,荒谬到有点想笑。

但他最终还是没什么动作——也许是疲倦吧,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可笑的疲倦。

他只是放空着思绪,仰望着天幕。

【韩王信是因为叛逃了匈奴,最后才被汉军斩杀;赵王张耳好好地在王位上过世,继任的张敖因为御下不严,手下想要刺杀刘邦,最后被废为宣平侯。

臧荼之后被立为燕王的卢绾,明明有着身为刘邦发小这一堪称免死金牌的身份,却在除了他和吴苪以外的诸侯王都被废之后走了造反的弯路,等醒悟过来之后想要和刘邦求情,却只得到了刘邦驾崩的消息,最后逃亡匈奴。

而长沙王吴苪一脉更是安安分分活了下去,一直到文帝时期无嗣继承才国除。】

“什么?卢绾他跟我玩造反?”

没有当上皇帝的自己那般胸有城府,对卢绾这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发小堪称掏心掏肺的刘季,此刻是真的火起到想要跳脚骂人。

“他这是什么品种的傻子?”

他干脆起身,在室内走来走去地踱步,心中有太多的匪夷所思和不解想要吐露,最后说出来的话倒显得有点被气狠了的颠三倒四。

“我要是真的想弄死他——我至于在那什么,臧荼死后,我还把他册封为燕王吗?我在前面那楚汉之争中都没听见那后世人特意提到他干了些什么!”

“都这样了!都这样了!”刘季愤愤地咬牙切齿,干脆走到萧何面前,对他比划起来:“他还能被封为燕王!难道我要收拾他还必须得先封他为诸侯王吗?”

他没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可是萧何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番宣泄,在心底为他补充了上去。

刘季这般作态就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偏心,而卢绾分明也知道这一点,在造反之后甚至还想喝刘季求情以免除罪责。

——所以都知道这一点了,你干嘛原本还想造反啊!

萧何不解,萧何叹气。

韩信:所以吴苪他凭什么没事?!

原本以为大家都一样难兄难弟,诸侯王身份就是原罪,所以心里哪怕百般不舒服,也勉强忍耐住了的韩将军,此刻是真的进一步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尖锐的,被羞辱的痛苦。

人向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

于是他一下子眼神冰冷,锋利的眼刀顺势就刮向了旁边的刘邦。

卢绾那个待遇他想想也就忍了,毕竟相处时间长短韩信心里有数比不过。

可是吴苪凭什么?

吴苪凭什么?!

“不是,将军你听我说。”

刘邦也能明白韩信这个夹杂着怒火和冰冷的眼神到底所为的是何事,可是细究原因,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双方身份不同,看待同一件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他的理由在韩信眼中可能真的要被骂不可理喻吧——毕竟韩信就没长政治那根神经啊!

“这是因为将军你远比吴苪厉害啊!”

他最后还是努力做出了尝试,但心中对这句话的说服力度都不报什么期望。

而韩信没理他这句辩驳,只是面色不改地从他旁边起身离开,换到了萧相的另外一边。

韩信:你说的很好,但是我觉得我现在有权力有理由远离你并且不听取你的发言。

——要不然真的很难克制住自己想跟你打起来的手。

【这其中,最冤枉也是最为人诟病的两个异姓王,应该是彭越和韩信。

他们是真的,我个人感觉,完全没有想要造反的意图和行径,只是因为个人能力过于出挑而成为了靶子。

但他们最后下场那么凄惨,也主要是因为这对难兄难弟的运气是真的齐刷刷得不好,在诸侯王和中央的对立问题以外,都牵扯进了第二个问题之中,最终因为时势而不幸地得去死的。

刘邦最早单纯针对他们诸侯王身份做出的措施,其实只有废除诸侯王位的意思在。

彭越和他关系比较疏远,年龄也比较大没什么雄心壮志了,就是废为庶人,迁往蜀地的下场。

韩信和他关系更紧密一点,能力和性格也不适合随便放养,所以剥夺了楚王之位之后还要给他个淮阴侯的位置补上,把他带到长安放在眼皮子底下。】

韩信:那我还得谢谢他啊?!

话是这么嫌弃,但是心底那份排解不出的怨气,多少还是有几分在彭越的对比之下得到了几分,让韩信反应过来之后都不由沉默羞愧的宽慰。

——虽然估计肯定也有他功劳太大,随便克扣压根没办法镇抚人心的原因在吧。

韩信恹恹地坐在原地,感觉自己的思维仿佛被劈开裂成了两半。

他因为没办法否认自己的能力和功绩,所以不得不承认刘邦给出的理由足够充分,又因为那冰冷处置之余几分掺杂着利益的余温,而狼狈不堪且荒谬地感到了几分对比之下的宽裕。

真讽刺啊。

他在心底嗤笑,继而忍不住都有些自厌地嫌弃起自己的软弱来。

他一方面当然为原先未来的自己感到不齿与愤怒——所有的心血,最后换来的是一个身死的下场,就算现在尚且还不知道细节为何,难道他还不足以为之愤怒吗?

可是啊,他另一方面竟然又忍不住为现在自己的处境感到庆幸,因为刘邦那句最初的话语维系住现在的理智,又因为那原本待遇的差距而感到可耻的慰藉。

——太麻烦了,太复杂了,太混乱了。

韩信眨着眼,全然地思绪混乱,最终痛苦地闭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选择自暴自弃。

结束之后干脆告病归家得了,反正现在命能保住,侯位也在身上,那他凭什么还要给你们老刘家干活啊!

【汉初君臣之间的主要矛盾,其实应该是继承人问题。】

刘季那颗,原本在听见自己未来临终之时把朝政托付给吕雉的时候,就已经提起的心,此刻终于落地了。

还真就是后继无人啊。

【刘邦虽然本性就是好酒好色的酒色之徒,并且早年就和人曹寡妇厮混生下了私生子,得到了长子刘肥。但是他的正式婚姻称得上一句晚来,婚生的长子刘盈来得也就同样晚。

直到刘邦稳住天下之后,他回首看看自己膝下几个儿子:比较小的几个,刘长刘友刘恢刘建,此时应该还没出生;刘恒差不多还在襁褓之中;刘如意也就比刘恒大了个两岁。

这样巨大的年龄差距,使得他当时只能够在长子刘肥和次子刘盈中做出个选择,而答案也就毋庸置疑,只可能是作为嫡长子,在他还是汉王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他王太子的刘盈。】

刘季:……

他被这一连串陌生的儿子名字糊了一脸。毕竟后世人在念叨的时候又快得像这些名字烫嘴似的,根本不带停歇。只有最后刘恒、刘如意和刘盈三个的名字被念得清晰。

“也就是说,那继承问题,基本上也就集中在这三个小子身上了。”

他对比一下这几个儿子的名字,砸吧砸吧嘴,大致明白未来会发生什么了。

如意如意,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儿子,怎么会别的儿子齐刷刷两个字,就他独一份的呢?

他能够弄明白的事情,萧何也当然门清,可是抽身事外,他比刘季更冷静一点:“刘盈是你最合适的继承人,刘如意估计是你最喜欢的儿子,肯定会发生帝位上的争斗。”

“那刘恒是怎么回事?”他敏锐地指出了这个关节点:“他既不是长子,也不是爱子。为什么后世人也要把他单独提上一句?”

“除非……”他想到前面吕雉最后执政的情况,又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地离谱:“总不会这两个儿子最后两败俱伤,他最后登上帝位,因为年幼无法掌权,才由太后摄政?”

“——那也不合理吧?!凭什么嫡长子都落败了,太后的地位还好好的?总不可能这三个全是她和你生的吧?”

刘季:……你这话看看我,你觉得你信吗?

确实没办法相信刘季这方面的得性,两个什么信息都没有的人只能无奈对坐看了一眼,继而扭头有些眼巴巴地望着天幕。

【刘盈的地位,其实一开始还算得上一句稳固。尽管刘邦对这个儿子仁弱的个性算不上喜欢,可是儿子还小,当时只有十岁左右,以他的性格问题将他废黜,多少说不过去。

虽然戚夫人刘如意母子在当时应该已经成为了他的宠姬爱子,可是刘邦又不是什么恋爱脑,在这种事情上面当然看重的是政治利益。

刘盈的母亲是吕雉,是他的正妻,从宗族继承关系上看,刘盈是他的嫡长子,没有动摇地位的说法。

而吕雉在沛县家小悉数被项羽掳去之后,又以她天性的刚强成为了这些家眷们的主心骨和精神上的支柱与安定剂。

等到这些家眷后来与追随着刘邦的沛县集团们重逢,他们对吕雉的感激,自然而然就会感染到沛县集团的核心人员,使得他们心中惦记着这份恩情。

这份感情上的趋向,虽然还不至于让吕雉此时就能聚集出庞大的政治力量,却也能保证他们母子俩的地位稳定。】

刘邦略微皱眉:他此前还没考虑到这一层影响。

他自己是对这方面显得淡薄乃至于冷酷的个性,也就难免疏忽了麾下那些故人,他们的家庭关系不少还称得上和睦。

此前天幕虽然暴露了未来吕氏专权的局面,让吕家和不少朝臣之间肯定会存在芥蒂。但若是吕雉在这方面处理得当的话,有家小在一旁吹枕边风……

他琢磨了一阵,继而看向隔着老远,神态已然有点破罐子破摔了的韩信,心中的苦闷和无奈又多了一层。

他早就能够明白原本的韩信为什么会迎来死局,后世人的剖析对他来说都有点心思被道明的烦躁。

可是此时他却希望后世人能讲得更加明白一点,明白到把全部的细节都展露无疑,继而让刘邦可以将眼下的局势摆在韩信面前让他好好辨别其中的不同。

同样是继承问题,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韩信绝对不能去死。

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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