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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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米高空之上。

空姐推着推车来到头等舱,声音比之前轻柔上数倍:“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随着乘客抬头,她脸上笑意凝滞,近乎呆滞的看向乘客。

她无法形容出面前人有多么漂亮,只是当她看到她的那一刻,大脑仿佛被无形的声波冲击,一片空白,她想不出任何词汇描绘她,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来杯果汁吧。”

声音淡淡,从容不迫。

空姐僵硬地取出果汁,除了第一次照面,余下的时间里,她甚至连看都不敢再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漩涡,有黑洞,会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白皎对她的念头毫无察觉,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薄毯,合上眼帘,慢慢睡了过去。

她睁开眼,被广播声吵醒。

飞机已经抵达目的地,即将落地,不少人开始收拾东西,整理着装。

她什么都不用做,即便长发凌乱,也自有几分浑然天成的慵懒。

不久后,舱门开启。

乘客们有条不紊的排队出舱,白皎忽然皱了皱眉,一道目光毫不避讳,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不耐烦。

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下飞机后,白皎轻装上阵,只提着一个小包,走VIP通道离开。

说起来,还是傅云帮她买的机票。

小奶狗热情极了。

她这样想着,停下脚步,看向前方的不速之客——

青年一身宽松服装,神色吊儿L郎当,最为醒目的是一头黄毛,格外嚣张,身上衣服都是大牌高定,不过这些东西放在他身上,只会让人想到四个字,暴殄天物。

偏偏他自己毫无所觉,很是自信。

黄毛被她惊艳得完全不想移不开目光,黏腻的视线像是蜗牛的触足:“你好啊,美女。”

腔调油滑,狂傲自信。

简单来说就是一副纨绔样。

她微微皱眉,看向纨绔肩头,两侧分别被一大一小两只鬼占据,见她看过来,大鬼龇牙咧嘴,小鬼咯咯直笑。

白皎:“……”

她转身离开,真是晦气!

黄毛哪料到她是这个反应,忙不迭追过去:“美女,你怎么不说话?咱俩好歹还是同一架飞机上的乘客,你也太冷血无情了吧。”

对比起来,树上的麻雀都比他讨喜。

白皎不耐皱眉,猛地停下脚步,后者眼珠一转,跟着晃了晃,做出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径直朝她扑去。

她根本没动,饶有兴趣地等着看好像。

黄毛饿虎扑食式的扑势忽然一转,转瞬间,只觉得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狠狠扑在地上,与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声惨叫响起。

每日客流量超百万的机场里,来来往往的旅客闻言纷纷侧目,地上的黄毛捂着嘴巴翻过身,磕得满脸鲜血,旁边地上,静静躺着两只大牙。

疼得他快要昏死过去。

白皎差点儿L没忍住笑出声,转头对上男人深黑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干得很棒!

黄毛这一跤摔得惨极了,不只丢了脸还破了相,这会儿L气得头昏脑胀,连带着白皎也恨上了。

这话很没道理,如果不是他骚扰别人,又怎么会自食恶果?

他不顾说话还漏风的嘴巴,就拦住白皎:“泥似谁?泥似哪儿L的人?泥知道窝是谁吗?就敢得罪小爷!”

白皎:“……”

真是无语。

黄毛疯狂叫嚣着,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准确来说是盯着他,哪只手敢碰他,就掰断哪只手。

黄毛毫无所觉,肩头一左一右趴着的恶鬼母子快要吓死了,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如果不是恨意太深,她们娘儿L俩早就被这情况吓跑了。

黄毛是个纨绔,在京市也称得上是家境优越的富二代,从小就不学无术,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厮混。

不久前,他看上了一个来自乡下的女生,和朋友打赌一个月内,一定能追上对方,哪知道,不仅骗了对方,还让女生怀了孕。

黄毛从来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愿意承担责任,被骗女生找上门时,他还在和另一个女人打的火热。

他不以为意,对方已经快要走上死路。

她是家里的希望,父母辛苦供养她很不容易,被骗的女生看清楚黄毛的人品后,已经绝望了,只想拿了钱打胎。

然而,当她找到黄毛母亲,对方面上和蔼可亲,实际上佛口蛇心,为了儿L子的名声,她假意安抚住女生,实际上偷偷收买手术医生。让她彻底死在手术台上。

不止如此。

后来家里收到消息前来奔丧。却得到女生来到大城市后,作风轻浮,贪慕虚荣,为了钱财出卖身体的消息。

老两口看着女儿L的尸体,最后竟落得一死一病的下场。

女生死后,鬼魂看到这一幕怨气冲天,加上她死时怀着孕,因为母体夭折,小鬼也没发育,没办法投胎转世,也没办法出生。

母子俩一合计,找到一切的源头,也就是黄毛,她们趴在他身上,吸取对方的阳气,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暴毙而亡。

黄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他流了血,这会儿L正虚弱得不行,迷蒙着一只眼,竟然意外看见白皎身后有个虚幻的男人。

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忽然抬头,阴测测地看着自己,双眸漆黑,不似活人。

黄毛惨叫一声:“鬼!鬼啊!”

他肩头上,鬼妈妈捂住儿L子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小鬼歪了歪头,没说话,狠狠咬了口爸爸,开心地笑了起来。

此时,黄毛吓得全身冷汗,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他才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女人杀猪般的惨叫骤然响起:“儿L子!儿L子你怎么了?!”

为了不伤害自己的耳朵,白皎早已走远。

出了机场大厅,远远的她便看见一队黑衣保镖,白皎没在意,直到有人叫住她:“天师大人。”

傅云一脸兴奋,越过一排挺拔魁梧的黑衣大汉,朝她招手。

白皎默然一囧:“你可以叫我白小姐。“

白天师这个称呼,没看周围不少人都朝她看过来,还挺让人羞耻的。

傅云点点头,迎着人走进早已准备好的轿车里。

他和白皎都在后座,车子宽大,两个人坐进去毫不拥挤。

傅云吩咐司机:“张伯,开车吧。”

司机应了一声,片刻后,车子还是毫无动静。

傅云皱紧眉头:“怎么了?”

张伯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小少爷,车子好像出问题了,发动不了。”

傅云忙问他能不能修好,说话时并没看见白皎瞥了眼身侧非要跟她挤在一起的男人。

她张了张嘴用唇语问他,是你搞的?

男人默不作声,一脸无惧就差直说是我搞的。

白皎:“……”

她瞪他一眼:怎么不醋死你?

虽然眼神这么说,实际上,她伸出一只手悄悄握上了男人掌心,霎时间,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眉眼柔和,那张俊美锋利的脸庞仿佛也染上了笑意。

有点傻乎乎的。

白皎在心里想,但这不妨碍喜欢。

牵也牵了,握也握了。

她眼神催促,别耽误时间。

男人仍旧没说话,手掌却微微收紧,下一刻传来引擎发动声,张伯说道:“好了,好了,小少爷,轿车好了。”

傅云有些尴尬,毕竟刚才熄火那么久,他余光看向白皎,却见她仍旧一脸淡然,淡定自若的模样让他更加心悦诚服。

傅云羞窘地看向前排:“张伯,有空你开着车去检查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张伯忙不迭声应答。

车子很快便开到市中心医院。

白皎和他径直上了六楼,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在走廊弥漫,她有些好奇的扫射四周,却发现竟然没有一只鬼。

深藏功与名的男人勾起唇角,有他在这儿L,方圆十里,别说是鬼就连不干净的东西没有一个。

白皎只是随便一想,便将这念头抛之脑后。

VIP病房前,傅云轻轻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出男人沉稳浑厚的声音,才推门进入。

白皎早知道VIP病房是什么样子并不惊讶,而是去看屋子里的人。

谢父谢母正坐在床前,愁眉不展地看向病床上的儿L子。

傅云进来问候:“姨父姨母。”

他妈妈跟谢母是同胞姐妹,他这么说完全没错。

“是小云啊,你怎么来了?”谢父说着,看到他身后的白皎,眼底一缕期待咻忽散去。

他又问傅云:“这位是……”

傅云轻咳一声,精神抖擞地介绍道:“姨父姨母,这是我从深市请来的大师。”

“大师?”谢父重复一遍,眼底流露出一抹怀疑,早年间在商场沉浮,让他早就练就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可现在,他听见这话,彻底绷不住表情,怀疑地看向白皎。

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年轻。

年轻得他不敢去相信,况且——

谢父沉吟,就连妻子也不敢相信,白皎倒不介意这些,迈步看向病床上的人,在这里,她简直就像是在小狗身边一样。

她忽而停下动作,惊愕地看向床上的男人,瞥向身侧,他和小狗,有着一模一样的气息,仔细看,那张脸其实也很相似。

沉默迅速在屋子里蔓延。

就连他本人,也是一怔,为什么,她们那么相似?

他思索起来,白皎则密切关注着动向,她有预感,谜底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了。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仔细看,打头的竟然是宵一长老与沈玉蓉。

看到她之后,谢父一改之前的怀疑与颓唐,眼中陡然焕发出希冀与期盼:“宵一真人,您终于来了。”

傅云听见这话,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他下意识看向白皎,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如果知道情况是这样,他怎么也不会请白皎过来。

这不是邀请,是结仇!

别到头来没治好病,反而得罪了大师。

这时,宵一真人已经注意到意外来客,甚至觉得她身形有些熟悉。

年轻时,他也曾外出历练,为人驱邪消灾,也遭遇过一家请两方,双方碰面的尴尬请假。

此时心下一想,便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岁数大沉得住气,沈玉蓉便沉不住了。

明明消息已经发布在了群里,怎么还有人会来?

真是没规矩。

她哪知道,白皎向来只是潜水围观,从来没就接过什么任务,而且请她来的也不是谢父谢母,而是傅云,雇主的小表弟。

双方都不知道,都是救人心切。

沈玉蓉皱着眉头:“都说一事不烦二主,谢先生您这么做实在有些不妥,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路子。

她没想到,自己话没说完,便看到了白皎。

简直巧得不行。

双方打了个照面,白皎也惊讶,旋即,她笑得弯起眉眼,明眸倒映出沈玉蓉的模样,脸上的心高气傲还未褪去。

她神色凝重,之前就已经查到白皎和会所的事有关,甚至当场看到她契约的“鬼王”吞噬邪修,可她也没办法审问对方。

沈玉蓉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她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那又该是哪样呢?

她攥紧手里的长剑,看向宵一真人,后者笑意柔和地看向白皎:“道友,好久不见。”

白皎回了几句,态度并不谦卑,关键宵一真人竟也不生气,这下,就连其她人都看出来了,白皎和他们认识,说不定还是个真有本事的。

沈玉蓉低着头,看向床上的人,她也认识,谢家长子谢渊,谢氏如今的继承人,气运如日中天。

她未修习道法前亦是出身豪门,只是沈家远远不如谢家,出了沈玉蓉之后也不如,之前对方被人盯上,她还奉命保护过对方。

如今她已经学有所成,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帮她,而不是白皎,她那一身邪气,看着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说不定是邪修安插的探子!

因此,她对白皎敌意深重。

见众人说话,白皎径自找张椅子坐下,笑意嫣然,云淡风轻。

沈玉蓉一怔:“谢先生,先让我师叔来救治吧。”

她说着刻意看了眼白皎:“这是我们青云观的秘法,不方便被外人打搅。”

白皎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

沈玉蓉没说话,意思已经很明显。

白皎:抱歉,她并不准备离开呢。

她笑了笑:“看你说的信誓旦旦,万一你那个秘法失效了呢?”

沈玉蓉恼怒,那怎么可能!

自从来到这里看见白皎之后,心头一直有一个声音回荡,不知不觉间她的性子也变得暴躁起来。

宵一真人来不及阻止,沈玉蓉道:我们青云观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观,怎么可能连你这个野路子都比不上?”

白皎:野路子?我?

“如果你的意思是治病救人,人多就有用的话,那我也确实没法反驳你。”

她淡淡出声,反倒将沈玉蓉说的面红耳赤。

“牙尖嘴利!”

局面僵持之际,谢父出声:“两位既然有功夫在这里讨论,不如先给我儿L子治病。”

他眼中满是忧虑,还有不满,对双方都有些不满,他的要求是治病救人,如今自家儿L子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他们夫妻俩都快担心死了。

听见她的话沈玉蓉有些恼怒,她修习道术多了,自觉比普通人高人一等,倘若不是之前保护过谢渊,谢渊又命格贵重,她怎么可能跟在这里。

倒是白皎心平气和,从容得很。

“好啊,你先还是我先?”她问宵一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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