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小狐狸长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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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沈时纣离开后,白青柠神清气爽的从塌上起来了。

自打知道秦山岳和赵红珠过得不好之后,她睡的都踏实多了。

一推开木窗,便能瞧见窗外一大片深深浅浅的雾林与挂在雾林上的冰花,天边压着纯白而厚重的云,云边上晕着金光,像是用上好的狼毫笔一笔一笔晕染而出的,一眼望去,万里晴朗。

白青柠换了身竹青月白的衣裳,外搭了一件天青色大氅,大氅上围着厚厚的狐狸绒,显得她的脸越发娇小。

她在大奉的新一年冬里,伸出手在窗外接了一缕晨风。

一切都会更好的。

——

秦山岳自从在府门口跪了一晚、被白青柠毫不留情的呵斥过了之后,便再也没来过了,不知道是死了心了,还是在惦记别的,总之没再来过了。

雾林院难得的迎来了几天的安静日子,白青柠一下子变的无比悠闲,白日里抽查秋月的功课,晚上逗弄逗弄狐狸,她原本纤细单薄的身子都被养出了几斤肉来,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瓶,每一丝弧度都丰满到正好。

没过几日,春和景那边便将內京的宅子购置好了,她选了一个內京边缘的宅子,三进的大宅,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她很快买了地契,带着人来跟白青柠过了户。

去內京之前,白青柠还给秋月改了个新名字。

秋月现在已经是小姐了,是她的胞妹,她希望秋月以后好好做一个被千娇百宠的大小姐,就给她取名为“秋风玉”。

取自,秋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

之前春和景的名字,也取自春和景明,形容春光和熙的意思。

白青柠自己吃过不少苦,走过不少弯路,所以打心底里希望她这两个小妹妹以后的人生路能如她们的名字一样美好。

白青柠购置了內京的宅子后,第一日便带着所有人搬过去了,浩浩荡荡的入住了新家。

白青柠买下的新家在金元街桃花巷,巷内一共三户人家,除了她以外都没有人入住,她入住之后没多久,另外两户人家便也入住了,一左一右,正好把她夹在中间,不过都没瞧见过这两位邻居,白青柠也无意跟人家交好,只管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家中宅院分外宽敞,还分了三个院子,秋风玉单独住一个院子,她还给院子取名叫“落秋院”,白青柠与沈时纣住一个院子,还有一个院子留给春和景,她们俩姐妹的院子都让他们自己折腾,白青柠和沈时纣的院子专门从雾林院中移植过来一片雾林,沈时纣还亲手寻来了一些风灯,钉在了雾林木上。

一切都像是雾林院一样。

白青柠入住桃花巷后,对外宣称她们是三姐妹,以及一个姐姐的未婚夫,全家都在供养未婚夫读书,若是未婚夫考不上科举,她们可能就要卷铺盖跑回老家去。

沈时纣听到这话时,当晚回去苦读了半夜。

白青柠若是愿意的话,他也可以去用沈时纣的这个名号去考一个功名傍身,反正他也更喜欢用沈时纣的身份跟白青柠生活在一起,自在,白青柠也喜欢沈时纣的他。

端亲王世子的身份虽好,但是连白青柠的厢房门儿都进不去,沈时纣不喜欢。

他总是想着,等他将端亲王世子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就以沈时纣的身份,考取功名,求娶白青柠,和白青柠安安静静的生活在一起。

不过,考取功名的时间是三月份,在科考开始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家还没弄倒,万族朝会要开始了,他还要带白青柠去长白山,一切乱事堆积在一起,只有一件事有了些眉目。

当初去深山中绞杀他的人,他寻到了些踪迹。

那些人是清河裴氏的人。

沈时纣专门挑了个日子,在厢房内和端亲王给他留下的两个心腹商量了一下。

沈时纣让人把白青柠买下的宅院左边、靠巷口最近的宅子给买下来了,有什么事便直接在这里商量,因为这里买的匆忙,所以家具之类的也都是用的老家具,他跟两位心腹挤在同一个不大的书房中,一张文案,两把椅子,连炭盆都没有,三个人便开谈。

这两位心腹一位是户部尚书吴启,今年已是知命的岁数,笑起来像是个慈祥的老佛,白白胖胖的,早些年曾在赈灾中被端亲王救过,与端亲王算是莫逆之交,他在户部,每每为端亲王周旋粮草,几次救端亲王与围困之中,让端亲王免于啸营之难。

另一位是端亲王的老管家,佟伯,今年花甲之年,但老当益壮,坐在椅子上腰杆笔直,当年他就是端亲王的小厮长伴,端亲王下江南遇见沈如烟时,便是他亲自跟着伺候,端亲王进宫翻墙爬沈如烟的床时,便是他一路给端亲王当肉垫肩。

这两位都给了沈时纣一个准确的答案。

“就是皇后做的。”吴启道。

“我们正好落井下石。”佟伯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沈时纣又补了一些关于过去皇宫私隐和现下朝堂形势的情况。

“当年在皇宫时,丽妃被特赦不用喝避子汤,且圣上还专门请人来为丽妃调制身子,让丽妃能够受孕,皇后那时还被圣上赏避子汤喝,皇后心中不服,几次暗中找丽妃的茬儿,丽妃有一次差点死在皇后的手中,丽妃为了自保,也同样还过手。”

具体是怎么还的手佟伯没有说,他只是又道:“当年,皇后被丽妃坑过一次,圣上罚皇后在翊坤宫跪了三日,滴水不给,还是太后求情,此事才过去,皇后与丽妃相当于生死仇敌,现在皇后对您下手,情理之中。”

吴启手中端着一杯茶,笑眯眯的喝了两口,然后和沈时纣道:“眼下中宫与东宫同时触怒了圣上,正是我们端亲王府上去踩一脚、报仇的好时机,这些年东宫给了端亲王府不少闷头亏吃,现下他们自己摔了跟头,正好给咱们踏板,咱们只需要顺着踩两下,便能叫清河裴氏把这么多年的血恨都还回来。”

顿了顿,吴启又说:“这次清河裴氏下狱,朝中清出来了不少位置,我等正好有几个人,可以提拔提拔,回头我将那些人选一选,挑几个有天资的,给世子爷过过眼。”

这是要给沈时纣些人手。

端亲王府的人待沈时纣都像是待端亲王一般,他们打心眼里爱这个端亲王的儿子。

沈时纣记得他乳母、侍卫、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玩伴的账,加起来一共五条人命,他要清河裴氏连本带利,十倍还回来。

“嗯。”沈时纣便点了头:“照吴大人说的做吧。”

除此之外,沈时纣还要以端亲王世子的身份,说服白青柠与他一起去长白山长白宫过新年,之前圣上说想要见白青柠。

沈时纣便修书一封,问白青柠愿不愿意与他一道去长白宫,只说是秦山岳与赵红珠都在,且他还会在长白宫上给秦山岳致命一击,问白青柠要不要来凑个热闹,白青柠接了信,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她还真想知道,沈时纣想怎么弄死秦山岳。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给端亲王世子回信,白家人便又一次蹭上了门。

白青柠购置房产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牙牌与文书,白家人只要动用关系去京城的衙门找一找,便能寻到她的新住处。

白青柠既然决定留在京城,自然不会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她便要用白青柠的身份,在这混乱的局势中站稳脚跟,搅弄风云,白家来了人,她便迎人到前院待客。

她本以为这次来的还是白夫人,但是没想到,来的是白云霜。

白云霜虽年幼,但被白夫人教养的知节守礼,落落大方,以前便拜访过不少手帕交,此时独自一人上门也并不拘谨,又是来拜访自己的庶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庶姐住到这个地方不回家,但她并不太在意,能来找长姐,她心中颇为高兴。

今日她还特意换上了家中为她新做的新衣,是鲜艳亮丽的石榴红大氅,上缀着毛茸茸的白色狐狸皮毛,里面是同色的对穿交领和雪缎裙,一眼望去浓艳绸雪,明艳艳的红与闪泠泠的白搭在一起,衬得她金贵的像花瓶中被精心修剪的腊梅,每一根枝丫都恰到好处。

“一姐。”瞧见白青柠来了,她便起身迎向门外,她提着裙摆黏在白青柠身边,一瞧见了人,立马就开始叭叭的说白家最近发生的事。

白家原先倒霉的隔壁邻居都绕他们家走,白云鹤莫名其妙断了两条腿,整日不出屋,在院内发脾气,白云霜觉得她父母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没人告诉她,父亲又去流连花巷,母亲一肚子怨气没有地方发,便日日盯着她,叫她练琴棋书画,叮嘱她定要高嫁,才好帮扶娘家。

白云霜心里觉得高嫁也没什么用,一姐也高嫁了呀,嫁的还是大将军,一姐那样好的模样品性,不还是被休了吗?但她没办法顶撞母亲,便一直忍着。

幸而家中这些日子没持续多久,前些天,家中来人报了信,说是圣上点名要白家去长白山的长白宫过新年。

以往去长白宫的都是朝中肱骨大臣或者皇亲国戚,像是白父这种小官根本轮不上,此次圣上点名,叫朝内人揣测了不少,原本落在白云鹤身上的刑罚便轻了两分,白云鹤没进牢,但侍郎官身被扒了,被随意扔到了一个距离京城很偏远的小地方当七品芝麻官了。

但是白家还是松了一大口气,满心欢喜的盼望着的。

白云霜还跟白青柠咬耳朵说:“娘偷偷跟我说,她觉得是太后瞧上我了,让我来当太子妃,才特意点我们家的名,叫我们过去的。”

白青柠心想,白夫人还真敢想,就白家这样的家世,根本入不了东宫和中宫的眼,能嫁给太子的,起码也得是一品家的嫡女,家中有实权在握的那种。

白家还差得远呢。

“白夫人可有与你说,叫你过来做什么?”白青柠落座后,叫丫鬟看茶,问白云霜。

白云霜这个没出阁的小姑娘,根本没那个能力打听到她的新住处,现下能找到这里来,定是白夫人安排的。

想来是因为之前白夫人在白青柠这里吃过两次闷头亏,所以不肯直接过来了,但幸而白云霜跟白青柠这对血缘姐妹还没什么仇怨,她便干脆把白云霜推到白青柠这里来,叫白云霜来与白青柠说。

“娘说,既然要去长白宫,不若把姐姐也叫上,一道儿去,咱们一家人热闹。”白云霜道。

白青柠心想,她跟白家人可没有什么“一家人热闹”这个说法,上辈子白家人把她当个利用完就丢的棋子,这辈子白家人恨不得没生过她,白夫人的真实想法是什么,白青柠多少能猜到一些。

白家人除了宫里那一点莫名其妙的示好以外,心里没什么底,背后也没有任何依仗,而白青柠现在却是端亲王府的香饽饽,还是秦山岳的心头白月光——这俩男人在端亲王府门口一战成名,现在都有一些潦倒书生偷偷靠写他们三个人的风流韵事换润笔费了,想来白夫人也是听说了不少。

白夫人是觉得,白青柠有端亲王府撑腰,要是能把白青柠拉过去,多少能给白家添点底气。

白青柠觉得挺好笑的,白家人几乎把“占便宜”这三个字写的脸上了,她过的好,白家人便蹭蹭往她身边凑,想沾一沾她的喜气,她又成了白家的一姑娘,她过得不好,白家人就放她去死。

白青柠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放的温热的茶水,道:“我已应了端亲王世子,我要与端亲王世子一道儿去长白宫,便不与白家人一道了。”

白云霜虽灵巧,但到底是岁数小,听到这话便红了脸,没好意思再多问,只是在心中想,白青柠能与端亲王世子一道儿去长白宫,那想必是已与端亲王世子生了情愫了。

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心中虽然好奇白青柠是怎么与端亲王世子好上的,但也不好意思问,而白青柠也已带过了话题,带着白云霜去看了府中最新得来的东西。

都是些新的来的布匹和皮毛,有的是春和景送来的,有的是端亲王府送来的,琳琅满目的堆了一整个库房,白青柠用不上,便挑了一些给白云霜。

她虽然不喜白家人,但白云霜两辈子都被害过她,也是真的把她当姐姐看,这面子上的情谊她还是做得了的。

白家这些日子被打压的厉害,白云霜今年只得了一件新衣,还是因为今年要去长白山的长白宫,所以白夫人不想让白云霜掉面子,特意花重金购置了这一套,打算让她去贵女圈也不落于人后。

所以白云霜一瞧见这么多料子,眼睛都直了,白青柠还送了她一些首饰,然后将人一路送出了宅院,白云霜一个空荡荡的马车来的,却是一个沉甸甸的马车回的。

她回白家的时候,母亲没来接她,大概是在忙什么事,她便先照例去瞧了哥哥,她去的时候白云鹤正在摔碗,里面是浓苦的汤药,小厮跪了一地,白云霜听的害怕,门都没敢进,便回去了。

她去找母亲,说了白青柠要与端亲王世子一道去的话,白夫人脸色几度变幻,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福祸难料,她也真是——

而白青柠在送走白云霜之后,便去写了书信,叫人转送去了端亲王府。

她应了端亲王世子的邀约,去长白山的长白宫,瞧一瞧端亲王世子准备好的大戏。

——

信封被丫鬟捧着送出宅院,丫鬟的鞋底儿踩在厚厚的雪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头顶有小鸟飞过,落在雾松浓绿的枝丫上蹦跶,偶尔啾啾叫上两声,又抖着翅膀钻进新做好的巢里。

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拄着拐杖的老人越发佝偻,在雪中疯玩的幼童渐渐长大,时间悄无声息的从人们的发梢与脚底溜走,随着京中的外域人越来越多,朝会的时间也悄无声息的逼近了。

今年的新年是一月下旬,朝会要提前一个月在长白山办,人群又要提前两日去长白山,所以腊月中旬便要过去。

白青柠早早地安妥好了桃花宅里的人和事,她提了一个得力的婆子来管事务,家中的这些丫鬟小厮都挺安心,没有起歪心思的,宅子里的事情没什么可担忧的,春和景这些日子偶尔过来桃花宅住,大部分时间都在外京西街忙生意,秋风玉终于有了些大家闺秀的样子,最起码能演上一个时辰了,府中没有她多余操心的事,之前在走之前,沈时纣跑到她房内演了一场深情惜别。

当时白青柠跟沈时纣说她要去长白山跟端亲王世子一起参加朝会,沈时纣白日里没说什么话,但到了临行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把自己装扮的光鲜亮丽,委委屈屈的往白青柠的厢房里钻。

白青柠当时正在看名单,她一想到要去参加朝会,心里颇有些不定,朝会上各种外域人都有,还有朝中很多位高权重的人,她上辈子重生的预知范围太狭窄,只有秦家那点破事儿上能掏出来算计,出了秦家,她就需要仔细筹谋,绞尽脑汁的想,所以她特意叫春和景去西街搜罗了一些朝会上的人物来看。

朝会上会来很多人,大奉内部的文臣以丞相江逾白为主,武将内分成两拨,以端亲王和秦山岳为主。

大奉以前的文臣也分成两拨,文臣内部还有一个清河裴氏能跟江逾白分庭抗礼,但是最近裴家的人都下狱了,白青柠听到的最新消息是,裴家有人涉嫌贪污受贿,整个裴家都进了牢狱,死了一批男子,流放了一批岁数比较小的男孩,女孩则直接充进教坊司了。

教坊司里面都是官妓,不到三十五都不允许赎身,这辈子都要栽进去了,清河裴氏原先都是高门贵女,一朝成妓,怕也是要受不少罪。

裴氏倒了,文臣中便只有一个丞相说话了,白青柠记得,这江逾白年岁颇轻,文采斐然,少有贤名,曾办过很多利国利民的大事,当年江逾白上位丞相还是因为赵丞相涉嫌谋逆,他临危受命的呢。

大奉内部暂时就这三个人,大奉外部的人可有的说,大奉此次来参加朝会的共有四个外族,西域蛮族,东瀛倭族,东海波斯,漠北游牧。

这四个种族里,波斯与大奉最为交好,旁的国家都是五年一上供,波斯不仅年年上贡,还打通了商路,与大奉往来最多,漠北游牧次之,漠北游牧与大奉交少,但没打过架,还算友好,此次来大奉,据说也是想开商路,这都是在西街买来的消息。

而东瀛倭族和西域蛮族的消息没买到。

不过白青柠对西域蛮族知道的都挺多,因为西域蛮族当年是秦山岳亲自镇守的,白青柠以前常听秦山岳提到他在沙场上的一些事情,她知道,西域蛮族对大奉蠢蠢欲动。

东瀛倭族是端亲王镇守的,白青柠不清楚,但想来端亲王世子会清楚。

白青柠将所有的人和需要注意的人际关系都捋了一遍,觉得自己还算是有底,到了长白山里,碰见什么人也不会两眼一抹黑。

她才刚放下手里的毛笔,便听见厢房的门被人推开,她一抬起眼眸,便瞧见沈时纣从门口走进来。

他显然好好打扮了一番,头发梳的板板正正,身上穿戴都是最好的,脚下踏着云靴,在大晚上满身光华莹莹如月,一路走到白青柠的桌前,垂着脑袋,伸出手去勾白青柠的手腕。

他手掌宽大,白青柠的手腕纤细,他捧着白青柠的手,像是捧着一截金贵的玉石一般,细细的摩擦着白青柠的皮肤,声线颇为委屈的道:“朝会一开便是一十多日,搞不好会持续一个月,我一个月都瞧不见你,怎么办?”

白青柠微微昂着头,一双眼弯成月牙,眼底里盛着盈盈笑意,一脸温柔的看着面前的沈时纣,道:“是呀,我们很长时间都不能见面了呢,你说,怎么办呢?”

沈时纣的耳朵通红,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吧?免,免的你到时候太想我。”

白青柠的目光在沈时纣的身上一划,像是看透了沈时纣皮囊里的那点不可言说的念头似的,她轻笑一声,想,小狐狸长牙了。

都开始过来咬人了。

“只陪着我一晚怎么够?”白青柠含笑望着他:“我给你一个一辈子都陪着我的法子,来,把衣裳脱了。”

沈时纣两眼昏昏。

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虽然也早就做过各种准备,但当白青柠真的开口的时候,他还是觉得紧张。

心跳加速,手脚湿热,呼吸急促,两眼都开始渐渐发昏。

他抬起手,慢慢的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宽大的袖袍缓缓地堆落到地上,红烛摇曳,沈时纣在光影摇晃之中,听见白青柠语气轻柔的说:“可能会有点痛,你稍稍忍耐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沈时纣略显茫然的抬头看向白青柠。

这,这好像是他该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到了这种时候,白青柠总是把他的台词说的无比自然,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愣愣的顺着白青柠的话道:“为,为什么会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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