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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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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去年十一月初八生产,熬了一天一夜生下一个女娃娃,小名取名团儿,意为团圆之意,上个月孩子过百日阿萦和裴元嗣还领着两个孩子去了平江伯府登门贺喜。

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和刚成婚那会儿相比赵炳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处处围着张氏和女儿转,女儿哭他就跑过去给女儿换尿布,女儿笑他就抱着女儿在同僚面前转着炫耀,满脸与有荣焉的骄傲。

张氏虽然对他依旧淡淡,不过阿萦听梅儿说自从张氏有孕之后,不仅曼儿失宠被逐出了平江伯府,就连府里其他三个小妾房里赵炳安也都没再去过了,一心地为了张氏守身如玉。

尤其是那名叫做曼儿的小妾,是赵炳安还未成婚时便在外面纳下的女子,据说原来是歌舞坊的舞伎,生得妖娆娇媚,是赵炳安最宠爱的小妾,张氏刚嫁进平江伯府时在她手下吃过的亏最多。

阿萦以为两人这样下去迟早会解释清楚和好,哪知道忽有一日下晌阿萦正坐在书案前对账,陈庆媳妇从前院脚步匆匆地进来,禀告道:“夫人可得闲?大爷请夫人换身衣服,说是赶快随他去趟平江伯府,大爷在前院等夫人。”

“平江伯府出什么事了?”

紫苏去挑了一身衣服,阿萦一面换着一面问陈庆媳妇。

陈庆媳妇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听陈庆说大爷今日午后下衙便去了平江伯府,刚刚才回来呢,莫非是赵世子出什么事了?”

阿萦担忧地蛾眉微蹙,她倒不是担心赵炳安,而是张氏才刚刚生下团儿,眼看赵炳安终于知道浪子回头收了心,万一他在这个节骨眼出事岂不是要张氏以后守一辈子活寡?

事不宜迟,阿萦换好衣服便快步去了前院,裴元嗣也正换衣服,他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官袍,现下换上了一身常服。

阿萦见他换衣服,便走出去了外面等。

两人一块乘了马车。

一路上阿萦始终一语不发,两人沉默地对坐着。

裴元嗣眼神数次忍不住落到阿萦身上,他在等着阿萦主动开口和他说话,阿萦却像个哑巴一样垂着眼帘神色平淡,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裴元嗣憋了满肚子的气,想不通阿萦究竟哪里来的气性,他还没找她兴师问罪,她竟敢给他甩脸子,她平日里不是最紧张张氏吗,怎么这会儿倒装起哑巴不主动问他了?

阿萦不问,裴元嗣也绝不开口,他臭着张脸下了马车,等都不等阿萦便径自去了后院。

阿萦自然也不需要他扶着或等,裴元嗣去找赵炳安,阿萦便去张氏院子里。

丫鬟们在院子里来来回回拎着大包小包不知收拾什么,阿萦进门狐疑地问:“姐姐这是要出远门?”

张氏坐在床上检查包袱,团儿被奶娘抱在怀里睡得正香,张氏见她进来似乎很惊讶,“阿萦,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旋即想到什么似的“哦”了一声,“是不是他去了卫国公府,请国公爷与你过来说和?”

“说和?”

阿萦试探着道:“姐姐是和世子吵架了?世子怎将姐姐气得都要回娘家,姐姐别气,我这就去为姐姐讨回公道。”

“不必妹妹费心了,”张氏淡淡一笑,“这次不是回娘家,我是要与他——和离。”

和离?!

阿萦笑容凝滞在了嘴角,惊愕道:“姐姐,你……不是在说笑?!”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张氏系好包裹递给梅儿,云淡风轻道:“其实早在怀团儿的时候我便想好了,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和离,也不是想着什么与他重修于好,而是我娘不肯答应让我和离。”

“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日子又不是给我娘过的,她答不答应我都做好了决定,这次不论说如何我都要为我自己活一次。”

张氏语气坚定,可见是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赵炳安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不得不请了裴元嗣和阿萦过来说和。

在张氏这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趁着张氏在收整行李包裹的空隙,赵炳安的小厮将阿萦请了他的院内。

阿萦一进去就看见赵炳安胡子拉碴,一脸颓废地坐在裴元嗣身边絮絮叨叨地倒着苦水,裴元嗣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了一眼,移开自己的目光。

赵炳安见到阿萦却仿佛见到救星一般,精神一振,忙迎上来道:“嫂子过来了,你快坐,快坐!”

让小厮赶紧上茶,阿萦用手势按了按他道:“世子也坐,不必虚礼。”

赵炳安遂坐下,摆摆手让下人们都退了下去,沉默了片刻,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半响苦笑道:“嫂子应该见过云书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阿萦点头,“姐姐想与世子和离,不光如此,东西她都快要收拾好了,最迟明日就能和团儿搬走。”

赵炳安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嫂子能不能帮我想办法劝劝云书,我不想和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阿萦摇头道:“我难道没有帮世子劝过云书吗?倘若世子从一开始就珍惜云书,她今日又怎么会这般心意决绝,团儿还在吃奶便决心与你和离?”

“不,她也许只是一时气急,还在怪我当初冤枉了她,到现在依旧不能释怀!我真已经尽全力去补偿她了,我对她百依百顺,她究竟还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她……”

阿萦打断他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需要世子的时候世子你又在哪里,成婚三年世子都不知枕边人的品性,宁可相信一个心机深沉的妾都不愿相信自己明媒正娶的妻,世子真以为你这世子夫人之位的位置云书她稀罕吗?”

赵炳安有苦难言,他怎么会想到曼儿竟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妻子,他眼下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也终于认清妻子是个怎样的人。

从前他一直以为她嫁进平江伯府是看中平江伯世子夫人的位置,因此对她抱有偏见,又因为年少气盛却被迫娶了素未谋面的妻子而和家里赌一口气,才导致这么多年来忽略了她、对她不闻不问。

“我知道她不稀罕,成婚这么多年她对我从未有一次讨好献媚,我真的知错了,我现在只想和她好好过日子,那些女人我以后也不会再去碰,可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见我,不让我抱女儿,也不肯听我的解释,我不想就这样失去她,如果今日她和团儿就这样走了,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赵炳安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阿萦面前,“嫂子我求你,求你帮我留下她,我知她与你素来最为要好,求你帮我说情,只要她愿意留下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阿萦震惊地看着面前双眼通红的赵炳安,她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这两人都是认真的!见阿萦一脸为难,裴元嗣沉声道:“你先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跪着说话成何体统!”

媳妇和孩子都要快没了,面子算个屁,赵炳安坚持道:“嫂子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裴元嗣上前一把拉起赵炳安,“你给我站好了,就这点出息能把人留下才怪!”

赵炳安乞求地看向阿萦,他知道表哥裴元嗣色厉内苒,实际最听老婆的话,如果阿萦肯答应帮忙,这事儿至少就成了一半。

“好吧,我可以帮你试一试,”阿萦说道:“但我不保证她一定就会回心转意。”

因为想和离这事张氏并非突发奇想,她是经过深思熟虑,当初张氏就告诉过阿萦她想在孩子生下之后与赵炳安和离带着孩子搬出平江伯府,阿萦那时就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张氏像她一样只是说说气话罢了。

要知道当时张氏可是刚刚生产完,一个没有娘家依靠的虚弱产妇还拉扯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这世道于女子而言本就苛刻,何况还是一个和离过的妇人,背后要承受多少人的指指点点。

这实在是需要巨大的勇气,或许对于张氏来说,名利地位在她心里远比不上内心所要追求的自由重要,阿萦佩服她的勇气,同时自叹弗如,她会宁可和裴元嗣就这么一辈子虚与委蛇地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也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卫国公夫人之位。

张氏看见了跟在阿萦身后的裴元嗣和赵炳安,面上的笑容瞬间就冷了下来,扭头便走。

“云儿,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我有话对你说!”赵炳安慌忙追过去拉住张氏的手。

“云书,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听世子对你说几句话。”

阿萦恳切道:“你们俩好歹夫妻一场,还共同孕育了团儿这样可爱的女儿,你难道真的忍心要团儿从今往后与她的生父分离?”

“有些人,有爹娘,还不如没有,”张氏讥诮道,她推开赵炳安的手,“我想我先前就与你说的都很清楚,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你我之间的事情,就请不要牵扯到别人身上。”

赵炳安不愿松手,“我可以改,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按照你说的要求去改,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已经死了的心,如何还能再活过来?

张氏很想笑,她没有给过他机会吗,她曾经多么希望与赵炳安好好过日子,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那些小妾们对她的挑衅,他一个月会在小妾们房里睡几次,他会不会又在外面带新的女人回来。

然而每回他带给她的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分开对你对我都好,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温柔体贴,知情识趣的女子来爱你,那个女子不会要求你为她做什么,甚至她还会愿意为了你去改变,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赵炳安不肯撒手,张氏不禁沉了脸,要喊丫鬟来逐人,赵炳安就求助地看向阿萦。襄王有意神女无梦,阿萦能感觉到张氏是铁了心要跟赵炳安分开,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还能怎么劝?

阿萦无奈道:“我看姐姐现在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不如姐姐就先回娘家住几天,住上一个月,等大家都冷静了再谈要不要和离?”

“不必,我很冷静,无需多想。”

张氏看阿萦还欲再劝,索性对两人道:“阿萦,能否麻烦你与卫国公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他说。”

阿萦与裴元嗣对视了一眼,夫妻两人点点头。

赵炳安却很高兴,他以为张氏有回心转意的余地。

阿萦和裴元嗣遂暂退到一侧厢房。

丫鬟来给两人上茶,裴元嗣吃了口茶润喉,觉得张氏适才那样子事情可能有转机,因主动问她道:“你有几分把握能劝说动张氏留下?”

“没有把握。”阿萦如实说。

裴元嗣:“……”

裴元嗣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阿萦看着桌上精致的粉彩百花茶盏,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云书想和离,我赞同都来不及,如果不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根本都不想来劝。”

裴元嗣“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想也不想沉声训斥她道:“婚姻岂能做儿戏,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人家两口子不过是吵两声架拌两句嘴,哪里就到了真到了要和离的地步,你要是盼着她点儿好,今天就给炳安说几句好话,让两人和好了才是正经事!”

阿萦声音也冷了下去,“大爷若不了解实情麻烦去问问赵世子,自己的妻子和小妾前后脚有了身孕,小妾没了腹中孩子诬赖到妻子身上,事情都没查清楚他便去护着小妾是几个意思?”

“我今日自然可以帮他说话,那么明日、后日呢,失望不是突然爆发,而是一朝一夕积攒出来的,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想要挽回,可凭什么云书就一定要在原地等他回头?”

裴元嗣被阿萦这番激进的言论说得愣了一下,在他眼中,一段婚姻缔结的是两姓之好,是两家人的脸面和利益,重要到即使沈明淑做尽坏事他也不会随意和离,甚至还要想方设法去替她遮掩。

而张氏却在生下孩子之后铁石心肠地要和离,于他而言就是一种对家族对孩子和婚姻的不负责任,裴元嗣僵了半响道:“你无非是不想帮忙。”

阿萦就知道跟他这种迂腐的男人根本讲不通,懒得跟他废话,扯了扯嘴角道:“大爷也可以这么认为。”

裴元嗣被阿萦脸上的讥诮彻底激怒,“阿萦,你我之间的事你休要扯到旁人身上!你今日是来劝和的,不是来劝离的!”

“张氏与你交情匪浅,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她和离了回张家张家还会再要她吗,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在外面靠什么过活,孩子又怎么办,两个人过日子不是随心所欲任性妄为,如果这些你都替她考虑不到,又凭什么劝她和离!”

阿萦最讨厌他这幅装明白和说教的样子了,仰头冷笑道:“大爷说得很是,您真是这天底下第一大明白人!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替她考虑,难道我沈萦就穷酸到连一个女人和吃奶的娃娃都养不起?”

“我告诉你裴肃之,我以后还真就管定这闲事了,她和孩子我来养,只要云书愿意,随心所欲任性妄为又如何,真要强迫自己一辈子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绑在一起,那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强迫自己一辈子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绑在一起。

强迫,不爱……

裴元嗣脑中忽地就轰隆一声,震惊地看着阿萦,许久许久都未反应过来。

他这是副什么表情,见鬼了似的,阿萦蹙了蹙眉,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有人说道:“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了,不是来劝架的吗,怎么自己倒先吵起来了?”

张氏走进来道,身后跟着赵炳安。

阿萦闭上嘴,转而问张氏道:“姐姐和世子聊完了?”

观察夫妻两人脸色,张氏神色轻松,赵炳安却一副彻底心灰意冷的模样,看来两人是谈完了,结果恐怕不甚理想。

“聊完了,该说了,也已经说清楚了。”

张氏平静地道:“世子还有想问的没有,若没有,就把和离书签了,正巧请阿萦和卫国公做个见证。”

赵炳安看着张氏,“今日之后,我还能再见到你与团儿吗?”

“你是团儿的生父,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与团儿相见,不过我与你将再无瓜葛,嫁娶随意。”

赵炳安苦笑,让长随去取笔来。

他从没想到最终会与张氏走到这一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下的那三个字,直到张氏拿起那张薄薄的纸笺,吹了吹小心折好放入怀中,对阿萦与裴元嗣深深一揖。

“从前我为赵家妇,方能有幸与阿萦结识,阿萦于我启发良多,是我良师益友,从今往后,我张云书便与赵炳安恩断义绝,一别两宽,此乃我与他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之缘故,与旁人无干,望两位勿要因我而生了嫌隙,否则云书将日夜寝食难安!”

话已至此,阿萦只能安慰她道:“自然不会,姐姐别多想。”

裴元嗣沉默片刻,“你可想好了,踏出赵家门,从此后将再无反悔余地。”

“我想好了。”张氏说道。

-

张氏先收拾了细软和紧要使用的器皿离开赵家。

她不能回娘家,不是不想回,而是张夫人说,如果张氏一意孤行要和离就永远都不要再回娘家,就当她张家没她张云书这个女儿!

张夫人嫌女儿和离丢脸,张氏的同胞妹妹锦书却十分心疼姐姐,阿萦陪着张氏坐车,两人一道来到了张氏用自己的积蓄在城西买的下一座小宅子里,锦书早已在宅中等候多时。

三人寒暄过后进屋,屋里一应摆设家具齐全,可见张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锦书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酸,忍不住抱着姐姐就大声哭了起来。

张氏轻拍着妹妹安慰了片刻,锦书这才好受一点,抹抹泪不好意思地冲阿萦笑了笑,出去帮姐姐收拾屋子了。

“阿萦,你和卫国公,真没事吧?”张氏又不放心地问。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阿萦说道:“拌嘴几句罢了。”

张氏笑道:“真是拌嘴几句?我看你就差和他打起来了,阿萦,你以前不这样的,夫妻之间有话还是说开了好,这样吵只会越闹越凶,别为了我和他的事情你俩闹不愉快。”

阿萦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姐姐以后就打算住在这儿?”

张氏颔首道:“不错,这里靠近市肆,和张府、平江伯府离得又远,眼不见心不烦,我便暂且和团儿在此处住下吧。”

张氏曾在阿萦的脂粉铺中入过股,遂寻思让阿萦帮她在脂粉铺里找个活计,她不想以后无所事事只能在家带孩子,阿萦很痛快地应了下来。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是不早,两个孩子也吃过了饭,一下午没见正满屋地找着阿萦。

阿萦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块糕点陪着绥绥和昭哥儿玩了一会儿便洗漱上床休息了。

大约是白天想的事情太多,脑中颇为混乱一时不能入睡,阿萦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模模糊糊中好不容易有了丝睡意。

耳旁却传来了开门声,有人拉开纱帐钻进她的被子里,滚烫健壮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阿萦痛得惊醒了过来,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还以为家中进了贼,刚要叫喊身后那人便捂住了她的嘴。

她挣扎着去推去打,口中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可男女之间的力量有多么悬殊,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三十岁体格健壮的成年男人,阿萦慢慢浑身绵软汗透,再没了半分力气去挣扎。

裴元嗣捏着阿萦下巴,一面喘一面咬牙冷笑道:“卫国公夫人,你不是最擅曲意逢迎么,我来睡你挣什么,你不想和我睡又想和谁睡?!”

“你从前不是最想我这么对你吗,绥绥和昭哥儿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你装什么……这就受不了了?”

他说话时酒气直往阿萦脸上喷,还非要把手上的东西伸过来给她看,阿萦羞怒交加,打不过他,索性闭上眼睛侧过脸不看他,强忍着他身上难闻的味道。

阿萦嫌弃的表情却令裴元嗣双眼通红,她真就这么讨厌他,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难道于她而言都是在煎熬吗?

她就这么喜欢徐湛,这么多年了对他依旧念念不忘,她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一想到那天阿萦在万福寺里耳后刺目的吻痕,证明她很有可能背着他屡次和徐湛私会过,裴元嗣心里的嫉恨便巨浪滔天般猛烈地翻滚了起来。

阿萦开始是睡不着,后面是困得睁不开眼又被迫无法入睡,她不知道裴元嗣今晚到底是在发什么疯,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舒坦?

“想学张氏和我和离,沈萦,你做梦!”

昏睡过去之前,阿萦听见裴元嗣在她耳旁咬牙切齿的声音。

……

卯时三刻,阿萦顶着眼底两片青影困倦地坐了起来。

身子就跟像块被狠揉过的面团一样酸疼,阿萦拉开亵衣,罪魁祸首在下面自己穿衣服,阿萦用脚勉强勾来被扔到脚底下的小衣,展开一看小衣的带子果不其然又被扯断了。

一股含着幽香的劲风突然朝着裴元嗣的脸丢了过来,裴元嗣惊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两步,抬头才发现脸上被扔了件衣服。

他将大红色绣鸳鸯的小衣拿下来,发现小衣颈上和后背间的两根带子齐齐断掉,脸上露出既难堪又难以言说的表情。

阿萦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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