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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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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气死

事实证明,江景行这人天生就有引人注目的能力。他坐在她旁边,别说工作了,她连心都静不下来,时刻都得承受着来自周围的瞩目。

温蓝坐了会儿就跟他告饶了:“江公子,江老板,算我求你,你换个地儿坐行不行?”

“你求我?”他端端坐着,“求人是这种态度?”

她抿唇,泫然欲泣:“求你。”

江景行冷笑:“一点诚意都没有。”

温蓝:“……”

欣赏够了她吃瘪的表情,他转而笑道:“不过,对于你的要求,我一向都是没法拒绝的。”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很失落,站起来大跨步离开。

温蓝望着他的背影,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但转念一想,这人的演技一向是天花板级别,他真有那么伤心?未必吧。

她收敛心神,继续低头记笔记。

感觉侧边好像有人在看她,目光灼灼,温蓝诧异回头,和罗嘉懿探寻的目光正好对上,她下意识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罗嘉懿也回以微笑,收回了目光。

……

商演要到晚上8点才结束,但大多数人下午就寻个由头离开了。到了傍晚时分,走廊里已经人烟稀少。

江景行静静等在那边,似乎是在想事情,眸光深邃。

约莫是等久了,他摘下眼镜,取出一根烟慢慢点上。

他有一双斜挑迷离的眼睛,在烟雾缭绕里更加迷人,只是,不笑的时候就是一副冰冷漠离的模样,生人勿近。

罗嘉懿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在原地等了会儿。

江景行是个很敏锐的人,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皱眉朝这边望来。

她率先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走近了,屈身朝他手里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抽烟?”

“等人。”

见他不太想多说,罗嘉懿也很识趣地点了下头:“一个人等人是很无聊的,我陪你站会儿?”

他这才放下烟,正眼看她:“你有话就直说吧。”

罗嘉懿一点也不尴尬,耸耸肩:“你和温蓝是什么关系?”

江景行:“你有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

似乎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罗嘉懿哑了好一会儿。

半晌,她才清声道:“你对她什么态度,取决于我怎么对她。莫文熙下去了,她已经威胁到了我。如果她是你的人,那就是一条船上的,我应该不会太……”

他约莫是笑了一下,发自内心地问她:“难道你还敢碰我的女人?”

语气是挺轻的,但讽刺的意味很明显。

她没作声。

有风穿堂而过,只觉得冷。

原本只是随口试探,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一时进竟不知道该回什么。

……

累了一天,终于结束了工作,温蓝觉得脖子都酸得僵硬了,一边揉一边将东西分类整理好。

“温蓝,还没吃饭吧?一起?”叶慧慧忙完了,从偏馆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抱着一摞资料,随手就扔了一半给她。

她俩关系好,温蓝也没介意,接过来:“好啊。”

正要出门,她手机响了。

温蓝将东西都拿到左手,空出的右手去接电话。

是江景行打来的,屏幕上跳动的“江先生”三个字很明显。

“喂。”她接起来。

“忙完了吗?”江景行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温润清朗,低沉含笑,夜深人静时有别样的动人情意。

“嗯。”温蓝脸有点红,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叶慧慧。

叶慧慧不明所以,但看她这表情马上反应过来:“你对象啊?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本人呢。”

温蓝咳嗽一声:“其实你见过的。”

可能这会儿场馆里就剩她们两个人了,她倒没那么局促。

叶慧慧慢慢睁大了眼睛。

“你在哪儿?”温蓝去问江景行。

“看你东边。”

温蓝下意识往右边看,又往左边去看。

江景行的语气无奈极了:“东边,东边……算了,你看你右边。”

温蓝回头望去。

江景行就站在距离她几米远的侧门口,没戴眼镜,外套卸了搭在臂弯里,见她终于看到他,他抬步朝她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他熟稔地接过了她的拎包和手里的那摞资料,又微笑跟叶慧慧打招呼:“你好。”

叶慧慧还处于震惊中:“你……你……”

“江景行,我们见过的,在鼎华A轮融资的集资会议上。”他微微一笑道。

叶慧慧这下是确认了,顿时就有些不安起来:“江总,您好。”

“没吃饭吧?一起?”江景行提议。

“不了不了,你们去吃吧,我妈刚刚给我发了消息。”叶慧慧很识趣地不当这个电灯泡,跟他鞠了一躬,灰溜溜地跑走了。

温蓝看看她的背影,又去瞪江景行:“你把人吓走了。”

他摸了摸鼻子,遗憾地说:“那你同事胆子太小了,没口福了。”

“?”

他接着说:“我朋友新开了一家日式餐厅,请我们过去试菜。”

温蓝说“好”。

“一点也不期待?”他伸手将她垂落的一绺发丝拨到耳后,忽然伏低了看她,眼神专注。

江景行的俊美不俗很多时候来源于这双无与伦比的凤眼,这样定定凝视着一个人,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实在是太深情。

温蓝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说不出话。

他却还要认认真真地端详着她,好像是在观察她窘迫的表情:“温蓝,你害羞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啊。”

她言不由衷地说:“你好烦人啊,走不走啊?”

他低低一笑,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微微收紧。这一刻,她感觉一颗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顺从地被他拉着朝外面走去。

她的手其实是有点冷的,他的掌心粗粝而温暖,非常炙热。

温蓝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路上说:“明明你也就穿了一件毛衣和风衣,这风衣还这么薄,怎么就不冷呢?”

他面不改色地说:“心里想着你,没办法不热。”

温蓝的脸腾的一下就涨红了:“你……你怎么这样?我……我今天生理期。”后面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在警告他,别想这些不正经的事。

“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东西?”他回头瞟她,从容不迫,“我说的是想跟你吃饭。你想到哪儿去了?”

温蓝语塞,脸上的红晕都染到了耳根。

偏偏他一派正义凛然,看得她心虚气短。

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才不相信他这么纯洁!

见她一副恨恨的吃瘪又无处发泄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手里用力,她已经被他带入了怀里,牢牢扣住。

这个怀抱温暖而宽厚,还带着淡淡的灼热的烟草味。

他手顺着她的背脊往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温蓝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热。

不过,她没挣扎,放纵自己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种温暖又窒息的侵略感。

这个点儿,过道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温暖抱着他的腰,过了会儿仰起头:“江景行。”

“嗯?”他作出倾听的姿态,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

眼神是能传达很多情绪的。

他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去吻她。她稍微往后缩了下,下意识朝旁边看。本意是看看有没有别人,谁知一眼就看见了罗嘉懿。

她怔了下。

罗嘉懿歉意对他们笑了笑,似乎无意打扰,转身离开了。

温蓝忽然想起罗嘉懿第一次请她吃饭时的情景。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她是不是喜欢你?”

江景行没答:“为什么这样问?”

温蓝想了想说:“她请我吃饭那次,感觉出来了。”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他,有意无意找着话,不要太明显。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她剜他,推了他一下,转身就走。

江景行好笑地跟上来,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后:“你这火气发的太没有道理了吧?”

“那怎么样才算是有道理?”

“怎么说也得两边都有苗头你才能生气是不是?要是你这样都要生气,我早就被气死了。那个小绿茶,还跟你一块儿工作,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有说过什么?做人不能太小气。”

温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就大度了?”

谁那天从美国包了架飞机连夜赶回来怼人的?

他牵住她,将她揽回了怀里。在她跌入他怀里的那一瞬,他单手将她的脸掰起来,狠狠吻上去。

温蓝呼吸乱了一瞬,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任由他干燥的唇慢慢碾压着她的。

他的舌尖若有似无挑逗着她的唇畔,从侧边吻着,勾得她呼吸不稳,忍不住张开唇瓣,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就探了进来,长驱直入。

她受不住了,想要后退,他偏偏勾着她,舌尖挑逗着她,当她想要迎接他时他又缩了回去,只在外围吮着她的唇边。若即若离,似远非近,既不断吊着她又不让她轻易满足。

她真觉得这人是坏透了。

过了会儿,他放开了她:“走吧,吃饭去。”

她有点意犹未尽,但又不好承认,脾气更加不好了,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他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搂着她跟她并肩走出去,低声解释:“再吻下去,我怕忍不住化身为狼。”

她被他话语里的暗示说得面红耳赤,剜他:“你能不能稍微有点羞耻心?”

他忍不住笑起来:“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啊?”

到了外面,她看到周丛已经将车开到门口。江景行亲自躬身为她开车门,将她轻轻推了进去。

车在公路上飞驰,又快又稳,沿途的风景跟放映似的飞快往后飞掠。越往外环开,车流越是稀疏。

其实温蓝挺不适应这种车速的。

江景行握住了她的手:“害怕?”

温蓝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

“别怕,周丛车技很好。”他笑,“就算出什么问题,我第一时间肯定护着你。”

“乌鸦嘴!”她讨厌他这样说。

“你关心我啊?”他好像还挺开心的,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温蓝受不了被他这样看着,别过头去。

他却伸手将她的脸又扳回来,热烫的唇径直贴上来,又扣着她吻了会儿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温蓝红着脸平复了一下心跳,没敢回头,悄悄看前面的周丛。

好在周丛神色平淡,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但温蓝肯定他听到了看到了,就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秘书,怪不得江景行出行都带着他,偶尔还当司机使。

他司机其实有好几个,但还是习惯压榨周丛。

偏偏这人还甘之如饴,对江景行忠心耿耿。

只能说,愿打愿挨,尊重祝福。

去的地方在一处立交桥底下,一个独门院落,是仿日式庭院的设计。木质走廊上悬着纸风筝和鱼灯笼,院中流水潺潺,玻璃墙内,身着和服的艺伎低头碎步走过。

面孔都涂得雪白,温蓝觉得有意思:“这是真日本人还是假的?”

他笑:“一会儿我帮你问问老板?”

她也笑。

这地方的环境确实好,人也不多。越是高级的餐厅人流越不会很密集,这是常识,甚至有些餐厅为了保持优越的环境会刻意空出一些包厢。

江景行点了两份鱼子酱,剩下的将菜单推给她:“你自己看,想吃什么自己点。”

温蓝随意一瞥,看到价格后面清一色的几个0,默默往下翻。

她也不是吝啬的人,但像他这样一顿饭吃上五位数,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尝尝这个寿司吧。”见她翻到其中一页,他修长的手指按住页面,随意点了下红黄相交的这盘寿司,笑道,“这个鱼是每天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很新鲜。这边的梅子酒也不错,你要试试嘛?”

“你看着点吧。”她合上菜单,推回他面前,默默喝了口茶。

真是贵。

再新鲜再珍惜的食材,也就是生鱼片,难道还是吃鲍参翅肚长大的?

当然,这话说出来就煞风景了,她没说。

每个人的生长环境决定了消费水平,没必要以自己的标准去看待别人。算了,反正是他付钱。

东西上来后,她就默默吃着。

江景行吃东西的速度很慢,似乎再美味的食物都见惯不惯了,很难在他心里兴起什么波澜。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一边给她介绍这道菜的产地、那边的风土人情,说些趣事。

温蓝默默听着,偶尔点一下头,或者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一顿饭吃得还挺尽兴的。

江景行很会聊天,讲的故事也很有水平,尤其是说话的时候,一双漆沉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眼底的情意让她心跳得特别快。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她脸烫烫的,好像发烧了似的。

她伸手捧了捧,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

“不舒服吗?”他起身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

温蓝摇摇头;“还好,就是有些热。”

江景行:“吃饱了吗?”

她“嗯”了声,然后打了个饱嗝。

温蓝有些窘迫,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果然看到他眼底浮起笑意。

她懊恼极了,为在他面前丢了脸面。

走到外面时,她也没回头跟他说话,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

他将手搭在她腰里,自然地环着她,低头贴在她耳边:“瞧你,我又没有笑话你。”

温蓝抬起头看他。

看到她扬起的脸孔,他怔了下。她喝醉的样子格外迷人,白皙的脸上染上了驼红,眼神迷离,欲语还休。

虽然还没有东倒西歪,也是一副醉眼惺忪的样子。

他托着她,按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他的唇很干燥,混着淡淡的酒香,和她唇间的味道混到一起。她被他亲得有些站不住,软得仿佛化成了水。

他松开她,指尖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感受着她纤弱柔美的气息,笑了一下。

他亲她的时候,她就特别乖,哪里平时的刺猬样儿?

“你好会吻哦,江景行。”她有些迷糊地说。

“是你水平太烂。”他扶着她,半托半抱将她抱上了后座。

脚下太虚浮了,她下意识想要去勾住什么,就这么勾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又窝到他怀里蹭着。

“别乱蹭,起反应了。”他低头看她,语气郑重。

温蓝被他说得一愣,迷糊地眨了下眼睛,似乎是酒醒了些。

他笑,指腹捻着她的唇慢慢揉压着,又按着她吻了会儿。

很晚了,路上车流稀疏,很快就到了地方。

江景行轻易就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入户大堂。

头顶的大灯明晃晃的,照得她清醒了。

她柔软的手挂在他肩上,推推他:“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他倒没勉强,将她放下了地,只是在她落地摇晃了一下时适时地扶了她一把。

“谢谢。”温蓝小声。

她声音温软,喝了更甚,尤其是这副乖软迷糊的样子,让人很有欺负的欲.望。

等电梯的时候,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温蓝回头去看他,脸颊再次泛红:“你干嘛啊?”

“我怎么了?”他对她微笑,低头摸了根烟,在指尖微微捻了下。

这副玩世不恭的疏懒模样,让温蓝脸颊更红。

这人正经的时候很正经,可不正经的时候,也是怎么怎么都不正经。

“快到家了你还抽烟?!”

他一怔,苦笑着将烟收起:“那不抽了。”

温蓝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到嘴的话又噎了回去。

“我这么乖,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他顺杆儿往上爬,笑得有点坏,食指挑起她滑落的一绺发丝。

温蓝红着脸啐他:“滚开!”

“叮——”她熟稔地用指纹锁按开门,踉跄着推进去。

“小心。”他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腰,单手环着她,反手将门关上。

温蓝又跌到了他怀里,两只小手攀着他的肩膀。

隔着薄薄内衫,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精壮的胸膛,结实的肌理、暗藏着的力量,尽数掩在这副乍一眼看上去修长清瘦的身躯下。

如此地令人着迷。

她虚虚地挂在他身上:“江景行,抱抱我。”

他有些意外,但眼神很满意,牢牢地将她揽在怀里,又勾起她的下巴慢慢吻着她。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带着无限的缠绵和思念。

他吻人的技巧实在是高,轻重缓急,节奏极强,就像他深谙人心一样,他永远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需要被侵入,什么时候需要被爱抚。

温蓝呼吸急促,感觉自己以前是白谈了那么多。他压过来的时候,沉沉的,仿佛要迫使她臣服,却又有种深沉到极致的包容,让她欲罢不能。

她勾着他肩膀,去解他的皮带。

他放开她,双手还勾着她的脖子:“你不是生理期?”

温蓝手停住,迷蒙地眨了两下眼睛,忽然清醒了。

清醒后又有些羞恼,推了他一下:“叫你勾我!”

他丝毫也不生气,被推得一个踉跄还在笑,双手自若地撑住身后的台面。

她转过头去不理他了。跟他在一起后,她所有的节操全都碎地了,一再突破下线。

这边还别扭着,他曲起食指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朋友,讲点道理。你要是没那想法,我还能霸王硬上弓?诚实一点,OK?”

她被他说得更加面红耳赤,下不来台,徒劳地瞪他。

他又转变了口风,给了她一个台阶:“当然,主要原因在于我,是我先勾引你,所谓先撩者贱,你顶多算个从犯。”

她脸色稍微舒缓了些。

大概没有女人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个荡.妇吧?可真的好快乐。

怪不得人都喜欢堕落。

“走吧,这么晚了,早点洗漱睡觉。”他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推入房间。

“好懒。”她叹气。

“难道还能不洗澡了?”

“我就是说说!说说不行?!”

“行行行。”他忍俊不禁,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子。

他深切地望着她,此时此刻,满眼都是她。

温蓝真受不了他这样看着她,撇开他去拿了衣服,进洗手间洗澡。

她洗得很快,洗好后就换了睡袍窝进被窝里。

没一会儿,江景行也洗完了,从后面进来抱住她。

他身体滚烫,温蓝往前面躲了一下:“生理期!”

“我又没想干什么。”他瞟她一眼,淡淡的,“还是,你想干点儿什么?”

“说不过你。”她转过来,一副投降的沮丧模样。

他反而笑了,捉住她的手吻了下。

温蓝觉得痒,抽回手。

下一秒他又掰过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探入她嘴里,拨弄她的舌尖。

她顺势含住,用舌头卷他的指尖,闭上眼睛,作出享受的模样。

他怔了下,抽回了手指。

温蓝也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感觉要比平时兴奋,不自觉就做出一些放浪形骸的事。

“你很喜欢这样?”过了会儿,她回头问他。

“你指那样?”他和她的目光对上,“刚刚那样吗?”

温蓝抿着唇,欲言又止,但看他表情又很从容镇定的样子,就问了:“什么感觉?”

江景行似乎是略微思忖了一下,淡笑:“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刺激?”她看他,见他还在笑,就是不说就有点气恼。

他大手一捞就把她抱到怀里:“没什么特别含义,喜欢就这么做了。”

温蓝也懒得纠结这个:“睡觉了。”

“你脚好冷。”

“嗯,生理期第一天都这样,明天就好了。”

他将她的脚握在手心里,慢慢捂着。

“不要啊,痒——”

……

凌旭最近过得很不好,原本他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温蓝越是不理他,他心里就越难受,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且一旦接受“她已经结婚”这个事实,原本觉得尚能接受的事实,忽然就难以接受起来。

而且,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本来明明是自己甩了她,可现在却像是她甩了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真是如鲠在喉,上不来也下不去。

本来以前回到住处,温蓝早就给他做了一桌子的饭,现在却只能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饭桌上干瞪眼。

“那个,凌哥……要不我们点外卖?”小弟A腆着脸建议。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凌旭就气得踹了他一脚:“点你妈!大晚上的他妈的上哪儿点外卖?人家不要睡觉啊?!”越说他越气,发了一通火后,他心里又说不出的委屈。

温蓝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

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好几罐冰啤,一个人喝起来。喝多了,脑袋就有些发热,他掏出手机打给了温蓝。

结果,手机那边只是一遍遍地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于是,凌旭知道,他这个新号也被她拉黑了。

他看着手机,难以置信地拨出一个又一个不会被接通的电话,到最后,丢下手机崩溃地大哭起来。

温蓝和她老公在干什么?以前这个点儿她都跟他在一起。

记忆忽然如潮水般涌来,他觉得心脏压抑地难受,好像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他吸了吸鼻子,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下来,望着头顶的灯光发呆。

茫然中,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他后悔了。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吃。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还可以挽回吗?

他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再一次徒劳地拨打。可惜,另一边永远只会回复他“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忽然就笑了,眼角笑出了眼泪,然后打给了池礼。

手机响两声,被人接起,池礼的声音格外冷淡:“找我什么事?”

不过他这人平时就挺冷漠的,凌旭没多想,而是跟他诉苦,声音很闷:“你在哪儿啊?要不咱俩凑一对吧?我一个人好孤独,睡也睡不着。”

池礼那边停顿了老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池礼很不耐烦:“我没空。”

“连你也不理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凌旭少爷脾气上来,“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池礼忽然就笑了,语气变得很轻松:“那好吧,你过来,我们在月亮轮上开派对。”

“好,我过去找你。”凌旭叫了个代驾,“师傅,去海边。”

三环这边附近只有一个地方靠海,一帮富二代在岸边停泊着一些私人游艇和轮船,月亮轮就是其中之一。

凌旭到了那边,却发现甲板上没有一个人,游轮的窗口倒是发出着黄光。

他顺着吊桥走上去,按照池礼说的走上二楼,推门进去。

屋子里的人男男女女一齐看向他,竟然全都是他陌生的面孔。但是,无一例外,全都相貌不俗。

凌旭郁闷地发现,自己的颜值在这帮人里居然毫无优势,一张脸更臭了。他巡视四周,终于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发现了池礼,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燕尾服,正低头摆弄着餐盘。

凌旭有些轻微近视,今天又没有戴眼镜,约莫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好像在弄什么红色的东西,不是草莓就是浆果吧。长长的餐桌上似乎倒翻了红酒,染红了一片斑驳,只因四周光线昏暗,显得那颜色更加沉淀了些。

艺术家就是有这些怪癖——凌旭心道。

“哇,他好可爱啊——”一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对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扎着两个马尾辫,一张漂亮的脸蛋简直毫无瑕疵,像洋娃娃似的。

“麻烦让一让,我是来找池礼的。”

“池礼,他是你的朋友吗?”马尾辫女孩回头。

池礼却有些兴致缺缺,低头认真地摆着他的餐盘:“方玥,你最好不要来惹我,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马尾辫女孩遗憾地耸耸肩:“好吧,那祝你用餐愉快。”

凌旭皱着眉头朝池礼走去:“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霉!心情好差啊!我后悔了,我想和温蓝复合……”话音未落,他的脚步停住了,愣愣地看着池礼面前的桌子。

上面横七竖八摆着很多照片,有女孩大学时的照片、也有工作时的,嬉笑怒骂、神态各异,只是,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的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温蓝。凌旭脑子发晕,有那么会儿的宕机:“你……”

“我什么我啊?”池礼叹了口气,“太累了,不想再装了,今天我们就摊牌吧。”

他撩起眼帘,湖绿色的眸子就像冰冷的海水,美得如梦似幻。

“其实,我也喜欢温蓝。”

凌旭怔怔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怎么每个字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池礼皱了皱眉:“你的理解能力这么差吗?我说,我喜欢你的女朋友温蓝。哦,不对,是前女友。这样说,你听得懂吗?难道,还要我再用手势给你比划?”他一脸嫌弃的表情。

凌旭这会儿终于听懂了,只是,脑子理不清,直到呆愣了好久,他才暴怒道:“你他妈在说什么?!我拿你当兄弟,你他妈竟然想搞我女朋友?!”他不但愤怒,还很茫然,这一整天,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大得他有限的脑容量都有些不够用了。

他死死瞪着池礼。一般情况下,“小三”不都应该很心虚吗?可是,这个小三和别的小三好像不一样。

池礼始终神色安静,静若处子,和以往他每一次见他一样,平静得不能更平静,衬托得他这个愤怒中的正主倒像是个神经病。

凌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就能这么冷静?撬兄弟墙角这种事情,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要不是因为温蓝,谁稀罕跟你做兄弟。”池礼提了一下唇角,露出个轻蔑的笑容,“算了,不陪你玩了,以后你也别找我了。以前理你是因为温蓝喜欢你,现在她都这么讨厌你了,我再跟你混一起不是讨她嫌吗?”

他丢下餐盘,用一方干净的帕子擦干净了手上的桑果汁液,声音如叹惋,“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以后别来烦我。”

凌旭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楞是没挤出一句话来。

……

他不知道是怎么离开轮船,又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几个跟班也都回去了,他坐在客厅里发了好久的呆,忽然就荒诞地笑了出去。

感觉跟做梦一样。

温蓝怎么就结婚了吗?她跟谁结婚了?

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不停在念叨,更有一种强烈地想要知道的欲.望。

就像你明明知道自己输了,却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一样。

打给温蓝显然不明智。

他想了想,打给了许依依。

那边响了几声,被人接起:“喂?”

他这个是新号,凌旭深呼吸,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把姿态摆到了最低:“依依是我,我是凌旭。先别挂——”怕她直接挂了,他一鼓作气地说,“我想问问你,温蓝的老公是谁?我认识吗?”

许依依明显很警惕:“你想干嘛?我跟你说,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能放过她?”

凌旭吸了吸鼻子:“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如果那个人靠谱,我真心祝福她。”

“放心,好得很,比你好一万倍!”她直接掐了。

凌旭看着“嘟嘟嘟”的手机,烦乱不已。

他以前怎么就没跟这小娘皮搞好关系呢?现在这样,她都不帮自己。

翌日顶着黑眼圈是上班,在电梯里遇到了江景行。

对方西装革履,丰神俊朗,精气神儿更是十足。反观自己,像是纵欲过度没好好睡觉似的,凌旭自惭形秽地垂下头。

江景行好心地多看了他一眼,咳嗽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凌旭摇摇头,苦笑:“没什么。”

“感情不顺?”

“她不理我。”

“是吗?”他闲闲地撩起眼皮,“你还缠着她?”

“不是缠着!”凌旭觉得没面子,徒劳地给自己挽尊,“她说她结婚了!我怕她所遇非人,我这是关心她。对,就是关心她!”

“那你不用关心,她嫁得挺好的。”江景行低头整了整挺括的衬衣袖口,语气疏淡。

凌旭不是很明白,但似乎也会了几分意过来,看向他:“哥……你什么意思?”

江景行跟他笑,很轻很舒缓的那种微笑:“那个人我认识。”

如投下一个重磅炸弹。

凌旭既觉得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震惊的是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他一个人不知道,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提过那么多次他怎么说都不说?

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只耍戏的猴子似的。

凌旭无来由的恼火,可目光一对上他那双冰冷沉静的眸子,又好似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清醒了。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埋怨江景行。

人家就是耍他看他的笑话又怎么样?地位不如人,没人家有权有势,就得跟孙子一样受着。

他知道江景行看不起他,不管是出身、能力还是其他。

可他偏偏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心里自我建设了很久,到底还是矮了一截,他挤出一丝笑容:“哥,你告诉我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输给谁了?那男的我认识吗?”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不但你认识,我也认识。”江景行体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觑他,“不过,他也是我朋友,我总不能出卖好朋友吧?”

“这……”凌旭惊疑不定。

江景行的朋友,应该身份不低吧?

他心里又有些打退堂鼓。

“怎么,不想知道了?”江景行抬眉。

“我想知道!”凌旭握紧了拳头,这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江景行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腕表,低头一笑:“5月1日这天我和我妻子办婚宴,你来给我们当伴郎吧,你来了,我就告诉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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