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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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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心事

温蓝晚上回来得晚。

当然,其实她不用回来得那么晚。说不清是做贼心虚还是别的,她故意拖慢了时间。

看了眼昏暗的大厅和走廊,她吁了口气,悄悄将脱下的鞋子摘在手里,然后屈身、弯腰、轻拿轻放。

鞋子即将落地,胜利在望时——

一双锃亮的漆皮鞋平稳地落在她面前,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视野中。

温蓝的动作停住,连呼吸都放缓了。

她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跳,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的,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江景行,你怎么还没睡啊?”

室内没有开灯,昏暗地只余窗外洒进的月光,将对面人依稀勾勒出模糊的一个轮廓。

高大、修长,一个难以忽视的身影。

他不说话,就那样冷冷盯着她。

这让原本底气就不是很足的温蓝顿时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可能受到心理影响,屋子里的暖气好像有点不足,她下意识打了喷嚏,搓了搓手。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装可怜。

但在他那样盛气凌人的逼视下,她本能地有些心虚害怕,眉宇间自然多了几分弱势和楚楚可怜。

江景行的眼神和缓,眼中忍不住透出了几分担忧:“着凉了?”

他拉过她的手。

温蓝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戴手套,从底下乘坐电梯上来,又吹了一路风,手此刻也就比冻豆腐热一点。

他宽大的掌心慢慢熨热着她,似乎想要把温暖传递过来。

她悄悄打量他一眼,窥见他眼底毫不掩饰、或者说是难以掩饰的关切,忽然就——更加心虚了。

她要不要说实话啊?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

就像他说的,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现在,他们冰释前嫌了,甭管是什么什么原因是不?她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真惹毛他了好玩啊?

没错,就是这样,善意的谎言。

“有点冷。”她声音软糯,在刻意的营造下,更多几分楚楚纤柔。

其实,人要是铁了心要说谎,只要跨过一开始心里那道坎,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的模样真是又乖又软,白皙的脸颊泛着一点儿红,像是不好意思,也像是被冷风吹出的那种冻红,眼圈儿也微微红肿。

看着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是,戏要是做得太全套,就有些假了。

江景行定定看着她,一秒就识穿了她的伪装。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转身去了洗手间。

温蓝站在原地,回味着他刚刚那一记轻蔑的眼神,心里打鼓,不确定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

她一颗心砰砰乱跳,快得不行,连忙揉了把脸钻进了浴室。

出来时,她手扒拉着门板,只余一个小脑袋往外探。

在发现房间里没有他的踪影时,她松了口气,趴到了床上。

可躺了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有些懊恼地爬起来,跳下去穿了拖鞋,趿拉着去了书房。

犹豫会儿,还是敲响书房的门。

“进来。”他惯常懒怠的语调,比平时还要更多几分冷漠。

温蓝在心里思考了很多,想到了应对策略,这才慢慢推开了房门。

江景行坐在实木办公桌后办公,手里握着一支钢笔,微阖着眼帘,神情寡淡。

一副——不太想搭理人的架势。

不过,他要是真的不想搭理她,直接把门反锁了不就行了?

所以,温蓝觉得他并不是真的不想搭理她。

倒像是——装腔作势在拿乔。

“我想到去哪里度蜜月了。”她镇定心神,随便找了个话题。

他搁了笔,瞟她一眼。

她讪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话题——似乎不是很应景。

但也没有办法了,扯都扯了,就扯淡到底吧。

她继续趴在门口说:“要不我们去西藏?”

他手里的笔这次是真的停了下来,淡淡的一挑眉:“你确定?”

温蓝觉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讽刺,好像是在鄙夷她肯定受不了高原反应一样。

她本来就是随口瞎扯,如今倒是较真起来,反问他:“不行吗?”

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手里慢悠悠转着那支钢笔。

人都会有点癖好,温蓝觉得,他这人除了那张脸,最好看的莫过于这一双修长宽大的手,很多时候,他身上那种荷尔蒙和优雅的痞气都来自于这双漂亮而灵活的手。

看着跟艺术品似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他微微眯眼,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却也有几分困惑,眼睑垂下,淡漠扫她。

他横起来的时候,是不加掩饰的。

熟悉以后就发现。

他的不满,一点也不加以掩饰,远不像刚开始认识的那样彬彬有礼,卓尔不群。

温蓝觉得,他应该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心里暗骂一句“小心眼男人”,面上温和道:“今天叫你过去,其实是因为别的事儿。”

他平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她表演。

不过,也好像是在给她一个机会解释的意思。

有时候,台阶就是这么给的。

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那么回事,但也不愿意去深究了。

温蓝干咳一声,眼波微动,随口胡扯:“其实是因为想你了,所以才喊你过来。”

说完都觉得自己是个老六。

这瞎话说得都不用睁眼。

江景行也看着她,似乎是在判断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可是,其实都不用判断他都应该知道是假的。

但出乎温蓝的意料,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多云转晴,摘下眼镜,露出那张令人惊艳的漂亮面孔,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温蓝迟疑一下才走过去,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还没靠近就被他拉到了怀里。

人就这样,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腰被人扣住了,不能动弹。她下意识要去挣扎,他带着几分颗粒感的低哑嗓音在她耳边劝:“别动,擦出火来我可不管。”

她人僵住了,低头看他。

他也仰着头在看她。

这样的姿势很奇怪,他比她高太多,平时都是一副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样子,而她,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

可这样坐在他腿上,虽然身体被他珍而重之抱着,他却要仰头才能看见她。

这让她有种错觉,她也可以掌控他。

有点刺激又有点小兴奋。

也许,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征服欲。而像江景行这样事事都要凌驾于别人之人的男人,压起来似乎格外带感。

他乌黑的眼睛就这样望着她,带着一点儿探究的笑意。

让温蓝那一刻有种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又被他看穿了。可转念一想,不应该啊。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这么想,表情又渐渐镇定下来。像是说服了自己,底气又奇异地回来了。

江景行定定望着她,看着她一连串的表情变化,心里禁不住冷笑。

她有时候,就是有种阿Q精神,他也懒得戳穿她。

“我妈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明天回一趟家里,把婚宴的名单核对一下,相应的事宜也要准备起来。”江景行说。

“……好。”说起要去他家,她的表情又不自在起来。

不过,今天他没像以前一样安慰她,而是带着一点儿恶趣味,欣赏着她脸上的这种拘谨神情。

“结婚这么久了,你还怕去我家里?”

有时候觉得她天地不怕,有时候又觉得,其实胆儿小得很。

她真挺矛盾的。

既有小女孩那种懵懂天真,又有强大镇定的心性,抗压能力很强。当你以为她

那会儿她和京南在一起时他就发现了,她外表柔弱纤细,其实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每次两人吵起来,她就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她总有办法对付京南,嘴里哄着、迁就着他,其实心里未必那样想。

没准还会在心里乖张地骂他一句“傻比”。

比如那次,学校里有个爱慕傅京南的女生找她的麻烦,她回头就在牌桌上娇滴滴地说,他真是魅力无边,嘴里却是含枪带棒的不饶人。

他当时就坐在旁边,她因身子后仰,白皙的手就支在他的手边,皮肤跟凝脂似的,诱人至极。

不过,她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傅京南身上,压根没正眼看过他。

也难怪,都记不得他了。拼车那次,他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不过,当时看她的表情,根本就没认出自己。

后来见了几次,她虽然有些拘谨,但也还算从容。

一开始他确实也存着几分捉弄她的心思,若有似无地撩拨,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和以前一样,每次碰到自己对付不了的状况时就开始装傻,或者露出招牌式的可爱笑容。

她真挺会演戏的,心眼儿也多。

……

这日江景行没工作到很晚。温蓝刚刚躺下,就听得“啪”一声,他把卧室的灯给关了。

“你关灯干嘛?”她翻过身来。

他已经欺身贴近她,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

温蓝忽然觉得无比紧张,好像每一声呼吸都要被他掠夺。他一只手撑在她的手边,挡住了她和床沿之间的空隙,却叫她更有种处于悬崖边的紧促感。

“……干嘛啊?”

“你说我想干嘛?”他长臂掠过她,径直开了她身后的触摸开关。

壁灯亮起,橘色而昏暗的灯光将他阴影里的面孔烘托得更加立体分明,有一种魔魅般的吸引力。

他也不动手,就这么瞧着她就让她受不了。

温蓝不适地动了动,感觉脑子都要短路了,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忘记自己要干嘛。

他的手轻易就捉住她的手,放在唇下轻轻吻了一下,眼神追逐着她,像是噙着笑意,也像是挑逗。

表情却是气定神闲的,看着她面红耳赤,压不住唇角微微上扬。

真坏死了!

她负气地推开他,背过身去躺在那边。他在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发丝被他拨开,继而,他滚烫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肩上,尔后顺着她的脖颈蔓延到她的耳垂。

温蓝不停闪躲:“痒……”

人却被他按住,倏忽转了回来。

指尖勾住她的吊带,轻易就挑开了,另一边白皙的肩头,那吊带还要挂不挂地贴着,极是诱人。

他玩儿似的,勾一下,又松开,再勾一下……修长的指尖勾着吊带慢慢拉长,她胸口的风光便挡不住了。

“你变态啊——”她笑着打了他一下,红着脸捂住胸口。

“这是情.趣。”他低笑,分明那张面孔清冷而正经,俊美又端方,还那么游刃有余,像是做了再简单再不过的平常事,可语气动作却这么轻佻。

她真觉得受不了,捂住脸:“你要做就快点!”

不要再欺负她了!

“你等不及了?”他抬眼挑眉。

温蓝觉得自己的脸真要烧起来了,伸手就要去关灯。

手却被他捉住,他问她:“干嘛?”

温蓝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还问她干嘛?

“喜欢开着灯做?你变态!”她有意刺他。

谁知他点一下头,颇为认真地说:“你怎么知道?这么个小爱好都被你看出来了?宝贝,我喜欢看你,喜欢看你的表情。”

这一声宝贝尾音上扬,十足的低音炮,还带着那么点儿玩世不恭的调笑,真叫人受不了。

虽然知道他就是作弄自己,温蓝还是感觉面红耳赤,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她翻过身去,可人又被他捞了回来,下一秒一个带着凛冽气息的吻压了上来,他一面与她接吻,一边挑开她的吊带,手肆无忌惮。

温蓝被他吻得意乱,无意识地哼唧了两声,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笑,又觉得脸热。

她感觉她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些女人一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一世英名,在他这儿全毁得稀巴烂。

她叹气,认命地闭上眼睛。

他吻完她,又将唇贴在她的额头,埋头到她的脖颈间,仿佛是在寻觅她的气息:“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江景行,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她一副颓丧的表情,似乎实在是受够他了。

“不喜欢吗?”他叹气,好像挺伤心的样子。

温蓝看他的表情,可没有一丁点伤心。

他这人是天生的演技派,开玩笑的时候跟认真的时候,往往分不清真假,叫人难猜得很。

他伸手撩起她的一绺发丝,轻轻易笑,放在鼻息下嗅了嗅,表情陶醉:“真香。用的什么洗发水?”

温蓝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别过头。

“不告诉我?”他把她的脸掰回来,要笑不笑的,像是跟她开玩笑,“洗发水有什么不能说的?”

洗发水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可您那表情,像是在问洗发水吗?

温蓝在心里骂他“老流氓”、“不正经”,哼一声:“浴室里有,自己去看呗!这种事情还要问我?”

江景行只是笑笑。

她确实不像外面看上去那么温软,有时候浑身带刺。

他今天格外地有耐心,比往常还要细心,一直挑逗着她,手指不时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唇贴在她耳边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温蓝感觉要被他折腾死了,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或是升上天堂,或是坠入地狱。

他还用领带绑她的眼睛,把她的手用皮带捆住,让温蓝有种下一秒他就要抽她的错觉。

因为他每次绑着她的时候她都觉得他特别兴奋,不像是平时那副冷冰冰又兴致缺缺的样子。

是的,冷冰冰。其实她一开始就察觉出来了,他对性并不是很热衷,与其说他喜欢跟她做,倒不如说他喜欢欣赏她的表情,探究她的反应。

其实她有种感觉,比起性,他更喜欢那种种征服、掌控的感觉。

她有时候真觉得他挺变态的。

想起外界那些对他的传闻,加上今天这一次,她更确认了这一种猜想。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抖S。

外表看着斯文又温和,其实脾气大的一批,性格强硬,不允许任何人跟他叫板,喜欢欺负人。

而且,他好像特别喜欢欺负她。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日常生活里,方方面面。

完事后都后半夜了。温蓝把吊带勾上肩膀,俯身去摸他床头柜上的烟,脚丫儿高高翘起,晃一晃,又晃一晃。

“小孩子抽什么烟?”他劈手就给她夺过去了。

温蓝:“事后烟,不行?”

眉梢儿一扬,有点耀武扬威的挑衅味道。

他都笑了。

温蓝觉得,他这个笑容带点儿嘲讽,好像她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

不过,又带着点儿宠溺。

她恨恨地盯了他会儿,撇开头。

过了会儿,她忽然靠在床头靠背上,偏头问他,语气还挺认真的:“江景行,你是不是想跟我玩S.M啊?”

虽然极力克制,她还是可以感觉出来。

他拿烟的手停顿了一下,侧头目光对上她的。

“为什么这么说?”

她收回了目光,笑了:“刚才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不是的话,他第一时间就否认了,或者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冷笑一声。

“看不出来,你好这个啊。”她倒没有笑话他,只是抿了抿唇,“怪不得你说你不好搞女人。”

似乎也可以理解,他喜欢高强度的工作,忙碌似乎更能刺激他的肾上腺素,他还喜欢在打压别人的过程中获得快感。那些在商场上跟他作对的人,如果一开始就认输,他不会为难别人,可要是反抗,只会招致变本加厉的对待。

温蓝默了会儿,忽然问他:“看过心理医生吗?”

江景行瞟她,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用自己曾经问过她的话来反问自己。

偏偏她这会儿的表情还挺认真的:“或者,你跟我说说你母亲的事情吧,我挺想知道的。”

他没说话,仍是那样看着她。

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别的,表情寡淡,不辨喜怒。

不过,他这种反应似乎从另一个方面验证了,她说的是对的。

一直都觉得他刀枪不入,意志力强到有些可怕。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他也有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也是,这世上就没有毫无弱点的人,只在你有没有摸到他的寸。

“没什么好说的。”江景行说。

温蓝耸耸肩,也不勉强。

只因她不是个刨根究底的人。

他似乎很忌惮被人知道他最真实的一面。

看着风度翩翩又斯文,其实很忌讳别人压过自己,凡事都要第一。这种极端的性格,何尝不是一种内心空虚、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当然,这话她不敢当着江景行的面儿说,也不会。

她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当然没有瞒过江景行的眼睛。

他本来不想搭理她,可他这会儿觉得,要是真不搭理她,指不定她要怎么乱想他。

“我不想提,只是觉得那不是愉快的记忆,没什么别的了。”他表情郑重。

温蓝静静望着他,显然是不信。

不过她也没问,默默转开目光。

这种心里有鬼、生怕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的样子,让江景行很无语。

“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他没什么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像在讲跟自己无关的事儿,“她跟我爸是政治联姻,没什么感情,我爸那会儿正值沿海经济线重整,去外地了,她就跟别的男人好了。”

算不上什么童年阴影,不过,她确实给他上了很难忘的一课。

小时候她没管过他,成年后第一次找他就是让他给她继子铺路。什么玩意儿?!他看起来这么像冤大头吗?

以至于成年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太想谈恋爱。倒不是很排斥,只是尝试以后失败了,很难投入。

也许他天生就是一个很吝惜很自我的人吧,缺乏同情心和共情力,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

温蓝沉默。

这好像确实也没有什么。

她望着她,眼眸儿水亮:“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感情就破裂了,我妈还跟别的男人有一腿,我爸也早就有别的情人了。虽然瞒着我,在我面前装恩爱,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她想她不是一个正常人。要是正常小孩,那时候就应该崩溃吧。不过父亲在世的时候她一直很冷静,装乖巧,装不知道,维持着他们想让她看到的和谐。

她只是觉得,好聚好散,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假装不知道好了,这样大家都会开心一点。

正思索着,他忽然又翻身过来吻她,一边玩弄着她的头发,一边狠狠含着她的唇。

他的吻很多时候都带着一点儿凶狠的占有,很霸道,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让人肾上腺素飞速升高。

但也叫人招架不住。

他无疑是一个很强悍的男人,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亦或者是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凛冽气势,让她战栗。

后来实在累了,她躺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难得睡得这么安心。

夜半时也没有醒来,一觉睡到大天亮。

温蓝发现自己一整晚都枕在他的手臂上,连忙爬起来,往旁边退了退:“我压到你了?”

江景行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说:“你说呢?你整晚都压我手上。”

他说得她不好意思极了,却也有两分委屈:“你干嘛不抽出来?”

他笑了:“怕弄醒你。”

她怔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

过了会儿,她仰着头抿着唇去看他,像是要把他给看透似的。

江景行也不躲,随她看。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她提议。

“试什么?”他好笑地看着她。

“别装蒜!”她有时候真是恼恨他这么沉得住气,每次都要把她逼上梁山,“可以试试,但是不可以打人,不可以太过分。”

江景行就那么靠在那边看着她说,看着她脸颊红扑扑的,设想着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他起身过来捞她。

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把她给按到怀里。

“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着他:“你不想吗?”

其实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得到他并不是很尽兴,所以有时候会很久很久,她到了他还意兴阑珊。

一直都是他在取悦她,她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礼尚往来嘛。

他望着她认真的小脸,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温蓝。”

他忽然很认真地叫她的名字。

“嗯?”她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他对她笑了笑:“谢谢你,但不需要。”他不是一个喜欢放纵自己的人。

而且——

他的指腹捏着她的唇,微微摩挲,稍微用了点力:“跟我玩S.M?你也不看看你这个小身板受不受得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时候有种想要推开他的冲动。

明明他只是很平静地望着她,指腹揉着她的唇,继而往下游走,她莫名僵硬。

因为他的神情太冷静,和惯常冷漠的模样并无不同。

不像是在调.情,倒像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她抬头望他,差点陷入他夜一样深沉的眸底。她听见他淡声说:“我要是真变态,就把你吊起来关小黑屋,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真拿他当变态了?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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