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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Anecd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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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cdote:46.

岑芙受不了了,羞得呜咽一声捂着脸,连鞋都忘了换,推开许砚谈撒手就往楼上跑。

许砚谈吊儿郎当地,装作被推用力了,往后慢悠悠踉跄几步。

他盯着岑芙一蹦一跳往楼上逃,然后递给景淮一个眼神,歪头,问责。

景淮无奈一笑,低头吹了吹带着咖啡香味的热气,单手端着杯子抿咖啡。

完全一副我很无辜的闲适姿态。

“进展不错。”景淮默默夸奖一句,他往楼上瞥了一眼,然后看着许砚谈的神色淡了几分。

“我说起来也算岑芙半个朋友。”

“说实话,还真不想就这么把人交给你。”

许砚谈挑眉,扶着玄关柜换了鞋,边说着:“怎么着,我不配啊?”

“配。”景淮有些不屑一顾,反问:“什么样的女孩子和变态配?”

许砚谈嗤笑一声,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走到冰箱前拉手打开:“变态?”

他回头,睨了一眼景淮手里的浓咖啡,勾唇:“咱俩谁说谁呢?”

景淮垂眸,盯着杯子里还剩近半的黑咖啡,咖啡的香醇随着温度的散去,愈发浓郁,飘进他的鼻息之间。

看着咖啡,他不禁想起些事。

就在前段时间,在他还没认识岑芙之前。

……

某个晚上。

咖啡这东西无论品种浓度对景淮而言都是没有效果的饮料,最后是靠一次次跑卫生间撑着赶完了整篇画稿。

倒数第二次从卫生间出来时,正面撞见从睡客厅沙发过来的许砚谈。

许砚谈明显也是一直没睡的模样,眼底有些青,黑色睡衣松垮,沟壑锁骨露了半截。

“还不睡?”景淮擦了擦还沾着水的手,微笑着搭了句话:“你也有失眠的时候?”

许砚谈靠在门框子边,抬手摁在自己山根处揉了揉,鼻间嗤出一股气,“嗯,让你这一趟趟搅的。”

他这逮着人就损的毛病什么时候能被人治治?

“…我搅的?”景淮品文嚼字,片刻后轻笑一声:“你确定?”

景淮永远是那副不会生气的温润模样,大概就因为他这脾气才能坚持跟许砚谈这种人同住这么长时间。

平时同住一屋,两人都是各做各的事,许砚谈回来向来是洗澡睡觉没再多的事儿。

景淮更是,像个睡美人似的没个醒的时候。

难得今天晚上两人有兴致坐在一块聊会儿。

略有分量的易拉罐经过一道抛物线飞向景淮,他抬头的瞬间一把接住,从金属内部散发的冰凉与掌心的温热对峙起来,景淮反手一看——健力士黑啤。

“咖啡不管事儿试试这个。”许砚谈边走过来边对他说,单手捏着罐口,熟稔地利落起开铝环。

“喝完酒还怎么画。”景淮无奈一笑,靠着沙发底座盘腿在地毯上坐下,啤酒罐抵着瓷砖地板,拇指中指捏住口,修长的食指弯曲单手开罐。

噗呲——带着麦香的黑啤气味儿喷洒出来。

两人都坐在地上,客厅玻璃窗挑高很高,大片的月光照亮了这片区域,半夜哪怕不开灯都足够。

景淮盯着手里这刚刚开罐的啤酒,举起来歪着瓶口,弯着眼尾示意他。

许砚谈撩他一眼,把自己啤酒伸过去跟他撞杯,铝管相撞的闷响声隐藏了他的嗤笑:“臭讲究。”

“难得有人陪,碰个杯更有仪式感。”景淮说完,不急不慢地扬起下颌抿了口啤酒,突出的喉结在月光下缓慢滚动,勾勒出属于男性特征的性感。

一滴啤酒逃逸出来,滴落在他燕麦色的上衣上,氤氲出麦香。

许砚谈朋友不少,景淮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个。

如果不是他找上门合租他们估计不会认识,跟骆杭那种打架打出来的革|命友情不一样。

许砚谈和景淮的接触实际上很少,两人的性格也十分迥异,许砚谈一副拽的二五八万谁也瞧不上,说两句话就来脾气的人,偏偏和景淮这种装得老好人的莫名合拍。

你怎么挑战他,都撕不掉他表面那层温柔谦和的皮——景淮是这样的人。

许砚谈一眼看出他没那么简单。

他本来以为自己得挺烦景淮的,因为他看不惯这种与世无争的笑面虎,结果住着住着也能凑合。

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说到搞对象这事儿。

“听说你最近挺忙。”苦涩浓厚的啤酒入肚,他一股股袭来的困意也没有丝毫缓解。

景淮说着,有意笑话他终于有朝一日被一个女生这么拿捏。

许砚谈喝酒狠,没他喝酒那么墨迹,手里的那听两三口就灌得差不多了,勾勾唇毫不害臊:“乐在其中,你懂么。”

景淮清明的眼眸此刻有些泛浑,他沉吟片刻,很轻的点了点头。

许砚谈瞧他,“你也有喜欢的?”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景淮有些困得压眼皮了,他仰着头阖眼,手里还捏着啤酒,似有似无的:“嗯。”

“谁啊。”

他像是醉了,景淮缓缓睁眼,双眼皮的褶皱叠着他逐渐沉陷的理智,含糊语气里含着万千压抑情绪,像是回忆:“妹妹。”

许砚谈挑眉,上下扫视着他这副深情又认真的畜生嘴脸,指腹一个用力,“嘎啦”一声,易拉罐被他捏瘪。

“行,你他妈是真变态。”

……

两人在这段时间内同时结束了同一段回忆。

许砚谈上下扫了一眼穿得白净,人模狗样的景淮,意思很明显。

真变态是谁,他不说。

“少打量我,悠着点,又没跟女孩子打过交道。”景淮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提醒着。

许砚谈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口冰水,抬起下颌,瞥眼,“合同到期抓紧给我走人,碍我事儿。”

“嗯?”景淮用手托着下颌,饶有兴致地反过来审视许砚谈,想看看谈恋爱的狗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慵慵懒懒像只大猫:“才不要。”

……

本来三人同住,两人是情侣这件事就容易产生一些很尴尬的状况。

但是岑芙没想到和许砚谈确定关系第一天甚至还没够二十四小时就被景淮撞破亲热。

这种事,谁害臊谁尴尬。很明显,岑芙是最难受的那个。

她冲进房间以后怎么都平复不下来,想去浴室洗个澡换换心情。

岑芙抱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先洗了脸,她伸手去花洒下试温度,放了水半天都没有热起来的迹象。

“嗯?”她疑惑,又把水温调到更高,水还是冷得一如既往。

岑芙叹了口气,想着只能去楼下大浴室了。

她抱着东西刚出房间门,刚转身要去楼梯口,左手臂突然加了一份强势的力度。

岑芙瞪大眼睛还没出声之际,人已经被探出房间门的许砚谈拽了进去。

砰——

二楼走廊重新恢复平静。

房间里的淡淡松木味道充斥鼻息,岑芙被许砚谈拽入他的领地。

她后背抵着墙边,睁开眼睛,眉毛动了动,一脸不懂:“你干什么。”

“热水器坏了?”许砚谈抬下巴示意她卧室的方向,问着。

他怎么会知道??

岑芙没有藏掖情绪,什么想法都在那双瞠起来的涔涔的鹿眼里。

许砚谈换了在外面的衣服,在家就一身黑色圆领卫衣,灰色睡裤,杵在自己卧室里的他些许露出柔和,懒散更加:“二楼隔音一般,你那儿一直用水我能听见。”

然后就能猜出她热水器坏了??

岑芙挠了挠耳边的头发,偏头稍稍打量了一下他的卧室,只是扫了一眼,然后说:“对,应该是坏了。”

“我去下面洗,你休息吧。”她抱着衣服刚要转身去开门,被他一手揽着腰拗了回来。

岑芙差点没站住,急着洗澡,伸手锤了他一下,“干什么呀你!把我弄来弄去的。”

许砚谈睥睨着她,默默运了口气,舌尖舔下唇瓣的动作满含无奈,眯眼道:“岑芙。”

“你缺心眼儿?”

“你才缺。”她拧眉,这人干什么又犯毛病。

“楼下大浴室景淮用着,”许砚谈伸手捏住她半边嫩脸蛋,指腹揉搓,半不用力地还有点玩儿的意思,不满提醒:“你男朋友这就有热水,你跑去别的男的那儿洗?”

岑芙一愣,才想起来他这边也有。

可是比起楼下公共卫浴…她瞄了一眼身旁敞着门的小浴室。

怎么感觉用他的更容易害臊。

“唔…”岑芙还被他捏着脸蛋说话很不方便,皱着眉使劲打了两下他的手背,啪啪的声音响在卧室里,“那怎么了嘛…又不是一起…”

许砚谈一听直接气得改换手捏住她的鼻子,沉着嗓子,拖长音警告:“嗯?”

弄得岑芙是又喘不过气鼻子又红,他才慢悠悠收手,许砚谈推着她进浴室,撑着门边,关门前告诉她:“我下去洗,你就在这儿洗,洗完给我发微信我上来。”

岑芙站在温暖的浴室里,都还没反驳,只见他直接撞上了浴室的门,还用指关节“叩叩”敲了下马赛克玻璃门板,嘱咐:“自己锁门。”

然后就是他关上卧室门离开的声音。

岑芙站在浴室里,静默了。

她缓缓回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环顾整个浴室。

许砚谈的…浴室。

良久,岑芙的唇角忽然怪异地露出几分弧度。

情绪难辨,羞赧狡谲。

……

热气弥漫整个浴室,从上到下,模糊了女孩玲珑的身段。

扑到镜子前,挡了它的视线,不许他者窥探。

淅淅沥沥的花洒落水声停下,一场曼妙的乐曲终于演到尾声。

岑芙擦干净换好睡衣,吹干了头发,对着许砚谈的镜子照了半天,伸手把自己长度到肩膀的头发拨弄来拨弄去,突然埋怨自己为什么不会像纤纤那样每次吹完头发都能搞个发型出来。

黑色的发丝软趴趴地搭在额头上,肩膀上,衬得她一张素白的小脸干净又诱人。

岑芙对自己的五官颜值没有认知,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漂亮,一直以来也用不着这张脸。

不过现在,她突然开始对自己的脸有了摆弄的心思。

也不知道…许砚谈…

觉得她好看么。

她对着镜子,瘪着嘴吹口气,刘海鼓飘起来又重新趴回去。

热水澡洗久了浴室不透气,穿着衣服就热了,岑芙收拾干净浴室的水和地板上的掉发,确定没问题才转身开门出去。

他说过洗完给他发微信来着,岑芙刚掏出睡衣兜里的手机,一抬头被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许砚谈吓了一跳,手一抖脏衣服都掉地上了,“你!”

许砚谈也洗完了澡,黑色的寸头发还有湿漉漉的迹象,因为热水澡的缘故肤色稍许白了些,少年感更突出。

听见声儿,慢慢悠悠抬起视线,心安理得的样子欠揍得很:“洗完了?”

他什么时候回房间的!

那她洗澡的动静,他都听着呢!?

她刚刚好像边洗边哼歌了啊!!

“你又骗人!”岑芙瞬间涨红了脸,比刚刚在浴室热得还要红,赶紧弯腰捡起衣服,指控他:“不是说我洗完你再上来吗!”

“哦。”许砚谈张开手臂枕着,流氓耍得理所当然,“我改主意了。”

恶劣的话他是一点都不收敛,势要把岑芙羞哭才罢休,继续说:“听女朋友洗澡,感觉不错。”

一股火拱上来,她把衣服放回卫浴,冲过去要揍许砚谈,耳根连着耳后都沾遍绯色。

她冲到床边,伸手握拳揍他,还没沾到人,许砚谈握住她的手腕借着巧劲儿直接把人抱进床里。

岑芙人仰马翻,天旋地转间直接窝进了柔软的被褥中,一切发生地快到她都没来得及反应。

再回神,她已经在他怀里,后背沾床。

啪嗒。

她的拖鞋滚落在地板上,砸出小声。

卧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空气才能听到的是——岑芙频眨睫毛的扇动声。

像是蝴蝶展翅的动静,掀起空气的小漩涡,卷着她的心跳。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胳膊的衣服。

两人风格各不相同的沐浴露味道融化纠缠在一块,她的小玫瑰洋槐香甜,和他的薄荷木质清冽。

融化成两人专属的香料,前调是纯粹心动,后调是勾|引冲动。

岑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呼吸急促,他的眼神太烫,她不敢看,可往下移又对上了他的嘴唇。

更是奇怪又色|情。

再往下看吧,目光滑到他衣领处。

轻微突着青筋的脖颈,深壑漂亮的锁骨…

更…活色生香。

许砚谈搂着她臂膀,把人往怀里塞,仿若大漠风过,那般粗粝又细致的嗓音,“往哪儿看呢?”

他低头拿鼻尖蹭她温热的唇瓣。

太过亲昵暗示。

这种姿势,岑芙稍微动一动嘴就构成了亲吻他鼻尖鼻梁的“犯罪事实”。

被他半搂着,侧扎在他怀里的感觉实在太好。

对许砚谈下的蛊,岑芙本就没有解药,于是她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脸颊,欲拒还迎:“放开我啦。”

指腹娇窄,小火燎原。

“不行,你走不了。”许砚谈滚紧喉结,下颌角在不经意时绷直,他直接埋头在她柔软的颈窝处。

小姑娘玫瑰味的体香愉悦着,也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得毛病了。”

他温热的吐息在自己颈窝,好痒好奇怪,岑芙打了个激灵,浑身麻。

声音都软塌了,像被捣烂的甜芋泥:“…什么?”

许砚谈抱紧她,带着她彻底陷入柔软的被褥里,夺走她身上所有的甜香味道。

然后用低沉嗓音磨她,耍着无赖。

“得了一种…”

“不抱着女朋友睡就会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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