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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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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林如海沉吟片刻,叹道,“要请个先生不难,但要请个能教好学生的先生,不容易。”

闻言,沈鼎扬眉,“老师何以有此感叹?”

“越聪明的孩子就越难教,寻常的先生只会激起他的逆反之心。”林如海道。

这倒是大实话。

沈鼎若有所思,“那老师的意思是……”

“合适的先生需要时间找。”林如海道。

沈鼎沉思道,“合适的先生可遇不可求,若是等合适的先生,那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正是如此。”林如海叹道,“你师娘学问是不差的,但她不能狠心教导阿寿。”

作为跟随贾敏学习了半年的人,沈鼎深有体会。

“老师若是放心,我来给阿寿启蒙。”沈鼎想了想,道。

他老师半生就得了这一儿一女,都看得要紧。

林如海闻言一怔,旋即一想,沈鼎的学问给他儿子启蒙是没有问题的。

“既如此,这段时间你就费些心。”林如海道。

沈鼎拱手告辞,“老师放心,今日时辰不早,我就先回家了。”

“去吧。”

……

回到家里,沈鼎没有去正院,直接回了东院。

刚沐浴更衣从屋里出来,玄素就进来了,“世子,郡主来了。”

玄素口中的郡主无疑是他的姐姐,和静郡主——沈和萱。

沈鼎挑眉,“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郡主没说。”

沈鼎若有所思,“取我的外袍来。”

“是,世子。”

沈鼎穿好衣袍,从里屋出来。

他屋子里的灯全都换成了灵器灯,天黑了屋里都是亮堂堂的,姐姐的头发丝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都快一更天了,姐姐怎么来我这儿了?”沈鼎疑惑的在桌边坐下,问道。

沈和萱清了清嗓子,道,“我听徐世子说,你把贾琏叫家里来了?”

前些日子镇北王府大姑娘约了沈和萱去府里玩儿,因此今日清早用过早饭,沈和萱就出门了。

因此,她不知道贾琏上门了。

沈鼎微微一笑,“姐姐想说什么?”

“荣国公府今天的闹出的动静可不小,那贾琏扯着我们家的大旗,将那府里的老太太险些气个半死。”沈和萱道。

闻言,沈鼎挑眉,“倒是个有本事的。”

看来贾琏真是打定主意一条路走到黑,决不回头了。

这是半点余地都没给自己留,差点将那府里的老太太气死,传出去可不好听。

不过那府里的老太太身子骨可好得很,在活个十年都不成问题。

“你到底许了贾琏什么?”要是没有沈鼎的允许,贾琏哪儿敢扯护国公府和公主府的大旗?

沈鼎冷哼道,“难道就许太上皇给我添堵?”

荣国公府如今已经成了他和太上皇博弈的战场。

太上皇出了贾元春这张牌,沈鼎也没什么多余的人可用,只能给贾琏这张牌升级。

看谁斗得过谁。

至于直接弄死太上皇,沈鼎倒是没想过。

太上皇只是个普通的凡人,而沈鼎不同,他是修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鼎已经不属于普通人。

他可以杀人,但只能杀同为修士的人,普通人的性命他不能沾,这是违反天道规则的。

如果没有天道规则压制,这世上的修士可不止沈鼎一人,每个修士都仗着自己的实力肆意妄为的话,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一旦他这么做了,将来他要飞升就是痴人说梦。

为这么个人,搭上自己的前途?

不好意思,太上皇不配!

沈和萱看着沈鼎恼火的样子,噎了噎,道,“你和太上皇到底有……”什么过节?

话没说完,她忽然想起弟弟已经失忆,不由叹气。

揉了揉额角道,“罢了,你开心就好。”

“姐姐不必担心,不过是借势给贾琏,又没有帮他杀人放火,顶多将荣国府闹个天翻地覆,对咱们家没什么影响。”沈鼎微笑道。

沈和萱道,“现在心里舒坦了?”

“只要贾琏扛得住,不叫他家那几个人来膈应我,我心里舒坦得很。”沈鼎道。

沈和萱眼含深意的看着沈鼎,道,“安安,如果只是因为荣国公府气晕了林夫人,你这仇隔夜就报了,连林家都没追究,你为何死盯着他家不放……”

“我没有死盯着他家,是太上皇利用荣国公府给我添堵,我能怎么办?”沈鼎摊手,拒不承认是自己的原因。

见他打死不认,沈和萱也不逼问,“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姐姐这么晚过来,就说这些?”沈鼎挑眉。

沈和萱叹道,“谁让我家弟弟整日不着家,要找他的时候,连半个人都找不到呢?我只能趁着在家的时候来找人。”

沈鼎:“……”

见沈鼎噎住,沈和萱扑哧笑出来。

“逗你的,”沈和萱喝了口茶,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说着起身离去。

沈鼎回过神,起身将人送到门口,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沈鼎陷入沉思。

他的行事作风一向直接,且正大光明,从来不屑使用阴谋诡计,要报复别人,也都是这样直来直去,不遮不掩,光明磊落。

在扬州的时候,他生活在林家,环境很是平和,没什么针对他的阴谋诡计,他每日除了读书就是陪黛玉姐弟玩。

回京后,他也有很多靠山,迄今为止,唯一对他怀揣着满腔恶意的,只有太上皇。

太上皇膈应他的手段很是下作,沈鼎心里恶心,但没有生气,就太上皇还不至于激起他的怒火。

直接冲着他来的恶意,沈鼎往往有很强的承受能力。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报复,明目张胆的帮助贾琏,就是他的报复。

但凡知道一些内情的都能看出来他在报复谁,他姐姐也显然清楚这点。

然而,他要报复太上皇,方法有很多,完全可以冲着大皇子一系去,但他偏偏挑了荣国公府这个已经败落的勋贵之家。

他对太上皇的厌恶没有掩饰,对荣国公府那几个人的不喜,也没有丝毫掩饰。

他姐姐显然注意到了,但他不说,她也没有逼问,只作不知。

这更像是一种……互相心知肚明的默契。

我知道,但我不问你。

我知道你知道,但我也不解释。

外头传来打更的声音,沈鼎回过神来,转身进了里屋,假装关灯休息。

等到夜半子时,沈鼎停下修炼,去给林璋输送灵气。

但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林璋居然还没睡。

“我还以为师兄今晚不来了。”林璋声音不大,但夜深人静,很是清晰。

沈鼎走到床边,布下一个隔音结界,然后在床沿坐下。

“你身体还未痊愈,我怎么可能不来?”

林璋垂下头,抿抿唇,“我让师兄失望了。”

沈鼎默然。

他吸了口气,“老师已经在为你寻先生,不过现在一时半会儿也难得寻到合适的,我目前也闲着没什么事儿做,在寻到合适的先生之前,我来给你启蒙。”

闻言,林璋抬起头,“师兄。”

“怎么?不愿意?”

林璋飞快摇头,“我以为师兄会生我的气,在也不管我了。”

今天说完那些话之后,沈鼎就带着黛玉走了,直到用晚饭的时候才出现,但用晚饭的时候,沈鼎也没有给他半个眼神,饭毕还直接跟着林如海去了书房。

他不知道沈鼎跟着他爹去书房说了什么,但沈鼎还是第一次这样无视他。

林璋难免心中惴惴不安,虽然姐姐安慰他,说沈鼎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失望他偷懒懈怠。

可林璋心中还是很不安。

以至于夜里也睡不着,只想等着沈鼎过来。

哪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林璋都快被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给吓哭的时候,沈鼎出现了。

“你偷懒懈怠,如此浪费自己的天资,我当然是生气失望的,但还不至于就丢下你不管,”沈鼎叹道,“这种不教而诛的事,我不会做。”

闻言,林璋讪讪,“师兄。”

“行了,表决心的话我不想听,我只想看你的表现,”沈鼎打断他的话,“坐好,时辰已经很晚了,我还有事。”

林璋闭上嘴,“哦。”

完成今日份的身体调理,沈鼎起身,撤掉结界前,他背对着林璋道,“阿寿,你其实不用担心我生气失望,我在生气失望,都不会停止给你调理身体,因为我欠你爹娘姐姐的救命之恩,我说得难听直接一点,我给你调理身体,是在报恩。你若是因此害怕我生气失望,就停止给你治疗身体,大可不必如此。

我对你并没有太高的期许,真正对你寄予厚望的,是你爹娘和姐姐。你如此……失望的是你的爹娘姐姐,而不是我。”说完,沈鼎撤掉结界,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夜色里。

林璋怔愣的坐在床上,半响缓不过神来。

沈鼎对林璋的喜爱纵容,全都来自于黛玉,这是爱屋及乌。

一年的相处,沈鼎确实拿林璋当弟弟看待,但他也确实对林璋没有很高的期许。

他保林璋的命,是想留住贾敏,不让黛玉被荣国公府接走,寄人篱下。

一切的源头是黛玉。

他只是想让黛玉拥有父母双全的人生,而不是凄凉的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寄人篱下,连个下人都敢在背后编排黛玉一页纸都是用荣国公府的。

有在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黛玉,因此林璋是否有出息,沈鼎是并不抱有期许的。

因为不管林璋有没有出息,都不可能比他强。

也许是初次给林璋输送灵气的时候,林璋还小,沈鼎觉得解释太麻烦,就对林璋的误解默认了。

导致林璋长大一些后,依然对此深信不疑,他内心深处,还是恐惧沈鼎会因为生气不救他。

今天,沈鼎是彻底的将这件事说破了。

他当初救林璋,怀揣着各种私心,从来没有因为林璋本人而救他。

林璋这沉重的敬爱,他真是当不起。

要感谢就感谢他有着世上最好的爹娘和姐姐,别老是感谢他。

沈鼎诚实的说,林璋谢错了对象!

回到府里,沈鼎继续打坐修炼。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沈鼎拿着书匣子坐马车到了林府。

林如海一早就去了国子监,现下不在府里。

“夫人正在见管事们,老爷交代了,世子过来,就直接去东院书房教少爷念书。”林管家道。

原来是林如海交代过。

沈鼎点头,“这里我熟得很,可以自己去,管家忙自己的事去吧。”

林管家倒也不拿沈鼎当外人,闻言就笑呵呵的应了,“那世子自便。”

沈鼎点点头,带着玄素和云间去了东院。

进了东院书房,就见黛玉在看话本,而林璋坐在案后练字,神态认真。

竟是完全没注意到沈鼎来了。

黛玉看话本子也没那么专注,雪雁轻轻喊了她一声,她就回过神,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沈鼎。

她眼里一喜,将手里的话本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起身脚步轻巧的走到门口,拉着沈鼎去了隔壁的屋子,“哥哥今天来的好早。”

沈鼎微微一笑,“妹妹今天倒是闲得很,还有闲心看话本。”

“今天阿寿没有偷懒,我闲着没事,就拿话本子打发时间。”黛玉给沈鼎倒了杯果茶,“还要谢谢哥哥昨天训诫了阿寿,想来阿寿是听进去了,今天都没有偷懒了呢。”

沈鼎挑眉,“是吗?”

黛玉连连点头,“哥哥我跟你说,听嬷嬷说,阿寿今天辰时初就起了,没有赖床呢,用了早饭就乖乖跟我来东院书房练字了,一点都没有抱怨。”

说着,黛玉叹了口气,“阿寿突然这样听话,我还有些不习惯了。”

沈鼎笑出声,“妹妹若是不习惯,我去让阿寿休息一会儿?”

“这就不用了,”黛玉连连摇头,“对了,我今天听娘说,爹让哥哥给阿寿启蒙?”

“嗯,”沈鼎喝了口茶,“我昨天跟老师说,阿寿需要一个先生教导,不过老师说,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合适的老师,就让我暂时来给阿寿启蒙,等寻到先生,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哥哥费心了。”黛玉叹道。

沈鼎笑了笑,“不费事。”

这时,雪雁从隔间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竹熹姐姐请你去正院,说是夫人找你。”

黛玉看向沈鼎。

沈鼎笑道,“妹妹去吧,阿寿这里有我看着。”

闻言,黛玉笑着点头,“那我去了。”

沈鼎送走了黛玉,回到书房,在原先黛玉的位置上坐下,拿起话本子扫了两眼。

是那种诙谐的话本子。

他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

抬眼示意玄素将他带来的书匣子放在桌上,书匣子放的都是启蒙的书。

沈鼎让玄素给他研墨,铺了一张纸,也开始练字。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林璋停下来揉了揉手腕,抬眼就见姐姐的位置上坐着沈鼎。

他愣了愣,很快回过神,“师兄什么时候来的?”

沈鼎闻声停笔,偏头看了他一眼,“有一会儿了,听你姐姐说,你今天很用功。”

闻言,林璋很是有些惭愧,“只是没有偷懒而已。”

称不上用功。

沈鼎挑眉,“倒是谦虚了。”

“不是谦虚。”林璋红着脸道,“师兄昨天的话,我都明白了。”

沈鼎含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怨我。”

“师兄何出此言?”林璋微愕。

沈鼎耸了耸肩,收回目光继续练字,但嘴上却不停,“毕竟我说话很直接,并不好听。”

“有句话不是说……忠言逆耳吗?”林璋道。

沈鼎被逗笑了,“你这是大彻大悟了?”

林璋叹了口气道,“师兄的话说得那么明白,我要是还执迷不悟,就真是枉为人了。”

“你不怪我就好。”沈鼎轻笑道。

“我不会怪师兄的,师兄都是为了我好,”林璋吸了口气,“这世上,除了爹娘和姐姐,只有师兄待我最真心。”

沈鼎没有接话。

“虽然师兄你说话难听,但我明白,师兄是不想我有负担,”林璋顿了顿,“我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师兄的心意,我都明白的。”

这一通称赞,倒叫沈鼎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沈鼎清了清嗓子,打断他的话,“老师让我给你启蒙,你已经练了一会儿字,也该休息一会儿,省的伤了手腕。”

林璋眨了眨眼,抿抿唇,忍住笑,“好的,师兄。”

他师兄好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沈鼎将书给了林璋,教他开始认字背书。

一个上午,黛玉都没有在回来。

沈鼎这个小先生很负责任,一直教到下午申时初(13:00)才停下,快要到用晚饭的时间,沈鼎没有留在林家,而是向贾敏告辞,回了公主府。

这之后半个月,沈鼎的生活很规律,每日白天去教林璋,晚上修炼。

进了九月,气候开始转凉。

因沈鼎接了林如海给的任务,要给林璋启蒙,带黛玉出去玩儿的事,就推迟了。

这日沈鼎教了半日,午时初停课,给林璋一个时辰的时间午睡。

“哥哥忙完了?”

沈鼎正在翻看昨日留给林璋的功课完成度,突然听到黛玉的声音,不由一怔。

抬眼就见黛玉站在门口。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沈鼎笑了笑道,“妹妹怎么来了?”

这半个月,黛玉都在贾敏那里看贾敏管家。

黛玉早在扬州的时候就已经启蒙过了,沈鼎的学问也没精深到可以教黛玉的地步,因此,黛玉呆在东院也只是看话本耗费光阴,贾敏干脆就将黛玉叫了去,看她管家,熟悉一下账目的事。

“哥哥可还记得答应带我出去玩儿的事?”

提起这茬,沈鼎还真有些愧疚,“这个……老师还没寻到合适的先生。”

“就算没寻到合适的先生,也不用日日都上学吧?哥哥当初还跟我说什么,劳逸结合呢,我觉得很有必要。”黛玉在沈鼎身边坐下,撑着脸,笑道,“初七是阿寿的生辰,不如哥哥带我和阿寿一块儿出去玩儿?”

“我都差点忘了初七是阿寿的生辰,”沈鼎敲了敲头,叹道,“要不是妹妹提醒我,我怕是就要忘了准备生辰礼了。”

黛玉笑着道,“哥哥准备什么生辰礼,都不如带阿寿出门散散心。”

沈鼎闻言想了想,“师娘可允了?”

“我跟阿娘说过了,阿娘不反对,让我来找哥哥。”黛玉道。

沈鼎倒是不觉得黛玉会在这种事上撒谎骗他,沉吟片刻,点头,“连日上学,确实伤神,”说着一顿,“妹妹想去哪里玩儿?”

“哥哥上回不是让小厮打听京城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了吗?”黛玉道。

沈鼎叹道,“京城好玩的地方也不少,但不太适合你们去,”顿了顿,“我回去问问姐姐。”

“和静姐姐爱玩,定然知道不少好玩儿的地方。”黛玉赞同的道。

沈鼎道,“妹妹最近这段时间跟师娘学了些什么?”

“阿娘只是让我坐在边上看而已,没有教我什么。”黛玉道。

沈鼎笑道,“这锻炼你呢。”

黛玉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从前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多琐事,这还是平时,若是遇上年节,怕是要忙得准不过弯来。”

“妹妹如今也大了,该帮师娘分担一些了。”沈鼎道。

黛玉想了想,“哥哥说的是。”

沈鼎又跟黛玉聊了一会儿,直到雪雁来找,黛玉才离开。

等黛玉离开,沈鼎继续翻看林璋的功课,下午等林璋午睡起来,就给他讲解错误的地方。

到了申时,沈鼎就告辞回家。

不想,半路上被人拦了车。

“沈世子,我家世子请世子楼上一叙。”

马车外传来玄素的声音,“世子,是徐世子的小厮。”

闻言,沈鼎撩起车帘出去,抬头看了眼酒楼的楼上,果然看见窗边站着的徐光霁。

沈鼎心中疑惑,好端端的,这位喊人拦他的车做什么?

揣着疑问,沈鼎带着两个小厮上了二楼。

“沈世子,请坐。”徐光霁笑着道。

沈鼎进了雅间,才发现屋里不止徐光霁一人,还有好些世家子弟。

他认识的也就卢元恺。

在徐光霁身边坐下,沈鼎扫了这些人一眼,看着徐光霁,“徐世子请我上来,有事吗?”

“你今天又去林家了?”徐光霁含笑问道。

沈鼎挑眉,“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他每天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往林家跑,每日都会往这条街路过,这酒楼的东家怕是都已经熟悉他的动向了。

“今天上午,大皇子被封了郡王,封号瑞。”

沈鼎眉头微蹙,“郡王?”

好端端的,突然封王?

“出什么事了?”沈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太上皇给他添堵。

但一想,太上皇地位虽然高,但他已经禅位,他可以赏赐,但这种封王的事,必须要经过皇帝。

舅舅怎么会突然给大皇子封郡王?

“这……”徐光霁叹了口气,道,“昨日清虚观的张神仙被太上皇召入宫,之后就传出荣国公府贾元春命格好的话来。”

沈鼎眉头皱起,就因为贾元春命格好,然后给大皇子封王?

他舅舅不是这种人!

这里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沈鼎看了徐光霁一眼,“多谢徐世子告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拱手一礼,转身匆匆离去。

徐光霁也没有拦他。

这会儿时辰尚早,他要是没猜错,沈鼎怕是进宫去了。

卢元恺这群世家子弟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见沈鼎匆匆走了,才开口,“清虚观那个张道士,到底有什么本事?你就那么确定,只有沈世子能解决?”

“不该问的,不要问。”徐光霁微微一笑,道。

卢元恺噎住,识趣的没有在问。

另一边,沈鼎从酒楼下来,直接登上马车,“进宫。”

玄素驾着马车往皇宫而去。

二楼,站在窗户边的徐光霁见沈鼎果然往宫里去了,便转身回来,“散了吧。”

沈鼎坐着公主府的马车,侍卫自然不会拦他,沈鼎畅通无阻的进了仪元殿,下了马车,就直奔御书房。

这个时辰,舅舅应该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但他刚下马车,没走多远,就被太监总管拦住,“沈世子。”

“曾总管?”沈鼎眉头微蹙,“为何拦我?”

曾总管躬身道,“世子可算是来了,还请世子随老奴去寝殿。”

闻言,沈鼎皱起眉,“寝殿?”

曾总管领着沈鼎往寝殿走,叹了口气道,“陛下昨日晨起就头痛咳血,秘密叫了太医过来,都诊不出原因,老奴也想请世子来给陛下看看,但陛下不允。”

沈鼎面色骤变,“太医诊不出原因?”

“是啊。”曾总管回头看了沈鼎一眼,眉头紧锁,“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沈鼎焦急的催道,“请总管快些。”

见状,曾总管紧绷的心弦一松,“世子这边来。”

很快,沈鼎跟着曾总管到了仪元殿的寝殿。

“陛下的头痛之症越来越严重,老奴怕消息传出去,只叫心腹在殿内伺候,”曾总管带着沈鼎到了龙榻前,“还请世子给陛下看看。”

沈鼎疑惑的看着曾总管,“太医都束手无策,总管觉得我能看出来?”

曾总管看着沈鼎笑道,“世子神异之处,我们这些陛下的心腹,都是知道的。”

闻言,沈鼎心中了然。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沈鼎若有所思的问道。

曾总管也不奇怪沈鼎能想到此节,“世子聪慧。”

这跟沈鼎聪不聪明没关系,曾总管看见他,如同看见了救星,说太医束手无策,偏偏把他当成了救星。

那很显然从前也出过类似的事,但都被他化解了。

否则曾总管怎么可能这么迷信他一个孩子?

沈鼎在床沿边坐下,上个月还精神百倍的舅舅,如今脸色苍白的昏迷不醒。

他皱起眉,“舅舅何时昏迷的?”

“一个时辰前。”曾总管一直守在寝殿,很清楚。

沈鼎眉头微蹙,“我知道了。”

他将手搭在皇上的手腕上,用灵力探查体内的异常之处。

灵力运转了全身,一点问题都没有。

沈鼎眉头越皱越紧,“奇怪……”

“世子也查不出原因?”曾总管有些紧张的问道。

沈鼎深吸一口气,松开手起身,“我在试试。”

他翻手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只桃木人,将它放在皇上的手中,然后掐换法诀,淡淡的紫光从桃木人身上飘出来,钻入皇上的体内。

曾总管微微睁大了眼睛,倒吸了口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凌厉的目光扫了室内的内监一眼,这些内监也都紧张的点头,表示明白。

确定没问题后,曾总管目光紧紧的盯着沈鼎。

他一直都知道这位小世子不凡,但今日才见识到他的不凡之处。

法术啊!

这一定是法术!

清虚观的张道士为何被称为神仙?就是因为他会法术。

可那张道士已经快八十岁的人了,而沈鼎呢?还不足九岁。

天纵奇才!

桃木人身上的紫光全都钻入了皇上的体内,没一会儿,从皇上的手腕处冒出了一缕缕的黑气,被桃木人吸收。

沈鼎一直盯着桃木人,看到黑气,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咒术!”

边上的曾总管脸色发白,他活了三四十年,还没见过这种诡异的东西。

“世子,咒术是什么?”曾总管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多少有些猜测。

黑黢黢,八成是什么诅咒。

沈鼎哪儿有心情理会曾总管?

他眼神带了杀气。

冲着他来的恶意,沈鼎甚至都能一笑置之。

但伤害他身边的人,沈鼎就忍不了。

诅咒?

看谁的诅咒更狠一点。

沈鼎神情冷冽,翻手取了一张紫色符箓。

曾总管只听到沈鼎张嘴嘀咕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话音刚落,紫色符箓就燃了起来。

眨眼符箓就燃烧殆尽,符箓燃烧出的符灰化作灰色的流光,在皇上身上盘绕了一圈,从窗户掠了出去。

下一瞬,皇上就睁开了眼。

“安安……”皇上嘶哑的声音响起,旋即剧烈咳嗽了两声,但没有在咳血。

“陛下,您终于醒了。”曾总管眼眶通红,总算是放心了。

皇上撑着身体坐起来,板着脸道,“朕不是吩咐过,不许惊扰安安吗?”

沈鼎眉头一皱,“舅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我?在耽搁两天,你命都没了。”顿了顿,“在说,又不是曾总管叫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被沈鼎打断了话,皇上也没有半点不满,甚至被训斥了,还有点讪讪。

“朕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皇上叹道。

沈鼎迷惑的道,“担心我的身体?我看……舅舅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寝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曾总管见气氛凝滞,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世子许是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事,陛下是真的担心世子的身体,并不是……胡来。”

沈鼎听出了异常,“怎么说?”

“过去陛下也时常遇到一些……诡异的事,世子每回都能让陛下转危为安,但……事后世子总会昏睡很长的时间。”曾总管解释道。

沈鼎疑惑,“我不是每天都睡很长时间吗?”

“这是不一样的,”皇上清了清嗓子,道,“你每次帮我解决麻烦之后,每日那三个时辰的清醒时间,会缩短到一个时辰。”

沈鼎眉头微蹙,“可我现在已经没有昏睡之症了。”

皇上:“……”

他忘了。

沈鼎看了舅舅一眼,注意到他的表情,差点笑出声。

“舅舅……”

皇上拍了拍额头,“是我蠢了。”

“不,舅舅这是关心则乱。”沈鼎心中暖洋洋的,笑着道。

皇上也笑了,笑过之后,他整肃表情,“安安,我这次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我有性命之忧,难道这次会要我的命?”

“我要是在晚两天知道,舅舅你尸体都凉了。”沈鼎一点都不客气的道。

皇上闻言,神情冷然,“安安可以查到是谁干的吗?”

“我又没有天眼,怎么知道这个?”沈鼎说着哼道,“不过,我如今修为大涨,已经可以使用法术了,我不管是谁给舅舅下的诅咒,反正这个诅咒,如今已经加倍还回去了,舅舅只需要查一查,谁跟舅舅一样头痛咳血,甚至昏迷不醒,就知道是谁下的这个诅咒了。”

“诅咒?”皇上倒吸一口凉气,“巫蛊之术?”

“巫蛊是巫蛊,咒术是咒术,这不能混为一谈,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沈鼎摇头道,“巫蛊要饲养蛊,以蛊为媒介害人,这种东西,普通的凡人都能用。但咒术,是一种法术,只有修士才能施展咒术害人。”

皇上拧眉,“虎毒不食子,是父皇想要我的命?”他神情复杂的道,“可他若是想害我,何必等到今天?”

“舅舅……”沈鼎有些担心的看着皇上。

皇上摆摆手,“我没事。”

沈鼎也不知道如何宽慰皇上,只能叹气。

“舅舅已经没事了,安安回家去吧。”皇上叹道。

沈鼎今天入宫本来是想问皇上为什么要封大皇子瑞郡王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问了。

显然,封郡王的事,跟诅咒有关。

如今圣旨以下,即便皇上是被咒术控制下旨,但圣旨是不能收回的,朝令夕改,有损皇帝威信。

作者有话要说:来开盘了,猜是谁下的咒。

三更合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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