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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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这一走,田家又成了家属院里的笑话,那些碎嘴的女人,谁背后不说田家的是非就怪了。

有的说田甜不孝,爹妈养育一场,现在攀高枝儿了,说走就走,谁家要是摊上这么个姑娘,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年轻一些的,倒是觉得是田家人的不是,田甜那时候年纪小,哪里知道那些门道,说不定还是田甜的爹妈想攀高枝儿,彭家不应,让田甜坏了名声。

孟晓私下跟穆清说,“没想到年轻人倒是挺聪明,看得清楚赵春华的虚伪。”

田甜走了,赵春华这几天以泪洗面,还专门挑人多的地方哭,生怕外人觉得是她的不是,逼走了闺女。

孟晓对赵春华真是一万个看不上,谁家闺女摊上这样的妈,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穆清轻笑一声,不想搭话。她上辈子那个爹,就是这么个人,好在她有个爱她如命的年轻,这辈子又有这样的运气,她很知足。

“对了,红旗说,今年回穆家村过年,顺便庆祝咱们家都考上了学校,还叫我爸妈一起去。”

穆红旗读军校,在陕西那边,孟晓为了两夫妻能在一起,也报了陕西那边的学校,她的分数不够大学,就报了个大专,好歹算是考上了。

孟晓的哥哥们年纪大了,本想拼一拼,想到一家老小要吃饭,孩子也大了,所以最后都放弃了。

孟家只有孟晓一个人考上了,她爸妈已经发话了,一定要给她庆祝,哥嫂都笑着恭喜她,一句让人不痛快的话都没有。

“你哥嫂他们在南广过年?”

“那可不。”孟晓得意起来,“今年我妈帮我照顾了几个月的孩子,我两个嫂子私下没少说我闲话,这回我可算扬眉吐气了。”

“自己有本事,你做什么你嫂子们都要捧着你。”

孟晓笑道,“不说我家的事情,红旗这几天已经在办手续了,估计腊月二十五就能办完,腊月二十五以后,随时可以走。”

“我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等我问问他再跟你说。”

“哎,那我就先去我爸妈家接孩子去了。”

“好。”

“腊月二十六啊,我看行。”

穆继东傍晚回到家,去厨房帮忙,对闺女和媳妇儿说,“过几天会来一位吴师长接替彭师长,吴师长过年不回老家,还有张司令和霍师长在,不用我在这里守着。”

而且,去年过年他留守南广县,今年轮到他休假也正常。

穆清眉毛一挑,“彭家真要走?”

“确定下来了。彭为先和后勤部闹矛盾,明里暗里没少吃亏,现在不是恢复高考了么,外面形势好转,彭为先找了关系去北京。”

“啧,彭为先有这样的关系?”

“听张司令说,彭为先有个战友在北京,刚好能插手这件事。彭为先又没什么要求,资历又高,想走还是能走的。”

穆清对彭家人的事情她不关心,“来接任的这位吴师长是什么个情况?”

从东南那边调来的,是土生土长的南广县人,当初投军跟着部队走遍了大江南北,临了,还是想回老家住。

“他是平调过来的?”

“不是,在那边是副师长,升职过来的。”

穆清笑了起来,“爸,这几年你要努努力呀!”

穆继东笑道,“遇到你妈之前的前二十来年,我这人运气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差。遇到你妈之后吧,又有你这个鬼丫头,这运道一下就起来了。”

“哎,这脚下的路呀,越来越好走,连张司令都羡慕我。”

林玉脸一红,“闺女都这么大了,你能不能正经些。”

“自家闺女有什么好掩饰的,她那小脑瓜,不比我聪明?”

“行了行了,你就踏实做事情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确定好回老家的事情,林玉叫穆清去问问刑家姐弟俩,他们什么时候走。

刑莉挺着肚子笑着说,“我们怕是要提前一天,腊月二十五就要走,腊月二十七要到家。”

“怎么了?这么急。”

“你还不知道?”刑莉惊讶道,“陈静没跟你说?”

“跟我说什么?”

刑莉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你还真不知道,刑昭和陈静两个准备腊月二十九结婚,腊月二十七到,腊月二十八两边家长见面说说话,腊月二十九办喜事儿。”

“啥?没听他们说呀。”

“哈哈哈,两个人搞地下恋呢,我也是才知道,他们两个商量好,考上大学再跟家长说,也真是能藏。”

刑昭考的军校,和霍容时一个学校,陈静使出吃奶的劲儿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他们就想赶在去读大学之前把婚事办了,过完年就去北京。

“这没个准备,说结婚就结婚,陈家怎么说?”

“当初我结婚的时候堂叔和堂婶就去过我们家,他们对我们家什么情况都清楚,要不然刑昭贸然提出要结婚,肯定成不了。”

刑莉小声说,“主要是他们两个感情好,我都没想到,两个人当着我们的面坦白的时候,陈静咬死了要嫁给刑昭,要不然堂叔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松口。”

穆清有些吃惊,陈静那样温温柔柔的人,干的出来这事儿?

“所以说呀,人不可貌相。”

刑家事出有因,穆清先去问问堂哥他们,知道他那边腊月二十五能批下来,穆清就回去跟爹妈说了刑昭和陈静的事情。

“天大的喜事儿呀,陈静和刑昭两个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他们两个凑一对,真是好。咱们也提前一天,腊月二十五走吧。”

“成。”

决定好出发的日期,孟晓回去通知爹妈,让他们早做准备。

腊月二十号,霍容时回来了,上午回家,下午就来穆清家。

“我就知道你肯定考得上。”

穆清笑道,“读了这么多年书,总要有点成果。”

今天穆清穿着一身娘亲新做的嫩黄碎花棉衣,两条辫子从耳后垂下来,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清亮的眼,明眸善睐,好看极了。

霍容时打量她,“你瘦了。”

“哪里瘦了。”

“脸。”

穆清摸了摸脸颊,“我照镜子也发现了,婴儿肥没有了。”

他们家伙食好,穆清又是一个会吃的,还有爹妈宠爱着,以前虽然也好看,但是脸颊两侧那点婴儿肥,让她看起来有些稚气。

这半年,婴儿肥慢慢退了,一张清丽无双的鹅蛋脸就露了出来。

身姿窈窕,笑颜如花,真真是有了青春逼人大姑娘的模样。

两人目光相接,一时间,没什么话想说,就这么看着,风吹过来,卷起额间的秀发。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霍容时轻笑,“以前你说话的时候,总给我一种小孩儿装大人的感觉。今天才发现,你总算长大了。”

穆清懒得搭理他,轻哼一声,“说完了,说完了就回去吧。”

“别,还有一件事。你不是要去北京读书么,回来之前我去看过你那边的房子,你要住的话,家具和一些用品还要买才行。”

“另外,你家那么大一套院子,就算打扫卫生也是个麻烦事,我看,你还是要找个帮忙照看房子的人。”

穆清想过这个事儿了,也跟爹娘商量过了,等过完年,娘亲送她去北京,看看房子再说。

至于说找帮手,穆清手指敲了敲椅背,“现在能请人到家里帮忙吗?”

“可以,现在都放开了,也没人说这些。”

“那你认识合适的人吗?”

“我还真认识人,等你去北京,到时候我带几个人给你看看。”

“好,谢谢。”

“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

两人会心一笑,穆清说,“你还不知道大院里的新鲜事儿吧,我跟你说说。”

从彭家要走,田甜离开,莉姐姐怀孕,说到刑昭哥哥和陈静结婚。

“你的刑昭哥哥要结婚了?”霍容时故意把哥哥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呵,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刑昭哥哥难道不能结婚?”

霍容时笑着摇摇头,“逗你呢。”

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可是,他们能互相通信这么多年,凑在一起也有很多话想说,他们自己还不觉得,在霍家人眼里,这可有些不寻常。

霍锦年回到家,看到客厅的皮箱,“儿子回来了?”

“嗯,回来了,屁股都没坐热就去穆家了。”

谢桂珍特意说道,“回到家都没问你一句好,就跑去别人家,容时越来越不像话了。”

霍锦年笑着说,“他一个大人,你别管他那么多。”

“那是我想管他吗?我前些天和吴师长家的夫人打好了关系,正想说等儿子回来,让他和吴师长的孙女见见面,结果我一句话没说完他就跑了,简直气死我了!”

霍锦年没有回应媳妇儿的话,应和了一声,“爸妈呢?”

“在后院收拾地,后院的薄荷越长越多,咱妈说,再不收拾等来年夏天,薄荷只怕要伸到屋里来。”

霍锦年双手插兜,去后院找爸妈,见爸妈还在忙,也蹲下身,撸起袖子帮忙。

“爸,容时和穆家小姑娘你怎么看?”

霍老爷子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我们能怎么看,关键是看你儿子怎么看。”

霍锦年不屑道,“蠢的不行,我都懒得搭理他。”

霍老太太帮孙子说话,“也不能这么多说,人家小姑娘翻年才十八。”

“我的话撂到这儿,只要有眼睛会看的都知道穆清这个姑娘不一般,等她过完年去北京,她是北大的高材生,又有个当副师长的爹,追求她的人只怕要用火车皮拉。”

“到那时候,我看霍容时那傻小子还敢慢慢吞吞的不。”

谢桂珍跑出来,“什么,儿子喜欢穆家的小姑娘?怎么没听他说呢。”

“说什么,看着聪明像,实际蠢得很。好媳妇儿可不好找,还扭扭捏捏地试探,等叫其他人抢走了,我看他哭都没地方哭。”

“瞧瞧他干的什么事儿,又是写信又是送东西,穆继东在东北要调职,他比谁都上心,后头去北京读大学,又推了我给他找的暑假训练,带着那小丫头去玩儿,又托关系给人家买院子。”

说起儿子办的这些事情,霍锦年都没眼看,做了这么多,说不定人家只当他是个好人。

谢桂珍突然回想起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在医院工作照顾霍锦年,她对他有意思,又觉得配不上他,扭扭捏捏地不敢说。

他倒是敢,他要走的前一天,直接拉住她的手,攥的死紧,当面问她是不是喜欢他,问她要不要嫁给他。她不好意思回答,他又说,他行李都收拾好了,她要是不喜欢他,他马上就走,以后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她那时候懂什么呀,也没人教过她,她立马就慌了,顾不得脸红,立马就说她喜欢他,想嫁给他。

她这一辈子,第一次没有经过爹娘同意做的一件大事,怕爹妈不同意,她跑回家偷出户籍,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

他笑话她,说她太着急了。

后来,他带着爹娘上门拜访,商量婚事,把所有事都办得体体面面的。

这一辈子,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只有她,娘家不断地拖她后腿,让她始终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你想什么呢?”

年近五十,他的俊脸还是那么好看,谢桂珍忍不住脸红,“没想什么。”

霍锦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对爸妈说,“霍容时不说,爸妈你们也别管他的事儿,我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霍容时还不知道一家人在看他的热闹,回到家,见了爷爷奶奶和爸妈,吃了饭就上楼去了。

今年要回老家过年,林玉刚入冬就做了腊肉,霍容时回来的时候,腊肉早就做好了。

要走的前一天,林玉带着闺女给张家、霍家送年礼。

到了霍家,送上腊肉、腊鸡这些腊货,霍老太太笑着拉着穆清的手,“听说你过完年就不回来了?”

“嗯,等在老家过完年,到时候直接从老家去北京。”

霍老太太叫霍容时把她屋里的那块暗红色的羊绒布拿来,送给穆清。

“我和你霍老师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要不嫌弃,就把这块布拿去,叫你妈给你做一身衣裳。”

霍老爷子背着手走过来,“你妈妈手艺好,我看过你给霍容时那身大衣,做的比一些大师傅还好。”

林玉笑着替闺女接过布,“您考虑的真周到,我和她爸前些天还在商量,说北京冷,要多做几套换洗的衣裳。”

“哈哈哈,你们喜欢就好。”

穆清眼观鼻鼻观心,娘亲,你忘了我们家里还有多少羊绒布吗?

霍老太太高兴,拉着林玉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他们走。

回到家,林玉跟闺女说,“霍家老两口性子可真好。”

后头又说,“小霍不是他爷爷奶奶照顾长大的吗?怎么性子像霍师长,倒是不怎么像霍老师老两口。”

霍锦年若是知道林玉有这个结论,只怕要冷笑,这么蠢的儿子,最好一点都不像他才好。

到了腊月二十五,穆家、陈家、孟家一大群人出门,又是抱又是扛地搬着行李去火车站。

招财和进宝提前送到张家,请张钦帮忙照看几天。

武汉离这里不远,路又好,张钦他们两夫妻,要在家里过年,过完年才去武汉。

刑莉被刑昭和陈玉树护着,就跟太后身边的小太监似的,生怕有人冲撞了她。

刑莉好好享受了一番,上了火车之后,才叫他们退下。

刑昭扭头就走,找自己媳妇儿去。

穆清和陈静一个车厢,见他进来,穆清使了个眼色,小声提醒他,“你岳父在隔壁。”

刑昭身体后仰,偷看了一眼,“没人!”

“这会儿没人,一会儿就过来了,你要没事干儿,去帮我堂哥带孩子。”

“用不着我,悠悠的外公外婆都在,还有穆红旗和孟晓,他们一人抱一会儿,一天就过去了,哪里用得着我。”

“那你去前头找列车员打一壶开水过来。”

刑昭终于反应过来,“你这是赶我走?”

陈静翻了个白眼,“谢天谢地,你总算明白了。”

刑昭委屈的很,“我做什么呢让你不高兴看到我。”

陈静凶巴巴地扬起下巴,“我有悄悄话要跟清清说,你一个男人又不懂。”

刑昭被轰走了,被陈云龙和江珊夫妻俩看个正着。

“这丫头,在我们面前还挺听话,怎么碰上刑昭就一个劲儿地欺负人家?叫亲家看到了不好,回头你说说她。”

江珊笑着道,“一物降一物,他们俩高兴就行了,咱们当爹妈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陈云龙一想,也是,等过完年两人就要去北京读书,到时候他们想管也管不着,他们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刑家早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也接到了亲家的电话,特事特办,赶在孩子去读书之前把婚事办了。

此时,穆家村的人都去帮忙,要买什么菜,要买什么肉,大家有力的出力,有关系的出关系。

刑定北和云苓两个人工作忙,腊月二十七放假准备往家里赶,问刑定南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他们夫妻一块儿带回去。

刑定南哈哈大笑,叫他们别忙活了,办婚礼需要的东西爸妈准备了一些,云家老两口准备一些,什么菜呀肉呀还不够的,村里人都给凑好了。

刑定南直接跟哥嫂说,什么都不用准备,直接回去吧。

刑东北问完家里的事情,笑着跟媳妇儿说,“穆家村考上学的人不少,村里人商量,准备大年三十在村里办流水席,大家集体过年,家家户户都准备了不少吃的,分给咱们一些,完全不耽误。”

“这怎么不好意思,他们送了菜,我们到时候都请来喝喜酒?”

“村里人太多,就算我们请了,他们估计也不会来。这样,一会儿我们找老徐弄几箱子白酒,咱们留一箱子,其他的都给村里办流水席用。”

“这法子不错,就这样办。”

两夫妻拉着一车酒前脚到家,下午穆清他们也到芒山县了。

刑定南和刑定北两兄弟去火车站接人,跑了好几趟才把人都送回家。

一大家子看到刑莉的肚子,高兴的不得了,等了多少年的宝贝疙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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