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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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社稷图乃母神所留之物,定压妖国社稷。可图中并不仅仅有妖国,九州山河俱在其中。如今山海社稷图灵性受损,不足当初威力的千分之一。然而湛明真她执拿山河社稷图权柄,借其之力,小小地搬弄一城灵力,勉强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这样的事,自然不能与李持盈明说。

精神气回缓了几声,湛明真将舟上的小吞吴摄拿过来,递给了元沱。她气定神闲地望着李持盈,等待着她的决定。

她不担心结果不如意,只要将所有的坏结果都抹消了,剩下的自然是她想要的。

“朝阳城与朝阳涧水府有盟约在,你既然违背了盟约,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李持盈平静地望着秦延年。

“就是。”湛明真拍手应和,她扬眉扫了秦延年一眼,“你说为了朝阳城的生计,敢问几成落入朝阳平民手中?府中不同弟子月例又是几何?”

秦延年面露怒容,入了口袋的灵石宝材自然是紧着亲近的子弟,与旁人何干?不仅仅是他朝阳城如此,整个九州多得是这样做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道:“多个家族采买天心矿石,如今朝阳涧不许我等入水域,我们要如何回应他们?元君,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打上朝阳城吗?”

“你这话一点都没道理。”湛明真抢在了秦延年之前开口,她的唇角勾着一抹笑,可眼神极为冷淡,“矿脉是你许出去的,灵石又落到了你的兜中,这一切跟李持盈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要替你们负责?不过嘛,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湛明真故意拖长了语调。

“嗯?”秦延年皱眉。

湛明真眸光一转,笑盈盈道:“只要罪魁祸首死了,那不就没人来寻仇了吗?”

秦延年:“……”他原本没将虚弱的湛明真放在眼中,可现在听了这句话后不由得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看似面善实则心黑至极。

“不要将打打杀杀挂在嘴边。”李持盈无奈地一扶额,她转向元沱,又问,“天吴妖王准备如何?”

“不是我等要为难朝阳城。”元沱朝着李持盈打了个稽首,“只要朝阳城不许天药阁向水域排废弃之物,并重立盟约定量开采灵草、矿石,此事便算揭过。”

“这不可能!”秦延年断然道。他唯一的目的便是将天心矿脉以及诸灵植开采出来。各家的灵石和宝物哪是那么容易收的?他们只要一个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谈了。”湛明真冷冷淡淡的。

“盟约作罢的话,水府那边所需之物,恐怕也会断了。”向欢没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难道偌大的九州只有朝阳城可以合作吗?”元沱望着秦延年嗤笑了一声,“诸位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我朝阳涧水府一直不改盟约,并非寻不到合作的人,而是妖王懒得更改。”说着,他也不顾秦延年的黑脸,朝着李持盈、湛明真二人一拜,就带着小天吴潜入了水中回朝阳涧了。

“您为何心向妖族?”秦延年见元沱将小吞吴带回,便知晓目的达不成了。他转向了李持盈,眉眼中多了几分怨愤,“昔日长河之战中,我人族死伤无数,您难道没有亲旧在那一战中丧生吗?您不恨吗?”

李持盈情绪翻滚,她经历了那一战,见多了漫天的血海与悲哀的嘶鸣,她能不痛悔吗?对上了秦延年的视线,她淡然道:“如果恨能换来九州的太平,那我就恨。”

“九嶷元君还真是大度。”秦延年刻薄地讥讽了一声,话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朝着弟子们打了声招呼,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师尊,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吗?”秦旭语调中满是惶惑不安,他知道跟朝阳城合作的都是一些大家族,这些家族能够九州存身,本事自然不会小。

“看看天药阁那边有什么办法。”秦延年沉着脸,阴测测地开口。矿石大多是向外送的,而灵植则是多与药王谷做交易。

湛明真看着秦延年的背影,笑眯眯地开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顿了顿,又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李持盈拉住了湛明真,将她带回了舟中,叹气道:“还没到这一地步,总要师出有名吧?”

“胡乱捏造一个罪名不就成了?他们死了,就没人知道了。”湛明真眼珠子胡乱转动,一看就是在打坏主意。栽赃嫁祸这种事,看起来没少做。

李持盈觑了她一眼,没答话。她一拂袖解开了朝阳弟子身上的禁制,将他们送了出去。朝阳城是不打算管这些弟子了,留在舟上也只是碍眼。那些弟子在听闻城主追来的时候,其实还抱有一丝希冀的,可等到了最后,都没见城主将他们捞出去。他们深知自己的处境,心中绝望。可没想到,舟主主动地放他们离去了。

其中一位弟子动作慢了些,她朝着李持盈二人喃了喃唇,低声传语:“天药阁在炼制‘蜉蝣’,想要借此催生‘朝暮药人’。”

李持盈闻言神情微变。

所谓蜉蝣,朝生暮死,是一种加速时间流速的丹药,而“药人”在服用了“蜉蝣”之后会变成“朝暮药人”,在他们的身上百年如一瞬,药性在他们的身上演变极为明晰。然而这“药人”是用生人炼成的,九州早已经将它们列为禁术。

“如果真如那弟子所言,也不知药王谷是否知情。”李持盈拧眉道。

湛明真横了李持盈一眼:“万一就是药王谷的授意呢?”

李持盈否决道:“不可能,药王谷弟子救死扶伤,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有什么不可能的?”湛明真嗤笑了一声,“药王谷想要见明药效,可天工一脉传承残缺,已经炼制不出时间傀儡。在这种情况下,药王谷在朝暮药人上打主意也不算怪事。”

“我知晓你与郁流丹十分要好,可也不能因为她被蒙蔽了本心。而且谁知道你见到的郁流丹是真实的呢?万一留下了什么手段呢?”湛明真见李持盈沉默不言,不由得又酸溜溜地补充了一句,“珍爱生命,远离郁流丹以及她的遗物。”

李持盈道:“我不会的。”

“是吗?我不信。”湛明真睨了她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持盈:“……”

两个人都有意调查天药阁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离开朝阳城。只是前不久才得罪了秦延年一行人,倒也不好再大张旗鼓前去渡口。在半道的时候,李持盈便将龙舟收起,她揽着湛明真御剑进入朝阳城地界。她们没有直接入城,而是找到了天药阁与水域相接处。

“方圆数里之内,没有生灵了。”李持盈感知了片刻,面色冷沉。水域上虽然有禁制,但是掺杂着废弃丹药的水流根本不能遏制,正一点点地渗入屏障中,污染整片水源。“若是白师妹在就好了。”李持盈叹了一口气。

湛明真掩着唇轻咳了一声。

“嗯?”李持盈微微挑眉。

湛明真见她没那个念头,索性挑明了,自告奋勇道:“还有我啊,我不比白师妹差。”

“不成。”李持盈毫不犹豫地否决。她知道湛明真的本事,但是更清楚湛明真的身体。她不能让湛明真出事。

“行叭。”湛明真一下子变得蔫耷耷的,她安静地跟在了李持盈的后头,不发一言。

李持盈没听见湛明真的动静,有些奇怪。她抬眸凝视着安静的湛明真,心中有一种怪异的酸涩感。在高兴活泼的时候,那副病躯像是填充了生机,她轻快飞扬的语调和笑容都会让人忽略她的身体。可一旦安静了下来,氛围变得沉滞,她整个人瞧着单薄而又苍白,像是要随风散去。李持盈不喜欢瞧见这样的湛明真。

李持盈倏然道:“我们入城。”

“做什么?你想开了决定抓一个天药阁的弟子拷问?我这儿还有涅槃真丹,免费借你。”湛明真张嘴,那片沉郁散得一干二净,她扒着李持盈的手,恨不得整个人都盘在她的身上。

李持盈没有回答,她怕自己随便说一句话都会让湛明真变本加厉。她将湛明真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衣襟和鬓发,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毛领披风系好,她握住了湛明真冰凉的、发颤的手,一边传输灵力一边往朝阳城中走。

朝阳城虽比不得玉京城繁华,可往来的人也络绎不绝。整座朝阳城被八大主干道贯穿,近两百闾里如星罗棋布。李持盈带着湛明真在街上随意走动,偶尔也会钻入一间铺子,满载而归。李持盈的神情平静,湛明真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盛。

“李持盈,你行啊,你过去可没有像现在这么阔气过。”湛明真朝着李持盈眨眼,“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千金买笑’的?”

李持盈被湛明真明艳的笑容晃花了眼,等到醒悟过来她在说什么,不由得气闷了起来。她抿了抿唇,替自己解释:“我不小气。”

这四个字在湛明真看来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她朝着李持盈一伸手。

李持盈不解。

湛明真横了她一眼,嗔声道:“你那不知道排到几号的储物袋啊!”

李持盈“哦”了一声,没有动作。

她忽然间觉得当个吝啬鬼也挺好的。

湛明真这副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只是那破败的身体不支持她,笑着笑着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李持盈忙不迭扶着她轻轻地抚着后背,湛明真缓了好一阵,才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玉瓶,沾了点酒润一润唇。

在多次被李持盈识破后她也学乖了,酒味都被封镇了起来,瞧着像是寡淡的白水。

李持盈抬手擦去了湛明真眼角的泪,她双眸一瞬不移地黏在湛明真的唇上。

湛明真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抚了抚唇,一笑百媚生。她故意问道:“想吃?”

李持盈的脸蹭一下就红了。

湛明真见状,笑意更浓。她没再打趣李持盈,话锋一转,提到了正事儿:“天药阁既然是药王谷的产业,想来坐镇的修士也是有点本事的吧?不如去那边看看?若是能成,就省得千里跋涉去戎州了。”

李持盈不觉得湛明真的目的有那么单纯,毕竟她对药王谷的排斥没有分毫的掩饰。

不过去天药阁看看,想来不会发生什么吧?李持盈思忖片刻后,便点头应下。

药王谷乃九州第一医道宗派,就算只是个小小的天药阁,门前也是车水马龙。只不过大部分人抱着希望来,又垂头丧气地离去。这天药阁接待病人有条件,需要用有价值的灵草来换。

“兰若草吗?我这儿有一株。是从六师妹的峰头挖来的。”湛明真眼珠子一转,便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封存灵植的玉盒。她慢悠悠地走入了天药阁,左右张望。天药阁的管事见状心中颇为不喜,正打算出声驱逐,又见李持盈走了进来。察觉对方的衣饰气度不同寻常,管事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我有一株兰若草。”湛明真直言道。

管事眼睛一亮,开口道:“收!我们收!”

湛明真嗯了一声,作势要将玉盒递给管事。只是在管事指尖碰触的一刹那,她手一松。啪嗒一声响,玉盒在地上摔成了两半,而玉盒中的兰若草失去了玉盒的保护,快速地枯萎凋零。

湛明真拧眉望向了管事,不悦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才摸到对方就松手了啊!不会是拿着其他药草过来行骗的吧?管事心中疑窦丛生,他低头注视着地上枯萎的灵草,眼神闪烁不定。见湛明真弯腰去捡兰若草,他忙不迭抬手喝了一声:“慢着!”

声音才落下,便见一道红影倒飞了出去,撞翻了一个柜架,口中吐出了一滩鲜血来。

而管事的手还举在那里。

“打人了!打人了!”外头忽地叫了起来。

管事眉头紧紧皱起,怒声道:“鬼叫什么?!”

那头李持盈在愣神了片刻后忙掠到了湛明真的身侧,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是真的没有料到湛明真会这样做。可“好戏”已经开场了,除了陪着湛明真演下去,她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

“阁下这是何意?”李持盈眸色冰寒地望着管事。

管事心中直呼冤枉,他这一抬手压根就没碰到人,是她自己飞出去的!管事一下子便认定湛明真二人是来讹人的,当即神色一冷,寒声道:“此是天药阁,不是阁下——”

李持盈打断了管事的话:“就算是药王谷直传弟子来了也没有用。”眼见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眼神凛然,直接释放出了威压。她的修为在九州已属顶点,加之又修剑道,剑气如沸腾的火焰,灼烧着空间。那管事堪堪凝成了金丹,哪应付得了这场面?额上顿时冷汗涔涔。外头的热闹惊动了天药阁中的长老,一位须发苍白、拄着拐杖的白袍老者掠了出来。等看清楚了李持盈的面庞,顿时心中一惊,拱手道:“原来是九嶷元君,恕老朽有失远迎。”

李持盈同样认出了老者。

药王谷四大长老之一的素问长老,他怎么会在此!难不成“蜉蝣”真的是药王谷主导的?李持盈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可面上不动声色。她抬袖回了一礼:“见过素问前辈。”

“长老,那——”管事正想辩驳一二,被素问一瞪,顿时一脸委屈地缩了回去。

“我观这位小友有伤在身,若是不介意,让老朽来诊断一二?”素问捋着胡须,乐呵呵地开口。

药王谷四位长老潜心医道百千年,道行仅在医圣之下。李持盈没有应下,而是先垂眸望了眼湛明真,见她颔首,才点点头,温声道:“那就麻烦前辈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持盈知晓天药阁的规矩,此是‘盈缺花’。”说着,她便取出了一个玉盒,袖子一拂,玉盒便轻飘飘地落在了桌上。“盈缺花”同样与时间、轮回有关,若天药阁炼制“蜉蝣”,定然需要此等宝材。

素问眼波微动,瞧也不瞧便将玉盒收了起来,他叹气道:“实在是规矩不可废。九嶷道友请跟老朽来。”

李持盈抱着湛明真跟上了素问的步伐,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天药阁,在众多混杂的药味中嗅到了一缕腥臭的血气。

“先前听闻九嶷道友出关,我药王谷便想上玉京拜访,可惜总被一些琐事缠身,一时间找不到空间。”素问望着李持盈,又关切道,“你伤势如何了?”长河之战中,李持盈重伤,药王谷曾经想替她医治,可惜等到他们腾出手,李持盈已经闭关不出了。

“无碍了。”李持盈温声道。

“这就好,这就好啊。若是流丹知晓了,一定会为你开心的。”素问点头,语气中流出了几分伤怀来。

湛明真窝在了李持盈的怀中,听到了素问的话语,借着袖子的掩饰在李持盈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李持盈眼神微变,面上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素问还以为李持盈是听见了“流丹”才会如此反应,又叹气道:“妖国云魁妖主是何等了得的人物?你没能救出流丹,无人怪你。你能从妖主手中逃生,甚至将她封印,已经是幸运至极了。”

李持盈闻言一僵。若是不怪,又怎么会刻意提及?她虽然遗憾伤心流丹的死,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懊悔。

当初她已经尽全力了,问心无愧。

素问又道:“若是流丹还活着,我药王谷那些残缺的药方恐怕已经修复完毕了。”

李持盈抿了抿唇。她知道郁流丹是个极为天分的人,当初在过情关的修士,很多人是被流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她行医济世,分文不取,敬爱她的人不少。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流丹也渐渐地被人遗忘了。就连药王谷,此刻提起她,也是有目的在,而不是真切的怀缅。

素问抬袖擦了擦眼:“罢了,死者已矣,往事不提了。”他转向了被李持盈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中的人,“这位小友面色灰败,生机流逝,恐怕伤得不轻。”

“经脉尽碎。”李持盈长舒了一口气,望向了素问直言道,“前辈可有解决之法?”

“嗯?”素问眉头紧紧锁起,他探出了一抹灵力检查湛明真的身体,半晌后才道,“泥丸宫和丹田无恙。但是这经脉碎裂,恐怕有百年之久。又多次强行运转灵力,雪上加霜,这条命完全是靠强悍的肉身和修为吊着的。想要复原,难于登天。”

素问的结论让李持盈的心沉了下去,她灼灼地望向了素问,问道:“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若是以天工之道,辅之以灵针之术,可重塑经脉,但是天工一脉失传已久。”素问摇了摇头,遗憾道,“老朽只能行针镇压。”

李持盈又问:“不能接续碎脉吗?”

素问哑然失笑:“经脉何等脆弱纤细,这位小友经脉碎成千万片,想要将其成功接续,对灵力的把控要求极高,至少我药王谷中没有这等人才。”

李持盈不死心:“就连医圣也没有办法?”

素问沉默片刻:“或许还是有的。”

李持盈闻言心神振奋,她拱手道:“前辈请说!”

素问道:“神农传承!”

李持盈面露为难之色:“四大传承弟子凋零,若是药王谷都不能尽得,九州恐怕就没有其他人能够拥有传承了。”

“妖国。”素问的眼中骤然发出一团璀璨如焰火的亮芒,“昔日妖圣传道于人族,妖国娲皇殿中,定然存有完整的传承!”

李持盈摇头道:“此事不成。”

素问捋了捋胡须,眼中精光四射:“用妖主封印做交易呢?”

湛明真闻言瞥了素问一眼。

就这么记挂娲皇宫的传承啊?

李持盈没有接腔,只是道:“多谢前辈。我们再另想办法吧。”说着,便要带着湛明真离开天药阁。

素问见状,忙开口:“不如往药王谷走一趟。”

李持盈脚步微微一顿,点头道:“好。”

等到离开了天药阁,湛明真才从李持盈的怀中滑了下来,她撇了撇嘴,不高兴道:“就这么放心药王谷?天药阁要是真做了那些事情,还能信吗?”

李持盈缓缓道:“药王谷弟子仍旧在外行医济世,他们的道就是救死扶伤。除非弃道而去,不然不会更改。”顿了顿,她又道,“就算他们真的炼制禁药‘蜉蝣’,制作‘朝暮药人’,恐怕也没有多少人会责备他们。”

湛明真“啧”了一声,又问:“发现了什么?”

李持盈没有回答,她凝视着湛明真:“朝阳城灵机在衰减。”

湛明真闻言一乐,拖长语调,幸灾乐祸道:“这就是秦延年说的灵机无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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