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高中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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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篇(6)
一转眼,就到了高上学期。
这天放学,黄毛收拾好书包,问:“贺哥,要不要去打篮球?”
贺行缺正写作业,余年在旁边监督他,代替他回答:“他没空,今天的错题还没抄完。”
“噢。”黄毛弱弱地朝他们摆了摆手,喊上眼镜和猴子,“那我们先走了,鱼哥、贺哥,拜拜。”
“拜拜。”余年也朝他们挥挥手,看着贺行缺的作业,“嗯,这个差不多了,下一项。”
贺行缺乖乖拿出错题本:“好。”
小弟们从后门离开,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贺哥好惨。”
“哪里惨了?他挺享受的啊。”
“再说了,贺哥上学期期末进前百了,能上大学了。”
“他不是要和小鱼上同一所大学吗?那还差的有点远呢。”
“所以他这么认真呗。”
“要是有人这样按着我的头,让我念书,我也能考上大学。”
“得了吧,你妈天天按着你的头让你读书,也不见得你认真学。”
放学半个小时,贺行缺认真抄写错题,余年做完半份英语卷子,拿起他的错题检查了一遍,点点头:“可以了,回家吧。”
余年背着书包,和贺行缺一起,并肩走出学校。
贺行缺道:“小鱼,我请你吃东西。”
“嗯。”余年点点头,“吃什么?门口的手抓饼好不好?”
“去吃披萨,你今天在课本上偷偷画披萨,我看到了,我骑车带你去。”
“不行!”余年努力板起脸,“都跟你说过了,你没成年,没摩托车驾照,不能骑车。你又偷偷把车骑过来了?”
贺行缺试图解释:“小鱼,是自行车。”
“……噢。”余年哽住,他还以为是摩托车呢。
“反正你不能骑,他们也不能,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嗯。”
自从余年把他纳入自己的“苟命联盟”之后,余年就再强调,不让他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小到乱扔垃圾、践踏草坪,大到杀人放火,统统都不行!把所有恶性事件统统扼杀在摇篮里!
贺行缺翘了翘唇角,从车棚里把自行车牵出来,载着余年去吃披萨。
余年坐在后座上,揪着贺行缺的衬衫衣角。
微风吹过余年的头发,余年抬起头,看着贺行缺的后背,晃了晃脚。
吃完披萨,他们一起回家。
贺行缺租的那个房子,前阵子一年期满了,正好余年家楼上的那个空房子出租,他就搬过来了。
现在他们住上下楼,一起学习很方便。
贺行缺道:“我先回去洗澡,等一下过来把错题本写完。”
余年拿出钥匙,打开家门:“好,拜拜。”
余年回到家里,换了鞋子,把书包丢在沙发上,走进卧室,拿出睡衣,也准备先洗澡。
他那个便宜爹去年就去了澳门,到现在都没回来,没有打过电话,更没有打过钱,余年一个人,靠着周老师帮他申请的助学金,还有贺行缺和傅元洲给他的补习费生活。
他只见过那个便宜爹几面,还没打过,现在余年一个人住,虽然要精打细算,但是特别快乐。
二十分钟后,门外传来敲门声。
余年在浴室里应了一声,就匆匆忙忙地穿着拖鞋,擦着头发,跑过去开门。
“贺行缺,这么快?”
余年打开门,看见外面的人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股冷意从他的脚底板直冲上来。
是余鹏。
他那个便宜爹。
余鹏就提着个手提袋,头发胡子都没修过,看起来邋里邋遢的。
他一把推开余年,把手提袋丢给他,直接走进去:“弄点吃的,饿死了。”
他连鞋也不换,脏兮兮的鞋子,踩在余年昨天刚拖过的地板上,留下黑乎乎的脚印。
这时,楼上的贺行缺也听见动静,迅速开了门,跑下楼梯。
余年回头看了一眼,朝他摆了摆手:“不要过来。”
他不是害怕余鹏,他是怕贺行缺过来打架,留下案底,走上大反派的老路。
而且他们都高了,不能出错。
“跟谁说话呢?快点弄点吃的。”
“噢。”
贺行缺眼看着余年走进去,把门关上,迅速给黄毛他们打了电话:“喂,带家伙过来。”
余年转身跑回去,随便给他煮了个面,然后抱着书包,躲回房间。
他锁好了门,一边写作业,一边分心注意外面的动静。
所幸,余鹏好像有点累了,没精力找他的麻烦,吃完东西就回去睡了,隔壁房间渐渐传出鼾声。
这时,余年放在旁边的老人机响了一下,是贺行缺给他发的信息。
贺行缺每过十分钟就给他发一次信息,确认他的安全,现在已经发了几十条了。
贺行缺:【还安全吗?】
鱼耶耶:【嗯,他睡着了,应该没事】
余年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一句:【你现在方便吗?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住一晚上?】
贺行缺很快就回复了:【上来】
余年把书本全部收进书包,又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以及防身的武器,轻手轻脚溜出房间,跑到楼上去。
贺行缺就在楼道里等他,见他来了,接过他手里的书包:“走。”
这时,一群小弟也从栏杆那边探出脑袋:“怎么样?小鱼,你没被欺负吧?”
余年摇摇头:“没有。”
晚上黄毛他们也没回家,大家都住在贺行缺家里,留神着楼下的动静,打地铺睡觉。
贺行缺紧紧地搂着余年,生怕他下一秒就被坏人抢走。
贺行缺道:“明天早点去学校,不会碰到他。”
余年点点头:“嗯。”
余年翻了个身,面对着贺行缺,想了想,也伸出手抱住他。
*
余鹏去了澳门一年,好像赚了点小钱。
他拿着赚来的钱,又开始赌博,现在变本加厉,甚至会把他那些赌鬼朋友喊到家里来。
余年每天回家,都能闻到很浓很浓的烟味。
余年没办法,只能躲在房间里,或者去贺行缺家里。
他也没有办法寻求帮助,毕竟,余鹏没有打他,就算工作人员来了,也只是以调解劝导为主,那样只会惹怒余鹏。
这天放学,贺行缺把余年安全送到家,又在楼道里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才准备离开。
贺行缺才走到家门口,忽然听见下面传来吵闹声。
他心道不妙,连忙跑回去,撞开余年家的门。
客厅里,几个中年男人正聚在一起喝酒打牌,房子里都是烟味酒味。
桌上放着一个装曲奇饼干的铁盒子,那是余鹏丢在桌上的筹码。
贺行缺认得这个盒子,这是余年存钱的盒子,他的银行卡和存折,还有一点点现金都放在这里面。
余年想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但是好像被余鹏打了,脸颊还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余年顶着红红的脸蛋,飞扑上前,把自己的钱都拿回来。
“你给我放下!”
余鹏抬手要打,贺行缺一把拉住余年的手,把他拽回来,护在自己身后。
余鹏恶狠狠地看向他:“滚!”
几个牌友们还在旁边起哄:“老余,能不能玩,不能玩我们走了?”
余鹏朝余年伸出手:“钱给我,你哪有什么钱?不都是老子的!快点!”
余年不肯,拉着贺行缺,慢慢地往门外退,想要逃跑。
忽然,贺行缺一个箭步冲上前,抓起他们堆在沙发旁边的空啤酒瓶,无比凶狠地往桌上一敲。
啤酒瓶应声而碎,贺行缺举着尖锐的玻璃碴子,指着他们,一言不发。
余鹏被他吓到,往后退了两步。
趁着这个空档,余年拉着贺行缺跑了。
回到家里,锁好门,又用沙发堵住门,余年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刚想清点一下自己的财产,却忽然看见贺行缺手上有血。
他把饼干盒子丢到旁边,抓起贺行缺的手:“玻璃瓶子弄到了?”
“小伤。”贺行缺看看他的脸颊,“你被打了?”
“被碰了一下。”
“我去拿医药箱。”
贺行缺不常用医药箱,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东西。
他提着箱子出来的时候,余年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饼干盒子,正低着头。
贺行缺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放轻了脚步,走上前,搂住他的肩膀。
余年扑进贺行缺怀里,抱着他嚎啕大哭:“为什么是我啊?又不是我想过来的,又不是我想来这里的,我已经很努力生活了,为什么偏偏这样对我啊?!”
贺行缺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
他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抱紧余年,低声道:“我宰了他。”
余年一边哭得冒鼻涕泡,一边提醒他:“不可以违法乱纪啦!”
“知道了。”
*
天气转冷,这几天,余年天天住在贺行缺家里。
这天晚上,他们一起写作业。
贺行缺的手机亮了一下。
黄毛:【贺哥,余鹏在花园巷这边的赌场,你前几天不是说要教训他一下吗?要来吗?】
贺行缺看了一眼余年,稍加思索:【好】
他合上错题本:“小鱼,我写完了,你想不想吃麻辣烫?我出去买。”
余年正在写英语作文,没有抬头:“好啊,我想吃豆皮。”
“嗯,我去买,你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好。”
贺行缺穿上外套,出了门。
他和兄弟们在街口见面,路过一个烂尾楼工地,从旁边的建筑垃圾里面翻出几根钢筋,拎在手上。
黄毛问:“贺哥,我都打听过了,那个赌场很小,要上厕所还得出来上,我们可以趁余鹏出来的时候,揍他一顿。”
贺行缺微微颔首:“嗯。”
“不过,你出来,小鱼不知道吧?”
“我跟他说出来买麻辣烫。”
“小鱼不让你做这些事情。”
贺行缺顿了一下:“没关系,瞒着他,就这一次。”
“好。”
一行人走进漆黑的小巷,在唯一亮着灯的食杂店外面蹲着,就等着余鹏出来。
贺行缺叼着根棒棒糖——他不抽烟,抽烟影响身体健康,影响他和余年结婚。
四周安静极了,也黑极了,只有一盏昏昏的灯泡,从贺行缺头顶照下来。
贺行缺满脑子都是余年。
余年被打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样子。
趴在他怀里、哭得眼泪汪汪的样子。
还有……
眼泪汪汪,还不忘提醒他不要违法乱纪的样子。
余年不让他打架斗殴,他当然知道,余年说的是对的,要是被抓到了,他就毁了。
可是,如果不把余鹏除掉,余年还要再熬一个学期。
贺行缺这样想着,握紧了手里的钢筋。
他必须要……
忽然,小巷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黄毛“蹭”地一下跳起来:“完了,贺哥,快走!”
贺行缺紧紧地盯着前面:“怕什么?我们还没打呢,他们是来抓聚众赌博的。”
黄毛反应过来:“贺哥,你打电话了?”
贺行缺应了一声:“嗯,来的时候打了个电话。”
余年不让他打人,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要是警察在余鹏出来之前来了,那就算了,要是警察来得比他迟,那他就把余鹏的腿给打断。
他给过余鹏机会了。
食杂店的老板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把卷帘门放下来,避免自己的食杂店遭殃。
贺行缺却站在门外面,紧紧地盯着对面。
很多人,嘴里喊着“快跑”,从围墙那边翻过来,一个一个,像下饺子一样,跳下墙头。
忽然,有人大喊:“死了!”
“有人死了!他摔死了!”
余鹏站在死人旁边,不知所措。
贺行缺看着他,和他对上目光。
贺行缺目光冰冷,像一条毒蛇,仿佛在说“你完了”。
*
贺行缺带着小弟们去派出所作证,是余鹏把人推下围墙的。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余年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喂,贺行缺,你去哪里了?没出事吧?”
贺行缺淡淡道:“没事,麻辣烫这里人有点多,我排队。”
“那你快点回来,我不吃了。”
“已经快排到了。”
“好。”
贺行缺提着麻辣烫,回到家里,余年早已经写完了作业,趴在窗户边,看见贺行缺回来了,迅速跑过去给他开门。
“回来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不会出事。”贺行缺把麻辣烫递给他,在门口换鞋。
余年刚准备提着麻辣烫进去,贺行缺一抬头,忽然心思一动,喊了一声:“年年。”
余年回头:“干嘛这样喊我?听起来‘黏黏’的。”
“就要这样喊。”贺行缺低声道,“年年,刚刚出了好大的事,我差点就违法乱纪了。”
余年一听这话,连忙跑回来:“什么?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贺行缺抱住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什么都没干,我记得你说的,不能做坏事,我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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