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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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稍稍动了动,便觉得一阵酸疼从后腰蔓延向四肢百骸。

“唔……”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动也不想动。

帷幔被掀开,有人走了进来。

下一瞬,一双有力的手掐住他的腰,把他从锦被间挖出来抱进怀里,云清刚睁开眼便被凑上来的贺池亲了一口,他打了个呵欠:“什么时辰了?”

他睡得暖呼呼的,眼尾似乎还带着一点红,因为打呵欠的缘故,睫毛上又沾了一点泪珠,贺池看得心痒,又凑上前胡乱地亲他。

云清被他蹭得困意全消,他伸手抵住贺池的脸,这才看清贺池已经换上了朝服,连配饰都已经穿戴齐全。

贺池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他的掌心,这才应道:“辰时正了,我马上进宫参加开封仪式,你再睡一会儿,到时候直接进宫便好。”

开封仪式是百官向皇帝拜年贺岁,云清只用参加之后的后宫嫔妃皇子的拜年即可,可以晚些再出门。

云清点了点头,他确实疲乏得紧,想再躺躺。

发现贺池仍然没打算将他放下,他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却见贺池已经换上了严肃的神色,开口道:“昨夜延国传来消息,骨索已经称王了。”

云清下意识便想坐直,他轻轻皱了皱眉:“这么快……”

贺池把他抱紧,手下轻轻按揉着他的后腰让他放松:“我已经让阿樾盯紧郑鸿熙,朝中应该也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骨索能以这么迅疾的速度攻占王廷,甚至连内乱对抗的阶段都仿若没有,他们得到消息时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这已经足以说明这位新上位的王上准备充分,实力强劲。

之前贺池曾经试图引导皇帝的人发现骨索的事,他们却没有放在眼里,或许在皇帝看来,有人想造反对大瑜是有利的,只要延国不太平,他们便没有精力入侵大瑜,这样的局面反而是他乐于见到的。

现在的结果,他定然始料未及。

云清点点头,他们改变了许多剧情,他也早有预料时间线会发生偏差,惊讶了一瞬之后便恢复如常,他伸手抚了抚贺池刚才蹭乱的衣襟:“我知道了,快去吧。”

贺池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这才离开。

贺池走了之后,云清继续躺了一会儿,却睡意全无,他索性起身,先写了封信送回封宁,又去了一趟苏木的院子。

——

宫中,开封仪式已经举行完毕,群臣开始在太和殿前给皇帝拜年。

百官拜伏,礼部尚书高声念诵着祝文,宽阔的广场上气氛肃穆,只有礼部尚书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贺池耳朵动了动,突然听到有人从贞度门那边快步行来的声音。

大太监德如见御林军统领行色匆匆地过来,知道定然是有不得了的消息,连忙去问。

听完统领的话后,德如脸色一变,交代他在此处等候,便匆匆回到皇帝身边。

群臣都拜伏在地,有人也同样听到了动静,心中不由好奇,等祝文念完,他们起身祝颂之时,看到了本该在外值守的御林军统领,这才琢磨出一点不对。

御林军统领办事稳妥,这样的场合,若不是有十分重要紧急的事情,定不会前来打扰。

群臣都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祝颂完毕后,承安帝再赏下金银,所有仪式才算全部结束。

众人都等着陛下开口,却迟迟没有听到声音。

贺池的余光之中,大太监德如附身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承安帝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

广场上寂静无声,众人心里打鼓,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何事。

半晌,承安帝才开口继续进行赏赐。

众人跪下谢恩,仪式终于结束。

皇帝已经起驾离开,群臣即将散去,却见陛下身边的太监突然快步过来叫走了两位丞相。

这下更加证明了是真的发生了大事,关系不错的官员走在一起小声议论,各有各的想法。

有人议论到一半,突然在出宫的人群里发现了贺池的身影,觉得有些纳闷,王爷应当去后宫参加家宴才是,怎么会往出宫的方向走?难道是太久不在京城对此生疏了?

发现归发现,却也没人敢去管他的闲事。

又行了一段,他才终于被谢国公叫住:“瑞王殿下可是走错了?乾清宫该往那边去。”

贺池停步看向他,颔首应道:“本王去宫门前接王妃一道进宫。”

谢国公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一时间没能调整过来表情,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是下官想岔了。”

贺池倒是十分有礼,点了点头谢过他提醒才离开,周围听到贺池的话的人却是纷纷睁大了眼。

昨日贺池在百官宴上说出那番话来拒绝赐婚,众人自然多有猜测。

有那嗅觉敏锐的,通过皇帝这几年对他不管不问的态度,也明白了一些事,自然便会猜测他是为了不让争储一事波及到他才自绝后路。

做出对王妃如此深情的模样,也符合这样的猜测。

而那些不明情况的,则是都抱着猎奇的心态,听贺池这么说,便想跟着过去看热闹。

贺池来到宫门前,没等一会儿,王府的马车便到了。

云清刚从车厢出来,刻意放慢脚步的众人便眼见一直冷着脸的贺池突然扬起一抹笑,竟是伸手将云清抱下了马车。

众人吃了一惊,有那见识少的,一时之间顾不上遮掩,目瞪口呆地看了过来。

云清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暗中掐了他一把:“放我下来。”

这点力道对贺池来说不疼不痒,他一边听话地放人下来,一边故作委屈地嘟囔:“我只是怕你扯到那处……”

云清被气笑了,不知从何时起,这人的脸皮越来越厚,再也看不到从前逗一句都会悄悄红耳朵的纯情模样。

他余光注意到周围人的神情,明白贺池的打算,便也配合他不做收敛。

众人便只见云清站直后看也不看贺池,抬脚便向前走去,丝毫不顾上下尊卑地将贺池落在了后面。

这样的事别说是贺池这样的霸王脾气,就是换做他们当中的任意一个人,也是不能忍的。

他们都等着看贺池发火,却见贺池丝毫不以为意地追了上去,笑着对云清说着什么,脸上竟还带着一点讨好。

众人心情复杂地收回目光,本来在骂‘有伤风化’的老顽固也住了嘴,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一定是演的!

离得远一些的地方,沈时予仍注视着渐渐远去的两人。

“沈大人,走罢。”同僚的招呼声打断了他,他回过头,笑着应好。

“没想到瑞王殿下和王妃的相处之道竟是这样的,倒是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说王妃才华极为出众,若不是嫁给瑞王殿下,说不准也是我们的同僚了。”

“哼,以色侍人,简直丢了读书人的脸。”

“……”

同僚小声的议论从耳边传来,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才转过身跟着一起离开。

另一边,进宫走了一段路之后,贺池伸手去拉云清的手。

这里已经没有别人,只有在前面带路的小黄门,云清摸不准他要做什么,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贺池握着云清的手,借着宽袖的遮掩,以手做笔,将有急报被送进宫的事写在他的掌心。

云清瞬间反应过来,凝神去读。

最后一个字落笔,云清抬头和他对视,两人心知肚明,御林军统领送来的消息,说的定然便是延国换新王之事。

京城的天要变了。

两人来到乾清宫时,前朝散了之后便直接过来的几位王爷齐齐看了过来,贺澜笑着打趣道:“八皇弟和弟妹真是恩爱,就进宫的这一段路,还要特意去宫门口接。”

他笑起来时温文尔雅,语气也不招人讨厌,看上去便是一个疼爱包容弟弟的好兄长模样。

贺池并未否认,应了一声便带着云清去向嫔妃见礼。

贺澜眸中含笑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手指却在缓慢摩挲着茶杯,贺池做得实在太明显了,难道他真是故意的?

一旁的贺源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却认定了贺池是在故意挑衅他,心里也对争储一事也更加急躁。

他今年已满三十,却连储君都还不是,太子中毒早夭之后,母妃和外祖便告诉他,他会是下一任储君,可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他却仍然只是个王爷。

古人言,三十而立,他已经等了太久了,等得快没有耐心了。

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们很快就到齐了,只等承安帝前来。只是众人一直等到午饭时间都已过去,仍不见承安帝的身影,也没有口谕传来。

贺池轻声让伺候的宫女再上两碟糕点,把云清喜欢吃的都挑出来放到他的面前。

皇帝不来,不能开宴,他们也只能以点心茶水充饥,几位王爷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嫔妃们也渐渐止了谈笑。

明明是大年初一好日子,妃嫔们都穿着艳丽的新衣,一片花团锦簇,可现在殿中的气氛却沉闷得让人心里发慌。

不知过了多久,太监通传的声音终于响起,妃嫔们连忙整理表情,笑着起身迎接。

大殿中的气氛重新和缓起来,承安帝面上看不出什么,一切都如常进行着,妃嫔皇子依次拜年,皇帝按例赏下礼物。

贺池抬头看着已经苍老的帝王,延国卷土重来,不知他有没有后悔早早地杀了功臣。

……

延国的消息并没刻意隐瞒,第二日,朝中众臣便都知道了。

延国发生动乱,先王上的私生子率兵血洗王廷,王上和太后被杀,尸体吊在城门口示众,新王上位,朝中凡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这样残暴的手段,和他的父上渡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听之令人胆寒。

而新王上位后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发往军队整兵。

众人都察觉到了不妙,他们都以为杀了渡沙,等幼主成长起来,边关至少能安宁二十年,现在才刚刚过去十年,却横空杀出一个私生子来……

因着这件事,各家的宴会都不敢办得太过张扬,云清贺池更是低调,除了初二那日去了趟云家,其余的邀约一个也没去。

这件事也把众人的目光从他们身上吸引走,承安帝也没心思管他们了,每日都在传唤大臣前去议事。

明明是最热闹的正月间,京中的气氛却越发紧绷起来。

云清和贺池在府中也没闲着,两人一边下令安排调动宁州的事务,一边让人紧盯住郑鸿熙的下一步动作。

贺澜身边暗卫众多,身手也高,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不能盯得太紧,因此主要的焦点还是放在了郑鸿熙身上。

初七这日,恒王府办满月宴,贺池和云清让元福备了礼物送去,人却是称病没去。

晚间,两人正打算睡下,暗卫突然来报。

——

晏王府,贺澜平日里温和的俊脸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救不活他,你们也别活了。”

沈时予胸口插着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几名府医瑟瑟发抖,却迟迟不敢动手。

箭头有倒刺,且位置离脏器极近,他们实在没有把握,拔出箭后他还能活。

“王爷,太医请来了。”

贺澜转过头,对为首的院判和他身后的几名太医道:“劳烦诸位了。”

几名府医宛若迎来救兵,连忙让开。

院判仔细查看过伤口和贺澜让人带回来的其它箭头,低声和几名太医商量了几句,然后便起身对贺澜道:“我们做一下准备,便给沈大人取箭。”

贺澜抬手招来王府管家,对几人道:“需要什么药材便让管家去找,若实在没有,便告诉本王,本王进宫去求,沈大人救了本王的命,便拜托诸位将他救回了。”

他面色肃穆,说完后甚至拱手行了一礼,几名太医都有些动容。

张院判回过神来连忙让开这一礼:“王爷不必如此,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说罢,他不再耽搁,当即吩咐管家下去熬药,又让太医们准备器具。

贺澜转身回到床边,他看着床上的人,眼神里的狠戾和沉肃全部褪去,变为惶急心痛。

明明昨日才决绝地跟他说要划清界限,今日遇到危险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想到失去他的可能,贺澜只觉得整颗心都像被剜去一般,连呼吸都泛着痛意。

他从母亲去世起,心里便只有要爬到最高处将所有曾欺辱他的人全部踩在脚底的想法,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谁。

他也曾为了不想让自己有软肋推开他、伤害他,可现在他才知道,若是没有沈时予,就算他能登上高位,他的余生也只剩痛苦和悔恨。

贺澜颤抖着手去给他擦脸上的血,轻声唤他:“阿岚,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沈时予安静地躺在那里,胸口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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