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6 章 大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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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回到汤山行宫后就听说太后那边不舒服,赶紧去探望。

此时在太后所居住的行宫里面,几位太医询问太后:“您是哪里不舒服?”

五阿哥翻译了之后太后为难地说:“你们让我说啊,我也说不清楚,都不舒服。早上是肋下疼,现在是后背疼,不吃饭肚子不疼,吃了饭肚子就难受,站着上半身不疼但是腿疼,不站着腿是不疼了,但是全身有开始疼。有的时候睡着了还被疼醒。”

舒宜尔哈和十一阿哥五阿哥对视一眼,都叹口气。

海棠悄悄地来到他们身边,太后这时候已经打算放弃治疗了:“别治了,我知道我要回归长生天了,让我正经的吃点好吃的再享几天的福,别让我喝药了,药汁子太苦了。”

舒宜尔哈就哄着她:“您说的是什么话,这病是能治好的。”

太后瘪嘴没说话,她已经不相信这病是能治好的了,而且她心里也做好了回归长生天的准备。

太医出去后海棠和五阿哥一起跟着出去,几个太医辩论了一番,其中一个出来说话:“五爷,九格格,从脉象看……”太医停顿了一下。

海棠和五阿哥对视一眼,两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五阿哥小声紧张地问:“是不是不太好?”

太医点点头:“是油尽灯枯之象,非人力所能改变的,臣等现在就去跟皇上说这事儿。”

海棠嘱咐他们:“你们缓缓地说,汗阿玛这几日也不舒服。”

康熙最近一段时间手脚又开始肿了,特别是脚,肿得穿不上平时穿的鞋子,以为喝了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没想到治疗了半个月都没见什么效果。

太医把太后病重的消息告诉了康熙,康熙听了甚是伤心,让太医尽力救治,把五阿哥叫来让他尽心侍奉,他跟五阿哥说:“尽人事听天命,太后的年纪不小了,七十余岁不算短寿了。”这话听着是在安慰五阿哥,实际上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五阿哥听了这话在他跟前伤心地哭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海棠尽量多陪着太后,和她一起说话吃饭,但是太后已经糊涂,开始认错人。又因为病痛难忍,经常发出痛苦的声音。

等到她清醒之后,她就跟舒宜尔哈和海棠说:“唉,老了之后真不好,身体变差,比不得年轻的时候。我这一阵子经常回忆过去,忍不住想起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当年世祖后宫里面女人就我活的时间长,可是就我临终的时候最受罪。”

舒宜尔哈就说:“您不能这么说,前几年淑惠太妃也是缠绵病榻,当年的董鄂妃去世的时候儿子都没有了,一半是身上疼一半是心里疼,您比她好多了。”

太后听了想了想,点头说:“你说得也对,这么一比我不是最难受的那个。”她拉着海棠和舒宜尔哈的手说:“我这一辈子都是在享福,没什么遗憾。前几年我觉得牙齿松了,就跟你们汗阿玛说我都成老婆子了。你们汗阿玛说……说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这不是要紧的事儿。我就是想跟你们说,要是我没了你们别难受,我这一辈子都在享福,很少有人像我一样吃穿不愁,我年轻时候几乎没受到什么磋磨,有人可怜我,说我夫妻缘分浅,我也不稀罕夫妻缘分,让先帝和董鄂妃做夫妻去吧,我高高兴兴吃吃喝喝,这日子过得够好了。我都没难受,你们也别难受。”

姐妹两个强颜欢笑着点头。

太后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康熙暗地里过问内务府丧葬事宜,各位皇子也每日到太后跟前请安侍奉。在大臣们的建议下,康熙决定带着家眷回京。太后的葬礼是要在宫里举办的,绝不是以前那些太妃们二两日的葬礼能比的。

十一月底回到京城,太后的儿媳妇只剩下福全的嫡福晋和常宁的继福晋还在,加上宫里两位宫妃和其他几位妃子,大家排班侍奉太后。

太后每日昏睡的时间一日比一日长,醒着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太医诊治后告诉康熙太后时日不多,也就是剩下这几日了。

初四这一天太后醒来,看到常宁的福晋和舒宜尔哈在,就跟她们说:“我有些饿了,叫五阿哥和十一阿哥来,问问小花骨朵忙不忙,不忙也来,一起吃饭。”

常宁的福晋看太后脸色红润,说话也清楚,顿时心里大惊,这是回光返照了,于是立即派人告诉康熙。

康熙此时病重难行,匆匆用手帕裹着脚套上拖鞋被人抬到了宁寿宫,各位皇子和在京的皇女们急匆匆地来到宁寿宫,连同保泰和海善他们都来了。

一屋子人挤在一起,御膳房送来饭菜,康熙带着小辈们陪着太后吃了点东西。

吃东西的时候太后眼看着就不行了,吃了一碗粥几块肉后,太后说难受,五阿哥扶着太后躺下,康熙坐在床边,太后此时状态已经很差,她看着康熙嘴角动了几次,康熙急切身体前倾,拉着太后的手说:“皇额娘,儿臣在这,您还有什么吩咐?”

太后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看康熙再看看围在床边的小辈们,闭上眼睛去世了。

舒宜尔哈崩溃地大哭,海棠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她哭不出声,但是眼泪流得很汹涌。周围哭声一片。

外面内务府得到消息开始给宫女太监们分发孝服,葬礼的流程就此开始。

太后的寝宫里,二阿哥劝康熙:“汗阿玛,节哀顺变,让她们侍奉祖母梳洗吧。”

康熙还在痛哭不止,被几个儿子扶着出去了。他被抬到了院子里,外面几位宗室王在院子里站着,陪着康熙出门。他们跟着康熙的轿子回乾清宫,路上说:“您别伤心了,老人家这个时候去世算的上是喜丧了。”

康熙说:“往后再没有疼爱朕的人了。你们与朕亲近不过是畏惧朕,只有太后关心朕,太后去了之后,连关心朕的人都没有了。”

宁寿宫这里,女眷们都赶紧把首饰摘了交给宫女拿着,纷纷拆了发髻,让一缕头发垂下来,开始披麻戴孝。

几位宗室福晋进去,给太后磕头后拿着内务府准备的寿衣给太后洗漱换装。

海棠这时候觉得整个世界一片空白,周围的人说什么她都听不到,眼眶里的泪水都没断过。她也不是别人那种痛哭流涕十分伤心的模样,也不是舒宜尔哈这种趴在太后身上大哭被各位福晋拉着扯着拖开却死活不愿意离开太后的模样。就呆呆地站着跟没魂了一样。

德妃拉着她让她坐着,十四福晋看海棠呆若木鸡,跟德妃说:“额娘,抽姐姐一巴掌或者扎她一下,她这样子不对劲啊!”

德妃不舍得抽她,就让宫女在海棠的人中上使劲掐,掐得都有指甲印了还不行,海棠没一点反应。德妃这下慌了。六福晋就说:“叫太医吧!”

过了一会医婆过来,在海棠身上扎了一针,海棠瞬间被疼得一激灵,算是回神了。

德妃立即抱着海棠哭起来,心里想着要是这闺女有个二长两短自己该怎么办啊!海棠这才回神,接受了太后去世的事实,和德妃抱头哭。

里面给太后换了衣服,科尔沁的女眷们也来了,让她们进去看看太后的遗容,最后大家一起动手把太后转移到灵床上,外面灵棚已经搭起来了,大部分女眷都已经换过了衣服,四福晋和六福晋扶着德妃和海棠去换衣服。

换了衣服后海棠就来到灵床边烧纸,她时不时抬头看看太后,刚才还能说话的人这会儿已经去世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做噩梦。

内务府的太监们组织大家磕头哭灵,太后的葬礼隆重,规矩也多,唱礼的太监喊一声“哭”才允许有哭声,海棠自从太后去世到现在眼泪都没干过,在一阵接一阵的哭声中,在一排又一排内外命妇的哭灵中,海棠那种不真实越来越强烈,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做噩梦。然而她机械一样地往火盆里放纸,纸烧到了她的手指,提醒她不是做梦。

前面乾清宫关于太后的丧葬该如何办理在紧急磋商中,前面有例子可循,然而此时要商量的是谁来主持葬礼。

五阿哥说他要给祖母把事儿撑起来,祖母养大了他,他一辈子碌碌无为,但是这件事是不能推脱的,这是该他承担的大事。

康熙却打算自己亲自主持嫡母的葬礼,他的理由是太后是母亲,他作为儿子该给母亲把葬礼办了,让她老人家最后一程走得安心。他跟众位大臣和宗亲说:“人这一辈子,养大孩子送走老人是人生大事,朕算是把大部分孩子都养大了,就有几个小的,天可怜朕,朕还能养他们,若是朕驾崩了,嗣皇帝也不会不管兄弟。太后乃是朕的嫡母,与朕几十年的母子缘分,朕理应操持嫡母的后事。”

然后康熙身体不好,反对的声音就是说葬礼拖的时间长,对康熙的身体不利。

康熙的身体确实没法完整地主持葬礼,因为当天晚上康熙带着几个儿子守灵的时候眼冒金星头重脚轻险些昏厥过去,把一些皇子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因此在太后灵前,几位皇子劝说康熙把主持太后葬礼的事儿交给别人去做吧。

此时十一阿哥主动请缨,康熙看他办事稳妥也确实想交给他,康熙有些信不过五阿哥。然而十一阿哥据理力争,他的理由和五阿哥是一样的,太后养大了他,在祖母最后一件事上他要给祖母出力。皇父要主持说的过去,但是除了他和五阿哥舒宜尔哈和海棠之外,谁做这件事他都不服。因此十一阿哥接过了这差事,以他为主以五阿哥为辅一起主持祖母的葬礼。

第一日葬礼正式开始,嫔妃皇子们都穿白布,康熙穿白,要带领皇子们行割辫礼。

有大臣劝康熙不必如此,当年慈和太后(康熙生母)去世的时候就没有割辫,今日也不必如此。康熙还要亲自为嫡母守灵,在苍震门内搭棚子居住。

这时候是冬天,天寒地冻本就寒冷,康熙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去哪儿都是坐着轿子,要是在寒天里面住上一阵子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

众位大臣极力劝阻康熙,然而康熙坚持要为太后守灵,真的在棚子里住下了。好在其持服依世祖章皇帝遗诏以日易月,一十七日而除。

在葬礼期间,诸王、贝勒、贝子、公以下文武大小官员。外藩王、贝勒、贝子、公、台吉、塔布囊等,公主、福晋以下、八旗一品以上官员之妻、各照所定齐集之处举哀。

在葬礼期间,国事几乎是停滞没人处理的状态。康熙身体很差,还要守孝。海棠恍恍惚惚,半个月瘦了好多,伸出手去手上没一点肉,几乎是皮包骨头。

德妃就私下跟四福晋说:“你妹妹那个人性子刚硬,我是知道的。让她大哭是哭不出来的,可就是哭不出来憋在心里才伤人。我叫了秀楠过来问,她说她姑妈这几日水米略微粘牙,吃得不多,精神恍恍惚惚,一坐就是半天。我听了心里难受,你给我出个主意这该怎么办?”

四福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说:“这事儿只能慢慢熬过去,要我说不如给她找点事儿干,有了活儿干,就不想那么多了。”

德妃就发愁:“我哪里有本事能给她找活儿干啊!”

四福晋就说:“不如让莹莹多闹闹她,老人家不在了小孩子还在啊,她总要顾着一头啊!”

德妃想了想,权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桂枝一家在太后头七的时候赶来了,来了就跟着一起磕头哭灵。桂枝就拉着海棠说话:“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人总要有这一天的。”

海棠叹口气:“道理我都懂,就是想不开而已。”

海棠和皇子们一起行割辫礼,她的辫子剪掉得多,现在就是齐耳短发,用布包着头,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晚上去给康熙送饭的时候,坐在康熙的棚子里耷拉着脑袋没说话。康熙一边吃饭一边让魏珠把火盆往海棠身边挪了挪。跟她说:“朕这几日总是忍不住想起早些年,那时候朕和你皇额娘陪着太皇太后和你祖母去谒陵,当时她们婆媳融洽,这一转眼都去世了。”

康熙嘴里的“你皇额娘”是废太子的生母赫舍里皇后。

康熙叹口气:“朕早晚也有这一日,向前看吧。朕这一个多月要住在这里,一直住到过年。”

海棠问:“大年初一也要住着吗?”

康熙点头:“初二之后再搬回去,家中至亲去世,朕如此是没办法,国事不能不管,你回乾清宫吧,把事儿处理了,让朕在这里守着不发愁外面的事儿就是你的孝心了。到时候早晚过来上香烧纸就行。”

海棠默默地点头。

十七日,太后的棺木出殡,要暂放在朝阳门外的殡宫内。

康熙打算送太后棺木到殡宫,然而众位大臣都拦着他去,康熙本就有病在身,如今天寒地冻,他要是出门了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因此都劝他在宁寿宫送一送棺木,康熙在侍卫们抬起棺木的时候扒着棺木大哭,周围的人也是哭声一片。康熙边哭边说:“朕出生二个月皇额娘从科尔沁来,朕与皇额娘母子缘分共有五十七载,这五十余年皇额娘都在照顾朕,皇额娘去世后再没有人照顾朕了。”

周围的人听了都哭出声来,宗亲上来拉着他,太后的棺木(梓宫)从宁寿宫被抬出,康熙大哭着目送棺木出了宁寿宫。

皇太后全副仪仗从宫中前往殡宫,外藩王以下台吉塔布囊以上于协和门外齐集。内大臣、侍卫于东华门外齐集。左翼民公侯伯以下、有顶戴官员以上、于灯市口齐集。右翼民公侯伯以下、有顶戴官员以上、于红庙大路齐集。候梓宫至,举哀跪迎,随行哭送。汉文武官员、于殡宫墙外齐集。候梓宫至,举哀跪迎。公主福晋以下、八旗一品以上官员之妻先至殡宫一门外两翼立。梓宫至,举哀跪迎。奉安梓宫设帷幔毕皇子奠酒王等公主、福晋以下随班行礼举哀。①

此时在殡宫内,安放神位的时候,有人想要向康熙和佟家示好,把太后的神位放在了慈和太后(康熙生母)的神位后面。

此时官员云集,王掞看了一眼,立即喝问是谁摆放的神位。太后乃是世祖章皇帝的嫡妻,乃是皇帝嫡母,为什么她的神位放在了妃子后面?这是哪门子的礼法?

满屋子人没想到王掞这老头居然声张出来了,此时宗亲都不在,大家都看向佟国维,以为是佟家指使的。佟国维的老脸瞬间红了,天地良心,这事儿真不是他们家指使的啊!

摆放神位的官员期期艾艾地说:“慈和太后乃是皇上生母,再说在这里摆了这么久了,不好再动。”

王掞立即指着礼部大骂,礼部的官员就是不动。

这件事是葬礼中的一个小插曲,早有人飞快地报告给了康熙。康熙还在宁寿宫看宫女太监收拾太后的遗物,听了立即下令把礼部的官员叫到乾清宫来听骂,太监飞马赶到殡宫,礼部这下几乎是惊惶失措地把神位位置给调换了。

海棠在乾清宫听说后对礼部甚是不满,直接骂“软骨头的小人!什么玩意!”

这事儿把十一阿哥也惹恼了,他主持太后葬礼,没想到在最后有人出这个幺蛾子,气得咬牙切齿,准备给礼部一点教训,回来后跟海棠说:“姐姐不必管这事儿,杀鸡焉用牛刀,弟弟出马就够收拾他们了。”

第一日取消大朝会,因为康熙住了半个月的棚子后病了。大臣商议请康熙回乾清宫居住,然而康熙就是偶尔回乾清宫处理一些事情,晚上又回到了棚子里住着。

康熙同时派遣鄂伦岱去太庙祭祀,告知祖宗皇太后葬礼结束。

鄂伦岱祭祀完毕后回到宫里向康熙缴旨,看着康熙把脚放在火盆架子上烤火,两只脚肿得好大一坨,就蹲着看,说道:“您这严重了啊?”

康熙叹口气。

魏珠搬了马扎过来放到火盆边,鄂伦岱坐在了马扎上,跟魏珠说:“带着人出去,别听我们说话。”

魏珠看了一眼康熙,康熙点头,魏珠把棚子里的太监带了出去。

北风呼啸,鄂伦岱的手放在康熙的脚上方烤火,他说:“有些话奴才不该说,但是不说奴才心里觉得不妥当。所以今儿说了,您要是生气了奴才日后再不提,今儿任打任骂。”

康熙说:“说来让朕听听。”

“您是不是该立下遗诏了。”鄂伦岱说:“您别觉得奴才是乌鸦嘴,咱们都有没了的那一天,这么大的家业,您的那些儿子哪个不眼红?与其日后闹得不可开交,不如早做准备。奴才就说这么说,您骂吧。”

“骂你干什么?你这话听着逆耳,说的也是实情,此乃是肺腑之言啊。”

康熙叹口气,他自己也知道下面的儿子都不是吃素的,而且心思都多。

他叹口气跟鄂伦岱说:“让朕想想想吧,再琢磨琢磨。”

鄂伦岱没再提这件事,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今儿来的时候遇到了奴才的一叔,奴才的一叔昨日一宿没睡着,今儿又没见您,这会急得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遇到了奴才,让奴才跟您说昨日那事他是真不知道。奴才能指天发誓,这和我们佟家没关系啊!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吃了什么药昏了什么头居然干出这种事儿来。呸,还礼部,礼他娘的腿!”

康熙面无表情地点头:“朕知道了。”

鄂伦岱看看他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叹口气,佟家是真的该避避风头了!自己管不了一房难道管不了大房吗?今儿就把大房的老少爷们叫回来挨个嘱咐,法海也要叫回来,一个都能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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