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1 章 生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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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很不高兴地回来了,她在十格格那里听福晋们说闲话呢,这几天听得可开心了,正高兴的时候被叫回来心里很不乐意。

桂枝刚进门就看到弘阳在院子里玩,立即大喊:“弘阳,让姨姨捏捏你的脸!”

弘阳立即倒腾着小短腿跑屋子里求庇护,边跑边喊:“姨姨坏坏!”

桂枝进门的时候还感慨:“嘿,几天不见感觉说话利索多了!”

四阿哥在屋子里坐着喝茶,桂枝跟着弘阳进门,看到他忍不住脖子后面一凉,立即文静端庄地问:“四哥也在啊?”

德妃抱着弘阳说:“你四哥找你呢。”

四阿哥把杯子放下,跟德妃说:“您带着孩子玩儿会吧,下午打发人叫六弟或者是十四弟给送出去。”

德妃不高兴地说:“他额娘不在家,他阿玛一个大老爷们不懂得照顾孩子,留我这里怎么了?这一年都是跟着我过日子的,看我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还对我不放心?”

“养孩子不是吃饱就行,也该教点别的,跟着您什么都学不到。”

德妃很生气:“你直接说我不会教养孩子就行了!”

看着德妃这次真的怒了,四阿哥赶紧站起来赔礼道歉,德妃还是心情不好,四阿哥在一边再三赔礼。

弘阳的大眼睛看着四舅舅,再看看祖母,发现祖母是克制四舅舅的,满意地记下来,钻德妃的怀里撒娇起来,德妃果然由怒转喜有孙万事足,放过了四阿哥。

四阿哥这才离开,出门的时候提溜走了桂枝,桂枝跟着出门的时候还说:“额娘这是越来越糊涂了!”

倒也没到糊涂这地步,德妃没生存压力的时候是不介意放纵一下子孙的。

四阿哥对桂枝这么评价额娘很不满意,冷着脸说:“怎么能这么说额娘!”

桂枝睁大眼:你刚才都怼额娘了,还不许我说!

四阿哥本着一个封建大家长的态度对这“叛逆”的妹妹训斥了几句,随后就问起自己关心的话题:“老八最近有什么动作?”

听到他问这个,桂枝瞬间来精神了:“他把大哥的墙角快撬完了,这是我听外面的福晋说的,说大哥也就是面上光,他今年续娶福晋的时候来的人虽然满坑满谷,但是大哥说话没八哥管用。大哥续娶了之后,今年下半年他们家办事儿虽然场面大,可是那些诰命夫人都去奉承八嫂子了,金银玉器都往八哥家里送,大哥那儿反而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这些人对新大嫂子也不恭敬,谁才是他们的主子能从这事儿里面窥视一二。”

四阿哥对夫人们的交往没注意过,四福晋也没提过,他听了忍不住皱眉,与其说夫人们擅作主张,不如说那些大臣们在倒戈。

桂枝接着说:“还有呢,我听庄亲王福晋说保泰哥哥就是八哥的跟屁虫,八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保泰哥哥鞍前马后掏肺掏肺,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还有啊,保泰还替八哥穿针引线,和另外几位哥哥侄儿的关系也很好。前几日他们送给雅尔江阿哥哥一个戏班子,也才四个人,说是江南的名角,雅尔江阿哥很高兴,还特意答谢了他们。还有呢……”

“不用说了。”不用桂枝接着往下说,四阿哥已经明白了那些手段。

桂枝倒是有些纳闷:“虽然朋友遍天下是好事儿,但是为什么要交这些朋友?”桂枝不明白八阿哥为什么非要和这些人关系好,宗室说白了是一个群体,大家能帮上的忙其实是有限的,但是因为每一座王府背后都有一大群人要生存,可利益是有限的,大家说白了是竞争关系,谁会跟竞争对手掏心掏肺?很多时候还是坐在一起吃喝玩乐罢了。

怎么会有人喜欢发展酒肉朋友呢?

四阿哥深呼吸一口气,他脑子里出现一个很可怕的念头,因此这时候没心思跟桂枝说话,就说:“你回去吧。”

说完就走,门口蹲着的二哈跟着四阿哥离开,走的时候故意撞了桂枝一下,桂枝穿着花盆底,被撞得狼狈稳住身子,而二哈已经撒丫子跑远了,四阿哥对二哈做的事儿不知道,带着人还在往前走。

桂枝被赶来的宫女们扶着,气着磨牙:“将来这狗子落我手里我要揍死它!”

四阿哥这会脑子里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让他压根没留意到背后发生的事儿。

乍一看,八阿哥这事儿做得很不合理,花大力气拉拢宗室干什么?

除非是他想做太子!

就是这个念头让四阿哥觉得可怕且疯狂!

太子现在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是汗阿玛喜欢他啊!

四阿哥从内心来讲也不希望太子登基,因为太子对德妃一系很忌惮,说白了对海棠很忌惮。然而太子是太子,必然会有做皇帝的那一天,他上台了,就如汗阿玛忌惮安亲王府一样必然全力打压海棠这一系,而德妃的儿子们避免不了会被一起清算。

被打压的滋味不好受,四阿哥不想在康熙驾崩后跟奴才一样跪地求饶,他的目的是依靠对西北的掌控,以此为筹码迫使太子不能轻举妄动,从而达到一个平衡,在斗而不破的状态里过日子。

四阿哥不是没想过取而代之,可是他想不到谁能对太子取而代之,而且觉得皇父不会让别人对太子取而代之。

看来八阿哥蠢蠢欲动,取代了大哥后对二哥的位置觊觎起来!

四阿哥心里觉得可笑,别的不说,八阿哥连个儿子都没有,他怎么会觉得汗阿玛会传位给他?难道他贤明到超越诸位皇子,让人觉得无可取代?

笑话!

能取代他的人多的是。

四阿哥一方面觉得八阿哥的胆子大,一方面又有一种风雨俱来的焦虑。作为德妃的长子,他心里有种责任感,他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弟弟妹妹孝敬额娘,给他们这一系的人遮风挡雨。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他,五阿哥是这样,十五阿哥也是这样。十五阿哥小小年纪就很忧郁,最大的原因是没机会出头,一旦他能出头,他额娘和两个弟弟绝不是现在这样的处境。五阿哥尽管什么都弄不好,但是也会替十一阿哥操心,也会觉得有义务照顾同胞的弟弟们,在生活和差事上对弟弟们关心一番。

焦虑的四阿哥出了园子后直接去了附近的寺庙,在梵音禅唱中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学佛敬佛本来的目的是祈福获得自身的平静,然而此时他在禅唱中睁开眼看着鎏金的佛像,佛像高达三四丈,人坐在佛前显得极其渺小,而佛则微微低头,当人抬头瞻望的时候,觉得佛像面容慈悲,可那种慈悲中还有一种庄严和不容违逆的神圣。这种感觉如同皇权,令人不敢违逆,可是如果违逆了呢?

太子能做太子,大阿哥能觊觎,八阿哥能觊觎,为什么他不能觊觎?

他想到这里再看看佛像,就算他心里觊觎了,佛能如何他?皇权会如何他?

想到这里就如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他闭上眼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不急,不能急!

四阿哥一直在佛前坐着,二哈趴在他身边无聊地甩着尾巴,天黑后苏培盛来请他回去,四阿哥对二哈很满意:“可见这逆狗也是有灵性的,没在佛祖跟前造次。”

苏培盛也觉得神奇,要是放在别的地方,二哈这狗子绝对安静不到半刻钟,去一个地方拆一个地方,今儿居然没拆了佛堂。

四阿哥对狗子很满意,带着人回畅春园,路上问侍卫:“弘阳小阿哥回去了吗?”

傅鼎回答:“听说六爷送他出去和扎公爷见面。”

四阿哥点头,没再问话。

此时扎拉丰阿和六阿哥在郎惠园吃饭喝酒,扎拉丰阿搂着弘阳,把一些菜放在清水碗涮一涮喂给弘阳。同时和六阿哥说:“奴才这几日忙起来了,今儿碰到五爷,他说让奴才跟着他把十格格的婚事给捋顺。奴才打算往后几日早上把这小祖宗送去陪着娘娘,晚上再去接他。”

六阿哥说:“何必这么麻烦,放娘娘那儿不就行了。”

扎拉丰阿喂着儿子说:“不行,家规森严,有门禁的。”

六阿哥好笑地问:“你有门禁?什么时辰必须回来?”

扎拉丰阿笑着说:“格格才不管奴才呢,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日后也别回来了。是这小东西有门禁,不仅有门禁,对他还很严格,前几日因为挑食闹着不吃饭,真的饿了一晚上,饿得都哭了,是不是?”

弘阳点头,把小手伸出来控诉:“疼!”

扎拉丰阿解释:“前天吃饭,让用勺子,他直接上手抓,被格格拿筷子敲在手上疼得当场就哭了。”

六阿哥心疼起来:“哎哟,弘阳这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啊!不过舅舅帮不上你,谁让那是你额娘呢,她生了你,管你是天经地义的!你且受着吧。”

说完两个成年人干了一杯,对着弘阳嘿嘿笑起来,弘阳莫名的感到一阵不怀好意,呆呆地看着六舅舅再看看阿玛,摸不着头脑。

说到这里,六阿哥说:“诶,要不明日我带着弘阳去看看他们如何布置婚礼的,弘阳想不想看?”

“想!”

“那就说定了,来,拉钩!”

弘阳高兴地伸出手指和六舅舅拉勾勾。

扎拉丰阿忍不住说:“要是今儿格格在就好了,咱们一起喝一杯,也不知道格格什么时候忙完回来。”

此时海棠也在吃饭,餐桌边还有不少人,海棠一副道士的打扮,经过化妆面容显得棱角分明,她的声音和动作都和男性无异。

一边吃一边听旁边人说:“……今年的收成不好,那姓龚的没给咱们送多少钱,不过往年都有盈余,一年的收成不好不影响什么,就是担心长此以往下去兄弟们要么勒紧肚子过日子,要么再找个来钱的生意。

如今大家伙都有家有口,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像是去年受伤的老图,如今不能披甲了,更不能去神武门值差,就靠每个月的俸禄过日子。他有五个儿子一个姑娘,虽然老人不用他奉养,但是每个月要孝敬一两银子,这是他们亲兄弟商量好的。老图有个儿子偏还会读书,八旗官学里面每次考试名列前茅,不供应心里过意不去,供应了又要花钱,他如今伤着出不了外差,靠着这份银子养一家着实难了一些,要是这笔钱再减少,他的日子只怕难撑下去。”

另外一个说:“穷文富武,会读书无非是花点笔墨纸砚的钱,但是练武花费的就多了,打熬身子骨就要吃好的,顿顿大鱼大肉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兄弟们的这些俸禄都用来养家和吃穿上了,咱们都是吃武夫这碗饭,自己都吃穿艰难,更别说养家里人了。”

有个人小声地说:“那姓龚的是不是想脱了咱们的手,另起炉灶?”

这话一说,全部安静了下来,都看着海棠。朱尔哈岱想了想跟海棠说:“要不查他?”

“对对,查人是咱们的拿手本事,手到擒来,保证不出三天给他查得干干净净!”

海棠点头:“查查吧,要是没事儿别吓唬人家,哪有永远赚钱的生意。”说到这里她把碗放下,叹口气:“下面日子过得难吗?别是有人领了钱去花天酒地了吧?”

朱尔哈岱说:“不会,咱们的人都是顾家的人,想入咱们这一行必然是要先成亲。就是背地里养女人大家也会发觉,毕竟在一处住着,他们不着家又不去当差,肯定是有去处。”

“顾家好啊!”海棠接着吃饭:“也不用着急,我看过账本了,存的银子够花三五年呢,都不用急。”

朱尔哈岱说:“万一姓龚的不听话,这些银子也是本钱啊,总不能靠巧取豪夺弄钱啊,您不想这样做,皇上也不容咱们这样做。”

海棠点头,这事儿说完又说起别的事儿来,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

第二天海棠私下问朱尔哈岱:“你们是不是发现那姓龚的不老实?昨日人多,我也不好问你,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想着舍弃他重新做生意。”

他们嘴里姓龚的是孙玫的堂姐夫,是内务府孙家的女婿。此人热爱钻营攀附,海棠觉得这人八成是攀附上京城中的权贵了,所以神武门的这些侍卫们想和此人脱钩,再寻觅合适的人做生意赚钱。

朱尔哈岱说:“这人用孙家的名义攀附上八爷了。”

“哦?孙家知道吗?”

“奴才不知道孙家是否知道,但是此人和八爷家的管家走得近,还孝敬了八爷身边马起云马太监一套房子。”

海棠就知道这些人已经查过了,之所以昨日闹出来,怕是不想再用这个姓龚的又怕自己不同意。

朱尔哈岱说:“此人巴结上了裕亲王,他们在明咱们在暗,虽然咱们缺钱,也不能暴露了咱们的身份,所以此人还是舍弃了吧。”

海棠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能这样想很好,回头我跟孙家透露一二。”

孙文成那精明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海棠透露太多,只需要让孙玫知道这位堂姐夫和裕亲王交好就够了。孙家的速度很快,得知此人攀附上了裕亲王,钻营到了八阿哥跟前,孙文成吓得魂不附体。八阿哥看着为人和善,实则吃人不吐骨头,李煦不是不知道八阿哥的厉害,但是此时下不了船了。

有李家的例子在前面,于是年前孙玫的堂姐抓到丈夫和外面的女人鬼混,闹着要和离,孙家快刀斩乱麻摁着姓龚的人同意和离,孩子也留在了龚家,只带走了自家女孩,整个过程很快速,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八阿哥知道的时候孙家的事儿办完了,八阿哥只能暗叹一声可惜。好在姓龚的身上还有一条线:有人在他身上投了钱!能每年收获大量资金的绝不是普通人,他想知道谁手里有如此多的银子往来。然而幕后的人如壁虎一样断尾求生,连大笔的产业都不要了,姓龚的寻不到他们,幕后之人立即销声匿迹,让姓龚的白得了一大笔产业。

姓龚的也发现不对劲了!

谁会白白放弃这笔钱,虽然对方藏的严实,但是这钱是正经得到的钱,既不是巧取豪夺,也不是坑蒙拐骗,能挣钱是因为对方消息广,凡是对方指点的都能挣钱,能得到各处消息本来就证明背后之人有权力,此时对方能下这样的决断,想必是自己没用了。

惶恐中他去寻找马起云,马起云安抚了他跟八阿哥禀告了此事。

保泰此时就在八阿哥这里,说道:“不过是一介商贾罢了,既然没用了,就不必再留着了。”

八阿哥倒是显得悲天悯人一些:“君以此兴,必以此亡!他既然是靠银子发家的,必然也会因为银子败落。”

虽然是一副感慨的语气,他却是点明了让姓龚的该如何倒霉败落,以此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看看会不会有人跑出来吞噬龚姓商人的家产。

他相信曾经站在龚姓商人背后的人不会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没了,必然有动作。

商场上,一狼倒下众狼吞噬,八阿哥睁大眼睛看着,到底没等来他想等的那头狼,瞬间觉得毛骨悚然,面对利益而不心动,对方绝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从对方的手段里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心里有了怀疑目标:九妹妹勇宪亲王!

可是九妹妹本来有钱,怎么还会做生意呢?

他甚至把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做了比对,龚姓商人倒霉的时间正好是九妹妹在京城的时间,而孙家隐隐约约地投靠了九妹妹。

八阿哥前后比对,跟保泰说:“这事儿把九妹妹得罪了!”

保泰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您不必放心上,她一个藩王偷偷摸摸聚敛钱财干什么?岂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她这会在担惊受怕呢?”

海棠确实心情起伏波动极大,因为他以道士的身份去登山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头,老头身体很好,一看就是练家子,在山间赶路比年轻小伙子动作灵敏,而且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这老头本来在山石上坐着,看到她就大哭,哭着说家里老人去世了,却没人披麻戴孝。

海棠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当时累得差点把肺给吐出来,就一边喘气休息一边劝,说些“只要你记得,他就还活着”的鸡汤言论。

把那种人活着的几种境界讲了讲,比如说最高的境界是入了史册,只要有人读史,被人念叨,这个人都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再比如说,亲属还记得,那就是还活着,除非是记得他的人不在了,也没有人记录他,这才是真正的没了痕迹,在世间彻底死去。

这老头听着听着不哭了,听闻这番言论后对着海棠大礼参拜。

海棠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一番鸡汤言论让人虎躯一震纳头来拜,这事儿想都不敢想。他赶紧跟左右的侍卫说:“扶着扶着,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我年轻,受不得大礼。”

这老头站起来后又对着海棠长揖到底,海棠还想安慰他几句,就看到老头身似猿猴一样近乎蹦跳着下山去了。老头下山的时候大呼“辽海月明传汉箭,榆关秋老断胡笳。而今建女无颜色,夺尽燕支插柰花。”

周围的侍卫一听,大喊着抓人,然而到底因为山路崎岖身体不好没追上这个老头。

康熙听闻这件事气得砸了面前的茶杯,大骂朱尔哈岱这些人废物点心没一个有用的。

朱尔哈岱他们趴在地上听骂,康熙骂了一阵子让他们滚蛋,等人都退出去了,跟海棠说:“这些人太猖狂了!”

海棠觉得不必放在心上,国力强盛的时候这些人无论怎么不服气都没法造反,要是江山摇摇欲坠,任何一路反王都能成事,所以没必要如此在意,压根不必把这些人当回事。

康熙觉得她这话就是在扯淡!

海棠委婉地劝说他自信一点,别因为某一类人就患得患失,做皇帝压根做不到人人喜欢。

就是银子这样的好东西,也有士大夫说那是阿堵物呢!当然这话是不敢直说的。

“你不懂!”康熙在书房走来走去:“一个人时时刻刻想杀了你,他无数次出手都没成功,你难道不该先发制人吗?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海棠还是觉得他太不自信:“您太高看他们了,您把他们当成一个人,实际上他们不能被称作对手!”

“就是你这想法才导致这些人这么蹬鼻子上脸的!这种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啊,你妇人之心!”

海棠也被骂了一顿,灰头土脸的出门了,刚出门就遇到赶来的八阿哥,看到海棠耷拉着脸,八阿哥笑着问:“怎么了?挨骂了?”

海棠没心情和他说话,点点头抱拳走了,八阿哥看着海棠的背影看了几眼,收回目光等着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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